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寂静的夜,月色黯淡,山腰上儿栋豪华别墅夜夜灯火通明。
    今天是商裕勤的六十大寿,所有政商名流都齐聚一堂。
    天色近暮,占地百坪的花岗石大厅挤满了人,光鉴可人的地板上倒
    映出一个个品味优雅、穿着时尚的卓越人士。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商耘臻伫立在大厅一隅,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感到自己的渺小,这
    种场面让她这种在中下阶层挣扎求生的女孩,更看透自己的可怜可悲。
    低垂臻首,凝视身上这套黑色紧身蕾丝小礼服心底涌起一丝对自己
    的悲怜。
    这件礼服是母亲拿出两个月的辛苦积蓄买给她的,目的就是要她能
    风光的参加生父的寿宴,和商氏兄妹俩一同平起平坐。
    可是不论她打扮再美,举止再优雅、谈吐再有礼,却始终改变不了
    她出身卑微的事实。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举凡走过她身边的商家的亲朋好友,总是用一
    种冷淡不屑、充满鄙夷的眼神看她。
    “这不是耘臻吗?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不怀好意的熟悉女声,在她
    身后倏地响起。
    商耘臻背脊掠过一凛,全身上下的汗毛跟着竖起来。
    “嗨,谭阿姨。”转过身,美丽的脸庞堆满温和的笑意。
    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女人,起码她也得保持一定的礼貌,才不会丢母
    亲的脸。
    “什么时候来的?”谭姝云目光冷淡的瞅视她,微微牵动唇角。
    耘臻这女孩愈长大出落得愈标致,女人味更是十足,长得和她母亲
    年轻时如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八成也会是小狐狸精一只。
    哼,长得漂亮又怎样?光凭她卑微的出身,难到还能钓到什么金龟婿?
    一想到这,谭姝云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刚到不久。”她低声回应。
    “耘臻,你好歹也大学毕业了,有没有什么打算?你现在在做什么?”
    谭姝云挑高柳眉,不冷不热反问她。
    “不瞒商阿姨说,我现在在当饭店清洁员。”垂下眼帘,她几乎可以
    预期到谭姝云的反应。
    “你在当饭店清洁员?”谭姝云露出一脸怜悯的表情,“耘臻,你好
    歹也读到大学毕业,怎么会……”
    “商阿姨,这没有什么,我靠自己的劳力赚钱。”敛眉垂首,她的声
    音似在轻喃自语。
    耘臻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也知道谭姝云是故意嘲弄她,这些讨厌
    的人,每次都得用贬低她的自尊,来成就他们自己的高傲。
    这也是她不想加入上流社会的原因,庆幸的是,她也加入不了,因
    为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向来不是她所欣赏的。
    “听伯母的口气,好像替我的饭店工作,是件多不光采的事一样?”
    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介入她们之间的话,男人的声音中有股绝对的权威。
    “希望是我听错了。”
    臻首心头一动,美眸一抬,望入他那慑人悍然的眼神中。
    “耀衡,你可别误会,阿姨不是那个意思……”谭姝云脸色一阵青一
    阵白。
    “商小姐在我饭店担任清洁职务,她是个十分勤奋的员工,优异的表
    现让几个领班赞不绝口。”
    今晚伍耀衡比平常任何时刻的他,都显得更加英挺挺拔,当他们四
    目相交的那一瞬间,心头就像有块炭火烙上xiong口,那种隐隐灼烫的感觉,
    让她无法漠视。
    “我先去招呼一下客人了。”谭姝云率先告退,不想再自讨无趣。
    毕竟,伍耀衡是她心目中最佳的乘龙快婿,以他的富贵权势而言,倘
    若开罪了他,怀熙往后的幸福可能岌岌可危。
    谭姝云离去后,他们许久都没开口说话,唯有美妙的音乐回荡在每
    个角落。
    “我果然没记错,你是克礼的另一个妹妹。”狭长的黑眸一敛,俊逸
    的脸上彷佛洞悉一切。“八年前,我们曾在商伯伯的生日宴上见过一面。”
    原来伍耀衡没有忘记,她是克礼的异母妹妹,怀熙的异母姐姐。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商耘臻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浓眉一蹙,他的神色看来严峻许多。
    “我不想让你误会……”她支支吾吾的。
    “误会什么?”伍耀衡皱起浓眉,抿紧双唇。
    “误会我想利用商家的关系,让你不再追究饭店地板的事。”
    “我和商家的关系十分良好,就算你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除非
    ……”蔺黑的双眼微隧,一副洞知一切的表情。“是你不愿意和商家沾上
    关系。”
    她一诧,心虚不已的低垂粉颈,间接证实了伍耀衡的揣测。
    “商家虽然不是什么王孙贵族,但在台湾也算有头有脸。”伍耀衡神
    色一沉,眉头皱得更紧。
    “我并没因为和商家攀亲带故,生活而变得比较好。”耘臻屏着呼吸,
    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在指控商伯伯,没有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伍耀衡唇畔漾起一
    抹笑意,好奇的询问道。
    “能得我父亲得“照顾的对象实在太多,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发觉我的存
    在。”
    “这听起来很像是种埋怨。”
    “这是有钱男人的通病。”一对澄澈晶透的美目带着盈盈笑意。
    “你打算一并把我埋怨进去?”
