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7/1-16
[第1章正文]
第358节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7/1-16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7-1
“你们是很好的同学吧?”月明星稀,垂杨荫里,幽静的湖边公路上有一辆车披着几多清辉。
“不是好同学,”含睇的笑靥特别美,“是很好的同学!最好的同学!”今晚的心情也是特别的高兴和开心。
“最好的同学,怎么没见你来过?”念玖转着方向,驾驶得纯熟流畅,微一侧目,都是含睇笑靥的美丽。
“因为你总不在。”她的话竟如同车外的弦月,有太多的星星也有太多的幽辉。
“现在我来了,你怎么不去?”念玖忍不住盯了她一眼,在将所有经意的语言都包在不经意说话的隐含。
“以前我去了,你怎么不来?”谁知,她也一样地经意得那么不经心,笑得同样的欢颜,还加甜蜜。
“那你现在去,我必定在。”又一个眼睛无意的接触,念玖的心不知怎么的一动,小心翼翼中经意得作着最整慎的试探。
“那我找个你必不在的时间去。”她真是聪灵极了,甜蜜的笑容里避开了所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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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去,我都欢迎。”他真是开心,在含睇语意的巧妙。他把着方向拐个圈,也有了汽车在奔驰之中特别的美。
“呵呵!看你怎么热情,我真得好好想一想。”含睇的笑容是那样可掬,语意也那么吊人胃口。“啊哟!到了,到了。”含睇忙不迭地叫停,念玖已发现轻车已过了一个漂亮的重门。
“就在这里啊?”他忙不及地倒车,发现一排院墙都在古老的静默。
“嗯,好了,停下来吧!”她望着大门已近在了咫尺,旁门内都亮上了华灯,自己动手打开了微微停稳的车门。
“他想把你载回去呢?”清美却风趣地一笑,握着了含睇的手。
“再见!”她下了车,就向旁门内走,脸上带着血样的红。
“晚安!”念玖车窗中赶忙伸出手来缓慢地摇,心里是多么的不舍,脸上却尽是潇洒和幽默的微笑。
“晚安!”她转身摇了摇手,门前的灯光成了她最美丽的朦胧,雕花的铜门里消失了她最倩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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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最浓时最薄,最淡时却又最厚。
“公主一般!”他看着她转身的弧线,消隐的铜门,宫堡似的院墙和大门,最后灯光下逆光的美丽像是在童话中。
“就是公主嘛!”清美看着他的失落,有心想谑笑几句,又觉得在此刻有些不好。“怎么,不想走了啊?”
“那国的公主?”念玖看着含睇蒙胧的背影早已消隐在另一个世界,宫堡似的屋宇和铜门挡住了所有的光源和光线,真舍不得一刻前有说有笑的心得。
他明白:
一瞬间遗失的心,缠满所有的情。
“伊国的公主,伊家的宝贝。”清美看着他还在望着那一大片宫堡似的建筑,“表哥,你不舍了啊?”她的眼中正闪着一份别样的光彩。
“伊国的公主,伊家的宝贝,伊含睇。”他念叨时,忽地精神一飞,情思无限的英俊。“伊人含着凝视的眼睛,她看着我呢?”他微笑时已启动了车,一个方向就去了好远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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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吧?”清美微笑着。
“人美名也好!”他觉得此刻的车在任何不经意中都能轻松地驾驭。
“可你知她名字的出处吗?”清美闪着审视的眼睛。“一首很美的诗词。”
“一首很美的诗词?”他不由艾艾起来,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她的名字究竟来自那一位伟大的作者那一首著名的诗篇。
“你不知道吗?”清美不禁替他大为可惜,那样美丽的诗句他竟不熟悉,否则又能增添几种心得。
“这才问你啊?”他闪着求索的眼睛,也很特别注意的小心。
“你想想嘛?”她最厌恶那种不动脑筋而又要即刻问个不休的人。
“问你,可以快点?”车已开进了车库,念玖却想使快乐更上一层楼,也不想让时间在任何一分一秒的损失。
