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只因多情劳碌命 (1)
叶少秋与警队内的几个铁哥们在饭店里密谋如何阴刘睿一把。
胖警察首先献计:“咱们先打听到他家住哪儿,这事好办,去人口管理支队户籍科一查就知道了。然后呢,咱们抽个晚上,提前赶到他家附近藏起来,等他下班回来的时候,趁黑往他脑袋上套个口袋,接下去,就是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了,打完就走,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猜到是谁,那也没证据。怎么样?”
叶少秋并不满意这个点子,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被他刘睿抢走了,自己的尊严也遭到他无情的践踏,岂是暴打他一顿就能出气的?再想到段小倩光着身子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浪模样,更是恨得牙都咬碎了,只想将他刘睿碎尸万段,否则根本难以出气,否决道:“不行,太轻了,太便宜他了。”胖警察说:“你说太轻了,那咱们可以打重点啊,打他个半死,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他是给市委书记当秘书的,在床上躺一天两天的话,市委书记还能容忍;可他要是连着躺几个月,你说市委书记还能用他吗?嘿嘿。”
叶少秋听得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叫道:“我擦,对呀,我他妈怎么没想到呢?哎呀,死胖子,还真有你的。”胖警察阴笑道:“我这妙计不赖吧?一石二鸟啊,既能让他骨断筋折,也能让他工作玩完。只要他不是市委书记秘书了,那他还算个狗屁?以后咱们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玩他一辈子都没问题呀。”叶少秋赞道:“更妙的是,他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就不可能再纠缠小倩了,哈哈,哈哈哈。死胖子,真有你的,这么简单的法儿我竟然想不到。”
胖警察道:“你要是觉得行,那咱们就开始准备动手了。前期准备工作我全包了,包括查他家地址、准备工具、前期踩点儿、搞清他晚上下班规律哥们统统包了。怎么样,够义气吧?”叶少秋赞道:“真够哥们!这事儿成了以后,红馆ktv走起,我请哥儿几个玩公主。”
其他几个警察纷纷应和,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叶少秋非常兴奋,也很激动,幻想着自己几人在茫茫夜色中用袋子套住刘睿的脑袋、围住他群殴的场景,心情十分快慰,忽然间脑海中灵光闪过,又是一喜,自己何不趁这次大好的机会,把他下面那玩意废了呢?只消在他腿间狠狠踢上几脚,他那玩意就算不废估计也不顶用了,心里狞笑道:“姓刘的,这可是你自找的,天下间那么多的女人你不去纠缠,非要纠缠老子喜欢的女人,你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老子这回非得把你废了不可,看你以后还能勾搭谁,哼。”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他想到刘睿已经用那根东西在段小倩身上进出过的时候,就又是气得双眼通红,牙齿咬动,咯蹦蹦直响,表情更是狰狞的吓人。
胖警察几人此时已经不再关注他了,正在聊工作。
戴眼镜的男警察发牢道:“要我说,局领导给咱们安排的任务根本就不切实际。你说那个歹徒刚在市区杀了人,他也逃到郊县去了,怎么可能又回到市区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胖警察跟着嘀咕说:“就是,排查走访个狗屁啊,都他妈排查两天了,我脚底板都快磨出血泡来了,还不是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查到?”又有人埋怨说:“排查也不是不行,可他妈这件案子明显属于刑事案件啊,应该让刑警们全盘负责啊,凭什么让咱们各警种全都跟着忙活啊?哦,破了案是他们刑警队的功劳,破不了案,就是他妈咱们其它各警种排查不力。,敢情咱们就是苦力炮灰啊?”
