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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26第二十六章 干柴烈火
秦末抱着阮夏亲吻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其他动作,阮夏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全身瘫软在他怀里。
耳边是秦末低低的坏笑,他咬住她的耳垂,细细吐息着厮磨,也没忘记调侃怀里眉眼含春的小女人。
“回来自投罗网,这样就受不住了?”
阮夏听罢瞬间炸毛,怒不可遏的咬住他脖颈,咬牙切齿的刻意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秦末笑着任她为所欲为,大掌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阮夏一听见他笑就气的想咬人,干脆把他当做沙包捶,“每次惹我生气的都是你,还好意思变本加厉的欺负人!”
秦末伏下头亲吻她额头,“我错了,好不好?”
阮夏撇嘴,“不好。”
他好笑的继续揽紧她乱动的身子,心满意足,“想要我怎么弥补?”
“自己想去!”阮夏还在憋闷,才不给他面子。
秦末心情却渐渐好了,“那就——”他翻身将她压住,“让我以身相许好了。”
“你少来!”阮夏对他的态度表示不满,“每次犯了错就想拿自己诱惑我,我告诉你,以后我绝不会上当了!”
秦末挑眉假装吃惊,“这么有魄力?”
阮夏撇撇嘴冷哼,“还不是被某些人逼的。”
秦末眯眼,“我记得每次你离开我都有挽留。”
阮夏叹气加翻白眼,“谁让你不够死皮赖脸。”
“死皮赖脸?”秦末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如你教教我。”
阮夏翻白眼,“你平时骗我的时候智商不低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行了?”
秦末听不下去了,“不行?”他忽的翻身压上她,“你知不知道嘲笑一个男人不行,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阮夏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你少拿不正经吓唬人!”
秦末叹气,压住她的身子未动,“今天怎么跟吃枪药似的?炸了么?”
阮夏轻哧一声,很大力气的横了他一眼,“你说为什么?明明是你把我气跑了,不来找我回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躲着我。你以为我就这么好说话?回来随便听你几句甜言蜜语就能笑脸相送了?美不死你。”
秦末摸摸鼻头,此刻明明他在上她在下,而情境却恰恰相反,阮夏显然占了上风。
“我打算去找你的,不过要等我做完别的事。可是你……”秦末尴尬的抹抹脸,“说要爆我菊花。”
阮夏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你怕我爆你菊花?”她忍笑忍得很累,“好,我记住了。”
秦末脸色未变,手下的动作却更紧,他顿了良久才接口,这次的声音稳且郑重,“我是一个商人。”
阮夏闻言抬头盯了他半晌,“我也是。”
秦末笑了,“我们有所不同。”
“哦?”
“我是男人。”
阮夏啼笑皆非,“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被爆菊?”
秦末实在适应不了她雷人的语言,低低叹一声,“当男人和商人合体,他所能做的,就是坚决不吃亏。”
阮夏点头,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却还是不怀好意的问出来,“所以?”
他的眸色一暗,立刻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表示你很幼稚,明明就是怕我强了你。”阮夏冷眼戳穿他。
秦末一口大气差点没噎死,忍不住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也表示你惹到我了。”
阮夏干脆无视他的威胁,“你的表示我表示没听到。”
“得寸进尺?”他的手忽然狠狠揉上她前胸,充满暗示的力道,“那就试试看?”
阮夏呵呵的笑,一张口就咬在他下巴上,媚眼如丝,丝毫不怕。
秦末眯眼,再也不跟她废话,一个错身就开始剥她的衣服。
阮夏很配合,身体浮动,刻意跟他暧昧的摩擦。
秦末坏笑,“半推半就?”
阮夏也笑,“推?我有么?”
秦末倏地大力提起她,一把将她按在床脚就猛地侵袭下去,阮夏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上衣被扔在地板上,睡裙松松垮垮的落在腰上,胸衣已经不见了。
秦末抱着阮夏,眼眸深深的压着她,用力亲吻她的红唇,并且充满暗示意味的掌心厮磨她白皙修长的腿根。
情*动,阮夏不自觉的靠近他,仰头把唇送至他嘴边,热热的吐息吮吻。
腰上的手劲很大,秦末也脱了衣服双腿凑近,可他并没有□。阮夏有些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还要忍?可若是忍他又何必这么热情的贴上来。
秦末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他的额迹满是汗水,却仍是不动,阮夏也有些急了,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还忍?”
秦末盯着她刻意魅惑的模样,稍后扯了扯嘴角,“要强我?”
两个人凑的极近,他说话时,温热吐息就扑在彼此脸上,一阵酥麻。
阮夏贴的更近,巧笑倩兮,“那——你可愿意?”
她的语气娇嗔,明目张胆的勾引,秦末勾了勾嘴角,笑的也有些邪魅,“我该怎么答你才会满意?”
“那要看你想不想让我满意了。”阮夏仰着头,眼神专注幽深,“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处*男的第一次,可都是很闪电的啊。”
她话音未落,秦末已经气结攻心的狠狠吻上去。
阮夏呻*吟一声大方的迎上去,一时间舌尖肆意,唇齿相容。秦末一手托住她后脑,一手伸进她底裤,双重攻击之下,阮夏终于开始应付不过来。
秦末吻得很急,手下动作用力,没过多久阮夏的嘴唇就肿了。
可他还有更刺激的,激烈的亲吻还不够,他的手指开始肆意妄为,沿着她的腿根渐渐停在那个敏感的位置,只顿了一下,猛地进入。阮夏挺着身体僵硬的贴着他,痛楚且欢愉的闷哼。
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又加了一指,把阮夏的身体一转猛地翻身上提,阮夏尖叫一声已经被秦末按在了自己身上,同时手下的动作加快。
强烈的刺激迫得阮夏尖叫,只能绷直了身体死死抱住他的后背,不知过了多久,秦末再度吻上她的唇,阮夏脸色红透的扑到他身上,然后停顿数十秒,完全彻底的瘫软下去。
不一会儿秦末靠在她耳边,低低的调笑,“舒服么?”