“那你慢些吧!”清美一下子出了车门,“你想不出,明天告诉你。”她的唇角间忍不住露出最开心的微笑。
欲速则不达。
她要让他慢慢地享受寻找名字源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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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首什么诗呢?”一天了又是一晚,念玖耽厌了蒹葭的河岸也耽厌了古香的书房,怎么也找不到那一首诗或词所隐臆的句子。
“他怎么了?”姑妈看见他正在天井中无主地彷徨,忍不住放低了声音问清美。
“他大概在想什么或者寻找什么吧?”清美看着念玖那样的忙碌和思索,忍不住掩卷而笑。
“那有这么让他思想和寻找的?”姑妈笑着拔了拔清美秀丽的披肩发,心知聪明的女儿又在有心耍弄什么。
“那么他是病了吧?”清美看着念玖的爱恨痴狂好想笑,可是当着母亲的面,只得用书本遮去了一半儿隐不住笑时的花容月貌。
“表哥刚来,怎么就病了?”姑妈笑着触了触女儿的肩膀。“你这丫头,就爱乱嚼舌头。”
“那您可以去问问他嘛?”这一说,顿使她失去了所有的笑容,眼中也有许多明显的不满。
“有病无病,不可乱说的。”姑妈揉搓着女儿灵巧的双肩,充满着最慈和的母爱,“孩子,乱说话,那要遭报应的。”虔诚得似在忏悔的教徒,原因只在于女儿一句话的玩笑和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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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想到了吗?”书房中,清美看着念玖还是愁眉苦脸,阴霓满面,情知他还没找到希望的边缘。
“没有呢?”念玖又闷闷地合上了一本厚厚的书页,赫然是一本叫人发怵的《辞海》。
“大海捞针啊?”清美抿唇时也忍不住露出一份佩服的微笑。
“比大海捞针还惨呢!”念玖苦笑着指了指书橱里码得整整齐齐叠放着的书。
那也是一个海。
是一个知识的海。
比海洋更要广阔,瀚海无边。
“那你就这样妙手空空地捞吗?”诚心能够感动人,清美还是禁不住闪着灵活的眼睛,有几丝讥讽也几多关心。
“不能放弃啊!”他又不自觉地打开了《辞海》,翻动的手指就像小船,在书页的波峰浪谷里颠簸、徘徊。
“看来你真的要将铁棒磨成针了!”清美笑着时,发现自己的心已被他深深地感染。
“只要功夫深嘛!”念玖含笑看了看清美,“总会找得到的。”发现她跃跃欲试,有心指点。
“只怕你这样的功夫没用吧?”清美嘻嘻然的美态,又带点真想开口指点的不自在。
“你说我的功夫没用啊?”念玖的眼中满是怀疑的墙壁和猜测,“真诚所至,金石为开。”心里一霎间又充满自信的波澜。
“有用,也不知浪费了多少。”清美仿佛看见一堵墙被轻松推倒,一海波澜平息。
“你不教我,那也没有办法了?”念玖的双手故意一摊,似乎真到了穷山绝水之间。
“怎会没有办法?”清美对他的这一份无奈一点也不哀叹,“是你自己不想办法。”反而有一种笑意盈满评论的胸间。
“那你说啊!”念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帮我想个办法?”心中涌上许多的美。
“就在《楚辞》里面,屈原所著的某一篇。”她也望着念玖微笑,察觉了他眼睛的隐含,也只当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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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心,总会找到的。
只要有办法,就可以节省下很多宝贵的时间。
“在这里啊!”金钱筑就的岁月,找到的一刻,他竟一下子跳了起来。发觉有心的重要,不费功夫的节约同样重要。
“好美!好美!”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捧着书页找到的喜悦,竟兴奋莫名将清美抱了起来,“真跟她像极了,真太美妙了!”他似开心得忘乎所以,将清美当成了含睇。
“放下,放下,”被他抱住的人可羞窘极了,“快放下!”正在他的手上最尽力地挣扎,拼命地锤,如果有办法,真想一掌将他打晕过去。
“哦!对不起。”他省悟过来时,满脸歉意,“我太高兴了,忘记是你。”他放开她时,只觉得心还在蹦蹦地乱跳、惴惴地乱动,思想还有一种过分的喜悦是那样的不能平静。
