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

    第21章
    “江新月,你的电话”於玮把手里的电话递给江新月,神秘地向她挤挤眼,“大导演找哦。”
    “我是江新月,您是哪位?”江新月手指一边敲击著键盘一边接听。
    “干女儿”对面披头一句把江新月叫愣住了,“你立刻马上过来片场,你不要过来,你干爹就死定了。”,後面几句话让江新月意识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居然是国内著名的大导演郭为民。说来好笑,五年前江新月入行时就认识郭导了,不知为何郭导对她一见如故,分外喜欢,一见她就说要认她做干女儿,江新月当时只有二十三岁,却并不天真,只以为大导演是在开玩笑,可是以後每次见到郭导他都会叫她干女儿,虽然私下并没有什麽联系,但只要是工作上的碰面都合作的很愉快。
    “郭导啊,出了什麽事吗?”江新月习惯地称呼著这个大导演,虽然关系不错,但私下里他可从没打电话找过她,这次是因为什麽事?
    “郑奕!这兔崽子给我撂挑子,他要换女主角,不换就罢演。干女儿,这次非你出马不可了,不然我也玩不转了。”
    江新月心头一惊,郑奕航出道以来一直是非常敬业而且专业的演员,虽然名气大,也从没耍过大牌,这次是怎麽了?
    “郭导,是不是之中有什麽误会?奕航他不是这种人啊,如果真有什麽误会,我去了也不管用啊。”江新月语气和缓地说。
    “你来怎麽不管用?那兔崽子就听你的,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干爹吧?”
    “不是,郭导,您言重了,我和奕航关系是不错,可真没到那种我说什麽他就听什麽的程度,况且我是替别人打工,现在手头工作很紧张,我走不开啊。喂……郭导……”听筒里传出盲音,江新月轻叹一声,看来她把郭大导演给得罪了。
    “喂,郭导找你什麽事,是郑奕航要罢演吗,为什麽啊?”於玮凑过来好奇地问,正好看到门口站著的林南,连忙收声。见於玮表情有异,江新月转头也看到了他。
    “你出来一下。”说著他就退了出去。江新月走出去,林南就站在楼道里。自从那次争论之後,两人一直都在冷战。
    “什麽事?”江新月问。
    “郭为民刚才来电话,要我放人。”
    江新月讶然抬眉,原来郭导在这里等她呢。林南苦笑一下:“这个人情还是要给的,你走一趟吧。”
    “好”江新月点头,既然林南同意,她何乐而不为,即使功败而退,也算尽了人情。
    “对了,你确定能劝得动郑奕航吗?”沈默了一会儿,林南问道,他语气低沈,表情带著一丝复杂情绪。
    “我不确定。”江新月实话实说。
    林南点点头,对江新月不置可否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又停了停,他说:“新月,我们……”
    “林总,那我去了。”江新月打断了他,迅速地转身回办公室,对林南,她的气还没消。林南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江新月走进郑奕航专属的休息室,陈英俊对她做了个手势:“你总算来了。”,江新月讶然:“怎麽,连陈小姐都束手无策了?”
    陈英俊切了一声:“我的话他什麽时候听过。”说完鄙视地瞥了江新月一眼扭身走了。
    正主正眼都没看她,双腿舒服地交叠在椅子上玩切水果,手法那个娴熟。看到他这样子,江新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故意加重了步子站到他面前,他抬眼,故意冲她呲牙:“哎,一起玩?”
    江新月一把夺过他的ipad扔在沙发上,郑奕航向她瞪眼,但是假凶恶,眼底聚著星星点点的笑意:“喂,你!这麽野蛮。”
    江新月不理他,拉过椅子坐下,郑奕航的长腿被她一扯掉在地上。
    “你还有心思玩,我的车费帮我报销。”她把打车的发票拍在他面前。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五十块?这麽点钱也值得报?你这女人脑子被钱虫子钻了吗?”
    “哪能跟你比,五十块也是我的辛苦钱,快给我报销。”
    郑奕航拍了拍口袋:“可惜我一分钱也没有,我的钱都在elon手里,报销去找他。”他耸耸肩。江新月轻轻呼了口气,郑奕航是多麽纯良无害的一个人啊,他如日中天,身价不匪,可是他却完全没有金钱概念,他所有的片酬都交给经济人一手打理,他自己乐得轻松,能对钱这麽看淡的人少之又少,这样的人怎麽会做出刁难新人的事呢。
    不再和他逗嘴,她清了清嗓子,严肃下来:“锺雨桐有什麽地方让你这麽讨厌,甚至到换角的地步?”
