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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73/1-20【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第1章正文]
    第424节73/1-20【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73-1【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走了,走出了她的大门好久好久一个感到消失了心爱的人,感觉心在破碎沉痛的人,他能挺得住、挺得了多久?经受得起多少来自身外、心灵的折磨?
    谁也不能确切的知道?他究竟能支撑到何年何月何日?哪一天的哪一时哪一刻?在这里只可知道的是:她是那样沉重地看着他背影的消失,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经受了好久好久煎熬的等待。一动不动,在一种长长的时间,似乎都是为了在期待他能回去再次解说。
    真实的时间,也不知过了多长、多久,是不是有一个约定的永久的永久呢?不知道经受了多久的时间,她才那么稍动了一动,像是终于知道:某种时间的经过,再期待,再等待,也难以等待到他的回头?
    当她终于明白过来,脑袋清醒的一刻,她首先‘’的一连串声音关掉了一切可以光明的灯火,将整个大厅所有的光明连同地上的碎玉、鸳鸯、翼鸟以及似云如水可以晶莹的一切和自己的所有,都一同关进了黑暗——彻底的黑暗之中。仿是此时此刻,在她的身边,惟有一个黑暗才能勉强遮掩去她所有心情的悲哀?
    久久的时间,悲哀的时间,整个黑暗的大厅里没有一丝的声音。特别沉静,非常沉静的陷入悲哀之中的她,最后出了客厅后就再也没有顾首,或者一眼回顾?还是想回顾,却是再也已经无法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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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某个人的人生,连回首也成一个疑问时,那么?这就是一个问题。
    一个特别特别严重的问题?
    因为:她的心就比玉碎得更多,比玉碎的碎玉碎得更加无法弥补。
    鸳鸯散了。
    翼鸟折翅了。
    她应该知道:那些意味着什么?
    当一个人,云水的好梦都已粉碎,哪全天下还有什么样的幸福?还能存在于她(他)爱恋的感觉?
    再次爱恋的感觉?
    水晶的浴室里,有她最美的倩影,高档的冲浪池中,走出那么一个优美的身形。
    光洁的躯体:
    肤似脂,肌似雪。
    整个身体的无瑕、无疵和无垢、无尘,犹如温泉洗后羊脂的美玉,白似圣峰,洁堪雪山,嬴拟冰川万年不化食古的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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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躯,真是:
    一步倾人魂,一颦倾人城,一笑倾人国。
    从古到今,所有美好的词汇,能叠加到一起的:
    山鬼、女妖、湘神。
    中国人在“神人鬼”领域最高准则的女神,都已不能运用。她的美丽在于人间,可以这么一句总结:
    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仿佛?
    镜中的浴室,有那么一个人:
    披繍衣,含杜若,掣玉环。
    临镜照影的美体,突然传过这么一个穿云裂帛的声音:
    “这样的身体你都不能满足,我要令你彻底、永远地后悔!”那么愤恨的咬牙之咒语,她掣着玉环的美手对着镜中自己最是美丽的躯体就是那么奋力地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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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落,美镜碎,玉环断。
    一个整洁的浴室,一地美丽的粉末,一个美艳红唇中掉下的杜若,砸在破碎的玻璃镜碎中,连同小半个断玉环的盈润和贞固,最坚韧不屈地吐漏着鲜杜若的芳香和鲜美。
    还有满地:
    千万片可怜的镜碎。
    千万样碎镜的可怜。
    闪闪光影地反馈?是不是刚好可以代表她彻底心碎的身段?
    每一片镜碎,每一片碎镜,每一个镜碎或碎镜的镜头里,都不同角度地摄取着她:光洁裸露的心颜。
    绣衣,那么的美,却遮不去她裸出的艳?
    透明,半透明真空的丝衣,在各个方向不同的镜碎里,揭示着多少眼睛正在观察的疯狂?
    一个近似裸体的透明身体,会揭晓出多少心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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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未知数,她自己可能无法统计?但她此时却真的有了一个好奇的幻想:
    “啊!我去看看哪可怜的玉屑?”触景生情,触眼生情,她在自己卫浴的地上看见那千万片又千万片碎镜的镜碎身影里,她似是忽地看见了什么,构起了什么,想起了她此时的眼睛变得格外魔幻和明亮,闪闪地闪闪着某种灵光,在那一堆可怜得还在灯下闪烁的玉碎里,找到了某个自己可能真实的存在?