    “依某八卦周刊的“证据”报导显示,伍总您的风流情史也丰富得
    很。”或许是话匣子被打开,属于她特有的风趣也一并被开启。
    伍耀衡低沉浑厚的笑声让宴会上宾客们侧目,纷纷感到诧异惊愕,鲜
    少人看过他笑得如此开怀,尤其逗他开心的那个女孩,居然还是个卑微
    的私生女。
    他们当然不可能苛责伍耀衡,况且猎艳本就是他这种男人该做的事。
    不屑的眼神、冷冷的耻笑、所有的苗头都直指向她。
    很显然的,她成为他们眼中的狐狸精,一个连妹妹的男人都想抢的
    差劲女人。
    唉,看来这地方不适合她久留。
    “伍总,我得回去照顾我母亲了,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祝你有个美
    好的夜晚。”话一说完,她朝伍耀衡礼貌的微微欠身,随即往大门口走出
    去。
    商耘臻趁着没人注意她的空档,偷偷离开了商家豪宅。
    步行出商家,呼吸到山间冷冽的空气,泪水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
    落……
    没能向父亲说声生日快乐,母亲或许会多少觉得遗憾,但与其继续
    承受谭姝云的苛刻和羞辱,提早离开商家或许是个明智之举。
    想到这,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头一次觉得如此怯懦、如此无助……
    夜深了,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紧身小礼服,冷冽的空气刺痛她裸露
    的双臂,三寸高的高跟鞋让她的脚踝隐隐发疼……天色好黑,还得再走
    上十五分钟的路程,才会有公车站牌……
    一个女子在山间道路上踽踽而行,很可能会遭遇危险不测,不过她
    不愿回头返回商家,因为那将是更大的难堪和屈辱。
    蓦地耳畔响起一阵清亮的煞车声,把她从所有的愁绪中暂时抽离。
    “上车!”灼然有神的眼神睇向她,低沉的声音中有份绝对的权威。
    商耘臻微微一怔,脑子里有好几钟的空白,无法思考。
    她傻楞楞地瞪着他的俊容,不知该作出什么适当反应。
    “我说上车,别让我重复第二次。”伍耀衡坐在驾驶座上,气度仍是
    一贯的倨傲。“这是命令。”
    好吧,命令就命令!谁教他是她的你不享受我的吻。”敛下黑眸,厚掌握住蕾丝xiong衣下
    的白皙浑圆,细腻的丰盈塞满他整个手心,在他掌中恣意玩弄。
    “别……”她倒抽一口气,震惊得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
    伍耀衡目光一沉,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径自拉下半卡在ru房上的
    蕾丝xiong衣,两团浑圆漂亮的玉ru弹跳而出,嫣红的蓓蕾迎风挺立,坚挺
    的模样似在召唤着他的抚触、品尝……
    俯首,他火热的唇含住一边的ru房,烫人的舌尖在ru晕上画着圈、戏弄
    她,另一只厚掌罩住她另一只ru房,粗砺指尖在娇嫩的ru尖上来回揉
    捻、搓弄,浑身似有道强大的电流从背脊直窜脚底,她忍不住弓起身子,
    无法再承受这种欢愉的折磨。
    “不要、别这样……”整个身子几乎像条绷到极限的弦,只消他的手
    指再一拨弄,就会整个绷裂掉。
    “这样就受不了了,嗯?”伍耀衡性感的唇微扬,像在强忍笑意。
    耘臻轻哦一声,半闭的星眸睇着他鲜明的五官,每一处都像是上帝
    精心雕琢而出,这是一张无比英俊的男性脸庞,英俊得如同恶魔的脸庞!
