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异活物
大泉往后山方向去。去后山不仅可以避免伤及无辜,而且树密草长,把猪引上山才有可能摆脱追杀。再说昨天双姝把他捉上山去,说不定今天也会遇上她们呢?小冰小玉在的话就好办,凭她们的本领,对付一头疯猪应该绰绰有余。
跑过乒乓球室、绕过工地。大泉循着昨天的路径跑上去,母猪穷追不舍。大泉也想过爬树,却又怕屁股受袭击。靠!死猪我又没惹你,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呢?
经过熟悉的草丛、绕过参天的大树,大泉始终甩不掉那头母猪。上山不比平地,大泉只觉气管拧成一团打了个结,幸好母猪的奔跑速度也慢了下来,一人一猪才有机会继续进行越野跑。又跑好久,已到达昨天的空地,双姝始终没出现。无奈中大泉只好自己想办法:该怎么对付这头猪呢?如果它象鲩鱼般自杀就好了……,有办法!大泉灵机一动,沿着山涧急跑!
涧边怪石嶙峋,大泉跑得东倒西歪,母猪同样如是……,跑啊跑,不知跑多远,终于见到一个深潭了!
深潭再上是条小瀑布,水不停的注入潭中补充,溢出的水汇聚成山涧下流。大泉先一步到达潭边,弯腰扶腿喘气,身后母猪气势如虹的追杀上来,全身白毛满是汗水。
大泉直起身,一手撑腰一手指着母猪大骂:“死猪!臭猪!来啊,来砍我啊!”逃命以来,从没如此威风。
不用激将母猪也是不会放过他的,大泉看着猪张嘴喘气高举杀猪刀冲过来……快到面前,大泉迅速转身,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跳进潭里。身在半空时,却听到左右两颗大树不尽的温柔体贴。小冰由头按下去,小玉由脚按上来……
山风凉爽,大泉被透过树阴的阳光照得微微眯上了眼,非常惬意……突然一个咕噜坐起身,原来双姝快按到重要部位,不能不理。
大泉劈头就问:“你们哪去了?”
双姝惶恐,又跪下:“小婢疏忽,让主人遇险,请主人重重惩罚!”
“起来吧。”大泉没力气去扶她们:“我不是责怪你们,……只是你们一声不吭的走,少女夜不归宿很让人担心的。”
双姝感动:“主人,昨晚我们发现了一只蝙蝠,被迫去追……,早知道主人会有危险的话,我们就不离开半步。”
大泉大倒:“不是吧,只听说女生爱扑蝶,你们怎么爱扑蝙蝠?”
小玉走到他身后,给大泉放松双肩,把大泉揉得很舒服。小玉犹豫道:“该怎么说呢?……姐姐,你说?”
小冰拉起大泉的手,轻轻给他活动筋骨,说道:“主人,我们发现的不是普通的蝙蝠,那是一只妖蝠,飞得很快……嗯,就象这头猪精一样,对人是有伤害性的,所以我们来不及告辞便追去。”小冰的口才比小玉好一点,说得有条有理。
“什么?”大泉惊叫:“真……真的是头猪精?”他早已隐约猜到,被双姝一证实,还是有点害怕,连带把鲩鱼精攻击的事也说。
双姝越听神色越郑重,叹了口气:“我们果然没猜错……”动作缓了下来。
大泉不要按摩,让她们快说是怎么一回事。三人便坐在潭边聊天。双姝叽叽喳喳的说,大泉随心所欲的问,终于搞懂了好多事情。
原来双姝口中一再提起的“聚量”是一种修炼方法。顾名思义,聚量便是聚集世间的能量为已所用,按双姝的说法,聚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分为“津”、“精”、“气”、“神”、“虚”五层境界,她们被禁制修炼好久,仅仅到达“精境”。
双姝境界虽低,却有一种感知异活物的本领,这种本领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以前宗德会高手如云也没人有这种本事,甚至玄神子也没能做到。大泉想可能是少女敏感吧,能让玄神子收为侍婢,她们必有独到之处。
异活物就是大泉口中所说的妖怪,但双姝口中的异活物概念要广泛得多,凡是灵魂与本体不符的动物都可称为异活物,妖精、灵体、妖怪等等只是异活物的俗称。
“慢着,你们说这猪的灵魂与本体不符?”大泉指着死猪,讶异极了:“难道猪也有灵魂?”
双姝点头:“没错,旧主人说过的,凡活物皆有灵魂,猪也不例外。”
“又是玄神子说的?作不作得准?”双姝一直说她们的话是猜测的,大泉觉得有必要确定一下。
“旧主人的话当然作得准……这样好不好?今后凡没提是旧主人说过的都是我们猜测的,能不能作得准就要靠新主人你判定。”双姝很谦虚。
“那……,那猪的灵魂哪去了?除了发狂砍人外还有什么本事?”
小冰道:“猪的本体灵魂应该是让人挤掉了。”
小玉道:“异活物的本事是由上了活物身的灵魂决定的。”
“我还是不太懂。”大泉搔头。
双姝加定语了:“以上两句我们没提是旧主人所说,也就是我们猜测的,主人不明白也很正常。”又是歉然。
“……,继续说吧。”大泉决定耐心听下去。
按双姝推测,整件事应该是这样的:当日玄神子用“销魂荡魄”与幽糜教众同归于尽,而“销魂荡魄”攻击的对象是魂魄,中者无论是人是还是动物,都会出现魂魄与本体分离的现象,魂魄离去,本体就会死亡,所以这“销魂荡魄”能杀万物于无形之中,实在是一种无上心法。
“哇,好厉害啊。”大泉插话:“你们为什么不练习?……对!这功法炼来没用,会与敌人同归于尽。”
“死我们倒是不怕,但‘销魂荡魄’是聚量里一等一的功法,未至神境无从修炼,就算炼成,未至虚境也不能强行使用,否则自身也会灰飞烟灭……。”定语又来,能作准的:“这些都是旧主人告诉我们的。”
“哦,原来玄神子也没到最高境界……。”大泉鄙视,还以为是一代宗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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