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信力
等等，这老者说我开辟的世界要比他这柳生界大得多，莫非是指自己的新生界？莫非他能察觉到自己的新生界？可是自己的新生界可完全算不上是机缘巧合命器与须弥石融练而来，与自己开辟毫不相干的，而且自己的新生界也是最近才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生命，在此之前，最多也就能称之为空间罢了，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知道？
“前辈如何这般肯定在下有一方世界？”此时种种似乎皆在对方意料之中，林卓文也不否认，只能问点半搭半不搭的来旁敲侧击。
“呵呵！即便以小老儿这般微弱信力，也能有这数百丈方圆，前辈身上信力这般浓厚，开辟出一方世界又何足为奇。”绿衣老者说出了一个林卓文完全没有听过的陌生词语。
“信力？前辈所说的信力晚辈实在不知到底是何物，还有这信力与开辟世界又有何关联，可否请前辈为在下解惑？”林卓文眉头大皱，到了这般时候，索性放开了去，不把这问题弄个明白，心中实在痒痒得难受。
“……莫非前辈当真不知这信力？”绿衣老者看着林卓文良久才道，继而又奇怪道：“那前辈身上这般浓厚的信力又是从何而来？”
“……”林卓文无语，心说，我连信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它是从哪来的？或者一切都是你这老头编出来骗我的也不一定，谁知道你这老妖怪葫芦里装的什么东西。
“前辈是一派掌门？或者是一国之君？”绿衣老者又问。不过不等林卓文摇头，自己却又先否定了：“这却也不对，不管是一派掌门还是一国之君，于下众皆是权势掌控，很难得到真心信奉，一生相托，即便偶有痴迷者，又如何能集得这许多信力？”
“……”林卓文继续无语，一派掌门？一国之君？自己这样的看着就不像啊，这还用猜吗？
“前辈是否有很多真心拥护的手下？”绿衣老者又问。
“没有。”林卓文立刻摇头。他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哪有什么手下，不过下一秒他忽然想起仙网之上那些拼命刷任务赚贡献点和灵石的用户，这些人拿自己钱财替自己办事，说起来也能算是自己手下吧：“等等。或许有吧。只是这些人没有见过我而已。”
“那便是了。”绿衣老头眉头舒展开来。似乎解开了一个大疑惑道：“能不见面自然不见面的好，保持神秘才能让信众更加虔诚。”
“前辈还是给在下解释一下到底什么是信力吧。”林卓文对老头所说完全不理解，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绿衣老者手一挥。空中便立刻现出一副画面，林卓文细心感受，这画面的出现过程中丝毫没有灵力波动，心中更加惊奇，这老头可不是通过什么禁制灵力扩散的叠加法阵产生的这个画面。
“前辈请看。”老者见林卓文的注意力不在画面之上，不由提醒道。
林卓文向着画面上看去，见其中却是老柳树外广场上的场景，画面中几个凡人正对着老柳焚香祷祝，状甚虔诚。
“所谓信力便是信众的信奉之力……”绿衣老者话没说完就被林卓文打断了。
“信奉之力？怎么可能？这等虚幻无迹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林卓文惊呼，所谓信奉不过是凡人给自己寻找一个精神寄托罢了，信与不信皆是一念之间，这念生与念止之间难道还会产生什么力量不成？
“这又怎的会是虚幻无迹？前辈身上这般浓厚的信力莫非还做得假不成？”老者也有些急了，这信力是他的根本所在，质疑信力岂不就是在质疑他？
“……我身上真有那什么信力？怎的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林卓文见了老者着急表情，有些不确定的道。
“……莫非前辈当真毫无所觉？”老者奇怪至极：“这信力加身，会让弱者健体，愚者开智，木石生灵，好处不知凡几……”
林卓文再次无语，弱者健体？自己修仙者的身体可不算弱，愚者开智？自己似乎本也不笨，木石生灵？自己是人类，人类本就是众生之中最具灵性者，这似乎也是多余的。
“……那这信力当如何查看？”林卓文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次要的，首先自己得确认一下自己身上是否真的有那什么信力，否则这老头说再多，自己也无法相信。
“信力本就是不知其存，则不见其形，普通人无从得见，不过前辈身上有信力存在，这倒是简单。”绿衣老者接下来便给林卓文讲了查看信力的方法。