    一个碎屑一个碎屑,她捡起了那块拒绝接受的玉的碎块,两个人由推拉之间无意摔得粉碎的一切。
    小心之至,小心翼翼。
    她捡起了每一碎玉的碎屑,甚至还不放过瘫在地上的一丝玉碎的粉末。
    “你碎得好可怜唉!呜呜”她也不知道是对它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却很悲伤地一直将那些玉碎紧捂于胸前来到了寝室,俯在了红粉的衾枕上。
    她的眼中竟没有眼泪,虽然极想极想好好地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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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将你包裹起来吧!”手上一堆的碎玉屑,粘在一双令人心碎的小手上,极是触动人心。她不知哪里拽出一条洁白的手绢,珍藏在人生不曾用过一次的清白。
    “你看你,这又不是一个整体了吗?”小心地将玉碎包裹好,系好手绢的每一只角,她掂着手帕坐在了大床头,将一切的破碎都包进了她那条手绢雪白的纯洁。
    “嘿!”挑着看,斜着看,侧着看,“还有这么多的礼物呐!”躺着斜卧的侧眼,她就很如意地看见一叠、一搁祝福的礼物,终于有了一份开始欣赏的心情。“我看看他们是怎样的心?”
    礼物代表感情嘛!
    当然也带着一份心?
    谁说破碎的心,容易弥补?她看着礼物和祝福的贺卡,竟没来由地又溢上了伤心。
    一行娟秀的字迹,映现在她的眼帘,她是禁不住的伤心,禁不住的流泪,禁不住地想要大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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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坚强些,坚强些,青春不需要眼泪,好运会再来。”这是清美清秀的勉励字迹,她却摇了摇头。
    好似在说:
    爱情不需要运气,更不需要好运来帮助。青春不相信眼泪,但也不需要眼泪?
    “在爱情上没有运气的!”她的声音说得很辛苦,在一种很苦很辛苦的自悟。“这,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命运?
    有谁能够听到她的声音?都可能要真正地思量上千回?
    爱情,究竟是因为人?因为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或者事情和命运?
    她在心里的答案仿佛说了“这就是命运”?可在她人生经过的手里,她的双手却还在继续地翻动贺卡
    已翻阅的过了好大的一半,她竟翻到了来自叶仟云的贺字,整个卡体的字迹是那样潇洒的可令人心跳的飘逸?
    73-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有人曾和你一样地痛苦过,确切地说:哪不是苦,那是福。”
    是苦兮?是福兮?她的心中一片哀伤的疼痛,看不见亦摸不着的接触。
    哪是福?哪不是苦?
    哪是苦?哪不是福?
    谁能真正地分清、体味得到其里深刻的包涵?谁能真正地区别、体会得到其中深沉的情感?
    这是一道无形的伤口,触碰不得,只能痛苦地用心来忍受,而无法用别的一切来弥补。
    包括金钱和权力,可以荣耀的财富和明星般四处闪闪发光的凝聚人气的眼球。
    她看到了他的文字,不由想起了真实的叶仟云。她思考到了他的住院,必不是真正的车祸造成。
    “你好可恶啊?”她意识到了娟妙,这又是她惹的祸?破坏的是两个人的幸福,甚至连念玖和她(黄娟妙)自己,都不一定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73-9【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作为一个破坏者,能得到的就一定是快乐吗?
    中国式的教育,破坏是最高的存在,整体的五千年思维,就从来没有创造的地位?
    作为一个民族,从来只注重破坏,不开拓创造,数千年文明的历史,一行行,一排排,全白纸黑字地写在那,破坏了你的,就是我的
    “他碰到了荀彩,那么自己呢?”含睇的心禁不住‘嚯’的一跳,仿佛看见了有众多眼睛在排队追求的人。
    那一个个人,那一份份渴望她爱恋的心,那一种种希冀她特别注意的眼睛,多少的岁月从没有引起她的考虑,今朝竟然泛起
    “不,我不会接触到你们的。”软弱的心,刚那么一地沉绵,她的精神就已无限地坚强、坚定,迅疾地有了一种超乎意志力的坚韧。
    但纵使这样,她那坚贞得如同汪洋的脑海里还是忍不住地浮起了一个人,并溢出了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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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制。
    欧阳心制,惟有欧阳心制。
    她已无意再看别人的贺字,而是直接翻寻心制的卡片。
    “怎么会没有?”翻到了最后一张,一叠重重的卡片,她的心不禁感到了吃惊。
    最伤心时,最需要安慰,最悲哀时,最需要帮助,尤其是处在像她这样最伤心的那么一段最为特殊的时光?
    难道?她在最痛苦时,他也来打击,不想安慰?
    雪上加霜。
    而不是雪中送炭。
    这可是他最好的机会啊!
    乘虚而入,乘隙自己的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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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会真的那么笨?不会乘虚而入,乘隙而施加影响?或挑拨,或抱憾,或慰挽,或宣泄这些,可都是某个上苍赠给他能获得成功最好的机会啊!
    “没有,他不应该的?”你看,连她都在这么说,难道他真的那么笨,一点也不懂人生机会的选择?
