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爱情的专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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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间雅琴的感处极深,对人生价值观的理解十分矛盾,就连玉兰也在赶时代的时冒:“不好说,起先我以为只是有一种想法。的确来的不容易,大家为我争了口气。”
她说话时仍然表现很自信,有点大功告成的语气.
“我首先要感谢你——感谢所有人的努力,是你们的支持我才有今天。还有秋蝉,对我的影响很大。”
“是吗?哪你怎么报答我呢?——哦,原来你在试探我,你又在想啥鬼主意?”玉兰使劲一推,差点把雅琴推翻在地。
雅琴笑得好开心,玉兰的冷不防差点让她一坐在地上。心想,玉兰和她在一起哪么长的时间,改不掉,性格还是燥烈如火,嘴不饶人:“拿你真没办法,蔫坏无常。”
“好啊,还在这里,我找你们大半天。”冯诚到会义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总部来人通知,叫田总经理准备一下,上面马上有人来采访。听说还要去锦江股份公司拍新闻片,标题是,改革——什么大巨变,还有新闻人物。”
“你说采访谁,冯诚?”玉兰激动的跳起来,惊讶地问。
“还有谁,我们的大包工头田总经理呀!”冯诚是雅琴最看好的弟子,作能手,核心值长,第二梯队的骨干成员。
“田总经理,承包头,好事全都落在你头上——对不起,我是嫉妒你。”玉兰艳然作色的表情有点不痛快。她本想是笑着脸说些真诚的祝贺词,表白对好朋友,老同学的庆贺,可是她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也许是她太在乎面子,太在乎别人比她能干,太在乎名利两收获。事实摆在面前的确如此,她比不过雅琴,没有勇气放弃个人私事失去了抓住机会的时机.
“祝贺你,承包头。”
冯诚不知道除了什么事,玉兰和雅琴突然不说话:“你们怎么啦,绷着脸?是我有啥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是我的错。”雅琴给冯诚悄悄递眼神:“我们的质检队长工劳最大,她是做具体工作的。冯诚,你我建议记者首先采访周大队长好不好?”
“好主意。玉兰姐劳苦功高,功劳大大的有。”冯诚忍不住,捂着嘴嘿嘿地笑。
“你们拿我开算是不是?”玉兰知道,自己哪里有采访资格,就是想和雅琴堵横,出口窝囊气.
“这下承包头成了爆发户,新闻人物,大经理。我这样说你不会恨我吧?还有你,平时不吭声不出气,装傻卖聋,现在也学会拍马屁。拍呀,继续拍,一副奴才像。”
冯诚不敢看周玉兰生气的样子.
“我——我怎么啦?泼妇,疯子。”
“马屁精,我泼了又怎么样?”玉兰两手叉腰,不依不饶的闷葫芦情绪像是吃了火药,性子爆燥口无遮栏。
“好了,好了,别吵。”
本来雅琴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高兴,可两人又吵又闹她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是荣誉来的太快,不少人有意见妒嫉她不是坏事,从则面在提醒她的工作还做得不够好,方法不够艺术:“玉兰,谢谢你的直爽,我喜欢你的性格。”
“冯诚,你为我受了委曲,我田雅琴记在心里.”雅琴的胸怀大度而宽广,不是别人对她有意见心里记仇恨的人。过去她也是急性子,爱吵爱闹,爱发劳,这么些年过来了她才学会了冷静,学会该如何去面对一切复杂多变、充满不同个体利益的百态奇事。名誉和成就对她来说只是过去工作一次检阅,合格不合格不是她说了算,员工最有发言权。她不是有功之臣。她最多算个有功之臣的代表。
雅琴欣慰地瞧着玉兰和冯诚,亲切地拉着她俩的手长时间没说话。她是在用沉默表现心情复杂含蓄的语言。过了一会儿她的语气充满着浓厚的感情成份,虔诚地说:“我没有权力说我自己的成绩,所谓这些成绩是全体员工的,没有员工们的努力就没有我的今天。请你们相信,我田雅琴还是田雅琴。我田雅琴不会成爆发户。我会向记者建议:向他们详细介绍南纺员工在改革转制中的拼搏精神,介绍他们为了国家发展牺牲自己利益的奉献精神。他们是中国产业工人的骄傲,他们的名字应该写在历史的功劳簿上。我深有体会,没有你们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绩。因此,我离不开你们。我和你们有难舍难分的感情,有我们共同创建的事业。真的——我离不开你们。”
“雅琴,是我不好。我不该妒嫉你。”玉兰是个直简子,弯子转得快。
“玉——玉兰姐,是我不好。”冯诚最怕受窝囊气,别人冤枉她。
“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别说谁。”玉兰像啥事都没发生,哈哈地笑。
雅琴粲然愉快地站在玉兰和冯诚的中间,怡姹大方的嘻笑飒爽,胸怀如酌的大气度验证了她的人品。玉兰和冯诚突然松开雅琴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把她按在办公室的大沙发上,接下来嘻嘻哈哈的叫喊声特别开心,玉兰的笑声含糖量极高,张扬的声音十分响亮。她们为所欲为,放浪不羁,玲珑开怀嘻闹声让她们忘记了文雅。她们的打闹仿佛是在庆祝新闻发布前的鼓劲狂欢,紧接着她们三人又从沙发上滚在地板上嘿嘿大笑。玉兰人不大劲大,嗓门也大,声音的频率又亮又脆,是唱民歌的天生才料。她不停地叫雅琴讲出秘密,交出她的男朋友。冯诚听玉兰这么一闹,跟着瞎起轰,命令的口气叫雅琴讲出她男朋友名字、长相、职业,在什么单位,啥时带来让姐妹们瞧一眼。雅琴被玉兰和冯诚按在地上,直喘粗气,眼花缭乱,连声喊叫受不了,放开她,救命。后来三个人玩得精皮力尽,终于没有力气才瘫软地坐在地上喘大气。