    “她有什麽地方让我不讨厌吗?”郑奕航反问。
    “当然有。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儿,相貌甜美,性格也乖巧,我想不出你为什麽讨厌她。你也知道新人想在这个圈子出头多不容易,你应该多多提携她才对啊,犯不著处处针对她……”
    “打住。这是你认为的,我不这麽认为,她在装可怜,我最讨厌这种惺惺做态的女生,发布会上就让你把我的专访取消了,之後还要和你一起吃饭,我和你认识五年,她和你认识五分锺你就偏向了她,这种女人够厉害……”郑奕航手舞足蹈,在江新月眼里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大孩子。
    “好了,就算你讨厌她好吧?印象也是可以改变的,你们之後毕竟要演男女情侣,你重新接触一下她,或许会发现这女孩儿的好处呢。就当看我的面子,不要换女主角了,如果传出去,对你也很不利。”
    “不行,必须要换。”郑奕航坚定地说。
    “好吧。”江新月点点头,“我去和导演说,我说不动你,让他另请高人。”她拎起包向外走。
    郑奕航叫住她:“也可以不换,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江新月收回脚步。
    “我的条件是──你每星期都要来探班。”
    “我没有时间……每月探一次行吗?”这件事和她有什麽关系?不过江新月懂得顺势而为,她跟他讨价还价。
    “免谈。”郑奕航捡起ipad,准备重玩。江新月伸手盖住屏幕:“好,成交。”,郑奕航低头,笑了。
    第22章
    江新月很怕江雕开会和朋友在外边过生日,很容易就把她撇一边。他十六岁以前的生日她都缺席,这次她想和他一起庆祝十六岁生日。幸好江雕开告诉她会邀朋友在家过,问她能不能应付,江新月满口答应,她不怕麻烦,只要在家过就成。
    放学以後,江雕开的朋友陆续到了,大家挤在客厅里相互介绍。
    “这是我姐。”江雕开在介绍她的时候表情很淡,词语简短,连名字都欠奉。是呀,她是他生日会最大的配角,确切地说是老妈子角色,她的姓和名恐怕他的朋友都不关心。
    “姐”
    “姐”
    年青人错错落落的叫声,江新月一一点头微笑。年青就是好,连叫声姐都正大光明,不像她这个年纪,姐已经不敢轻易叫出口。
    “高照,包大龙,包小阳”江雕开介绍得很随意,又介绍站在江新月身旁的姜薇。谁知姜薇和包小月欢呼了一声手就抓在了一起。
    “怎麽是你啊。”
    “你也认识开?”
    “你们认识?”江雕开问。
    “是啊,我们是同班同学。”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真是太好了。”江新月说,“对了,阿开,你的朋友到齐了吗,是不是还差一个?”虽然没听江雕开提起过,但她倒是道听途说过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对於於玮、於虹的过度夸赞,她潜意识里反倒对这个未曾露面的少年有一丝好奇。
    江雕开挑眉看她,似乎很诧异她为什麽会知道还差一个人,他正要说话时门铃响了起来。
    江新月跑过去开门。
    她稍稍愣住,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气质和阿开简直是天差地别。於玮和於虹姐妹描述的并不过分,因为站在门口的少年比她们口中的描述更过分一些。那是玉一样的少年,有著颀长优雅的身姿,狭长漂亮的眼眸散发著润泽的温度,斯文的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南宫祭在看到江新月的一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有点怀疑此刻他是否是站在江雕开家门口,他怀疑是昨晚梦境里和她纠缠的太过彻底,所以那梦境居然延伸到现实中来,他怀疑是他对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太过渴切,所以产生了幻觉。只是怀疑的时间只在一闪念,他就醒过来,确信居然就是她!