“你啊!你?”清美真是羞,真是恼,又是火,又是恨。“现在知道个名字就如此,”可她的娇艳却没有减少,“将来还会乐成什么样?”那种羞恼中的模样却最是令人动心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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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这样啊!”他看着清美的羞、恼、娇、宠,只觉得如果是含睇可能还更可爱。
“将来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啊?”他们还没从羞窘和歉意中解脱,耳中却又传来了一个诙谐的声音,带着很多风趣的喜悦。
念玖抬起头来,便看见姑妈正站在书房的门外看着自己和清美慈爱地微笑,不由最厚的脸皮也涨起了鲜红的猪肝色。
“妈,你把话听错了。”清美红透了脸,跺了跺脚,“怎么你老人家也取笑我来了?”她的心中实是最难为情的一片,不好意思得差点让脸也抬不起来。
“好,是我把话听错了。”姑妈看了一眼正在极端羞涩中的清美一眼,“那句话可不是你说的?”笑着中故意转身,装着要离开。
“我是说给人家听的,”清美羞是羞,恼是恼,却知道在此时不可拖延,“不是说我自己。”否则会更多误会。
“谁是人家?人家又是谁啊?”姑妈看了正处在尴尬中不知如何开口的念玖一眼,“你们句句打着哑迹,我又怎能知道呢?”目光又慢慢的移到了清美身上,渐渐迈步于下楼去的楼板,“也不帮妈想想,这么大的年纪,只有听一句是一句了。”在楼梯口,终于回过了半面慈祥的笑颜,然后,手沿着楼杆缓缓地向楼下而去。
“妈真是越活越糊涂,越老越不知道大小了?”看着妈妈走下楼去的背影,气得清美直赌气咬牙,“也不帮帮女儿,就爱拿我来开玩笑。”她似自言自语的,可声音却那么大,绝不像自己跟自己说话。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也许是为了消气?
也许是另有含义,别有所指吧?
女孩子家的心事谁又能全都明了,透明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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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看她这样的神精,念玖觉得自己满心的歉疚,一份不受思想节制的喜悦,竟害得清美这样的难堪和难受。
“不怪你怪谁?”清美愠怒中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在歉意还是愧疚。
“怨死你了!”她的手不知怎么地一带,‘嘶’的一声,无意中也不知撕掉了那一本书的扉页,飘浮起来的半页纸面直跟着她向书房外出去的身影飞转。
当那页无辜的扉纸终于飘落到清洁的地板上,成为可怜的垃圾时,屋内,只有念玖一个人在对着破碎的书页发愣。
朝日几次飞升,夕阳几度沉落。
“表妹,这么用功啊!”易怨的心早已平息,念玖看到清美时,正是夕阳下最后一抹微云临着榕树下的秋千。
“没办法啊!”她摊着书本,看定了夕阳,心中有许多珍惜的留恋。
“你也没办法吗?”念玖有一层浅笑,用手抵着了粗大的榕树,看着夕光中的表妹越发的清美。
“为了考试嘛!”清美一笑着跳下了秋千。
“考试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的手抠着树皮,也应知道任何的东西都具有生命,而且不可能在朝夕之间生长和形成。
“你可以问含睇啊?”她那背转的身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芦苇的尖叶,“啊,你可不要抠树皮损害它苍老的生命。”偶一回头,便看见了念玖不经心的抠榕树皮的动作。
“喔!”念玖不由有份怆然,“她不来。”敢忙停住了抠树皮的手。
苍老的榕树有多少的岁月,那份树皮却斑斑驳驳,抠下的一份那么轻易,长成却那样长久的艰难和漫长。
“你可以去见她啊?”清美的明眸没有闪过水岸,只是盯着念玖刚才抠过树皮的那一块,为古老斑驳下新裸露的树面惋惜。
“我见不到她!”悠悠然,他也是一个长长的叹息。
“你为什么见不到她?”清美的眼中有许多的诧异,也有很多不能让人觉察的刁钻,犹如天空中不断变幻的云彩。
“我?”他不禁惘然,都是原因,都不是原因,都那么容易,也多那么困难。他想随便找个说说,却一个也说不出口。
