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窥
球室内，一男一女浪里白条似的，衣服扔在球桌的另一边，乱糟糟的一团。女的坐在球桌上，张开白花花的大腿夹住男的腰部，双手紧抓住球桌边沿，咬着嘴唇有气无力的叫唤着。男的则站在地上奋勇前进，胯部一撅一撅，双手不停的在女的豪乳上摸索，同时两眼翻白，看来都到了紧要关头。
因为建筑工地的白炽灯太明亮，一男一女又是侧身对着门口，透过窗户进来的光把这一切照得朦朦胧胧，既暧昧又恰好能让大泉看清，大泉的呼吸顿时急促了。
只听那女的颤声道：“哥哥……，你好厉害啊，我……好……好爽啊，我的魂魄好象飞到天上去了。”
男的道：“是啊……，还是球室刺激啊……，你好滑啊。”双手继续在女的胸膛上辛勤工作着。
“我想再叫大声点……，真……不怕吗？”女的已抑制不住的兴奋。
“叫吧……，放声叫吧，这时候没人会来的……，外面也听不到。”男的鼓励她。
于是女的欢快地叫：“啊……啊，亲哥哥，我好喜欢这里的气氛……，明晚……，明晚我还要陪你练习乒乓球。”
“嘿嘿……，我这不是在打着你的乒乓球吗？”
女的不干了：“人家的……是篮球。”
听到这句，大泉忍俊不禁，“哈”的笑出声来，才笑完，立觉不妥，赶忙用手掩住嘴巴。
已经迟了。“谁？”男的回过神来，转脸望向大门，女的魂魄也回来，赶忙拿件衣服盖住自己。
大泉一下就看清了他们的脸，不是高尔强和花门婕还有谁了？虽然早知道他们关系暧昧，想不到已发展到了这一步，就这情形来看，他俩轻车驾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学校知道……
想到学校和后果，大泉意识到了不妥，高尔强身强体健，还认识不少混混，让他知道是自己撞破好事的话……，再看高尔强在穿内裤，大泉掉头就跑。
不要让他看清自己……。大泉坐到摩托车上，心里有点惊慌，可越急越乱，踩了几下没打着火，身后传来开门声了！
“轰隆隆！”摩托车一下子点着，大泉象支出弦的箭。
球室门外，花门婕抱着衣服跟着高尔强追出来，有限的衣服遮掩不了无限的春光。望着大泉越缩越小的背影，花门婕急得直跺脚：“到底是谁啊！怎么办呢？都怪你！早说去酒店的啦！”
“不要急，等我想想。”高尔强的手搭上花门婕光滑的肩膀，轻轻摩挲着，若有所思。
“传了出去我还用做人么？”花门婕气恼的去推高尔强的手，手一动，春光泄得厉害。
高尔强看一眼她雪白的胸膛，反倒笑了：“你再不进去就真不用做人了……，你看那边？”手往建筑工地方向一指，虽然工地上暂时没人向这边看，但只要望来的话，肯定能看清光溜溜的花门婕。
“啊？”花门婕醒悟，忙缩进球室内。高尔强也进去，再随手掩上门，对白一句句的从门背飘出来：
“干什么？还有兴趣？”是花门婕的声音，还是不安和气恼。
“反正都这样，继续打乒……篮球吧。”是高尔强的声音。
“不来，我都害怕死，你还不当一回事似的。”
“放心吧，那小子不敢往外说的。”
“那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别动嘛。”
“还能是谁，队里的，好象叫什么‘泉’……。”
“李大泉？”花门婕想起来了，队里就一个叫泉的。
“对对，是李大泉。……这下该放心了吧，那小子不敢说出去的，你不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嗯嗯。”花门婕的声音有点模糊，过一会才听她吁出口气来道：“真是他就不用怕，全队最不起眼的就他和文草知两人……你能不能不那么急？”
乒乓球桌摇动的声音又响了，高尔强的声音有点急促：“不说他了……。”
“被他看光光了，太便宜他了……。”花门婕的声音也起了变化，媚得很。
“那我明天要他好看，给你报仇好不？”高尔强挺不耐烦的。
“好啊。”花门婕的声音更加兴奋，突然又“嘤咛”一声：“温柔点嘛……。”
会开摩托以来，开得最快就是这次了。大泉飞一般驶出校门，在公路上左穿右插，行人咋舌不已。
回到家门口大泉的心才稍微安定，一看时间，去时花一个小时，回来却只用了十五分钟，只怕在游戏里也不过这种速度。
爸妈睡了，大泉蹑手蹑脚的钻进房间，在床上躺下，心里还是有点慌张。
到底高尔强有没有认出自己呢？
……应该没认出，自己是队里最不起眼的，高尔强连正眼都没瞄过自己。
肯定没认出！如果认出的话他们早追上来了。球室外停放着一辆大红色的本田八冲程四排气管摩托，那肯定是高尔强的新车！妈的，这小子整天换车和换马子！
大泉高兴了，可又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我跑得太快，他们来不及穿衣服才没追来？
