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燕山往事

    空山、老树、雪地，男人、女人、情欲！梦境中的场景把这一切融会在一起。
    男人的口舌在燕青思玉颈上往返游动，他的双手早已经滑过女人的腋下，托住了青思高耸挺翘的双锋。滚烫的唇瓣继续向下，炙热的口腔一举擒住乳首，一朵粉红色的花苞便在男人口中涨大、绽放，青思毫不犹豫地呻吟呼叫，她被诱发出最为动人的甜情蜜意。
    男人的体魄在女人眼中近乎完美！线条刚毅而柔和、肌肉紧致而润滑，燕青思用指甲划过男人的躯体，她能体会他的质感，也能体会他对自己的胴体是多么着迷。
    英奇不紧不慢、按部就班地摆正女人的肢体，他的视线在这个大龄寡妇的娇嫩躯体上反复巡弋。原已热情无比的燕青思突然害羞起来，她在男人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含春的眉眼、微扬的唇翼、白玉般的肌肤、坚挺的乳峰、峰！”老将军突然打断小丫头的话：“简直是乱弹琴！小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兵！别看他被不光彩地请出部队，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共和国卫士，也是共和国的一等战斗英雄！我不能告诉你他为国家挽回了多大损失，但古叔叔可以拍着胸脯跟你担保！小周是个好人，一个好男人，我相信他也会是一个好丈夫！我就给你做这个媒！你家……”
    “什么？您老说什么？给我做媒？”燕青思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不开玩笑呢吗？这不扯淡呢吗？自己这张老脸偷偷丢了也就罢了，难道真要她个45岁高龄的俏寡妇光明正大地嫁给二十六七的小伙子？
    青思盯着老将军的面孔，她冷静下来，毕竟事情确实发生了，而且是发生在她和那个大男孩儿的身上。她不怨恨周英奇，可真要自己嫁给他……
    “我……我服从组织安排！如果这是组织安排的话……”燕门主母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这句话。经过燕山事件，她已知道国家对燕门或是对自己的态度。燕门没个男人当家，在市面上还是不太让人放心，这是共和国最高领导层在给她“选夫”，即使她有一千个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喊声答应。
    话虽这样说，燕青思还是羞红了面孔，这层红晕由脸颊一直扩散到耳后，她有些兴奋、有些惧怕，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她不知道自己是解脱了还是在内心深处期待着什么。
    “呦！还像受了委屈似的！”古辉把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扯回座位，这种事毕竟不能强求，他还得尽力开导一下燕门的当家人：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哪用得着组织安排？我是觉得婉初也长大了，是时候谈个对象了，她和小周仿佛年纪……”
    燕青思又坐不住了！不过这次起跳的力气大了一点，连椅子都被她带得向后倒翻：
    “您是说……您是说婉初和周英奇？绝对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和周英奇……反正绝对不行！”
    “嘿……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讲起门第之见了？”国家副元首真的有些不高兴，由他做的媒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谁能想到家长一方竟然毫不容情！
    “古叔叔跟你说，小周那个孩子放到哪里都是一把好手！国家对他放心，有他在燕门更放120个心！再说国家欠了这个兵，燕门也需要一个像他那样文武双全的女婿撑起门面！更何况难得两个孩子互相欣赏，你就不能放松一些？让孩子们先处一段感情……”
    燕青思心乱如麻，老将军的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可这半个月来她脑子里想的、心头上念的都是那个司机的名字。她确信自己并不是爱上了他，而是跟他做了一回实实在在的夫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件事她始终放不下！
    燕青思心乱如麻，老将军的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可这半个月来她脑子里想的、心头上念的都是那个司机的名字。她确信自己并不是爱上了他，而是跟他做了一回实实在在的夫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件事她始终放不下！
    “燕子……燕子……是燕子吗？”
    周家大少歪在床上，手里拎着一部无绳电话。
    “你……你……你……你个死……死……死……死周英奇！半……半……半……半天都不……不……不给我打电话！”
    英奇对着话机听筒翻了个白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燕家小姐要么不说话，现在一说话就结结巴巴没完没了！好好的一个寂静天使变成了聒噪的小麻雀！从早到晚，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司机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
    “燕子……说说！找我干嘛？”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不过英奇能够听到吸气声，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是从小就没开过口的燕大小姐在酝酿情绪，然后猛地爆发：
    “死……死……死……死周英奇！我……我……我……我在做检查！你……你……你……你也不关心我！也……也……也……也不来陪我！”
    “小结巴！我不关心你？我可是为了你和你妈赴汤蹈火啊！”大少心叫一个乐，小哑巴在大叫一声之后就变成了小结巴，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呀！
    “你……你……你……你不来陪我！”
    英奇望了一眼卧室房门，他用一边手掌捂住话机，声音也变得尖声细气：
    “喂！我跟你说！齐家那位大小姐你还不知道吗？她把我囚禁在卧室，尽情地折磨，不让我下地、不让我运动，这半个月来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就等着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然后一刀下去……”
    “悲……悲……悲晴还在？”婉初有些急切，声音也大了一些。
    “可不是吗！丫就没走！”大少还美滋滋地跟那白话，电话那边燕家小姐却不再言语了。
    “喂？喂？婉初？小结巴？喂？”
    英奇看了看无绳电话的显示屏，对方来电已经挂断，无所事事修养了半月有余的大少爷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进卧床，心里还在埋怨寡情薄意的燕婉初，你说都是大笨象从加护病房出来了，叫你不用担心！”齐家大小姐又补充了一句。
    司机点点头，向家里的女人们道了声谢。
    “不谢！”女人们倒是挺客气：
    “把电源插上，然后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大少撇了撇嘴，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在院子里养条狗，不要拉布拉多、不要长毛黑背，一只忠诚可靠善解人意的哈士奇雪橇狗就足够了，这暗无天日非人一般的生活总得有些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