阮夏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就咬住他的前胸,到最后,眼泪竟被逼出来。
可秦末已经被她刺激到了,这种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心里又憋闷的难受,忽的一手按住她,另一手拿了她的手蓦地欺上他的腰,而后慢慢的下移,落在那处坚硬的位置。
毫无预警的,他的手带动着她的开始疯狂的动作,强烈的刺激使得阮夏尖叫扭动,而他的吻又那么热,高大而沉重的翻滚侵压下来,他的身子像是一堵墙,狠狠囚禁着她的身心。
他的手不动还好,只要动作就能要了她的命。一次又一次,他的手进入她,而她的手也握住他,再加上深深的亲吻,疯狂的吐息,秦末狠狠压向她,越是激动就越是怒气冲冲,为自己,为她,更为这难得的憋闷。
他答应过秦父,不得到他的认可,绝不碰阮夏。
可他们明明就已经领证,这种时候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一次,再一次……
最后的时候阮夏已经有了哭声,身子更是抖得可怜至极,而秦末,他终究在最后一刻低吼出声,倏然伏在她颈间。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阮夏听着耳边传来的喘息,她的神智渐渐清明起来,恨恨的甩开他的手,然后死死的把自己那只按在他胸前一遍遍的擦拭,咬牙切齿,满脸狰狞。
秦末没有忍住笑声,甚至越来越大,阮夏一瞧见他那张欠揍之极的脸就更来气,一拳锤上他肚子。
秦末闷哼一声,连忙抓住她作乱的手臂。
“不用这么狠吧,手肘虽然不至于杀人,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阮夏刚才也有些心疼,那一拳的确劲儿挺大,可身体还不是很舒服,尤其小腹酸胀,腿根湿麻,一想到刚才两人的乱七八糟她就气死,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洞房也可以这个样子!
呜咽着重重的捶身上的人,她大吼,“起开!重死了!”
“不是要强我,这就不行了?”秦末还有些憋闷,不过也难得看见阮夏吃瘪害臊,遂抱住了她,大手攀上她后背,“黏腻腻的,想不想洗澡?”
阮夏其实也还好,毕竟不是真正那啥,可她嘴唇红肿,眼睛湿亮,尤其腿间湿湿沥沥的难受,再加上到现在手都还在发麻,就更是气极。
不做就不做,他却又上下其手,做了也就做了,可……这算什么?!
秦末微弯唇角,看着阮夏生气的样子,声音嘶哑的安抚:“别气了,我答应过你爸不碰你,谁让你刚才刺激我。”
阮夏心里一紧,赶紧翻身看他,“你答应他什么?”
秦末跟父亲私下见过她早就猜出来了,可他们之间连这种约定都有?!
“放心,没有别的事情。只是答应他不得到认可就绝不上你。”
“这算是什么约定?!”阮夏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要是一辈子不同意咱俩你还真就一辈子不碰我了?白痴!”
“怎么,怕了?”秦末淡淡的开口,“放心,我身心健康智商ok,跟你父亲耗得起,也绝对有信心。还有……”他忽然拿起她的手背亲吻,“到手的老婆,谁不想睡?”
阮夏一愣,下意识的白了他一眼,想到什么,又问:“然后呢?就这样拖着?”
秦末目光深深的盯着她,慢慢伸出双臂,“我娶了你,就打算一辈子。”他的语气平常而坚定。
阮夏眼眶猛的一热,然后连忙用干笑掩饰,“我……我才不信你,你总是骗人,骗的我好惨。”
秦末却又一次重复,“阮夏,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这是阮夏这辈子最想听到的一句话,甚至超过他说‘我爱你’,秦末今天说了,阮夏知道,这一刻,他和她终于可以安心的守在一起。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这么恰到好处的时刻,他说出来,而她,瞬间被压垮。
阮夏把脸贴在他胸口,无声而迅猛的泪流满面。
vip章节 27第二十七章 许我向心
昨晚秦末跟阮夏闹到很晚,直到早上阮夏都还在气闷,吃完早餐之后,她气呼呼的就回公司。
秦末一直悄悄憋着笑,阳光静好的清晨,他轻轻牵了她的手下楼,脸上是鲜有的温柔,很快阮夏就再也板不住脸了。
“干嘛?”她刻意拖着音调跟他进到电梯,“一大早笑得怪瘆人的。”
秦末的声音很轻快,嘴角的确挂了笑,“老婆在手,哪个男人不会笑?”
“呦呵,”阮夏嘴角也禁不住上扬,嘴里啧啧有声,“嘴巴吃了什么?这么甜。”
“我要是说吃了你……”秦末不怀好意的俯近她耳边,调侃道:“你会不会立刻就跟我回家不去公司了?”
阮夏竟然没气,更没炸毛,反而还略带惋惜的摇摇头,“本来打算搬回来住的,可看你这态度,估计人身安全不太靠谱啊。”
“哦?”秦末好笑,“那我搬去你那里?”
“美不死你。”阮夏完全不给面子的冷笑三声,“要是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请我回家,我就饿死你。”
秦末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头,秦末都答应你什么了?”
苏向宇也在一边认可的点头,“你们两个究竟密谋了什么?连我都不告诉。”他扬了扬手机,“我现在就把你老婆约过来聊聊还是你自己说?”
“威胁?”林朗挑了眉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阮夏,如果你知道秦末答应了我什么,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阮夏陷入沉思,忽然不做声了。
“我不明白你们干嘛非要搞得这么神秘。”苏向宇不解,“如果这场战争是陈氏赢了,阮氏不过就是失了今后c市一霸的地位,阮夏只管回去好好当你的秦太太。秦末依旧是mc的人,而陈氏,迟早都是秦末的囊中之物,至于林朗,秦末允诺给你的,也迟早是你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林朗却有些不以为然,甚至很好心的替他解惑:“你说的的确没错,以秦末的能力,他的确可以做到这些,可他说了,现在他最要不得的就是等待,时间恰恰是他最缺的。”
“时间?”苏向宇皱眉,忽然不吱声了。
林朗微微弯了唇角,“陈氏的那个陈忱来找过我,果然是轻狂的很。”
阮夏眯眼,“她代表谁去见的你?陈和升?”