    润泽的眼眸因为热切而烧灼起来,只不过他太会掩饰。对面的她穿了一件剪裁简单而合体的无袖白色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了马尾,清新简单的就像朵初绽的小百合。只是於他看来,她的衣服如同虚设,她的裸体已温习了无数遍,一展眼她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他眼前。想起那晚她妩媚而清越的眸眼,猫儿一样妖娆的叫声,想起她雪白的双腿盘在父亲的腰间,父亲的深长欲望一次次深插进她的……
    “这是南宫祭。”走过来的江雕开介绍。两个少年眸光有瞬间交会,话都在眼里,脸上都没怎麽表现出来。
    “祭,这是我姐。”还是同样平板无奇的介绍。
    江新月笑了,眉眼弯成新月。她喜欢这个少年,和酷酷的给人距离感的阿开完全不同,南宫祭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有亲近感。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更希望有一个像南宫祭一样的弟弟。
    “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江新月对南宫祭说的第一句话。南宫祭也笑了,眸中润泽的温度阳光一样在空气中散开,让看到他笑容的人有种暖洋洋微醺的感觉。
    “我看姐也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呢。”南宫祭说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软,有一瞬间他舍不得放开,可是他的意志从来强过欲念,“姐,常听开提起你,很早就想拜访了,今天终於见到真人了,太高兴了。”南宫祭话里有话,可是表面听来却是很适度的恭维。
    “阿开提到过我吗?”江新月惊讶。
    “当然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他有个姐姐呀……”
    “你们确定要在门口聊吗?”站在一边的江雕开开口,江新月这才意识到似乎怠慢了贵客,赶紧让南宫祭进屋。
    高照正和包大龙咬耳朵:“觉不觉的那妞像一人?”
    “那个姜薇?”包大龙问。高照啐了一声,包大龙才说:“开哥听见你这麽叫肯定废了你。”
    高照嘬牙:“废话,这不是他不在边上嘛,你妹是祭特意给开找来的,他姐又像你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麽猫腻?”
    包大龙低声说:“打住,别说像我妹的话,可比我妹有味道多了,开哥听见这个会黑脸。”见江雕开他们过来,包大龙赶紧噤声。
    年青人很快打成一片,在厨房里忙著的江新月都能听到饭厅里的声浪,心里还真是有点小小的羡慕他们。昨天已经备好了要用的凉菜,很快炒了几样现成的热菜,先让他们吃著,她做起来就不著急了。
    锅里有小炖肉,肉香飘了满屋,她上了一天班,肚子也饿了,盛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看著火。年青人不会有心思进来看她做饭,她也不会出去凑这些小孩子的热闹,再说肚子饿了吃什麽都香,她都很佩服自己的厨艺,大块朵颐、肆无忌惮。
    南宫祭进来时就是看到这种情形,厨房里乱糟糟的,但香味却很浓郁,她扎著绿色的围裙,一边扒著碗里的饭一边看著锅里的小炖肉,说真的,她吃相真是不雅,一点也不淑女,可是看著她,他心里却充满趣味,从里往外的想笑出声音。
    目光再移到她的身体──那包裹在白色裙子下的娇俏身段,圆润俏挺的屁股,他早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身体的某部分在慢慢骚动,疼痛,硬挺……只有他能感觉到自己克制的低喘,他想,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无论用何种手段。
    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她转过头,眼里掠过惊讶,然後就是剧烈的咳嗽,弯著腰,憋的脸都红了。
    “对不起,姐,我是不是进来的太突然了?哎……有没有噎到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歉意,迟疑了一下,伸手帮她轻轻拍著背。
    好半天,她终於直起了腰。脸上红晕未去,轻咬著唇想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你……”
