820,谁是最卑鄙的人
辛依被这场面吓得后退,忽地转头望着钱子昂,脸子有些惨白。
“她是谁?她认识我?”
辛依眼睛瞪得有些大,眼珠子里面全是疑惑和惊恐。
显然受惊了,钱子昂看了她一眼,再看向自残的女病人,面色平静如初。
半晌他才出声,“一个可怜的女人。”
辛依从钱子昂脸上看到了隐忍和难言之隐,刚想出声问,里面的女人冲了出来,辛依吓得尖叫一声,赶紧往钱子昂身后躲。
钱子昂上手将女病人挡开,将辛依护在身后,抬眼看向护士大声道:
“叫医生!”
“是是。”小护士不敢直视钱子昂的眼睛,也给吓着了,赶紧按了铃,等着医生过来。
钱子昂起手将病人推开,女病人再度往上扑的时候钱子昂拽着人手腕一个翻折,胳膊被反在后背上,人直接跪了下去,这同时嘴里嘶声喊叫出来。
凄厉的声音叫得人心慌慌,出了反反复复喊的“不要”之外,她发不出别的音来,全是嘶哑的声音,声带早已受损。
辛依吓傻了,回过神来后忙不迭地的往门外退去,靠在门边,惊恐的看着里面。
“你放了她吧,她好可怜碍。”
钱子昂转身看着辛依,低声问:“想起来她是谁了吗?”
辛依摇头,做梦也想不到这人会是谁啊,看看可怜的女人,又看看钱子昂,小小声说:
“我们走了吧,好吓人。”
钱子昂手上没松,被制住的女人还在嘶喊着,只是声音凄惨而嘶哑。
钱子昂拧着眉,低声道,“辛依,我是为你好,才告诉你这些,你也不想往后失宠了,落得她同样的下场,是吗?”
“什么?”
辛依莫名,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辛依又快速退后一步,往走廊移,已经只能看到钱子昂的身形了。
辛依提了些声音喊他,“我们走了吧,我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就对了,钱子昂松开女人,大步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里面女人在疯狂的挠门,又撞又喊,辛依听得毛骨悚然的,瑟缩了下脖子,忽然捂着耳朵快步走着。
辛依前面走,遇到匆匆赶过来的医生,辛依驻足,回头看着一行人推开门进了病房。然后,看到女病人被人五花大绑绑了起来,医生拿着粗粗的针筒,扎进女人的身体,液体被推进是女人身体,渐渐的人失去了知觉,瘫软成了一滩泥倒在地上。
辛依脸子白了又白,身体有些发软。
是想起了她曾经也被注射过同样的针药,是镇静剂吧,唐晋腾强行让她安静下来那次。
“她是谁?”辛依浑身冰凉,清清冷冷的问出声。
“你知道了不是吗?”钱子昂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
“许婧熙,京城第一名媛,许家大小姐,许婧熙!”钱子昂直接出声。
“”
辛依面色惨白无血色,真的是她?!
那么迷人,那么优雅有韵味的女人,那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出现在哪都带着光环的女神级人物,才多久没见,就成这样了?
“想起了吗?”钱子昂缓缓靠近她,低声问道。
辛依脸色难看到极处,皱紧了眉,轻轻咬着唇,转身要走,钱子昂伸手将人拽住。
“就不想知道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辛依用力甩着他的手,恼怒的出声。
大概是隐约感觉到什么,不想知道,不愿意知道,许婧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事她一点也不想了解。
“没有关系?那让我来告诉你到底有没有,知道你丈夫以前有个未婚妻吧?八年的婚约,再没有感情也比陌生人强都说老公出轨,老婆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事实果然如此,知道前一阵京城大变天的事吗?哦,我忘了你被某人扔去了通讯障碍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去了。”
辛依用力掰着钱子昂的手,眉头紧紧皱着。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辛依愤怒出声,有些气急败坏。
这样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听见,连一点苗头也不想,她丈夫足够爱她,足够疼她,出轨什么的,只会发生在别的不幸女人身上,绝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钱子昂笑,“你倒是喊啊,看着你人会不会把你当成精神失常的人扣留在这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辛依忽然火了,这人有时候就这样,讨厌得令人直想挠花他的脸。
“说到卑鄙,唐三爷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为了阻止自己婚外情泄露出去,不惜将旧情人软禁数日以致精神失常。被许家、韩家联合起诉,要求还一个公道。而唐三爷却为一己私欲,将案件证人自残,如今手不能写,口不能言,极尽虐待殴打可悲,可恨!可悲雷厉风行,功成名就的唐三爷,婚内出轨,却敢做不敢当。可恨这样的男人仗着权势横行霸道,为掩盖自己的罪行,一再残害无辜可怜的女子”
钱子昂话至此,辛依忽然愤怒的上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胡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会出轨,唐晋腾不会!别以为男人都跟你一样,随处都能发禽,我的男人,我相信他!”
辛依暴跳躁怒着,声音大得有些歇斯底里。
不知道是在凶别人,还是在用声量说服自己,告诫自己。
辛依吼完就跑了出去,钱子昂提步追了几步停下来,由她走。
辛依跑出去,脑子乱哄哄的,跑了一段山路,这样的疗养院一般都在修建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说白一点也就是没有什么人气的地儿,所谓的空气好,安静。
跑了一段路,累着了,什么也不顾,直接坐地上休息。
钱子昂的车慢悠悠的开过来,车子直接开过她面前,大概在她前方十多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车子停了,钱子昂并没有下车,在车上耗着。
山上吹着凉风,挺冷的,这入秋时节,辛依臭美,没穿外套,就穿了条裙子就出来了,风一吹过来,有些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