“呵……”林朗想到这里也有些好笑,竟是邪邪笑了笑,“还代表了秦末。”
“她还真好意思,怪不得你们商量三个月拿下陈氏。”阮夏一脸鄙视。
忽然想起那晚去‘连城’见秦末,经过他的包厢时,听到里面陈忱熟悉的笑声,她忽然就是一阵气急攻心,忍不住的冷笑。好,很好,陈忱就是跟她耗上了是吧,他利用曾经救过秦末的事情一再挑战他们的极限,甚至还刻意掺合三方的商业竞争,看来陈小姐还是太过天真年轻,连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判断不了,就敢出来撒欢找踹。
阮夏忆起秦末归国后不久,陈忱一直四处散播‘未婚妻’谣言,有人信了,也有人当做笑话,阮夏一直就没把她当回事过,至于秦末,他不说并不代表默认,那时候他还在跟阮夏斗法,闷骚之极,情商低下,完全不知道陈忱会威胁到阮夏。
后来两人结婚,阮父病重阮夏一直呆在医院,两人也相安无事了一阵子,可陈忱明显不是那安分守己的善茬,她竟然敢到医院去见阮父,好吧,她又一次惹到阮夏了。
之后阮夏直奔mc,跟秦末上来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大骂。
秦末憋屈之极的忍受小女人的发飙闹腾,看她跟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扑在自己身上折腾,却又怎么问都不说原因。
阮夏消气之后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伸手勾住秦末脖子偎进他怀里,红唇轻吐的勾*引,“真想把你打包锁在家。”
“打包?”秦末瞥她一眼,“我看不太简单。”
阮夏歪头,“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秦末由着她胡闹,不一会儿两人下楼去吃饭。
可阮夏毕竟还是阮夏,陈忱这么气她,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把这口气给吞了,连个屁都不放。下楼时果然不出她所料,两人还没走到停车场就被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话筒摄像机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挤得人睁不开眼挪不开腿。
立刻就有人问,“秦总,阮总,这下被我们抓到了哦,不承认也没人相信你们没关系了。”
“谁说我们没关系了?”阮夏一脸镇定的回笑,“明明就是你们断章取义啊。”
记者群倏地激动混乱起来,提问更是络绎不绝,“您跟秦总真的已经结婚?”
“阮总,之前您为什么不肯实话实说?”
“秦总,您也表个态吧。”
“秦总,一直传言陈氏的千金是您的未婚妻,您有什么要澄清的么?”
“秦总……”
秦末一脸冷漠,将阮夏小心掩在自己身侧,皱着眉一声不吭,大步就往楼下走。
阮夏一直在偷笑,他虽然没有说话更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可他的笑容或者怒气,甚至是细心的保护,每一丝情绪都让她一目了然,更让她觉得难得幸福。
她跟着他大步的走,记者也很快被保安拦在车子外面, 秦末替阮夏打开车门,脸上毫无表情。
阮夏嗔怪的推他一下,乖乖坐进副驾驶,笑得阳光明媚,“去哪儿?”
“阮夏,你又何苦总是玩儿这些把戏。”车子遥遥甩开身后的记者,秦末这才转头淡淡的开口,“我从没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可你却在利用舆论为阮氏造势。”
阮夏低头整理安全带,语气很平常的回答:“如果我上来就公布你我的关系,相信我,绝没有现在的情形好看。”
“你这样,我会很不习惯。而且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
阮夏知道他的意思,秦末不在乎外界的流言,不怕别人的诋毁,可她怕,于是她的回答寸步不让,“秦末,你不在乎你自己我一时间改变不了,可我可以替你在乎,我在乎。”
秦末只感觉内心一阵感动,寻了处无人的位置停车,他解开安全带,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双臂收紧。
阮夏默不作声的轻叹,“对不起,今天让你不开心了。”
秦末搂着她,轻轻的摇头,低喃道:“不会,你不会。”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点点的亲吻,阮夏感受到他的动作,抬了抬头主动去吻他的唇,眼泪顺着脸颊缓缓下落,再轻轻蹭到他的脸上,微凉,扣着丝丝的爱与疼。
只那么一刻,秦末很清晰的感受到“感动”二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谢谢,周一入v,入v当天三更,大家倒v前赶紧看哦,从第二卷卷首开始。
vip章节 28第二十八章 失踪死亡
几个月以前的秦末和阮夏还没有面临如今的局面,秦末更不知道他对阮夏的感情,而阮夏,也没有预料到如今的局面。所以在外人看来,这场婚姻不过就是阮夏爱上秦末的垂死挣扎。
可如今,阮夏坐在阮氏办公室里,对面是林朗和苏向宇,手里拿着的文件甚至可以动摇整个c市的商业命脉,此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的风雨欲来会是怎样一场厮杀狼藉。
阮洛赶到的时候,迎面就看到窗边笑容满面的苏向宇,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里似乎沾了些其他的东西。可惜太快,快到谁都没有发觉。
“阮洛。”阮夏喊妹妹过来,“这段时间阮氏不太平,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就给我来这里坐镇,听见没?”
阮洛笑得一脸无所谓,答得竟然很爽快,“好。”
“唔,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去找苏向宇。”阮夏低头喝咖啡,不动声色的替妹妹牵线。
苏向宇笑得很和煦,点点头表示答应。
阮夏笑着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林朗可不是简单人物,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跟阮夏谈好,现在阮夏的心情该是混乱而又心安的,毕竟有秦末在帮她。
万物相生相克,秦末那样的人,只能阮夏来收服。
林朗此次来c市,除了要给他俩帮忙,其实还有一件事情,阮父贪污受贿的案子已经闹到梁孟琛父亲那里,梁孟琛身份敏感,不适合出现,干脆他借了这件事情特意来查查详情,顺便套下相关部门的口风。
之后林朗说有事情要忙,苏向宇去送他。阮洛呆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找了个借口也撂了。
阮夏留在公司忙,她知道秦末在帮她,也知道他一定不会让阮氏有事情,可她心疼,替他心疼。
秦末活得太累,幼年丧父,母亲又是那样一个性子,再加上出国那几年的遭遇,归国后还娶了她。他搅进这样一场乱七八糟的争斗当中,放弃原先的计划,打乱自己的生活,这一切,全源于她。
只要一想到这些阮夏就觉得心疼,尤其是得知在这样的境况下,她父亲却还是不肯收手,她就更加觉得羞愧憎恨。直至天色渐暗,办公室里也变得静悄悄的,阮夏看了一天文件,活动着酸痛的颈椎,接着打电话叫秘书。
午饭和晚饭都还没吃,可她却不觉得饿,只想着多筹谋一些,免得到时遇到一些未知因素。
秘书送来明天会议的文件,阮夏笑了笑叫她下班,自己却打算继续加班。
可是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秦末眉头紧皱的走进来。
阮夏坐在一堆文件当中,戴了防辐射眼镜噼里啪啦的在打字,瞧见是他就又低下头,手里的工作依旧没停。
秦末看见她疲惫的侧脸,走过去就拉她起来。
阮夏挣了几挣没挣开,只得摇头失笑,“你干嘛啦,我还没忙完。”
秦末抿着嘴挑眉,“是不是又没吃饭?”
