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切可期
“怎么你不会吗?那要不换曲别的吧,高山流水如何?”曲非烟眨了眨眼睛,看着蒋思培笑道。
“哼!不用换,吹牛谁都会,今天你要是能够把广陵散完整弹奏出来,就算我蒋思培输了。可要是你弹不出来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蒋思培脸色不善道。
曲非烟没有回答,转身凝视着自己身前的古琴,坐了下来。
琴桌上的古琴是蕉叶式的,是最为常见的一种古琴。曲非烟伸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闭眼倾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把真正好的古琴起音色必须具备九德,即奇、古、透、静、润、园、清、匀、芳。虽然曲非烟眼前的这一把之具备其中六样,不过也已经是令其十分满意了。
“装模作样,到时候有你好看的。”一旁的蒋思培狠毒的想道。
“噔。”
演奏开始了。
坐在曲非烟对面的钱老则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准备倾听这首千古名曲。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钱老可不是蒋思培那种黄毛丫头,从曲非烟调试音色的手法,以及广陵散的起手式上都是能够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在装腔作势,而是有其真才实学的。
广陵散全曲总共有四十五个乐段,复杂无比,分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讲的是聂政刺秦王的故事,正声以前主要是表现对聂政不幸命运的同情,正声之后则是表现对聂政壮烈事迹的歌颂与赞扬。
因此整首曲子最为重要的部分就是转折处,即正声部分。而正是这个部分着重表现了聂政复杂的情感变化,以及他不畏强权、宁死不屈的复仇意志。
女子是很难弹好这首曲子,因为广陵散是古琴曲中唯一的具有戈矛杀伐气氛的琴曲。可曲非烟弹的很好,虽然还称不上完美。但已经是极为难得。
一曲落必,满座无声。
钱老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曲非烟,那双年老浑浊的双眼里竟然是泛出了泪花,而且就连双脚也是开始微微颤抖。
曲非烟从容的收好琴桌上的古琴,默默起身,走到赵开身旁轻声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赵开倒是很少看到曲非烟如此认真的神情,不由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同时伸手拍了拍身旁愣神的夏千惠、程怡两女,四人并肩走了出去。
“那个美女是谁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啊。”
“就是,就是,哪个年级段。几班的啊,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弹的一手好琴。这绝对是校花级别的尤物啊。”
“哎。那个男的是谁啊,怎么身边尽是美女。”
“哦,他啊,他是高一四班的赵开,据说和夏大美女听说是青梅竹马,更是与七班的班花程怡同居。”
“我去。老天爷一定会劈了他的。”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遗忘了蒋思培,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曾经的焦点,曾经的话题中心,曾经的光环无数。如今却统统是成为了泡沫。都是因为那个女孩。蒋思培恶狠狠地盯着曲非烟离去的方向,握紧拳头,食指上的指甲不知不觉间已经是陷入了肉里。
而钱老此时也是异常激动,人到晚年,尤其是想他这种大家都是想要收个好徒弟,继承一下衣钵,如今的他眼睛发亮,因为他已经是找到了一块最好的璞玉。
“非烟妹妹好厉害啊,看蒋思培那彻底呆掉的神情,就是解气。”夏千惠终于又是回复了往日的活力,灿烂的笑道。
“这个时候要叫师傅。”曲非烟调皮的伸手捏了捏夏千惠的脸蛋笑道。
“哈哈,就不,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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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只听得到街边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赵开把曲非烟和程怡送回房间之后,一个人来到客厅,看着墙壁上的钟表,笑了。
欠你的婚礼,现在终于是可以兑现了,婉儿。脑海之中又是浮现出那日撕开木婉清面纱,与其相拥相吻的场景。
请宿主做好准备,请宿主做好准备,目的地天龙八部位面,目标拯救阿朱。
“阿朱吗,塞外逐羊放马的生活终成镜花水月,父母不得相认,而且最后死在了自己最为心爱的人手上,短暂的一生何其凄苦。”赵开喃喃低语道。“不过我既然去了,定当救你出苦海。”
一阵白光闪过,赵开又是来了一场时空旅行。
白光消散过后,赵开自然是又一次来到了天龙世界。此时正是阳春三月,赵开环顾一下四周,只见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有一种醺醺欲醉的感觉。
“看样子,这儿应该是江南水乡,就是不知具体在什么地方了。”赵开笑了笑。“要是下次穿越能够自己锁定着陆地点就好了。”
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这无疑是太幸运了。正当赵开准备找人问问路之时,便是忽然听到西边的小路上有人问道:“听说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处的燕子坞,咱们这便过去瞧上一瞧。”另一人说道:“恩,到了地头了,可得小心在意才是。”
赵开飞身,上了一颗大树之上,低头望去。只见其中一人气宇轩昂,身穿孝服,另一个却矮小瘦削,像是个痨病鬼扒手。
赵开想遍天龙剧情也是想不起有这两个人物,想来是存在感几乎为零的龙套,自己平常没去过多在意。不过刚才他们口中所说的话,却是大有用处。这儿竟然是姑苏,那燕子坞是必须去一趟不可了。
赵开刚想下去问路,忽然又是出现两人,其中一个是番僧,另一个则是位翩翩公子。
赵开笑了,因为这位公子赵开认识,正是认妹狂魔段誉,其身边的番僧身份便是呼之欲出了,吐蕃国师鸠摩智。
哈哈,原来天龙剧情才发展到这儿,那就好办多了。赵开还真怕,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阿朱与乔峰之事已经木已成舟,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的多了。而现在一切刚刚开始,一切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