    “你真的好美,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想要你……”他的呼吸浊重,
    声音浓烈沙哑,紧隧的黑眸里有股勾人心魄的力量。
    她倒抽口气,强抑想要呻吟的冲动,嫣红的ru尖在他指尖的拨弄下
    充血绷绽,雪白晶莹的娇躯在他的逗弄下,布满诱人的红潮,形成一幅
    绝美的景致。
    湿热的吻直逼而下,重新落在xiong前的那两抹嫣红上,轻轻含吮住那
    软嫩的ru蕾,感受它们在他嘴里弹跳的沁暖滋味。
    耘臻抗拒的扭动身子,却勾起伍耀衡更加深沉的欲望,娇嫩的ru蕾
    在他嘴里弹跳,灵活的舌尖故意在她的顶峰来回兜弄吮吻,她止不住的
    抖颤着身子,连她都不明白这是出于惊惧,还是想向他需索更多。
    原本伍耀衡只是出于对她的着迷,她胴体上的诱惑,才会如此的撩
    拨彼此的欲望,但怎知一切都失了控,商耘臻看起来清纯无事,是他低
    估了她的魅力。
    结实刚硬的男性身躯,整副压在她的娇躯上,沉重得教她无法喘息,
    耳畔尽是彼此错乱微弱的喘息,她绝美的容颜、完美的姣好胴体……伍
    耀衡的欲望攀上最颠峰,身体也因欲望得不到纾解,浑身紧绷颤痛。
    大掌顺着柔滑的大腿内侧,沿着她娇脆的核心不断往上逼进,粗砺
    的指尖滑过她柔雷而敏感的花瓣,令她的全身掠过一抹颤栗,惊惶之余
    不禁挟紧双腿,企图阻挡他手指再度邪佞的进犯。
    见到她的抗拒,伍耀衡的征服欲被彻底燃起,用手肘便轻易撑开她
    的双腿,让他的长指挤得更加深入些……
    “请你住手……”羞耻感不断冲刷着她的情绪,花径传来的些许不适,
    让她终于大声的叫了出来。
    “拒绝我?你讨厌我?”他放缓指尖对她的侵袭,热气吹呵在敏感的
    ru蕾上。
    “我不是讨厌你……”她双颊潮红,目光迷离,微微喘息地:“这一
    切都进展得太快了。”
    “你希望我慢慢来?我们要从牵手看电影吃冰淇淋开始?”
    心头一凛,随即两朵红云飞上她的粉颊,全身顿时一阵熄热,这句
    话的言下之意,似乎是想对她展开追求?
    “那才是正常的程序,不是吗?”她支支吾吾的,脸上的赧红一路烧
    到了她的耳根和颈际。
    “那并非是正常”的程序,成人世界有成人世界的玩法。”伍耀衡
    粗厚的指尖从她雪白的颈项,一路滑行下去,最后停在她凹陷的ru沟上。
    “不是每个人都习惯那样的玩法。”浑身掠过一阵颤栗,她回避他那
    炙热的眼神,羞赧到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
    “你真是纯情,好吧!那就照你的规矩慢慢来,我也不想要当车震
    族。”一阵低哑的轻笑,深幽的眸里尽是爱怜和挑逗的神采。
    从没有男人敢这么大胆的亲吻她、爱抚她的身子……原来他那总是
    淡漠倨傲、眼神里总写满不屑一顾的外表下,隐藏了如此深沉的热情情欲。
    然而,教商耘臻惊讶错愕的是她发觉自己一点都不想抗拒他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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