    在她最痛苦时,不给予她安慰;在她最伤心时,不帮她抹平心灵的创伤;在她滴血的伤口处,不和她一块吻疗圣泉的眼泪?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送给她生日的礼物,难道最好的馈赐就是不用一切的东西将自己的心意表白?
    不可能。
    千里送鸿毛。
    那鸿毛也代表着千里之外思念和牵挂的情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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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应绝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具有这样高超的本领,不用一切东西,甚至一句文字和一个声音,就能将心意在不能直接接触时最深刻的表白?
    没有贺卡,她是迅速地想到了礼物。
    “说不定放在礼物里面?”她喃喃地,在礼物堆中找出了他的礼物,一束七彩丝线系住的精美小盒,一个古朴典雅而又非常美观的扁平楠木制造的小方盒。
    整个楠木方盒的外面,系有一个很漂亮的同心结,像是特意是来为了她恭祝生日的表现,那个结红红地系在楠木的小方盒上,有着很美丽的光彩。
    看着双结的同心,她不自觉地有些心跳,似是能透视般,看清他的礼物就免不得了的跳跃。
    跳跃的心,她对这个礼物有些异样的感觉,方盒不能看,更不能要,绝不能打开,有着绝对不可收下的心得。
    可那礼物已摆在这儿了!她不要也已来到了手上,她不收也放在了身旁。
    她能不看,真的不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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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定要看的。
    即使里面的东西最危险,里面的东西最可恶,里面的东西真的阴险恶毒,那样让她触动?
    无论是怎样的感觉、那样的诱惑?她都是应该要看,应该打开,应该拥有的。
    他的礼物,既已送给了她,就已成为她的财富。她不能看都不看,就将一个人的真诚心意,一把摔进历史垃圾里的深渊。
    结果,她在闭目了一些时间后,动手在解那些丝带,还有那个绾住优美的同心之结的结。
    你看,你看,她解结的手都有一份颤抖,好似这样的一切她都不可接受。
    最后费了老大的劲,解了好久的功夫,她那纤纤的贞手,十指纤纤地终于将那七彩的丝结解开。
    看来,是心制完全地错了!
    他不应该精意地将这一个结打在盒外的。而是应该打在盒子里面,让她永远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开解,而只能深深地深深地爱护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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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盒上的结解开了,她的手终于在掀盒盖了。
    心跳,加上手指的颤抖。
    她的眼睛也干脆在长长的睫毛里最后优美地闭住了,哪是多么招人心魂的揉动?
    “咦!”
    一次微微的偷窥,密密的长睫毛眼睫遮不住眼光的余波在那么细微的狭缝。
    她竟然在掀开的盒子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可爱的盒子里生存。
    她跟她,竟然没有半丝的不同,没有一丁一点的区别,连那正在偷窥的眼睛和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同样是那么纤长而又纤浓的眼睛的遮掩。
    “啊!”
    她不禁惊叫了起来,精美绝伦,仿佛是某个雕塑的再现,蜡像的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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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里的她,同她一样的惊诧,一样的迷惑,一样地具有她的眼神,她的脸,还有她那迷人的红唇,都是那么优美的惟妙惟肖的逼真,仿佛相同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生存。
    哈哈!这不是魔鬼了吗?
    那只是一面镜,一面表面很光洁很光润很光滑的古铜镜,精美典雅巧俏得可令人顿起温馨的爱心。
    她是极其爱不释手地拿起了它,要仔细地端详、鉴赏镜里怎样反映镜外的世界?
    可惜,她是还没来得及作仔细地观鉴,又在盒子里发现了一张翠绿的纸条,满含着希望的期待。
    那纸条就贴在盒子里面,铜镜底下,现在正和她静静地绿色地相对。
    她犹豫了那么一下,还是很细致地拿起了那张翠绿的字条。显然,那么精意的制作,她也知道肯定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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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镜子里有我的心影吗?”他的字很优美也很流畅,“爱护你的我愿永远帮你度过一切的困难。”具备书一样的神思,诗一样的意境,画一样的心情。更是有摄影机一样的恒定,一次演播间里最有特色的画外之音,诗里之声。
    面对这一句话,她竟愣住了。
    她实在想不到他——欧阳心制,给自己制作的竟是这样一份特等精心的礼物。
    很含蓄,很含蓄,极有深味地吐漏出一切的心言。
    莫名地,她竟因他的这一句话,写在翠绿纸条上贴心的语言,迷茫住了,愣愕住了。
    她不自觉地举起了他送的镜子,那么潜意地要仔细寻找、端详、看看镜子里有没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她的镜里,真有他的心影吗?
