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聚量双姝

    双姝被勾起伤心事来，眼泪滚滚而落：“我们……我们是聚量者，旧主人说过，聚量初阶是不适宜吃荤腥之物的……”
    看她们哭，大泉心痛，忙又劝解。双姝口齿伶俐，连比带划，慢慢把事情说了出来。
    据双姝说，她们乃是当年“宗德会”会主“玄神子”座下两婢女。双姝身世可怜，刚出生父母就被“幽糜教”的人杀害，其时玄神子刚好经过她们家门口，出手救了双姝，从此把她们带在身边。
    “当年？当年大约是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了吧，具体时间我们也搞不清。”双姝歉然。
    “哇，那你们岂不是老妖怪？”
    “妖怪？”双姝懂这个词：“我们不是妖怪，幽糜教里有很多妖怪，尤其是教主抱幽子和副教主糜夫人，绝对是俩大妖怪。”说起大仇敌幽糜教来，双姝恨得牙痒痒的。
    大泉懂了：“哦，你们是正派的，有一个邪派的和你们作对，结果你们和邪派的打了一场大架，并且取得了胜利，对不？”这分明就是一本小说嘛。
    “半对半不对，对的是我们的确是正义的一方……”小冰道。
    “不对的是我们并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现在宗德会就剩我们两人了。”小玉道，又抽泣着。
    小冰继续往下说：“旧主人收留我们后，对我们很好，还说等我们再长大点就把全部聚量之法传授给我们，可惜我们没等到那一天。”
    “因为正邪不两立，幽糜教的人恨我们入骨，有一天倾教而出围攻我们，会里的姐妹都去参战，本来我们也想去的，但旧主人说我们年纪太小，不让涉险，还怕我们偷偷跟随，把我们禁制住，要我们先把聚量初阶练好，等他们回来……。”小玉说不下去了，泪水把衬衣弄湿一大片。
    小冰也哭得不成样子：“旧主人还说，如果战后没人回来，我们聚量至精境也能破禁而出……，结果真没人回来，结果我们好不容易破禁而出，哇，哇……。”竟是嚎哭。
    大泉赶紧去拿纸巾，受影响眼眶也有点湿润。双姝接过：“谢谢主人。”擦眼睛、抿鼻涕，小女孩姿态。
    “为什么要叫我主人？”
    “因为你吃了旧主人啊。”小玉悲悲切切的。
    “我吃了玄神子？……哦，那鱼蛋？”
    “鱼蛋……？那是旧主人的元丹！”小玉生气了：“虽然你是我们的新主人，可也不能把旧主人当鱼蛋啊！”
    “对不起。”大泉诚心诚意的道歉：“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的设定太复杂。”对这件奇怪的事，大泉的认识已上升至电脑游戏。
    “设定？”双姝不懂：“旧主人出战前告诉我们，如果再也回不来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幽糜教的实力过于强大，旧主人会战斗至最后，甚至不惜使用‘销魂荡魄’大法与敌人同归于尽，让我们记住破禁后务必去找元丹，届时旧主人会重组肉身返回尘世，谁知我们找到后一时忘形，竟被主人你抢了去，还吃进了肚里。”
    大泉连连跺脚：“唉，当时你们怎么不抢回来？鱼蛋……不，元丹一点也不好吃。”想到自己无意中竟吃了一个挺厉害的人，心中少不免惊怕。
    小冰神色黯然：“是我不好，我不该三番四次阻止妹妹出手……当时闲人太多。”
    小玉握住小冰的手了：“姐姐，不怪你，旧主人一直教导我们，未到必要时刻，聚量者切不可轻露锋芒，以免惊世骇俗贻误修炼。”
    大泉叹气：“唉，那还不是必要时刻么？这就象打游戏嘛，危急关头该用保险弹的时候一定不能吝惜！否则会没命的！”
    双姝不懂什么是保险弹，大泉稍作解析，小冰明白了，点头道：“是啊，我们也挺后悔，一见事情不对，立刻把主人抬上山去，谁知还是太迟了……元丹入肚即化，竟被主人吸收个干干净净，我怎么抠也抠不出来。”
    大泉乐了：“这元丹……只溶于口，不溶于手，巧克力么？”
    双姝一愣，不懂什么是巧克力……凡是主人说话行事都是深奥莫测的，看新主人连“保险弹”这么深奥的词都懂，心中佩服，顺口道：“是啊，结丹是聚量至神境才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仅达精境，发梦也想不到元丹会只溶于口，不溶于手。”
    “哈哈，吃了巧克力会变痴肥儿童，那我吃了元丹会变成什么？”听双姝学舌，大泉大笑，都一整天了，也没发现自己有啥不妥，看来问题不大。
    双姝没法回答，有些不安：“主人，我们仅仅是待婢，量境又低，知道的不多。”
    既然她们也不知，大泉便不再当一回事，说到吃，想起只喝了一口的鱼羹，笑道：“咱边吃边说。”
    此时已是夜晚七点，天色昏暗，大泉开灯进餐，吩咐双姝打开窗帘，口中道：“不沾荤腥，那你们吃什么呢？苹果、豆腐、木耳？”把所知的几种尼姑食品说了出来。
    大泉背对窗户，没看到双姝打开窗帘时脸色一变。
    大泉还没说完食品名，忽听双姝急道：“主人，小婢暂且告辞！”大泉转过身来，只见双姝向自己行了个礼，也不转身就凌空升起，从大开的窗户中掉了下去！
    “喂喂喂，这是三楼啊。”大泉大叫着赶到窗边伸头去看，双姝的身影在地面上闪几闪便沿路远去，似乎是一直抬头望着夜空走的，好象在追踪什么。
    大泉自言自语：“靠，还说是婢女呢，怎么说走就走？”抬头望天，皓月当空，辉照大地，此外什么也看不到。
    三两下喝光鱼羹，大泉百无聊赖，又开始打游戏，一会儿楼下传来爸爸关大闸门的声音，可双姝始终没有回来。
    ……终于有人拍门，大泉高兴得跳起身：“回来了？”
    传来的是妈妈的声音：“大泉，妈妈拿枕头被子来布置客房。”
    大泉颇失望，坐下继续玩游戏：“不用了，我朋友都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那你开门吧，我收拾碗筷。”
    大泉闭上眼睛嚷：“已经洗好了……我睡下了！”
    妈妈不相信，大泉不是勤快的儿子，但还是道：“那……好好休息吧，念书太累了。”
    “妈妈晚安。”大泉再叫一声。
    被妈妈一打扰，大泉没心情玩游戏了，想起今天的奇遇，直如发了一场梦般。
    大泉很想等双姝回来，等着等着又决定上床去等，结果一上床就睡着了。
    大大咧咧的他不会把任何事长久的放在心上，而双姝似乎也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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