叶少秋插嘴道:“你们不懂就别瞎嚷嚷。要是我是局领导,我肯定也这么安排。”胖警察笑道:“哦,四爷有什么高见?”叶少秋得意洋洋的说:“我说你们几个也都是老警察了,看待问题的角度能不能站得更高一些啊?不要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那样通览不了全局你们还真以为,局领导让咱们各警种在市区范围内排查走访歹徒行迹,是想指望咱们找到歹徒吗?错,大错特错!”胖警察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等他继续解释。
叶少秋很享受这种被众人仰视的感觉,越发得意的说:“局领导的用意,是刻意制造一种全城**的紧张气氛,让那个歹徒知道,全城都在搜捕他。这样一来,他就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就得疲于奔命,原先是藏在暗处的,可是迫于压力不得不东躲西藏,不就从暗处走到明处了吗?刑警再抓他不就更简单了吗?这就好比什么呢,猎人去打猎,为什么要带条狗啊,就是要让狗先去林子里把猎物撵出来,猎人看见猎物了才能开枪。”
胖警察等人听得连连点头,大为信服。
胖警察问道:“可要是那个歹徒没在市里边呢?那咱们不是白忙一场?”叶少秋做出一副神机妙算的神情,如同福尔摩斯正在跟华生讲解破案道理,道:“歹徒为什么要杀警察?是要夺枪。为什么夺枪?是要抢钱。为什么抢钱?是要享受。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抢了一大笔钱,会去哪儿享受呢?很显然嘛,郊县不具备高档消费的环境与条件,他想享受就只能回市区。他刚刚作案,短期内可能会在郊县躲藏一阵,但总会回市区的。局领导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派咱们刻意制造紧张气氛逼他现身。再从那个歹徒的性格分析,他夜里刚杀了警察夺了手枪,第二天就来云州杀人抢劫,这说明他是相当自负的,自负的人通常会做一些与常理相悖的事。你觉得他杀完人就藏到郊区去了,没准他已经转而回到市区里眯起来啦。”
胖警察佩服得不行,冲他伸出大拇哥,道:“真有你的,这推理能力就是强,你不去刑警队发展,真是刑警队的损失啊。”又有人赞道:“四爷是站在战略的高度上看问题的,他去刑警队也是大材小用,应该去当局领导。”又有人说:“四爷还年轻,当局领导有点远,不过我听说,他快被提成咱们二大队的副大队长了。”叶少秋冷笑道:“副大队长?我稀罕?凭我的能力,当上支队长都是小case。你们就等着吧。”
几人闻言,对他又是一顿吹捧。
叶少秋得意的笑了几声,忽然想到了段小倩,就摸出手机,当众给她拨了过去。不料,刚刚响了一声就被拒接了。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还是悻悻的很郁闷,见胖警察几人正盯着自己,咳嗽一声,讪笑道:“小倩他们那组已经开始排查了,忙,不接我电话,咱们这也吃完了,也开始吧,呵呵”
段小倩确实也有排查任务在身。这一次,市公安局几乎把局下属所有警种的人员全部派了出去,与市内三区公安分局联手协作,在市区内排查走访歹徒可能的存在。段小倩分属市局治安警察支队一大队,一大队又分成了几个小组,在市南区某个街道按分片儿进行排查走访。
尽管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歹徒在杀人抢钱之后,已经逃到了外地,就算还在云州,也已经跑到下边郊县去了,傻子才会留在市区内等着被人抓呢,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歹徒就真的潜逃回到云州躲了起来。所谓大隐隐于市,在上百万人口的繁华市井藏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而如果歹徒真的回到市区在某处藏匿起来,那就等于是一颗随时都能的炸弹的存在。可想而知,要是排查走访小组恰巧查到他头上的话,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局面。
基于这一点,段小倩所在的排查小组的组长、同时也是她的师傅,在开始排查走访工作之前,曾经劝过她:“小倩啊,你是女孩子,就不要跟我们抛头露面的去外面排查了。万一碰上那个歹徒,我们就怕照顾不到你啊。”当时段小倩傲然说道:“切,不就是个被追捕的逃犯嘛,他怕我啊还是我怕他?他别让我看见,让我看见他就跑不掉。”她师傅苦口婆心的说:“可是那个歹徒极其凶残,而且手里有枪。”段小倩冷笑道:“咱们手里也有枪啊,真要碰上面,那就看谁先打死谁。”
考虑到有在市区与歹徒遭遇的可能,所以每一个被市局派出排查的小组都领了配枪,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段小倩这个组,一共四名在编警察、两名协警,包括她师傅在内的两个警察都有枪。虽然人枪数不算多,但面对只有一把手枪的歹徒还是占有上风的。
段小倩师傅眼看劝服不了她,只能答应让她随行,不过在排查走访过程中,始终都让她处于队伍的最末,也算是一种对她的保护。
叶少秋给段小倩打来电话的时候,段小倩他们正在稍事午休。
段小倩见到是他打来的电话,二话不说就给挂了。她并不喜欢叶少秋,之所以一直没拒绝他的追求,是想享受被人追逐的快感。想不到自己始终没有做的事,反倒在稀里糊涂中被刘睿做了。想到刘睿就是一肚子气,直觉他是自己宿命中的冤家。
“这个混蛋大色鬼,既然不想追求姑奶奶,干吗要死皮赖脸的上门过夜?败坏姑奶奶名节来了吗?哼,他倒真给做到了,就凭这一点,也绝对不能饶了他得想个什么法儿,也让他尝尝同样郁闷的滋味呢?”