“累死我了。”雅琴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玉兰姐,看不出你的真大。”冯诚身体单薄,像个软面砣。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也许是坐月坐出来的吧!”玉兰人不大劲大:“雅琴,男朋友是干啥的?我是过来人,给参谋参谋。”
“保秘。”雅琴搬娇的表情:“我不告诉你。”
冯诚见玉兰姐碰一鼻子灰,在一旁嘿嘿地偷着乐。
九月的凉风在头顶上轻轻地滑过,湖水清幽明净,柳枝的枝条像一串随风飘的绿飘带,温柔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时而还有沙沙的声音,时而在湖面上飘逸。
前面是人造瀑布,像一座山似的耸立在湖对岸,飞泻的白色水雾从万丈高的山峰飞流而下,湖水疯狂地倾泻到水潭里,偶尔像水花,偶尔像水柱,偶尔像飞奔的水怪;落在潭里形成一道一道细小的浪花。
五颜六色的观赏鲤鱼成群成对;有的鱼儿一前一后家庭似组合,母带小、雄鱼保护小鱼一群一群在湖水中愉快地游来游去。不少鱼儿跳出水面,在空中做出漂亮的鲤鱼跳龙门的精彩动作;这种动作是物种的延续,繁衍、交配、传种接代,完成生命循环的复杂而简单的过程。
游客手里拿着鱼食,站在安全护栏边给鱼儿投放可粒食物;他们中间有大人、小人、男人、女人、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雅琴难得有一天休息时间,她和余正宗正站在安全护栏前给鱼儿投放鱼食,几位认识她的朋友在热情地打招呼。很不巧,突然碰上和她见过一次面就被毛毛和姗姗下跑的甘中良.他俩在一旁聊了几句锦江股份公司转制上市的话题。甘中良约她找一个时间再谈谈,解释当时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的难堪心情,被田雅琴拒绝了。还有余正宗的朋友,这让雅琴有些错手不及,又是打招呼,又是介绍,还要给足正宗的面子。
“她是你们单位的呀?”雅琴有点醋味。
“刚调来没几天。”余正宗一老一实回答。
“我觉得她对你很好。”雅琴的直觉,一个女人的敏感直觉。
“邂逅相遇,认识罢了。”余正宗在给鱼喂食。
雅琴不知怎么啦,突然有说不清楚的猜疑,糊思乱想,女人的第六感觉。她是不是爱情的**者,眼睛里容不得自己的男朋友和第二个女人有温情,哪怕是一个巧遇的眼神都会使她情窦窝视:“她结婚了吗?”
“不知道。”余正宗因工作见了一次面,没说几句话。
“你在骗人。她姓什么,叫啥名字你都没告诉我。”雅琴有点生气,把一包鱼食全扔在水里,转身跑到一边去生闷气。
余正宗赶忙跑过去,解释说:“雅琴,你听我解释——她真的是刚调来,本科生,性张,名思棋,我和她只有工作关系,没别的意思。雅琴,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张思棋,多甜蜜的名字。我不信,你还是在骗我。”
雅琴加码验证余正宗的忠心,加码验证他的表白是否隐藏着欺骗。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
“雅琴,我是真心爱你。我余正宗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余正宗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简单,很纯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雅琴紧逼紧追问,加码考验。
“我——我余正宗向天发誓,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余正宗的表白除了憨厚,看不出在耍滑头。
“还有呢?”雅琴疾言厉色地问。
“心——我把心掏出来给总经理看。”
余正宗做了一个掏心的动作,很朴实。他结实强健的胸肌让雅琴动了心,是女人爱的心。
“哎,你是喜欢我这个总经理,还是喜欢田雅琴?”
雅琴出了一道难题,很是聪明。
一向表达情感朴实的余正宗有点迷惑,更有点歧路亡羊的样儿,很难回答。取之其位有不良用心,取之其人实为中性。他说:“选后者——喜欢田雅琴。”
“为啥呢?”雅琴问。
表达情感简单的余正宗并不傻。他想了想
“看哈,今天你是总经理,明天不一定是。今天你是田雅琴,明天仍然是田雅琴,你会永远是这个名字。”
雅琴满意的笑了笑,在心里给不傻的男人打了满分:“走吧。今天我还要参加一个采访,很重要。”
公园里人来人往,城市人口每年以两位数在增长,消费拉动国民经济稳步快速发展,起动一能新的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长远战略方针。在公园里,孩子们在快乐地享受现代化的娱乐设备,享受着父母抚养她们的特殊专爱权利。少男少女坐在条椅上,坐在人造瀑布的水潭边,坐在小树林的树荫下面,坐在湖中心的游船上窃窃私语,接吻拥抱,谈笑风声。
雅琴一边走一边吃着冰激凌。余正宗形影不离的拉着女朋友的手。路边小溪叮叮咚咚的流水声,长年累月细水长流,清脆很有节奏。无数颗晶莹透明的小水珠,一串串,一粒粒顺着光滑的石缝掉在水潭里,飞撒在溪水中;细细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从来没有停止过。水潭中央有一群活崩乱跳的小水虫平平稳稳浮在水面,游船的浪花打过来它们顺着浪花一跳一跳地起飞,降落,平稳地浮在水面。潺潺水流的咚咚声节奏悠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声音更脆甜动听,像幽深的山谷吹奏的一曲永远不卸幕的泉水交响曲。
田雅琴和余正宗会经常来这里幽会静坐,谈笑风声,寻找两人相爱的答案,静听泉水的叮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