阮夏叹气,“我不饿。”
“不饿也不能这么糟践你的胃。”
“那你去给我倒杯水,要热的。”阮夏揉了揉眉心,再活动了下肩膀。
秦末有气发不得,又见她劳累的模样只得乖乖去帮她倒水,阮夏懒懒的接过,心满意足的一口喝尽。
“关电脑,我们去吃饭。”秦末把杯子抽*走就去拿她的外套。
阮夏叹口气,知道他这是在心疼她,只好关掉电脑站起来,“走吧,不过地方得我定。”
他们去了当年读高中的那条著名的小吃街,人称x高一条街。
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刻,阮夏跟秦末沿着熟悉的小吃摊往前走,心里多少有些感触。多少年过去,她终于可以跟他一起来这里。
她拉着他的手,坐进一个麻辣烫摊位前,俩人混迹在一群高中生里竟然也不显得突兀,秦末穿了干净的衬衫西裤,脸色淡淡,大概是环境衬得,竟像个不善言谈的高中生,可他的长相实在吸引人,好多女孩子都在悄悄的打量他,一时间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阮夏就更厉害了,她的裙子很短,露出修长美腿,脸蛋身材就更不用说,吃辣的关系使得她满脸绯红,红唇潋滟,就连秦末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动,更何况是那些正值青春期的男高中生。已经有好几个男孩子来跟她要电话号码,更大胆的竟然就直接坐到他们这一桌。
秦末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可阮夏却是落落大方的摇头笑笑,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工作,并且结婚。
男孩子们似乎不信,可一瞅一旁秦末的关公脸却也不敢多留,只得悻悻离开。
阮夏重新拿起筷子,这才吃了一口手就被秦末牵起来,他的脸黑的跟包公似的,留了钱话也没有就走。
阮夏摇着头偷笑,紧走几步追上他,秦末收紧她的手由着她左右打量,不一会儿就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小吃。
两人都不再年轻,可以说是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心境,今天来这里阮夏就是想回忆下过去,没想到玩儿的还很开心,秦末虽然一脸僵硬,却也由着她塞给自己什么串串香、烤面筋、铁板烧、肉夹馍之类的,最后的时候他干脆直接把零钱塞进她手里,任她四处乱转着叽叽喳喳。
阮夏很开心,他看得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秦末会心一笑。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冷情,不克制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和她是不是也会和其他情侣一样,到校园外的小吃街,他牵着她,她往他手里塞吃的。
刚才她还会直接就着手喂进他嘴里,看着她一脸明媚的笑容,秦末甚至会忘了一直以来的不解风情,真的就乖乖吃进嘴里。
原来,她和他,也是可以这么好的。
两人回到车子里的时候秦末已经没有手可以开车,阮夏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两人决定去附近的公园解决掉战利品。
难得这么开心,秦末毫无异义的跟她走。
两人坐到公园的草地上,天色已经全黑,可是灯光却很明亮,很多大爷大妈在这里跳着热闹欢腾的广场舞,阮夏看着他们快乐自足的笑脸忽然叹息一声,“真好。”
“什么?”秦末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微皱着眉头问她。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有些不太适应。
“我说他们真叫人羡慕。”阮夏递给他一杯奶茶,然后拿了吃的塞进嘴里,“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嗯。”秦末安好吸管没喝再递回给她,自己并没有吃,只是静静的看着夜空。
“你怎么不吃?不喜欢么?”阮夏不死心的再给他一根烤面筋。
秦末看着那红艳艳的辣椒,犹豫着接过去,他的眉毛一挑,“我确定你是故意的。”
他不吃辣,阮夏比谁都清楚。
可她今天不只带他吃了其辣无比的麻辣烫,还买了那么多加辣加辣再加辣的小吃,莫非这是要吃死他?
阮夏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只见她狡黠的挑挑红唇,刻意贴上他的,霎时一股辣意冲进秦末的口腔。
火辣辣的吻,却是浅尝辄止。
秦末被辣的够呛,拿过她手里的奶茶大口大口的喝了个见底。
阮夏已经笑到不行,“走吧。”她站来,“我们去吃饭。”
秦末抬头,见她笑得很欢畅,呆愣数秒,“你?”
她今天心情好的有些过分。
阮夏是真的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更何况还是秦末作陪,他们回到母校,就像高中生一样牵着手买东西吃,然后一起坐在小公园里看夜景,吃着彼此互喂的食物。这些,曾是她再平淡不过的梦。
今天,终于实现了。
阮夏伸手,第一次她站在比秦末高的地方,他坐着,而她,俯视。
秦末微仰头细细看她,少顷把手递给她,阮夏微一使力,拉他起来。
秦末顺势就将她抱住,阮夏揽住他的劲腰跟他接吻,曾经以为固执坚守的那些不值得,今天一一得以实现,那时伤的很深,可今天又是那么快乐,阮夏知足,真的很知足。她一直就是一个平常心的女孩子,尽管她的生活地位都注定她不是,可她还是那个坚持自我的她,为爱,她不怕。
两人吻了很久,秦末什么都没有说,可他的动作细致,眉眼温柔,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她的百倍珍惜,以及……爱。
可惜。
阮夏闭了眼。
这一刻,她并没有看见。
阮夏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打破了这得之不易的宁静温馨。
因为离的太近,秦末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打电话的是个男人,似乎是什么人出了事情。
起初阮夏的表情还很正常,可越到后面就越愤怒,“不是让你们看住他的么?!你们脑子是被门挤了?办的什么破事儿!好,很好!我看看之后你们怎么办!”