下午两点,市委全会继续进行。
虽然这是冬季,但很多与会人员还是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困乏,于是也就表现出了与上午全然不同的状态。上午,大会开幕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精神抖擞、正襟危坐,一个个认真聆听市领导的讲话;下午,大多数的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的软脚虾,有些慵懒的坐在座椅上,借用不同的坐姿来调整身体的舒适度,虽然并不敢当场入睡,却也都晕晕然。
事实上,市委全会的名头虽然很大,却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在座的人都明白,能拿到这个大会上讨论的事项,都是早已经被市委常委会那十一个市领导讨论决定了的事情,拿到这个大会上说一说,不过是表现**罢了。然而这里的**,也只是高度集中之后的**。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也就明白了自己等参会人员的角色,就是打酱油来的,在这个会场坐上两天,吃几顿免费的饭,结交几个朋友,再跟领导们喝杯酒,此行任务也就算是光荣完成了。谁还会真的参与这个大会吗?就算真的参与了,又能改变什么?
上午的时候,市委书记白旭光对过去一年的工作进行了回顾,同时对明年的工作提出了总的要求,下午,主要是针对全面深化改革提出总的要求、时间表、基本原则与主攻方向。
他说,云州已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原有的体制机制已不适应发展需要,主要表现为市场化运行机制的落差、现代化政府管理的落差、社会化治理体系的落差。“三个落差”深刻揭示出,全面深化改革已经成为当务之急。要坚持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三争一创”云州追求,以实施综合改革、党建创新和法治建设工程为主要抓手,坚决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构建适应云州发展要求的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体系,推进云州市域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他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很多人在台下神游太虚。
刘睿依旧坐在礼堂内最后一排,老实乖巧的做着笔记。
会议中场休息的时间里,他旁边坐着的市委副书记于凤和的秘书、秘书二处处长季刚,向他讨教结对帮扶贫困村的有关事项。
市委办公厅分到的结对贫困村全部位于双河县九坡镇辖下,刘睿代表秘书一处认领了其中最熟悉的西山村,季刚则代表秘书二处认领了另外一个名叫“山南村”的小村落,距离西山村不远。说来也巧,秘书一处与秘书二处在办公厅是兄弟相邻部门,想不到认领的结对贫困村也都是相邻的兄弟村落。
季刚不像刘睿,曾经去扶贫试点村下乡扶贫过小一个月、对基层扶贫工作有着较为深刻广泛的认识,同时也精熟各种农村扶贫产业项目,季刚对扶贫工作不说是双眼一抹黑,也基本算是门外汉。而整个秘书二处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熟悉扶贫工作的人手。在这种前提下,他与秘书二处没有贸然开展帮扶工作,而是把眼睛盯在了刘睿与秘书一处身上。
他想的是,秘书一处算是二处的老大哥,只要一处不动,自己就跟着不动;要是一处动了,自己就可以将一处的帮扶动作拿过来为我所用,用到二处的结对贫困村里去。反正都是山区村落,料想扶贫方式大同小异。自己也不想着在扶贫这种编外工作上胜过一处多少,差不了太多也就行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看办公厅内其它处室局办早早都赶去了结对贫困村,开始了帮扶动作,一处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与此事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诚然,秘书一处要对市委书记直接负责,工作繁重不堪,要说没有时间搞帮扶也情有可原。既然如此,那当初你刘睿干脆不要抢着认领贫困村不得了吗?哦,第一个抢着认领了,在一干办公厅领导与同事眼前表现得相当积极,可等要动真格的了,却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哪有这种道理?