    作为外人,怎么能够知道呢?惟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
    你看她很快就放下了那面铜镜,又将那翠绿的字条细细地看了看,很小心地翻过去收了起来,小心之至地放进了一本很素朴很素朴伴随着她一同长大有着多年记忆她成长历程的青青之竹做成的小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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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纸条放了进去,她将那充满了希望的绿色,放在了纸与纸之隔、页与页之间中最深厚的一页全部空白的纸面。
    那纸面上,没有写过一个文字,一个符号,根本不需任何的涂抹或者改写,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极随意地留下任意涂抹的痕迹。
    可以书写得很愉悦,惬意,潇洒,美丽,甚至还可以题上几句诗样的语言,插绘上数幅精美的画图。
    她将那绿色的希望,那么精意地放进了她珍贵的历史记录未来那么空白的一页,是不是等待未来于他的书写,将她未来可供记录的一切和所有都书写并记载得那么圆满的幸福和甜蜜呢?
    如果是这样?她应该为他考虑着色的笔墨了吧!在她那样雪白的、没有一丝瑕污和一点浊痕的扉页上美美地写完人生的字迹或者潇洒地画满完美的图片?
    可惜的是:
    看她的意图,根本就没有去拿墨和动笔的意思,似是更不想去准备,而仅仅只是将之放了进去,就在翻动以往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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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的经历很长。
    她已在忍不住地翻动那些写过人生和还未写过人生的扉页,那些曾帮她记住快乐和忆住痛苦的历史的一切。
    她在那么一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曾经的心迹里,一张张翻开的书页中,蓦地看见了一瓣跃动的火焰。
    那不是火焰,那是一枚红叶,静静地停泊在她历史中最为重要的一页。
    她很不自觉地,就将眼光停留在了那一回,曾经的记忆里,重新寻找那一刻。
    无限的悲哀裹满曾经的甜蜜,她将那写满了自己人生的日记摊在了卧塌上,用手深深地按住了那面红叶,那份曾充满了诱惑跃动的火焰。
    她的眼睛在锦绣的床衾里,也深深地闭了起来,在密密的睫毛上,似乎还可看见晶莹的泪腺,滴滴眼泪,让她的思想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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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从这里开始停止,宇宙就从这里开始轮回,世界也都应该凝固到这么一个点。
    手,一双看上去无限娇美的手。
    字,一行行,一个个空格排列得很雅致、清秀、很整齐的字。
    叶,一瓣红火火深红色的树叶,静静地在她的日记中躺了那么久久的岁月,至今却还跃动着腥红的火焰。
    哪是怎样的生存?一颗燥红的跃动的心啊!
    此刻,正躺在她那字和纸组成的记忆中的海洋,在她黑和白构成的彩色世界,反反复复地灼蚀或焚烧着一颗多情的心灵。
    她那皙白的手指,是那么的美丽,最终还是不可忘却地伸向了它。
    在她的塌上,按住它那么久久的永恒之后,它被她很小心地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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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它在她那么仔细观察的眼睛里,被放进了一只纤美贞白似脂玉一样皙白温暖的手掌之心的胸部。
    在她的胸部,那叶,红叶,在她凝固的掌上更显出光耀的夺目,理想的纹理特等清晰的清楚。在由她的洁白构成那份腥红的光泽下,再加迷幻的灯光,显得是那样美丽的朦胧的跳动。
    很像一颗心,很像一个人,也很像一个灵魂。
    恍忽地,她的心禁不住充满了颤动的神经,忍不住浮起了那个采叶的黄昏,想起了那个充满微笑的人,听清了那一句甜蜜的销魂。
    “红豆相思太苦了,还不如这叶,像心,像灵魂,永远交给你保存。”
    可是此刻哩!她感到的却是蚀骨的痛恨,一切的美丽还不如一开始就极丑陋地生存。
    他的心,他的灵魂都在这里,可他的人呢?
    他的人已经走了,远去了,离开的躯体可能是一具无心、不带灵魂的身躯?还是一具无心、不带灵魂的尸体?
    他是不是还会回来,将人和身体也一块留寄在这里?还是会再离去,将心和灵魂一齐带去?
    她的泪又不断地涌了上来,流到了那美丽的脸上,显得她是那样的闪光的晶莹和楚楚的可怜。
    淋在那写满人生的纸上,湿了好几行的命运,滴得模糊了好多精彩的永恒。
    最后,那红叶随着她的手高高地飘了起来,飘到了她那俊俏的额上,贴在了她那柔情的胸房,紧紧地和她最美丽的肌肤相亲。
    她这是不是要重新体验那心与心相触的鲜明,皮肤的白净与叶的红韵,额骨的包融和那永远的灵魂?
    还是她想要向他告诉,自己的悲哀,自己的伤心,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怨恨,和那许许多多心海禁束不住情与爱的浮沉?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接下去收看【梧桐坡】第74集卷三都大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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