那头不知解释了什么,阮夏开始冷笑,声音已经冷得像冰,“一个小时,如果找不到他我就把你们全都清蒸了!”
电话挂断,阮夏回头跟秦末道歉,“恐怕不能吃饭了,我们得回去。”
秦末淡淡的点头,转身拿了那些小吃丢进垃圾桶,“走吧。”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她惊讶,“还是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要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阮夏耸耸肩,倒是没忘记点头,“我爸丢了。”
“他该是去办事了,你不用担心。”秦末的反应很平静,“医院里不是有人么?”
“身体都那样了还是不肯消停,我真是服了。”阮夏有些无奈的去挽秦末的胳膊,“我知道他一直在为难你,可我实在拿他没办法,现在连我妈都懒得管他了。”
良久她忽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秦末,“如果我爸跟你妈一直这么僵着闹着,你会怎么做?”
“走。”
秦末的回答斩钉截铁,阮夏有短暂的愣忡,却又马上笑了。
眼不见为净,看来秦末还是没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说什么,阮夏着急忙慌的打车去了医院,没让秦末送。
秦末则回家,一没给她打电话,二没问及任何人关于阮父的消息。
当晚他接到一个电话,立刻拿着车钥匙连拖鞋睡衣都没换就去车库取车。
果然还是——出事了。
秦母自杀。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母已经宣布死亡,秦末隐在病房门外,表情冷酷阴霾,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母亲。这个自己喊了二十几年的母亲,给自己的爱那么少,好不容他开始尝试着接受她,开始学习跟她相处,可她却死了。她甚至连招呼都不跟唯一的儿子打,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心如刀绞。
秦末再一次体会到失去亲人那绝望的痛,从此以后,他的身边就连母亲都没有了,从此以后,他成了货真价实的……
孤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明日入v,三更。我知道到这里会有很多朋友离开,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花钱看文对普通学生来说还是要细细选择的(从第二卷开始倒v,共八章倒v,算上倒v看完全文大概5块钱,不算大概4块钱)。阮夏这文我写的非常用心,也很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每个写文的作者都会渴望自己塑造出来的故事有人产生共鸣,我也不例外。如果大家喜欢我的文字,喜欢秦末阮夏的故事,我很恳切的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正版,现在盗版盛行,作者的动力源自读者的支持跟鼓励。
过几天我会依照留评发送积分,凡超过25字的订阅亲都可以收到赠送积分,这样订阅我的所有文就可少花钱的。
ps:稍稍剧透下,秦母的死完全是剧情发展,也是秦末跟阮夏的又一个坎,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当然,秦母的死跟阮父有关。明天大家就会知道滴……三更,亲耐的们,千万不要抛弃咱啊,明天凡是留评超过25字全部赠送积分,么么哒……
vip章节 29第二十九章 泪流满面
整整两个月时间,阮夏与秦末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并没有为秦母举行葬礼,他知道母亲好面子。他不想她到死都还要听见那些人的幸灾乐祸,她活着的时候受人指点做尽错事,可是死后,他不希望仍是这种结局。
母亲死了,秦末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这些年来母子两人也算相依为命,尽管他对她的恨多过爱,可毕竟还是存了那么几分念想,可如今,就在他终于尝试着想要原谅她的时候,她却死了,还是自杀。
多么可笑,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在她心里,终究算不上什么特殊地位,就连自杀之前,她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
到今天才打点好母亲的一切,秦末没有给阮夏打电话,据说阮父找到了,在他失踪了一整天之后,然后就是病情恶化,此刻正在重症病房观察,已经昏睡接近两月。
阮夏还不知道他母亲过世的事情,他也还没告诉她。毕竟她已经够乱,他不想猜测别的,可如今这种情形,他又没办法,只能暂时躲着她。
母亲的死如果和阮父没关系也就罢了,可若是有,他就只能……
只能放手……么?
阮夏,我们之间终究横亘了太多。
秦末冲澡之后越加疲惫,一如既往的失眠,他已经连续失眠两个月。公司的事情他并没有停,也快到了收网的时候。夜色很黑很暗,他打开阳台的灯,站过去。
他手里拿了一杯咖啡,一口接一口的抿,脸色隐在阴暗的角落看不清,可看他的背影亦是萧索冷漠。
父母,父、母,他反复呢喃这两个字,心间的洞越来越大,只觉得生冷可怕,鲜血淋漓。
这么多年,为了父亲他恨上很多人,只因他心疼他,为他不值。于是他筹谋多年,为了父亲的爱恨,为了自己多年来受得苦,为了给母亲看清现实,为了让世人都承认他也可以成为强者。为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站得挺拔英直,为了自己那越渐放大的想爱的心。
可如今,他却发现一切都是幌子,一切都是他拿来搪塞自己搪塞别人的幌子。他根本就不想报仇,更不想恨任何人,他想过平静的生活,不需要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更不需要睥睨世人。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稳稳的工作,一段安逸的人生,以及,阮夏。
两个月,秦末瘦了绝不止两圈。
无可厚非,秦末是聪明的。所以他隐隐觉得母亲的自杀跟阮父脱不了关系,可他又不敢去证实,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去在意。父亲的死,母亲的死,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抹掉这段人人耻笑的爱恨牵扯?
阮夏何辜,他又何辜?
天气渐渐发凉冷入心脾,他被浸泡在冰水一般的夜色里,嘴唇已经发白,脸色难看之极。
阮昊天,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真的跟你有关,哪怕是阮夏,我也可以……
舍弃。
看吧,这就是爱情。
他们为了爱,什么错事都做了,什么痛苦都受了,可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阮夏,我爱上你,这是始料不及的,可是有一句话你说的对,这一生我们都不能只为自己,我们还有……家,家人。
夜色暗魅,秦末眼里的光黯淡生冷,周身寒气。
阮夏赶过来的时候秦末已经回到床上,她静静坐到床边去看他的睡脸,秦末自始至终都没有醒,阮夏坐了半晌,他一直呼吸平稳。
阮夏心疼的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然后将脸凑近,细细打量他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秦母过世,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他不怪他不告诉自己,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说。
秦末是在给自己机会,也给阮家机会。阮夏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跟父亲有关,怎么会那么巧合,他离开医院,然后秦母就自杀了?