他存有这种疑虑与困惑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刘睿询问。当然了,与其说是找不到机会,倒不如直接说是根本就没去找。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与昔日的下属、如今的平级同事、甚至还要压过自己一头的人坦然相对的。
今天,市委全会召开,他与刘睿凑巧坐在了一起,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了,反正也是闲聊,就问一问他又怎么了?难道会显得自己很丢人吗?
季刚主动问道:“刘处,你们就不打算去结对的贫困村搞帮扶了吗?”刘睿笑了笑,道:“去,当然要去了,挑个合适的时间再去。”季刚皱眉道:“我可是听说,别的处室局办早就去了,而且已经有动作了,现在整个办公厅,目测就咱们秘书处还没动静。”刘睿笑问道:“哦?你们二处也没开始吗?”季刚难得露出笑容,打哈哈说:“一处老大哥都不动,我们二处也不敢贸然出兵啊。这件事,我们二处全体认同,唯一处马首是瞻。”刘睿呵呵笑了起来,道:“真是太抬举我们一处了。”
季刚说:“你不要谦虚,谁都知道你曾经去扶贫试点村下乡扶贫过一段时间,算是扶贫工作的好手。你这样的好手,我们二处一个也拿不出来。我们也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好处处以你们一处为榜样了。希望你们赶紧动起来,我们也好跟上。咱们秘书处已经落后太远了,现在迎头赶上还来得及。”刘睿沉吟道:“既然季处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吧。过段时间,我们可能要去西山村走一趟,实地考察扶贫产业项目。到时候你们要是有兴趣,那就一起过去看看。”
季刚非常高兴,道:“正好我们二处结对的贫困村山南村,就在你们西山村旁边,到时候也请你帮忙看一看实地环境,帮我们拿拿主意。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刘睿最早分到秘书二处的时候,跟季刚产生过小龌龊,觉得他是个刻板虚伪的家伙,不过自从转到一处以后,跟他没有了任何关系,对他也就慢慢没了感觉,现在纯粹是把他当成了同事看待,与同事相处,当然要注意团结了,能帮的忙就帮一帮,落不落下人缘是其次,关键是给人看到自己身上那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这一点在组织部门的干部考评中可是有些用处的,笑道:“不用客气。”
季刚心中担忧的事得到了落实,心情也就放松下来,转回头去,心里非常感慨,真是时也运也命也,谁能料到,昔日在自己二处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伙,陡然间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市委书记的秘书,又成了秘书一处的处长?这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他没有本事,也不可能被市委书记看中。从他待人接物、为人处事的方方面面看来,这人还是不错的,倒是可以交一交。
大会一直开到傍晚五点,今天的会议日程算是结束了,此时距离下班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钟。这个时间点儿,机关单位的人们都已经做好下班的准备了,关电脑、收拾包、喝完最后一杯茶水、跟同事闲聊几句,差不多了也就零零散散的往外走了。机关可不就是这样懒散自由?除去某些特别忙碌的单位,大多数人都是每天重复着这种消磨人生的无聊过程。
与身在机关准备下班的人们相比,参加全会这三百多人则更加直接,会议结束时就等于下班了。市委常委们先行离席,坐着各自的小车去云州宾馆准备晚宴。主席台下方这些领导干部,要么原地坐着闲聊几句,要么出去上个厕所,差不多了也就往云州宾馆赶了,去吃晚餐。
说起来,这次市委全会,与其说是年底总结性的大会,倒不如说是年底的一次聚会盛宴。而事后留给与会人员印象最深的,也不会是会议内容,而是跟哪个市领导碰了杯酒,又多结识了哪几个好朋友,甚至,会是勾搭了某个中意的人。
晚上六点半,云州宾馆餐厅内灯光明亮,金碧辉煌,一桌桌的酒席摆开了去,数不清的领导干部围坐在其中,穿着红色旗袍的宾馆女服务员端着酒菜穿行其间,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给男领导干部们带去景色的同时,也渲染了餐厅内的喜庆气氛。
与午宴不同的是,晚宴可以饮酒。酒可是好东西,既能让人醉生梦死,也能让人心情愉快,还能使人结交知己好友,甚至还是一个靠近领导的理由。任何宴席,一旦有了酒的存在,就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另外,还有一点与午宴不同的是,晚宴上,众市委常委不再坐在一起,而是分开来,跟与会领导干部们坐在了一起。这不是市委常委们在故意秀亲民,而是另有一层政治要义。
按市委全会日程安排,明天,也就是全会最后一天,将会进行分组讨论。每个市委常委都要进入不同的小组参与讨论。在这之前,先行与各自小组的成员接触,大家在酒桌上认识认识、喝杯酒、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很显然会给明天进行的分组讨论带来一定的好处。基于这一点考虑,市委常委们就进入了不同的小组中间。
以市委书记白旭光举例,他在明天的分组讨论上,将会参加商贸、城建、财金等几个小组的讨论,所以他很自然就坐到了商贸组的酒桌旁。而按照事先会务组在餐厅里的排桌顺序,城建、财金等小组也紧紧围绕在白旭光这一桌旁边。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在官场,任何时候,排座位都是一种学问。
市领导们都有各自的桌位,自然也就少不了市领导秘书的桌位。刘睿、季刚、冯军、纪小佳等领导秘书们照例坐在了一桌上,虽说也能同别人一样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不过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要盯着各自的老板,准备随时上去服务。
有人可能纳闷了,像是刘睿这种秘书不是要给领导挡酒的吗,为什么没有跟领导坐在一起?
