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雨过天晴
“……早点跟哥哥相遇该多好,……哥哥会替弟弟揉伤口擦眼泪,还会安慰弟弟不要怕……”
“有哥哥的感觉真好,小涣喜欢哥哥……”
“哥哥一定要幸福啊!”
“比起跟哥哥相认其他都不重要……哥哥幸福了小涣也会开心快乐……”
小涣,为什麽要这样子?你口口声声叫我哥哥,都是假的吗?
小涣,你说过……我是你唯一依赖的亲人,为什麽还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小涣,哥哥对你不好吗?
小涣……小涣……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你……你能帮……帮他……是不是?”草根拉著寒恺修,手在颤,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手指间,“小涣……小涣他很可怜,我……我求求你,帮他……”
“你……你……”寒恺修叹息,“他都没有拿你当哥哥看,甜言蜜语骗你,你还要我帮他?我办不到!”
五脏六腑搅抓在一起,痛到极至就是麻痹的僵冷,“坐牢,会……会毁了小涣,我我相信……相信他,他是善良的,他……他会改的……修求求你,帮帮我弟弟……”
牢房,该是多大的人生污点,草根记得在泥竹湾的时候,父亲只是捡了一个别人丢掉不要的地瓜,小偷的罪名到死都没有卸掉,牢房啊,那是天理不容的人才会呆的地方啊,小涣进去了,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黑迹,他要怎麽做人?
“草根,我真的不懂你了,你可以无私的原谅犯下大错的澄涣,可以为了救小瓶卖血……你对别人那麽仁慈,为什麽偏偏要对自己的家人那麽的狠心?你总是能周到的替他们想……我,孩子,张妈,念予,我们的份量就一点都抵不过伤害你的澄涣吗?”
“不是……”抱著他,拼命的想让男人了解他的痛,“澄涣是我的弟弟,从小就没有了很多的快乐和温暖,我不管他过去做过什麽,我是哥哥……要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这是我妈妈教我的。你是我的男人,我爱你,心痛你,我看到你背上的压力,你不说我有眼睛,我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能帮你做……我只希望能让你轻松一点,因为我你失去一切,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样……”
“所以你轻易的就放弃了我,你好伟大啊,把自己爱的男人让给弟弟……”
“小涣他爱你!”
“那你呢?不爱我吗?”
“我爱……”
“爱我为什麽还要听信澄涣的话,你这种见鬼的爱让我怎麽相信?”
全身抽搐著,草根捂著心口,艰难的呼吸……好难过,有什麽东西堵在xiong口。
“草根,你……你怎麽了?你别吓我……”惨白如纸的脸色,惊吓住满面黑煞的寒恺修。
“不要……不要怀疑我……”我爱你。
“我相信,一直都相信,放松……不要激动,慢慢平静下来……”药似乎下的太猛了,寒恺修拧著眉,许久才又徐徐说道,“你不要担心澄涣,他坐牢是为了偿还良心债,让自己心安而已,你不知道他这牢坐的有多舒心。我答应过你,不管他做错什麽,都不能怪他,又怎麽会放著他的事情不管呢。”
“……”草根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现在应该高兴,澄涣坐牢了,有一个男人一直都在等著他,陪著他一起‘坐牢’。”
几年来寒恺修去看过澄涣一次,那是草根‘去世’三年的日子;澄涣瘦了也黑了,短短的平头粗糙的肤质,人却显得饱满了许多,“不要忘了哥哥!”这是澄涣说的一句话,也是那次见面唯一的对话。
出了监狱大门,正好与裴清俊迎面相对。
“裴清俊,这牢坐下去没有意义,死去的人不可能复活,弄他出来……”草根知道的话,会怪他。
“他坐的是心牢,只让他走出来的只有……”草根。
“你真打算牢里牢外跟他厮守一辈子?”
裴清俊镜片後的内容消沈在烈日阳光下,“会厮守一辈子,只是不会在这里……对了,寒恺修,我跟你说的g城计划,你有打算没有?”
……
“那个时候裴清俊就暗示我,叫我来这里,都怪我太笨,竟然没有听也他的弦外之音,害我们白白浪费了那麽多年。”
“那个人会对小涣好吗?”他不会嫌弃小涣做过牢吗?
“裴清俊这个人我了解他,他会对澄涣好。回家吧,你一天不回去,澄涣就要在牢里多坐一天,只有你回去了,他才能出狱,你明白吗?老婆──”
“终於……终於肯叫我老……老婆了,以为你都不会爱……爱我了。”
“真是个傻瓜,你是我的命啊,怎麽会不爱!”
“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不过,你这身湿湿的,应该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刚换的衣服也湿了,等会还得洗。
草根摇头,“待会再去,再多抱会……这段日子你都在生气,也不理我……”怪想的。
第一次领教了寒恺修的怒气,草根有些後怕,“以後你再生气也不要说分开的话,我会害怕也会好难过。”
“只要你乖乖的,不再离开我,我永远不会跟你生气!”
不离开,一辈子也不离开了,“修,我爱你!”
缠绵的情话,拨开乌云遮盖的阳光……寒恺修从来不是谦让的人,更何况是宝贝主动送上来的香嘴儿,浅笑著点点的啄,含著轻轻的吮……
“老婆,刚才的事没做完,现在继续……”
衣服脱了一半,草根懒懒的用鼻子回了个单音节,正准备把另一半也脱掉时……
“咚咚……”有人在敲门。
然後。
“草根,快出来,你的宝贝蛋哭得隔壁都在投诉了。”手指在耳朵里掏了掏,小瓶真是佩服三宝的哭功,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亲多一下,草根起身把衣服穿好,“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过去了!”
刚走两步又被揽腰拉回去男人怀里,寒恺修在他脖子咬两口,“等孩子睡了,你再过来!”
“不行,三宝这几天有点拉肚子,万一晚上要起来……他会闹的。”三更半夜闹起来可不得了。
寒恺修不痛快了,“我都饿了多久了,就是想跟你有个独处的空间我才开的这房,不然……”
“原来你多开间房就是……就是想……”草根脸一红,还以为寒恺修是跟他分居呢。
脸皮厚的男人理直气壮,“我这兄弟也委屈了这麽久,早就该给点肉吃,这些年来陪著我苦憋著,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跟我一样坚贞不二,凭这一点就要好好犒劳犒劳,你说是不是?”
屁股下顶著硬硬的一根,草根也跟著热了起来,不自在的抬抬臀,“我看情况吧,能过来我就……就过,你别等我了,自己先睡……”
在门口又缠了许久,寒恺修才依依不舍的把草根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