果然么?阮夏苦笑着叹息,不管她跟秦末再怎么小心翼翼,也终究躲不开命运的牵扯。他的睡颜还如曾经一般安静,只可惜,眉宇间却有了沧桑的印记。
阮夏愣愣的看,看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竟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他身边,而他,正看着自己发呆。
阮夏笑了笑骑*坐到他身上,秦末错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阮夏好笑的亲亲他下巴上的胡茬,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红唇吐出两个字,“上你。”
秦末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瞪她,“一会还要上班,别闹。”
“上班?”她笑着蹭他,“你不是老板么?旷一天工又不会被开除。”
“你想得美。”秦末冷冷的推开她,翻身坐起来。
两人全都选择对秦母去世的事情闭口不提。秦末不提是因为他以为她还不知道,也不想让她知道后烦心,而阮夏,她则是不敢。
因为她知道,一旦提了,今后她跟他的相处方式,将会是另一种让她忍受不住的。
秦末边穿裤子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阮夏笑着低下头,眼神戏谑,“昨晚睡得很死哦,连被我怎么样都不记得了。”
秦末抿着唇瞪她,“如果你把我怎么样了,现在下不了床的该是你。”
阮夏也跟着笑,见招拆招,“你不是处*男么?连这都懂?”
秦末听了她的调侃眼角一跳,郁闷的站起来,“起床!”他气闷的头也不回,横眉竖目的下床洗漱,关门声震天响。
身后是阮夏恶劣至极的笑声。
下楼的时候却一路沉默。
今天要跟陈氏谈合作案,阮氏也有加入,所以两人一起去陈氏。
会议很顺利,合同也签了,陈和升笑着约他们去庆祝,陈忱明晃晃夹*在阮夏跟秦末中间,眼里的威胁以及志在必得一闪即没。
“好啊。”阮夏爽快的答应,“好久没热闹过了。”她转头问秦末,“秦总意下如何?”
“嗯。”秦末淡淡的点头,不动声色的甩开陈忱挽着他的胳膊。
‘连城’的包厢里,秦末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陈氏的大小经理还有女伴都在。阮夏进门就被人拉了过去,各种嚷嚷着罚酒。
秦末也跟着陈和升陈忱坐到一个角落,因为是私下庆祝,倒也没太正式,大家全都玩得很嗨,拼酒唱歌,搂搂抱抱,一时间倒也热闹的很。秦末喝了不少,沿着边走出门去洗手间,一路走过去,却在门口看见拎着包洗手的阮夏。
他一步步的走过去,心下怦怦然,明明不长的一段路,他却像是穿越荆棘跋山涉水般的郑重。
阮夏。
他心里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满心酸楚。
多么可笑。
我对所有人冷漠,却惟独对你犯了浑。
究竟该怎么做,我才可以舍弃这全世界,却惟独不舍弃你?
秦末闭眼。
然则,事与愿违。
阮夏一直没看见他,她洗的很认真,似乎在思考什么。
秦末站过去的时候已经恢复镇定,“回去么?”
阮夏看他一眼,目光流转,“嗯。”
到楼下的时候秦末停车,阮夏正要抬手开门,却被他忽然抓住手扯回了车里。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抿着嘴角盯着她。
“我们谈谈。”秦末的声音依旧很稳。
可就是这么稳稳的四个字,却足以让阮夏慌了神。
要摊牌……了么?
阮夏微微的笑起来,“好,谈什么?”
如果要比痛苦,阮夏比秦末,该是更多的。
“你父亲,见过我妈妈。”秦末声音低沉,仿佛还带了嘲讽的意味,“对不对?”
果然。
阮夏叹气,“我不清楚。”
她的语气很真,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他。
“我母亲死了。”秦末皱眉终于告诉她。
阮夏艰难的定住心神,尽量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怀疑我父亲?”
秦末不看她,目视前方许久,他缓缓的说:“是。”
“你有理由怀疑,可我不能在你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就替我父亲承认。”阮夏毫不惊慌的答。
今天一天她都在害怕这一时刻,可是该死的它还是来了。既然无法逃避就只能面对。阮夏知道他也难受,可如今形势所逼,他们不得不各为各的。
秦末并没有表现气愤,竟然还面含微笑,很轻的说:“我母亲死了,你父亲该是最大的受益者。”
“没错,可也有可能是陈和升嫁祸。”阮夏笑笑,“虽然我知道我父亲嫌疑最大,可是不亲自得到证实之前,我会为他据理力争。”
秦末看向她的眼神一直没变,只是他的手指却放开她,好一会儿,他勾了勾嘴角,开口:“那我等着你的证据。”
阮夏点头下车,秦末并没有下车,而是扬长而去。
两人就这样脸色镇定语气平淡的讨论完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假装谁都不晓得,今后他们彼此,都不可能回到那天小吃街的开心雀跃。
寒风刺骨的夜晚,阮夏抱着肩站在楼下,为了她和他的爱情,泪流满面。
多么可悲,他和她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却又不得不为了各自的父母,痛苦的敌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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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秦末跟阮夏都很痛苦,因为爱情而选择放弃一切绝对是不可能的,也是可耻的。父母的纠葛成了他俩的劫,也是秦末坚定爱上阮夏的必经路线,大家表急,后面虽然还是虐了点,但偶保证,甜蜜真的真的就快来了!
读者:甜蜜你都喊了几天了?!在哪儿在哪儿?!
偶:头上盖盆,遁走。
vip章节 30第三十章 酒吧闹事
跟秦末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又是一个星期没见面,之后苏向宇出现,拉着阮夏一起上了去往a市的飞机,好死不死的,秦末的位子就在她旁边。
阮夏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两人之间横亘了太多,对他,不爱她做不到,爱,她又觉得艰难。
秦末看见她的时候头也没抬,只是翻着手中的杂志,面无表情。阮夏也不是善茬,立刻拨着头发坐过去,眼神钉在他身上,恨不得戳出一个窟窿来。
这么强烈而不容忽视的注视,秦末蛋定不下去了。
“你瞅我干什么?”
