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壮汉赵铁柱

    经过赵铁柱的讲述，朱斌了解到这件事情的大体经过。
    原来赵铁柱在京城当兵好几年，今年退役后可能就会老家了，就像趁这个机会让老娘来京城看看**和长城，逛一逛，老娘辛苦一辈子哪里都没去，最远就到过县城。于是打电话让村里的朋友给老娘买了火车票，直达京城。说好了出了火车站找个电话给赵铁柱打电话，就可以了。可惜赵铁柱在火车站等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老娘，往老家打电话，帮着买火车票的同学说了，人已经坐上火车了，肯定已经到京城了。
    这几天的赵铁柱围绕火车站四处寻找，七八天了也没有结果，也报了案。
    病床上的刘大婶看见儿子，也慢慢回过神，对警察说：“火车进了站，我就领着一个包，装着大枣和柿子饼花生什么的，出了火车站，过来两个男人，说是接我的，连拽带拉把我拉上一辆车，问我是哪里人，是不是来上访的。我说是来看儿子的。他们说我一定是来上访的，就把我开车送到一个地方，听他们说话好像是一个叫做久敬庄的地方，把我关进铁笼子里，不给吃不给喝，说要把我送回来家，交给当地政府，还要劳改。我就是进京城看看儿子，怎么就有有这么大的罪过？”
    刘大婶一解释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遇到了久敬庄著名的黑保安，专门截访的，把上访人员遣送回原籍，当地政府会给一笔钱。听说黑保安最猖獗的时候有数万人之多。凡是遣送会原籍的基本都会被没有经过法院审判就被劳教1－2年。成了国家在法制化进程中的永久的伤痛。关键是这个伤口依然没有愈合，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现在的社会法制进程越拉越完善，上访的少了很多，但是黑保安为了生存，也就经常会故意误抓穿着破烂的农民工，遣送回原籍也能得到一笔钱。原来的黑保安也都还分区作业，比如有的公司专门抓某一个省的人员，发展到后来哪里人都抓，抓到后卖给别的公司，别的公司抓到你们省市的再卖给你，互相转卖。比如那个臭名昭著的“安元鼎”保安公司，死人事件屡有发生。
    南都报曾经以4个版篇幅的《安元鼎：京城截访“黑监狱”调查》揭开这家拥有3000多保安的京城a级安保企业，其主业实际为关押、押送到京城上－访的民众。黑－幕一经曝光，舆论哗然，纷纷批评地方政－府将公－权－力外包，并纵容一家企业公开限制公民人身自由。被曝光的第二天，这家公司的招牌就被工人拆掉了。但公司并没有就停业而是改名了。
    同年12月，臭名昭著的拥有保安3000人的‘安元鼎黑监－狱’改名后重新开业，并获得由燕京市公安局发放的“保安服务许可证”，注册资金1000万。两层楼的外墙上多了三句标语：对服务单位负责、对人民群众负责、对首都安宁负责；这还只是靠截访生存的黑保安的冰山一角。
    原来是发现刘大婶生病了，害怕死在自己公司，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段，把人扔了，这才遇到朱斌和教授。
    说到这里两名警察也无语了，朱斌也无语了，病床上的刘大婶也无语了，刘大婶的儿子赵铁柱也无语了。
    朱斌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说爱你不容易呀。”大家都没有说话，也都知道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朱斌一瞬间还真有试用一下霹雳手段的冲动！
    警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人报警了不管也不是个事，要是管吧，自己的小警察也管不了，一管就怕自己的帽子要丢。朱斌也是很无奈，按说这些坏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是自己的手里还没有沾过血，让自己替天行道，自己怕也下不去手。
    躺在床上的刘大婶也支支吾吾说不很清楚这几天关在哪里，他儿子赵铁柱在京城当兵好多年，这些道道也是知道个大概。赵铁柱心想按照自己的脾气，真要是找到这个公司，自己脾气上来下了狠手，怕是要出人命。