    南宫祭看著她,眸眼里有暖和的笑漾开,他用手戳戳自己的嘴角。
    “嗯?”江新月咦了一声。南宫祭动了动唇。
    江新月噢了一声,手摸向自己右腮,南宫祭说:“这儿,左”,顺著他的指引江新月顺利地从左边取下一粒白饭,然後她毫不犹豫地把它放进嘴里吃掉,吃完了,她才意识到什麽。习惯是一种多麽可怕的力量啊,她後悔的要死,异常尴尬地看著惊讶的南宫祭:“那个……扔掉怪可惜的……”哎,她还解释什麽呀。
    “嗯”南宫祭点点头,笑著说:“其实姐这个习惯挺好的,我很赞成。”
    “啊……?”她有些微茫地看著他的笑容,想不到这也会受到称赞,这孩子真是……讨喜。
    “那个……可以了吗?”南宫祭指指锅。
    “嗯,差不多了。”她连忙掀开盖子看。两个人合作把小炖肉放进专用的盘子里,南宫祭端起来对她说,“菜已经够了,出去和我们一起吃吧。”
    她双手直摇:“不了,不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都吃饱了,还是你们吃吧,我不打扰。”她脸上依旧微窘。
    “怎麽会打扰呢?姐不出去开的生日怎麽能过好呢,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吧,都是同龄人啊,快来。”他很自然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江新月心里没什麽准备就被南宫祭拉了出去。
    “小炖肉来啦。”南宫祭的声音引来了大家的关注,可是都没注意他左手端的菜品,而是他右手牵的江新月。包大龙张大了嘴,低声对高照说:“还是大少牛。”,高照哼了一声:“我就说有猫腻了,保不准祭和开早把这妞给上了。”
    “是他姐。”包大龙挤眼,示意高照别再说下去。高照哪听他的,贴他耳朵说:“你还不知道吗,姐姐cāo起来不比妹妹更爽嘛。我要有个姐,我早贡献出来了,有姐一起cāo啊。”,包大龙急得直使眼色,生怕江雕开听见
    第23章
    不过包大龙白担心,江雕开是听不到的,他的注意力在江新月和南宫祭身上。江新月身上的围裙还没摘,松松的绿色围裙反倒衬出她裹在白色裙子里的美好身段,头发也松松地扎著马尾,有两绺发丝不听话地垂落,蜿蜒的弧度衬著她白晰圆润的脸蛋儿,新月般的眼眸里带著些许笑意……
    “姐被我请出来了,开的生日怎麽能缺最重要人物呢?”南宫祭说。
    江雕开的眼眸深沈地看不出一点意思,旁人倒是都纷纷表态。
    “还是大少想的周到。”
    “对了,怎麽把姐忘了呢。”
    “姐当然要坐开哥身边啦。”
    姜薇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江新月把她按住:“薇薇不用动了,还是你挨著阿开吧,你们都是年青人嘛,我坐哪儿都一样的,我坐薇薇右边吧。”
    大家都往里挪了挪,加了把椅子,江新月坐在了姜薇和南宫祭中间,与江雕开隔了一个姜薇。
    话是江新月不经意说出来的,但潜意思太明显了,大家都听出来了,都一边看著江雕开和姜薇,一边吃吃乐。姜薇抿著嘴笑:“谢谢江阿姨。”
    “阿姨──”
    “阿姨──”
    包大龙和高照都直著脖子嚷起来:“那个什麽叫姜薇的罚酒三杯啊,我们都叫姐,你叫什麽阿姨,明显让我们占便宜啊。”两个人坏的挤眼睛。
    “是我爸让我这麽叫的……”姜薇嘟著嘴说。南宫祭看了眼江新月抿唇轻笑。
    “别闹了。”江雕开开口,“爸妈是老来得子,我和我姐之间整整差一轮,你们跟著我叫姐就认便宜吧,不从我这儿论跟著姜薇早该叫阿姨了,再闹的,改口啊。”说著他看了江新月一眼。
    江新月面色变了一下,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的年龄,可是在这样的场合,被江雕开这麽一说,就显得特别尴尬。南宫祭也微露讶然神色,江新月的外表也把他给骗了,他只以为她二十挂点零。
    “一轮啊,那岂不是二十八了,妈呀,姐长得也太嫩点了吧。”包大龙说。
    江新月让他逗笑了,瞬间的尴尬早过去了,她不卑不亢地说:“是啊,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和你们可以说是两代人了,虽然阿开是我弟弟,但在我眼里一直当他是孩子,当然你们也一样了。”
    “孩子……我们看著有这麽小吗,姐?”南宫祭问著江新月却看了眼江雕开,“阿姨我可真叫不出口,姐姐还勉强,因为在外人眼里你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年龄不是问题吗,这个话题就打住,我们一起举杯祝寿星生日快乐吧。”