其实这方法与灵眼术很相似，灵眼术将灵力运使到双眼处，而这方法也是如此，将那信力运使到双眼处便可以，至于这信力的运使方法，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按老者所说这信力聚于己身便如人之气力一般，无需特意运使，而且这信力本是念头所生，所以想要运使只需一个念头即可，换句话说，林卓文只要想一下要把信力聚到双眼上就可以了。
虽然这法子听得林卓文心里七上八下，本来还有三分相信，现在确实一分也无，怎会有这般运使由心的力量，那也太唯心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试。
“嗯？”下一秒，林卓文不由发出一声轻疑，因为他的眼睛中似乎真的进入了某种东西，从而使得自己的双眼所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见面前原本看似毫无出其之处的绿衣老者身上竟然亮起了蒙蒙白光，虽不明亮，但是确确实实地在发光，林卓文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头又在用幻术捣鬼，不过下一刻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信力汇聚双眼似乎成了一个导火索，引起了林卓文身上一连串的反应，一种暖透人心的力量忽然在自己体内出现，继而蔓延到全身，便如有人在林卓文的体内打开了一扇门，门的另外一边便是大海，海水从门内喷涌而出，瞬间将林卓文的全身淹没浸泡其中。
林卓文抬起手，发现自己也在发光，而且比绿衣老者浓厚得多，光芒明亮许多。
“这……这……这便是信力？”林卓文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从没想过自己的体内会藏着一种让自己毫无所觉的力量。
这说来似乎很神奇，但是却也不难理解，便像一个人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从来不知道光亮为何物，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屋子里有一盏灯，并指导他打开了灯上漆黑的罩子，瞬间灯就照亮了整个屋子，这些光亮其实本就存在，只是这人以前并不知晓，所以也不知道去寻找，但是当他揭开了那层灯罩，一切呈现于眼前，便再难无视这光亮的存在。
“然也。”绿衣老者露出满意一笑。
“梦露，能检测到这股能量吗？”林卓文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只能求助于梦露。
“不能。”梦露摇摇头。
“不能？那这一切莫非都是幻觉？都是假的？”林卓文又是一惊。
“倒也未必，命器的前身是电脑，可以掌握使用电能，后来作为命器炼化，可以掌握使用灵力，又因为融练鬼体谢珊，所以对于灵魂能量也可以掌握使用，这三种能量我是可以直接掌握并使用的，但是除此之外的纯能量，我如果想要检测并使用就需要借助一些外设了，我检测不到，并不一定就不存在，也可能是我缺少相应的外设。”梦露给出了另一种解释。
“外设？”林卓文此时脑子里乱的很，思考能力大减。
“对，就像有了摄像头电脑才可以接收画面，有了麦克风电脑才能接收声音一样。”梦露耐心解释道：“不管是摄像头还是麦克风，这些外设的作用就是将电脑本身无法检测接收的东西转换成电脑可以接受的电信号，我现在缺少的就是能将信力转化为我可以接受能源的外设。”
林卓文不笨，这问题本来他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现在梦露解释得这般清楚，他如果再不理解就是傻子了。
“那这种外设梦露你能制造出来吗？”林卓文又问。
“很难，对于我不能掌控甚至不能感知的力量，我无从着手。”梦露摇摇头。
其实林卓文这个问题问出口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这就跟一个人连胳膊都没有，你却要求他搬东西一样，虽然不是绝无可能，但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那么，梦露，检查一下我的身体，有没有收到外来灵力的干扰？仔细一点。”林卓文既然不能通过梦露找到直接的答案，那么间接的也行，自己现在身体中充斥着这股力量，浑身温暖舒泰，如果不是这什么信力的原因，那就一定是有人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什么术法，如果真是术法效果，那么绝对逃不过梦露的检查。
“刚才便已经仔细检测过，没有任何外来灵力。”梦露立刻给出答案，她从林卓文刚开始进入这个空间，便一直在检测林卓文身体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