阮夏哼笑,“你压着我的安全带了。”
秦末低头,果然。
可看她一脸洋洋自得,好似完全不受之前吵架影响似的,他又没来由的一阵气闷。这女人不是和自己一星期没见了么?难不成就只有他在想她?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冷,立刻把安全带抽出来递给她,却看也不看她。
阮夏一瞅他那别扭的死样子就来气,接过来不阴不阳的致谢,“多谢秦总。”
好吧,秦末的牙已经快咬碎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别扭的飞到a市,降落的时候是林朗的助理来接机。
阮夏跟苏向宇一路有说有笑,到酒店的时候甚至还恶意的跟秦末要了两间房。秦末一直抿唇不说话,显然被气得不轻。
阮夏也不是故意要气他,实在是见不得他对自己爱搭不理。
晚上的时候秦末果然按耐不住,敲了门就进阮夏房间找她。
阮夏刚洗完澡,在打电话,她开了门就没再管秦末,直接走回阳台。
秦末冷着脸换拖鞋,脸黑的可以媲美包公。
挂断电话后阮夏给他倒了杯水,语气淡淡的问他,“什么事?”
秦末硬生生接过那杯水,“我们为什么要分房睡?”
阮夏挑眉,“我们为什么不能分房睡?”
秦末气结,“阮夏,我们是夫妻。”
“夫妻?”她好笑,“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
秦末不动声色的看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阮夏继续,“你瞒着我自己来找林朗,如果不是苏向宇我还不知道!”
他叹气,“收购陈氏的事情你尽量不要插手,万一影响到阮氏……”
“我不管!”阮夏气呼呼的扑到他身上,“你休想全都一个人扛!”
秦末摸摸鼻子,“好吧。”
阮夏却还不肯放过他,“飞机上你不理我!”
“你不也没理我?”秦末憋闷,“你都一星期没理我了。”
阮夏憋着笑,“你就不能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每次都是我找你,你主动一次会死?”
秦末揽住她乱拱的腰,免得她掉下去,“主动了,电话被人截了。”
“谁?!”阮夏瞪眼,“别告诉我是苏向宇。”
“就是他。”
“这个死小子!”阮夏咬牙切齿的就要去找他算账,“他竟然敢干这种缺德事!!”
秦末笑着去拦她,“好了,他也是希望我们冷静冷静。”
阮夏瞪眼,“那你就听了?还在飞机上摆那副死相!”
“我心烦。”秦末扶额。
阮夏知道他是真的心烦,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也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可是又不能再次把话挑明,为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欢愉时刻,她故意装作生气,“你竟然敢烦我?”
秦末岂会看不出她的意思,于是应和道:“是,你最烦了。”
阮夏女王般的从他身上下来,指着门边,“去,回你自己房间。”
秦末好笑的摇摇头,“那我可走了。”
阮夏转身不理他。
秦末叹息一声,离开。
两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他和她不适合呆在一起。
有些感情的临界点,随时都会出现。
她怕。
他,也怕。
第二天秦末跟林朗去谈事情,阮夏没有去,既然秦末不要她参加,那她就不去。干脆就一个人去逛街,结果竟然遇上骆梓潇跟许梦珂。
骆梓潇是她很早之前的朋友,两人多年未见后又在婚礼重逢,自此经常联络,感情极深。至于许梦珂,她是林朗的老婆,她跟阮夏一早就认识,却是瞒着骆梓潇,声称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其实也不是刻意隐瞒,那时候许梦珂躲在国外,为了林朗她受苦很多,之后辗转回国,有一次病发恰好被阮夏碰上,她送她去医院,知道林朗跟她的故事,陪她一起欢笑一起流泪,自此成了好友。想来也算因为骆梓潇阮夏才跟她熟识,当时许梦珂跟她随便提了骆姑娘那么一嘴,阮夏当然眼前一亮,自然就越发觉得亲切。
之所以不告诉骆梓潇这件事情,也是不想她替许梦珂难过,既然许梦珂不做声,阮夏也就含笑带过。
三个人见面自然要大玩一场。
阮夏心情不好,许梦珂似乎也是,估计和林朗也不太顺利,三个女人当中就只有骆姑娘滋润的很,阮夏坏心眼的想刺激刺激她那位据说能把她宠上天的老公,干脆就把她们带去了酒吧。
骆梓潇长得很不错,身上也很有料,今天被许梦珂逼着穿了套吊带收腰裙,胸前大敞,后背大开,裙子只盖得过大腿根,妖艳中带着诱惑,除了她脸上的素面朝天,堪称完美。
阮夏画了个烟熏妆,黑色紧身小礼服,露出一整个后背,细细碎碎的薄纱裹住细长的脖颈,却又露出一个侧肩,极致诱惑。
许梦珂的作风依旧大胆,低胸镂空上衣,开叉到腿根的旗式中长裙,化了极妖艳的浓妆。
然后,三个女孩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了商场,旁若无人的又进了离这不远的酒吧。
阮夏心情非常不好,为秦末,为自己,为所有人,许梦珂也因为生病心情抑郁,两人全都是放开了喝。等到骆梓潇意识到什么不对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已经勾肩搭背的开始了又一轮的牛饮。
阮夏笑着抓住许梦珂的手,一脸笑嘻嘻的,“林总还真是会挑人,瞅这小手,嫩的滴水。”
许梦珂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眼神已有醉意。阮夏依旧拽着她的手,“好好珍惜吧,林朗是个好男人。”
“嗯,会的。”许梦珂叹气,趴在吧台上恍恍惚惚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我只是怕斗不过命。”
她说的就连旁边人听了都跟着心疼。
阮夏一时间也是心有戚戚焉,撇撇嘴骂了句老天,立刻拉着许梦珂继续喝酒。
喝了那么多,神智却越来越清明,阮夏只觉得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疼,她这样由着自己的爱,对秦末是不是一种不公平?因为爱就可以勉强他做不想做的事了么?因为爱,她就可以要求他放弃一切了?又因为……爱,她甚至可以要他放弃一直以来坚守的爱恨了……么?
酒过三巡,三个女孩子全都呵呵大笑胡扯八扯着,到了最后阮夏已经混进舞池里疯狂的舞动起来,她的周围,甚至围了三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阮夏身材火辣,又喝了不少酒,很快有男人企图占她的便宜,她那样火爆的性子,再加上心情差,连考虑都没有就一个巴掌扇过去,果然出了乱子,身边立马就围了十几个小混混。
骆梓潇和许梦珂过去的时候,阮夏正跟一群张牙舞爪的男人对峙。
“梦珂,”骆梓潇正准备动手,忽然扭头低声问许梦珂,“我现在抬腿,会不会露*点?”
