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爷发怒
“辛依小姐,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果然边涂指甲油边出声,对辛依,眼都没带正眼儿的。
她不知道唐爷是不是脑抽了看上那丫头蛋子,反正她是没看上。不用问都知道,唐家不会接受那样的女人进门,所以唐爷对那丫头,无疑是玩玩而已,没必要太当回事。
辛依不声不响,站在园子里,盯着小凤仙发呆。
果然把一双手全都图上漂亮的色彩,这瞧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盖上盖子,这牌子的油挺好用的,回头给唐小姐也捎一瓶。
“辛依小姐,您还是进屋吧,要是吹坏了身子,我可是赔不起啊。”果然把手伸进机子里烤着,干了后准备给脚趾也涂上。
唐晋腾中午回来时,果然就站在辛依后边。唐晋腾沉着脸喊了声:
“辛依,进屋去。”
辛依回头看看唐晋腾,迟疑了下,进屋了。
果然翻着大白眼儿冷哼,后头跟着进去。唐晋腾前面顿了下,侧身看向果然。果然了了,当即耸肩,转身走了。过河拆桥啊--
“还没好全,不想吃苦头就好好在屋里呆着,乱跑什么?”唐晋腾在辛依身边坐下,把着她的手来回的揉。
辛依没出声,不喜欢这人,特别讨厌这人。
“带耳朵没有?”唐晋腾脸子沉下去,辛依转头看他说:“头疼。”
唐晋腾给噎了下,得,她生着病呢。
唐晋腾就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中午能抽空回来一趟已经不容易,下午走的时候辛依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毯子给她盖着,并没有叫醒她。
当唐晋腾下午再回来时候,人不见了,楼上楼下走了一遍,喊了几声:
“辛依,辛依?”
“爷?”果然在外面应了声,快步跑了进来,不到下班的点儿啊这还,怎么就回来了?
“人呢?”唐晋腾冷着脸子问。
果然左右看看,不在屋里?不是吧,之前不大会儿她看还在呢。
好吧,今天下午她就没过来当“保姆”。
“人呢,哑巴了?”唐晋腾怒声再问。
果然愣了下,认识这么多年了,她还没见过唐晋腾发火,那脸子是冷,可这样明显发怒的时候少之又少。
唐晋腾冷冷看了眼果然,大步走了出去。
陆增正好在后面,进来时候差点就撞上唐晋腾,赶紧险险避开:“爷?”
让老板先出去了,挺莫名的看看里面的果然,再看向上车的唐爷。
“怎么回事?”陆增问了句,往里头瞅了瞅:“那姑娘呢?”
果然灰着脸子出来,被人给吼了那心情能美丽?冷声道:“那女人是给三爷下了降头吗?小狐狸精!”
陆增挑着眼神看向果然,笑出声,道:“意外吧?我们都挺意外的。”
陆增话落赶紧跟了上去,上了别的车,跟在前面那位爷后面。
辛依找护士去了,照顾母亲的那个护士。
她就是释怀不了,明明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忽然就是成这样了?
她要找护士问清楚,母亲走之前吃了什么药,说了什么话,有没有别的医生或者进病房使坏。她不相信母亲就那样走了,不可能的。
辛依去了医院,但那护士竟然在这短短一天里辞职了,这让辛依更加肯定护士藏了事情。
辛依记得护士说过她住哪里,立马打车赶过去。
辛依到护士家门外时,里面东西全都打包好了,这是要、准备搬家?
“护士小姐,我有事情问你。”
辛依忽然出现在门口,那护士开着门是等货运公司的,没想到却把辛依等来了。
“哎哟,是辛依啊,这个,进来坐吧,屋里乱,别介意啊。”护士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却还是笑着把人请了进来。
这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应该,也做不出个什么来。
“要搬家吗?”辛依看了眼屋里的大包小袋,然后直视护士的眼睛问:
“是心虚吗?”
护士脸色僵了一僵,打着哈哈道:“这话说得,有什么心虚不心虚的,我婆家乡下修房子,这里我们俩个人就得赶回去不是?巧着就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
“我妈妈是怎么死的?”辛依不停那些废话,谁家盖房子都跟她没关心,她只想知道妈是怎么死的。
“医生说了呀,自然死亡。”护士笑道。
“你如果不说,我会上告法庭,我妈妈身体还没有火化,法医介入,也一定会查出一些事实来的。还有,我妈妈的病历表上,也记录得很清楚,病情稳定。你是专业护士,一定比我更明白,在病情稳定的情况下,忽然死亡的情况极少。”
辛依声音嘶哑,粗嘎难听,以至于在这样冷静说话的时候,有几分吓人。
“依依,真的是自然死亡”
“如果上了法庭,林医生会为我作证,我妈妈身前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护士小姐,你脱不了关系,我会把你送进监狱的!”辛依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坚定得吓人,直直看着护士。
护士有一丝惊慌,“不关我的事”
“那是谁?”辛依问话跟得很紧。
“是一位叫‘文霓英’的女士”
十五分钟后。
辛依神情肃然的离开护士家,眼底攒动的,是仇恨。
眼眶激红,泪水满灌,却倔强得没有再让眼泪流下来。
右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左手捏着的手机已经关闭了录音,紧紧握着手机,心底呐喊着:
妈妈,我会给你报仇的--
辛依去了殡仪馆,一个人跪在灵堂里面。依旧跪得笔直,脸上表情很是清冷。
或许,她会从次以后不会再觉得社会可爱。因为她不得不学会成长,因为她今后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世上莫马滚打,因为她将形单影只的面对一切。
对于一个生活该是什么样子都还懵懂不知的半大孩子,这,何其残忍。
唐晋腾车子直接开到了殡仪馆,除了这里,她暂时还不会去别的地方。不是唐晋腾了解辛依,而是那女人心思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