不是没可能的！大泉又有点惊慌，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靠，虽然感觉好危险，大泉首先想到的却是花门婕高耸的双峰。
大泉一下开心了，嘻嘻，花门婕的脸蛋是长得一般般，可那身材……啧啧，真是没得说，比片子里的还好看……。嘿嘿，你高尔强是学样一霸又怎样？你马子还不是让我看清光了？
……大泉笑了，就这么想着想着，不觉意睡着了，鞋袜都没脱。
天亮后大泉忐忑不安的回到校园。
大早就是乒乓球课，大泉一见高尔强的神色就知道不妥了，以前高尔强是不会注意自己的，今天却不停的望向自己，嘴角还带着冷笑。
大泉不敢与高尔强对视，小组里只有文草知可能会帮自己，趁邓老师讲解动作要领的时候，大泉左顾右盼，文草知呢？……那小子竟然没来！肯定是昨晚写诗写得太夜，今早翘课。
……那不是花门婕么？虽然穿着厚厚的纯棉运动衣，两只篮球还是差点把衣服挣破了……，不，不能再看，她的目光也冷冷的盯着自己呢，大泉低下了头。
怎么办呢？大泉好后悔选修乒乓球。邓老师啊，你就慢慢讲课吧，千万别让我们练习，最好就是不停的示范到下课，我保证一下课就立刻飞跑回宿舍躲着。
“李大泉！请专心听课！”是邓老师在说话，很不喜欢看到大泉出神：“你掌握好抽杀的动作要领了么？”
大泉赶紧道：“对不起。”不敢多说。
可没一会大泉又走神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高尔强肯定是要报复的。
“好，大家自由练习吧。”邓老师讲解完：“大泉，你过来，文草知没来，我和你配对练习。”
同学们散开。平常都这样的，大泉和文草知练，高尔强和花门婕练。
高尔强说话，很诚恳的样子：“邓老师，大泉同学刚才没认真听课，我身为队长，应该亲自指导他，你在一旁指正吧。”
花门婕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好啊好啊，高队长最关心我们了，我被高队长指导后，球技进步不少呢！”
你是其他技巧进步了不少吧！大泉低骂一句，看着高尔强的神色，头皮发炸，强笑道：“不敢劳烦队长，我自己对墙练习就行。”拿起球拍和球想跑到墙角去。
“回来。”高尔强冷冷的说。
大泉只好回来。两人走到球桌边上，最近大门的那张，也就是昨晚高花二人洞房的大床。
高尔强再冷冷的道：“开球!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抽杀！”
花门婕更高兴，拍着掌大声的又叫又跳：“同学们，快来看哟，高队长要表演绝活，他的抽杀球技可不是时时能看得到的哟！”
同学们一下子围过来，兴奋莫名。高尔强素来以抽杀狠著称，但平时很少见到他抽杀球——他的技术，就算是平推拉挡，同学们已经很少能抵挡得住。
大泉更慌张，瞧这情形高尔强是想拿他来当靶子！多想和高尔强说：“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和人说过你们的事啊。”但高尔强没体谅他的苦心，冷笑着道：“愣着干什么？开球啊！”
大泉只好开了个球过去，高尔强二话没说，随手一抽，球带着风声呼啸回来，打在球桌上“啪”的一声响，再反弹到大泉的脸上，速度极快，大泉完全没反应，乒乓球在左脸留下个小红印。
“哈哈哈。”同学们笑得轰天响。
高尔强有点笑容了：“看到没有？这就是抽杀!邓老师，我的动作标准不？”
“非常规范，已经掌握了抽杀的要领!甚至比我打得还好。大泉啊，你得好好跟高队长学习啊。”
大泉摸着脸说不出话。
“再来。”高尔强又下命令。
过程是一样的，结果有点不同，这次是右脸留下个小红印，大泉被打得呆站在那里，就象舞台上两边脸都抹了胭脂的小丑。
笑声差点把球室顶掀翻，也把工地的杂声压了下去。花门婕笑得最响，篮球乱颤。
谁都看出高尔强是有意戏弄大泉了，但邓老师不出声阻止，谁让大泉上课不专心呢？受点惩罚是应该的，再说高尔强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而大泉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平凡学生。
“继续吧。”高尔强开心了很多，决定要打中大泉的鼻尖。那样就左中右俱全，非常好看。
邓老师却掏出电话来，说了两句，笑道：“我上教务科办点事去，你们先练着，大泉，好好向高队长学习啊，知道不？”开门走了。
高尔强更得意了，邓老师不在，自己身为队长，……嘿嘿？
大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