许梦珂看了眼四周,很镇定的回答,“会。”
阮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加一句,“潇潇,注意你前面,哦,后面好像也有哦。”
骆梓潇绝望。
“阮夏!”她咬牙切齿,“你这个损友!”
骆梓潇的跆拳道练了十几年之久,本来收拾这几个小混混完全没问题,可今天她破天荒穿了件中看不中用的衣服,实在是放不开手脚,眼看许梦珂和阮夏已经被男人团团围住,她也顾不得别的了,只得向着许梦珂点头示意,一个滑溜的绕道奔去了洗手间。
阮夏还在冷脸看着对面揩她油的男人,脸色一点惧意都没有,“朋友,你今天要是动了我们,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完她的话小混混全都嘲笑着看着阮夏,满脸不以为然。阮夏冷冷的笑,犀利的眼神看得对面的男人莫名一抖,“不信是么?那你们就试试。”
她的话极具威慑力,原本吵闹的环境忽然就静了片刻。
许梦珂忙作笑脸,“大哥,我妹子还小,您多担待点。真不瞒你,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事情若真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要不这样,今天你们在这里的开销我全包了,权当赔礼了您看成么?”
对面的男人却是一下子冷了脸,“臭娘们儿,你们以为哥几个缺你那几个臭钱?!哥几个,上!”
“谁敢?!”骆梓潇从外围好不容易挤进来,立刻大喝一声阻止。
阮夏见她来了就更加有恃无恐,竟然随手推开身旁的椅子,竟然优雅的,坐下了。
动作那叫一个潇洒。
骆梓潇开始活动手腕,不紧不慢一丝不苟的问阮夏,“刚才哪个混蛋摸的你?”
“你对面那个。”
“梦珂,你呢?”
“你左手边第三个。”
“唔,其他的呢?”
“那什么,你要不嫌累可以一起收拾。”阮夏歪着脑袋竟然喝起了果饮。
许梦珂没见过骆姑娘打架,心里还是很担心的,小心翼翼的清咳一声,“你,行么?”
骆姑娘点点头,“放心,我打过电话了。”
“别担心,骆姑娘从小就是我们那片没人敢惹的。”阮夏轻笑。
骆姑娘冲着犹在担忧的许梦珂点点头,笑呵呵的说:“你去阮夏身边,我们一开打你们就跑,离这儿远点呆着。”
许梦珂询问的看向阮夏,她略微一点头,她便笑着走到阮夏身边,留下骆梓潇面对众人。
骆梓潇一动手就可见她的花拳绣腿没白练,那群小混混没几分钟就被她收拾的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其中似乎有个练家子,骆梓潇很认真的防守进攻,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三五分钟之久。
阮夏和许梦珂两个人一人拿了个啤酒瓶,一边防范着身边看着他俩的小混混,一边紧张的瞅着骆梓潇这边的战局。很快胜负已分,骆梓潇过去把刚才揩阮夏油的男人踹到阮夏跟儿里,手下用力,满意地听到他痛苦地哼了一声,笑了笑道,“道歉。”
许梦珂眼神示意可以了,赶紧撤,可是她却不以为然一笑,“估计他们也快到了。”
许梦珂一听也放下心来。
几乎是同时,原本被几个小混混锁住的酒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梁孟琛领着警察过来了。
秦末和林朗最先奔过来,尤其是在看到她们几个的穿着之后,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
三个女人眼见自家男人的脸色,脸色也是各异。
骆梓潇是躲在许梦珂身后,原本打完架的好心情彻底烟消云散。
而许梦珂却是满脸不在意的表情,简直能气死林朗。
至于阮夏,她在笑,看着秦末呵呵的笑,那眼神显而易见的就是挑衅。
梁孟琛的脸色也已经不太好看,他低低朝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那边就哗拉拉的出动了。骆梓潇抬头望过去,原本或倒或趴在地上的小混混们全被靠上了手铐,不听话的也被痛殴一顿,传来难听之极的惨叫。
一片混乱,一直沉默不言的秦末发声了,僵硬的语气,“玩儿够了没有?跟我回家。”
阮夏的声音带笑,故意气他,“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阮、夏。”耳边传来秦末咬牙的声音。
“怎么,生气了?”阮夏径自走过去,低下头心情很好地跟他说话,“昨天晚上嫌我烦的时候不是还挺横么。”
其实昨晚明明就是在玩笑,他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可就是因为这样阮夏才难过,从什么时候起,他们连彼此的心情都要相互掩饰做戏了?
真是悲哀。
秦末面无表情,“阮夏,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阮夏掩嘴笑,“你帮我?怎么个帮法?”
“额,那个……”骆梓潇见秦末被阮夏气得不轻,连忙帮着解释,“她这人缺心眼儿,你别跟她一样的,呵,呵呵。”
阮夏飞了她一眼,上前握住秦末的手臂,“好了,我跟你走还不成么。”
“嗯。”
秦末就这样任她挽着手臂,从来到走谁都没理睬,俩人直接就出了门,当然,旁边也没什么人敢阻拦。
骆梓潇见都走远了,这才一脸谄媚的抓住自家老公的手臂,乍一瞧他依旧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就愈发忐忑起来。
林朗揽着许梦珂,梁孟琛被骆梓潇挽着,俊男靓女排排站着。
骆姑娘被阮夏阴晴不定的变态行径给整蒙了,低低道:“难不成,被利用了?”
耳边是梁孟琛的笑,他很好心的回答自家媳妇的自言自语,“没错。”
林朗和梁孟琛其实也有些惊笑参半,接到消息就带着人往这边赶,结果到的时候却发现人家仨美女穿得是要多露有多露,旁边地上则躺了一地呜呜哀嚎的小混混。
这场景,实在是好笑的紧。
不过还有更有意思的,来的路上秦末的脸色实在难看到爆,明明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可一见到阮夏没事,再加上她故意为之的调笑,火星子竟然噼里啪啦的自动就熄灭了。
还真是应验了一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一部分是《流氓教官》里的内容,关于收拾小混混的片段,以及骆姑娘的英姿,我全都给剪了,总不好全部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