    赵铁柱对着两个警察说，既然人找回来了，我们就销案吧，不追究了，也不难为你们了，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去了也是白搭。
    两个警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悄悄地走了。赵铁柱知道了是朱斌救了他娘，还送到医院，还垫付了五千块钱。非要给朱斌磕头不可，朱斌哪能叫人家磕头呢。说这话之间，梦琪拿着一桶鸡汤进了病房，后面还跟着失忆的壮汉。
    赵铁柱看见失忆的壮汉朱平安，马上就愣住了，说道：“连长，你怎么来了？”
    失忆的壮汉朱平安看见赵铁柱，用手指着赵铁柱说不出话来，朱斌忙说道：“你们认识吗？”
    赵铁柱说道：“何止是认识呀，这位叫做张晓龙，是以前我的老连长，我们今年退役的几个战友的功夫一半都是老连长手把手教我们的。”
    朱斌说道：“这下好了，你的老连长受伤了，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赵铁柱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呀。”
    朱斌说道：“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看来这事柳暗花明了，我去南方办事，遇到你连长，出了车祸，我把他送到医院，好了以后就失忆了，这不我把它带到京城来了，给他治疗一下。最近有点恢复了的征兆了，刚才看样子，他就是认识你的。”
    梦琪在旁边说：“我带来的鸡汤先给大婶喝了吧。”于是走上前去，打开保温盒，把鸡汤到了一些在盖子上，刘大婶躺在床上，喝着鸡汤，眼泪都下来了，嘴里还说着：“好人呐，要不是你们我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要不叫我儿子给你们磕个头吧。”
    梦琪在旁边说道：“不用磕头，这老礼可是早就不兴了。多喝点，医生说您是贫血，需要多补补。”
    医院里住了两天，这两天失忆壮汉张晓龙和赵铁柱天天在一起说话，说着部队时候的点点滴滴。第二天大早晨医生来查房，说：“多亏送来得早，再晚半个小时就没命了。”最后医生嘱咐赵铁柱下去把住院费结清就可以出院了。
    赵铁柱下楼去结账，一结账1.2万元，已经交费五千，还需要交七千元。张铁柱卡上只有一万块钱，于是把费用交上，卡里还剩下三千块钱。心里在想朱斌代缴的五千元可怎么办？
    在医院门口，赵铁柱对着朱斌说：“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大恩不言谢，但是我还的说谢谢，您代缴的五千元药费，我会还给您的，只是现在我身上没有，我也就带着母亲回家了。”
    朱斌看着这个孝子，心中略有感动的说道：“你母亲从没有来京城，不能让老人来一次京城就住几天医院就回去呀，带她老人家到处转转吧，要是没有地方就住我家，和你老连长住一个屋里，这样你也能帮他回忆一下过去的事，帮助他早点恢复记忆。”
    赵铁柱红着眼睛说道：“谢谢，那怎么好意思。”
    朱斌笑着说：“住吧，人多热闹，我喜欢热闹，再说你也可以帮助你们连长赶快恢复记忆，再不回复记忆，我都快被你们连长吃穷了，一顿饭吃的顶我三顿饭的量。”
    张晓龙在旁边只知道嘿嘿傻乐。
    赵铁柱知道，这事朱斌在帮自己，还说的好像自己不用记着人情似的，于是说道：“那就打扰了。”
    朱斌笑着拍拍赵铁柱的肩膀，赵铁柱和张晓龙两个人块头有点大，于是打了两个出租车，一行六个人到了朱斌的四合院。先把赵铁柱和刘大婶安排在前院，张晓龙非把自己住的三间房子让出来给战友和刘大婶住，自己从垂花门西边的三间房搬到垂花门东边的两间房。这五间在垂花门东西的五间房子，没有北窗，房间是稍微小点，因为大部分四合院，这个位置是一堵墙，不建房子的，这个四合院的老房主可能也是看着院子南北有点长，加上家里可能来个亲戚之类的，就在前院盖了这五间房子。不过有暖气，集体供暖还是比较舒适的。
    朱斌感觉不错，二三十间房子自己一个住确实也比较冷清，这下子好了院子里住5个人，连吃饭都热闹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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