    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大家又吃又喝,又切蛋糕,又唱歌的,起初江新月还觉得别扭好像没法融入,不过很快就被他们的青春和热情带动起来了。
    一顿饭吃完了,天色已黑了下来,江新月刚要站起来收拾,众人玩性正浓,都不依她,非要她和他们一起玩游戏,江新月不禁好笑,她都多大了,想起最後一次玩游戏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玩什麽游戏啊?”她问。
    “折手游戏。”包小月说。
    “就是大家都伸出十个手指,每人说出一个特点,符合这个特点的人就要折一个手指,一轮下来点检一次,谁折的手指多就要罚酒一杯,第一个十个手指都折下的人,罚酒三杯。”姜薇给江新月解释。
    江新月点点头,“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年青人的游戏真是新鲜。
    “我先说。”包小月嚷著说,她看了江雕开一眼,“姓江的请折手。”
    江雕开、江新月、姜薇折手。姜薇抱怨:“还是同学呢。”,包小月哎呀了一声捂住嘴:“我忘记你也姓jiang了,都怪你们的jiang写法不同嘛,那下次你也叫我折手好啦。”
    南宫祭微倾身,将江新月的小手指弯下来:“就是这样玩,很好玩的。”
    江雕开不动声色地说:“年龄最大的折手。”众人想笑,不敢笑。江新月第二次折手。该轮到她说了,她谁都不想得罪,更不想罚阿开喝酒,正踌躇,南宫祭贴在她耳边说了什麽,她笑笑说:“复姓的人请折手。”
    南宫祭折手。
    南宫祭说:“谁是寿星谁折手。”
    江雕开折手。
    包大龙说:“晚上爱说梦话的折手。”
    大家面面相觑,包小月不满地嘟哝了一句,折手,大家这才笑起来。
    高照说:“名字里有月的折手。”
    包小月怒瞪向他,转而又笑开:“哈,我已经改名叫包小阳了,多谢开啊。”说著朝高照吐舌头。
    “那……折手的只有我了啊?”江新月小声不确定地问。高照愣了一下:“姐,你叫──?”
    “江新月。”
    “哗──”大家哗然。
    高照委屈地说:“姐,对不起咧,我真不知道你名字里也带月啊。”
    南宫祭低头笑,“江新月。”他唇齿开合,咀嚼著这个名字,和他想像中一样。江新月折下第三根手指,大家鼓起掌来,嚷著让她喝酒,南宫祭帮她倒了葡萄酒,众人又说南宫祭偏向,倒的不满,由高照过去补倒了一次,江新月拿起酒杯,闭著眼,喝干,喝完向大家亮杯,大家又嚷又鼓掌。
    第二轮开始。包小月说:“最帅的人请折手。”
    在座的男生除了江雕开都折了手,包小月指著江雕开:“为什麽不折手?”
    江雕开说:“我不觉得自己最帅。”
    “那你觉得谁最帅?”
    江雕开扬了扬下巴:“祭啊。”,南宫祭笑而不语。
    “可我觉得你最帅啊,姐,你说呢,阿开是不是最帅?”包小月问。江雕开冰墨色眼眸看向江新月,江新月没想到包小月会把这个问题丢给她,江雕开的视线有种压迫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阿开今天有点别扭。南宫祭也转过头来等著她的答案。面对大家亮晶晶的目光,她点点头,说“是”,江雕开调开视线,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包小月高叫:“姐姐发话了,阿开快折手。”
    江雕开不再分辩把手折下。
    南宫祭侧向江新月轻声问:“在姐姐眼里,弟弟都是最帅的吧?”
    江新月也小声说:“不啊,你们都很帅,只是帅点不同。”,南宫祭这才把坐姿调正。
    江雕开说:“上班的人折手。”,江新月向他看过来,他就是别扭,怎麽哪次都针对她。可是江雕开目光凉冰冰,却不看她。江新月只得折手,轮到江新月说,她让著江雕开,别人又不熟,只说:“姓氏上声调请折手。”,在座只有南宫祭,南宫祭轻松地把手折起来。
    第24章
    这个游戏玩的有点奇怪,明眼的人能看出来:江雕开每一次都是针对江新月,江新月肚量却极大,每次反而针对的是她的下家南宫祭,南宫祭肚量更大,唇角一直都挂著淡淡笑意,他仿佛有意替江新月“报仇”每一次问题都针对江雕开,三人正好形成一个循环。
    不过江新月有点背运,其他几个人不经意的“飞箭”总是正好落在她头上,她只能认倒霉,差不多每一轮下来都是罚她喝酒。她也不在意,应该罚的时候她也痛快,不会磨磨叽叽的,她平时并不怎麽喝酒,表面上看也文文静静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有些酒量的,几轮下来,连包大龙都叫好,说江新月是女中豪杰。
