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懵懂情怀（1）

    因为画画，铁蛋认识了一个大美女，学校的校花林韵。
    “我喜欢你的画！”林韵在学校操场上远远地对铁蛋说。
    “喜欢就送给你！”铁蛋偷偷地看了林韵一眼，不敢逼视她的眼睛，林韵在他心里是非常神圣而高贵的。
    “好哇！”林韵双手轻拍，对他妩媚地瞟了一眼。
    铁蛋的心是敏感而细致的，他知道林韵对他充满了好感，这就行了。有了林韵的参与，铁蛋每天都异常兴奋和激动，而绘画似乎与生俱来的热情在林韵的赞赏下更加突飞猛进，俨然就是一个小小的画家了。
    画得最多的当然是美女了。女人身体的曲线连同某种神韵被铁蛋画得惟妙惟肖，在林韵爱慕的的眼神中铁蛋感觉十分满足。
    高中三年，铁蛋同林韵几乎每天都呆在一起。
    在毕业的那天下午。铁蛋第一次约了林韵在姨妈家后院的小弄里，手里汗津津地握着一幅“林韵画像”半天拿不出来。林韵笑吟吟地看着他，铁蛋鼓足了勇气对林韵说：我爱你！
    林韵脸上微微一红，娇羞而柔媚。铁蛋心痒难受，迅速在她的粉脸上吻了一下把手里的画塞进她的手中就跑了。不知为什么，铁蛋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林韵，向她表露情意之后手忙脚乱地逃跑了。
    许多年后铁蛋还能记起林韵当时的模样，像一片红云燃烧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她握着铁蛋送给她的画呆呆地站在小弄里好久，铁蛋躲在不远处悄悄地看着她，看她羞涩地把画藏进随身带的背包里迟疑地向小弄出口走去。
    林韵考起了大学，离开了铁蛋，远走高飞了。
    而离开高中后的几年里，铁蛋一直没有看到过林韵。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林子庄，村民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以前的故事，不再耻笑他了。而父母年纪也大了，知道铁蛋高中毕业了，有一定文化了，尽管没考起大学，在心里也不遗憾了。
    母亲说：家里的农事不要你操劳，你有文化就应该到大城市去闯荡，将来好找个体面的媳妇，过上红红火火的日子。
    整个村庄那时孩子们中就算铁蛋兄弟多读两年书了。二傻与王明的关系很好，似乎忘记了过去与铁蛋的过节，来到铁蛋的家里说他大姐夫的建筑工地需要人，铁蛋是个文化人，能画些画什么的，建筑工地需要绘图铁蛋肯定干得最好。
    王明问铁蛋，铁蛋不予理睬。
    铁蛋整天在家里画画。
    画中的女人不再是以前的村姑了，有了更加丰满的内容。村里人不明白铁蛋画画的价值，父亲第一个坚决反对，说铁蛋一天就知道画呀画呀的，什么活都不干，将来怎么办？父亲画了一辈子乡村画，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一无是处。
    铁蛋不理会，仍然埋头画他的画。
    那时候王明已经结婚了，他的老婆是一个丑陋的女人，多看一眼都会让人恶人。铁蛋不明白大哥王明什么女人不好找偏找个难看的，还要每天同一个房间睡觉。因为王明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样样都比铁蛋强，铁蛋就是想不透这个理儿。
    但有件事情铁蛋不得不承认，他们家是全村最穷的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