是,秘书是有给领导挡酒的义务与责任,不过那要看在什么场合。类似今天这种场合,很显然他们没有与领导同桌的荣幸。
酒宴还没正式开始,大家要么在跟同席的人闲聊,要么左右四顾,跟相熟的人打着招呼,还有人急匆匆的从洗手间跑回来就座,生怕酒宴开始的时候自己没有到位。不管是哪类人,只要是男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厅内穿行的女服务员们吸引了。
这些女服务员都是为了服务今晚的领导们而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个身高腿长、容貌俊俏,犹如古时的扬州瘦马般令人眼热心跳。她们都是浓妆淡抹,穿着鲜红的刺绣旗袍,露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挺着高耸的xiong脯,走动之际,本来就开叉很高的旗袍侧面便撩摆起来,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那穿着肉色丝袜的大腿,再配上脚上那一水儿的高跟鞋,真是别提多性感了。这样的女服务员共有二十来个,在餐厅内走来走去,立时制造出了一道道连绵不绝的靓丽春光。
很多人都肆无忌惮的盯着她们看,也有人在假意聊天或者喝水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用眼角余光偷偷扫描她们那修长的大腿。
作为阅尽绝色的刘睿,本来是不该看这些庸脂俗粉的,可是她们一个个的穿着火红的旗袍到处乱走,时不时露出裹着丝袜的大腿,煞是勾人眼球,想不看都不行,便也只好无奈的看过去。当然了,他并不会盯着某个女服务员一直看,那样会当场露怯,只是在视线范围内,实在躲不过去了,才看上那么几眼。
就在这时候,堂侄女刘小娜进入了他的视线。
看到刘小娜的第一眼,刘睿险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因为这个女子虽具有刘小娜的身高体态,脸容上却跟刘小娜差得太远;打着眼底,脸蛋上扑着粉底,口唇上红呼呼的,虽然美艳无边,却实在眼生。看了一阵子,直到她冲自己点头微笑,这才确定是她。心里好笑不已,往日里素面朝天的堂侄女,一旦化妆,自己就不认识了,有这么当叔叔的吗?却也非常震惊,想不到她化了妆会如此美艳娇媚,活脱脱一个大明星啊。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是去贵宾楼当前台去了吗?怎么会跑到餐厅里临时客串女服务员呢?”
他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可能是宾馆方面想要将最漂亮的女服务员呈现给参加市委全会的领导们,让他们见识一下云州宾馆的软实力是多么的强大,是故将各个部门的美女服务员全部收拢过来放到了餐厅这里。
注意到刘小娜之后,刘睿下意识留意了下别的女服务员们,发现不论身材还是姿色,没有一个胜得出她的。毫无疑问,这个俏生生的堂侄女是今晚这里的花魁。
他又想起刘小娜白日里的异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哭呢?问她她也不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不止刘睿一个人识货,在座所有的男性,但凡有眼睛的,都从众多女服务员里挑出了刘小娜这个极品美女。有人眼巴巴的望着她,希望她往自己这里走一走;有人则用余光尾随着她,每当看到她旗袍裙摆下边露出秀丽修长的小腿的时候,喉头那里就会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