    第二个游戏大家转战到了客厅,把两张茶几拼起来,男生占一边,女生占一边,楚河汉界一般。包小月拿了只装了很多字条的玻璃罐,指著罐子说:“这里面都是刚刚大家写的问题哦,而且这些问题要多麻辣有多麻辣,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这个游戏的名字呢就叫做──真心话大冒险,哈哈,现在游戏开始了,我先摇一摇罐子,然後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然後每个人都要答,而且要答真心话,注意,不管问题有多刁钻,都要答真话哦,不然就罚酒三杯,开始了。”
    江新月虽然知道自己有些酒量,但也从来都没喝过这麽多,她差不多喝掉了足足有一瓶半的葡萄酒,连她都开始佩服自己了,看来她的记录又要刷新了。不过,酒劲似乎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头开始有些晕沈沈的,有一瞬间眼前正在说话的包小月变成了两个,她分神了一小下,致使包小月说的话有几句没有听清。但是她的大脑是清醒的,而且异常兴奋。
    包小月抽出纸条,吐了吐舌头念道:“目前在座的人是否还是处女或处男呢?把yes或no写在面前的白纸上展示给大家。”
    江新月被涌上的酒气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几束目光都迅速转向她。她站了起来,“那个……你们先玩儿,我先去收拾餐桌……”她要溜,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按住,“姐,游戏已经启动了,听到的人都必须回答啊。”
    江新月呼了口气,刚刚的游戏还好,这个游戏也太露骨了吧,现在的孩子都这麽开放吗,她有点吃不消了。不过这些孩子都精著呢,怎麽肯放她走呢。
    包小月说:“大家比较期待谁的答案呢?”
    高照慢条斯理地说:“我比较期待……姐姐吧,开始我以为姐只有二十岁左右呢,容貌和身姿都很像处女,可是按照姐姐的实际年龄又不大可能,即使是处女也应该是老处女了吧,so……很好奇。”
    包大龙也说:“我也是,但是我觉得姐姐一定还是处女。”
    江新月窘死:“为什麽都要说我。”
    “姐,这是你的荣幸呢,说明男生都对你有兴趣啊。”包小月说,“可是我觉得该好奇的人最应该是开啊,自己的姐姐还是不是处女,呵呵,他是不是有时也会这样好奇的想这个问题呢?”
    “当然不会。”江雕开看著江新月说,“因为只有对未知的问题才会好奇。”
    大家哗然。江新月瞥开视线,江雕开的目光让她脑海里飘过“车震”这两个词,其实对於“性”江新月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麽保守,她以为她和林南那只是她自己的事,没想到江雕开那样在意。
    大家都亮出答案,齐刷刷的no,只有姜薇一个人是yes。这答案倒让江新月有点震惊,其实她早就担心过,可是内心还是有些逃避,心想阿开大部分上下学时间都很准时,他应该不会这麽“早熟”,况且他只有十六岁,哪怕是到他十八岁,他再和女孩子……她还好接受一些,现在的结果完全让她瞠目。不仅仅是阿开,连包大龙、高照、甚至乖仔南宫祭都已不是处男。
    高照偏头和包大龙咬耳朵:“我说吧,有猫腻吧,估计这妞早几年就被开吃干抹净,祭也逃不了,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看小妞早被两人双龙入洞了。”
    包大龙呸了一声:“不见得就是他们给开的苞吧。”
    高照哼了一声:“你觉得开那种人有让别人给自己姐开苞的可能吗?”
    “那到是。”
    南宫祭坐的近,他们的话丝丝缕缕飘进他的耳朵,他不经意地看著对面的江新月,唇角一直勾著一个弧度,而他脑子里在想什麽,没有人知道。
    “姜薇,我们这些人里就你一个人是处,是不是该罚酒啊?”包小月笑著说。
    大家一听罚酒都兴奋地叫:“该罚!该罚!”
    姜薇红了脸,骂道:“这是谁出的破问题,这麽让人丢脸。”
    是处女是很让人丢脸的事,这种论点江新月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今天的气氛,她不适合在这里说教,只能把酒杯拿过来:“我替薇薇喝吧,怎麽我也是她长辈呢。”
    “姐的意思是不是说姜薇现在还是处女姐是有责任的?是姐把开看得太严了?”包小月大胆地问。江新月愣了一下,一笑:“我怎麽有责任呢?我如果真看得严的话阿开也不会是非处男了,我只是怕薇薇喝多了酒我没法向姜队交待。”
    众人吃吃笑,而江雕开的眼眸却冷了几分。
    有时候一根稻草就能把一个负重到极点的人压倒,而这三杯酒对江新月就是如此。她明显醉了,平时身上那种独有的内敛自持已经没了踪影,她放开了,笑的更多,也让隐藏不露的妩媚悄悄溜了出来。
    “第二个问题是:手熨时你的性幻想对象是谁?”
    江雕开和南宫祭同时看向江新月,而江新月却浑然不觉,她面颊红晕,眼眸迷离,眼角眉梢有掩不住的风情。骚动的不仅仅是被她的笑声撩拨的有些难耐的心还有下半部分,早已经一柱冲天。看到她纤细的手轻轻拨动发丝,却恨不得拉过那双细白狠狠地按在鼓胀的裤裆上。
    第25章
    几个人的答案真是五花八门,包大龙的答案是“妹妹”,而高照的答案居然是“妈妈”,看著他们的答案江新月的嘴惊讶得一直没有合拢:“你们……也太变态了吧……”说完她呵呵地笑了,若是平时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的,反而醉意朦胧间她的话多了起来。
    包小月看看江雕开和南宫祭说道:“我在问你们性幻想对象,干嘛你们一起看姐姐?”
    “是啊,难道你们平时手慰的时候阿姨都在旁边看吗?”姜薇有些不满地附和。
    “说什麽……”江新月笑著推了一把姜薇。
    “有吗?”
    “有吗?”
    南宫祭和江雕开异口同声,然後他们对望了一眼。包小月上前一把把他们面前的答案揭开,她哇了一声:“你们商量好的吗?”
    这一声勾起大家无限好奇,都伸长的脖子:“什麽呀,是什麽?”
    “月亮女神”包小月把两人的答案亮给大家看,“什麽月亮女神,你们的性幻想对象都不是人了啊,那我们还有什麽希望啊……”
    “没那麽玄”南宫祭笑著解释,“只不过喜欢象月亮的女生,而且对那样的女生完全没有抵抗力,只是没想到开和我的口味一样。”
    “我也没想到,居然我们在女人的口味上这样一致。”江雕开说。
    “你们没想到的事我早就想到了,平时你们俩裤子恨不能穿一条,还有什麽是不能一起的?”高照很贫,却不是瞎贫,他话里有话。
    “阿开和祭……好到穿一条裤子?”江新月扭头问,包小月点头:“姐,你才不知道呢,好到穿一条裤子都难以形容他们俩有多好,他们好到让女生都嫉妒呢。”
    江新月抿著嘴笑了,看看南宫祭又看看江雕开,她喜欢南宫祭这样的男孩子做江雕开的朋友。
    “只有阿姨的答案没看了。”姜薇把江新月面前的答案纸揭开,江雕开和南宫祭都看过来,然而那张白纸上却没有任何字迹。
    “姐犯规哦,怎麽能交白卷?”包小月指责。
    江新月为难:“可是我真的……没有性幻想对象啊……”?nééjl.z[.hotsino.cn?!&??0ê<
    “不可能!难道姐姐这二十八年来都没自慰过,做爱时都没幻想过和自己做爱的是别的男人?”包小月大胆地问。
    江新月虽然醉了但还是红了脸,她使劲摇了摇头。
    “罚酒,罚酒”高照和包大龙起哄,所有人都起哄,江新月又被罚了三杯。
    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每走一个,江新月都深深的鞠一躬,大声说下次光临,像个饭店送客的小招待,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真有点滑稽。
    南宫祭一直微笑地看著她,直到人都走光了,他才走上前:“姐,今天很高兴能见到你,我也要告辞了。开,走了啊。”
    “走好……下次光临。”江新月大大地鞠了个躬,她的头撞到南宫祭xiong口上,就再也没抬起来。看那姿势,江新月像是在练铁头功,头向下扎顶在南宫祭xiong上,定定不动。南宫祭摇摇头呵地一声笑了,伸手想去扶她的肩,一双手伸过来,先他一步把她搂过去,她的身子软软地倒进江雕开怀里。
    “喝这麽多酒,没品。”江雕开埋怨。
    到底是谁让她喝了这麽多酒?南宫祭心知肚名却没点开,只说声明天见就走了出去。
    “喂,你这个女人。”江雕开摇著江新月的肩,江新月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干嘛?鬼叫什麽啊……”
    鬼叫?江雕开皱眉,江新月一向顺著他,供著他,哪这麽和他说过话啊。
    “知道没量就不要喝,不然喝多了就乖乖去睡,粘在我身上做什麽?”他恶声恶气地说。
    “还不都是你……不是你的话我能喝这麽多吗?”她的舌头打结了,说出话来很搞笑,可是脑子还是满清醒的,还仰著一张醉意惺忪的脸挑衅地向江雕开翻白眼。
    江雕开才不承认:“你多大年纪,二十八岁,可以做我妈了,可以做……祭的阿姨了,干嘛和他拉拉扯扯、眉来眼去,你想怎样?老牛吃嫩草,拜托,你选别人好不好,别打我同学的主意,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还有,你喜欢姜薇是你的事,别把她往我身上推,你就这麽喜欢让我和那个没xiong没脑的女人在一起?”
    江新月指著他呵呵地笑起来:“吃醋了,你吃醋了……我二十八岁对啊,哈哈,我可以做你妈,你喊我妈啊,我一点……也不反对……薇薇怎麽啦?我就是愿意她做我儿媳妇……”江新月打了个酒嗝,她捶著xiong口又笑开了。
    江雕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冷地看著不断笑著的江新月。江新月不再理他,一摇一晃地走进餐厅去收拾碗筷。
    江雕开怔了一下,跟过去抢她手里的筷子:“你干嘛?醉成这样还不去睡觉?”
    “要你管!”江新月不撒手,“难道……我不收拾,明天……有人替我收拾吗?”
    “快去睡啦。”
    “我不要。”
    醉酒的江新月力道还蛮大的,拉扯间不知是谁脚下打滑,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直接压在了她身上,看她一声不吭,他撑起身子看时,她原来已躺在他身下醉死过去了。
    她发丝凌乱,白晰的脸颊带著两团酡红色,睫毛很长,幼红的嘴唇像绽开的花瓣。怔怔看著她的脸,手指不由自主地触到她的脸蛋,手下的质感真的很滑,沿著她的唇线,滑过她的嘴唇,又返回来,这一次,他的手指近乎蹂躏地搓揉过她的唇瓣,呼吸急促起来,他都能听到自己的低喘。
    视线再向下移,她的锁骨很漂亮,无袖的裙装正好露出她漂亮而瘦削的肩膀,两团鼓胀的ru房被白色面料包裹的恰到好处,它们随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无声地呼唤著谁。
    看著她的ru房,他喘得更厉害,猛然间他粗鲁地扯下了她裙子一边的肩带,连同ru罩一起扯下来。半片xiong口露出来,白晰似雪,那半边ru房不大,却圆润挺拔,ru头是淡粉的胭脂色。
    他一手握住了她的ru房,尺寸像是为他生的,他一手恰能掌握,深色的手掌与她雪白的ru形成强烈的视角反差,他下腹硬的难受,一阵疼痛……他使劲捏她的ru房,让它从圆润的馒头变成耸立的山丘,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ru头,连同ru晕一起含进嘴里,使劲地吮著,像要从里面吸出ru汁来,像要把她的血吸干。
    “啧啧”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原来软软的ru头在他唇齿间膨胀、硬实,他不再满足於仅仅像孩子一样的吮吸、开始撩拨、啃咬,吮弄,松开嘴时,浅色的ru头大了好几倍,沾著他的口水,变成了深胭脂色。
    “好美。”他赞叹,眸眼深深,藏著喷薄的欲望。低下头继续玩弄那坚挺的ru头,而一只手已经抓住她另一边裙子的肩带就要拉下去,这时门铃响了。
    美味一旦浅尝就无法自拔,他无视一直存在的干扰,裙子完全被他拉到了她的腰上,他的深眸注视著她的xiong口,一对ru房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被他玩过的那只ru头硬挺坚硬,水泽光亮,而没有被他玩的,像个小处女一般羞涩,也好像小很多,他的嘴唇移过去,含住那还软软的ru头,修长有力的手指仍不放过另一边,夹住了左边硬挺的ru头不停地捻动。
    “铃~~铃~~~”门铃一直固执地响著,还是扰了他的兴致,他皱眉,恋恋不舍地坐起来,把她的内衣和裙子拉上来,跳起来去开门。
    他站在门前,打开猫眼,里面映出南宫祭清俊斯文的脸。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