“你知道了吧?”他的惘然,原来正是她欲寻找的答案。她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意识到了唇的边缘,想说却又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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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他还没有明白,却从清美的眼睛中意识到了一些最初的简单。
“那需要时间努力!”一字一顿,七个字,十分力,不是惊聋发聩,也是雷声隆隆,电光闪闪。
“那需要时间,努力!”他是这样,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最不同的是追求,最共同的是时间。他望着她,真想把她托举起来,可又怕河蟹了刚才的和谐。
“明白了吧?”清美的飘飘眼光闪过河岸时,似乎整条河水都流淌着她眼睛的波光。
“不明白。”一湖的波澜装满了他,他的情趣也很衬托的潇洒。
“真的不明白?”疑问的水波荡漾,是涟漪也让心溶解。
“我根本见不到她。”怅然、怆然、惘然,心中不是滋味到了所有的极点。
“那是因为你,没有努力!”淡淡的一句,便可以将一颗心粉碎,她不忍粉碎他的梦,也让他觉得惭愧。
“我没有努力?”他不相信地看着她,“我可能还不够努力吧!”疑惑的目光,最后还是败在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下。
“只要你努力,你肯定能见到她。”清美在他终于低头避开的一刹那,一剑封喉,一针见血,将所有问题的核心,都在最终彻底的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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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
夕阳的黄昏,黄昏的夕阳。
无论在家、在路、在天涯,都是美、很美、最美的风景。
念玖没在家,也没处在天涯。
他正在一条柳色青青的小径上徘徊,绿荫深处流连;他正踟蹰不安于柳色的深深透染出的黄昏,惆怅夕阳垂挂下来的嫩翠柳枝无限孤独地相存。
“要是来个人多好啊!”周围是那么的幽静,念玖觉得这样秀丽的风景不能只一双眼睛看,这样别致的风情不能只一颗心领略的欣赏。
“有人,”不知经过了多久,他忽地发现前方翠翠的柳门有个倩秀的身影,有一辆美丽的单车正披着夕阳的金辉而来。“好美!”春天,明媚的春天。“多像她啊?”他的心如垂柳的摇曳,每一次微风的轻拂都要让身体惊震。
“要是她多好?”他不敢奢望心中的人会在无意的路途邂逅,但思想里面却有这样一份禁不住的渴望。
近了。
杨柳依依,垂翠荫荫。
“是她?”他的心还未跳时,已感觉到春风也有羞耻。“啊!是你啊!含睇。”他喜不自禁时竟让声音也成了抖索的风声,心都成了一片不知飞翔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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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相逢,单车好轻便。
他画个圆弧便到了她身边,似一阵风吹又一阵风来。他抬起头来时,便看见她的明眸似笑非笑、似花非花却盛开得比春风还要粲然。
“你这么在这里?”淡漠到了极点,红唇沾上了冰雪,还没有明眸的那样令人喜欢。
“唔!”他的喜欢不禁冻到了冰雪里面,“经过这里时,看风景慢了一点。”心也禁不住她那一份不可接触的凛寒,如同遭遇冬天。他想过的多少个相逢的画面,没有一个能够出现,让他有个应对的预演。
“看风景?这里风景很好吗?”念玖又意外地看见了天外飘来的一眼,幽谷里鲜花的香甜。
“这里能不美好吗?”芳草萋萋,杨柳依依,湖水潋滟,夕阳还给镀上了绿柳的金边。念玖的手一扬,含睇骤然看见所有日子都能看到的画面,也有说不尽的美在平常的熟视而却从来没有发现。
“很美吧?”他发现她的眼睛还没收回,远处的湖光山色在夕阳下是那样美丽的迷醉。
“很不错,”她的唇不是桃花也到了桃花的边缘,“你看,那里还有远方飞来的候鸟呢?”心湖的边缘,她的脸上已有血柔染上了纯纯的白雪,在她那跳动的一眼便使一颗心永远不竭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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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它们多痛快自由。”一群鸿雁飞,一队候鸟回,他不知不觉地有一份笑浮到了唇边,正在觉得心逐渐在一份美丽的接近。
“你怎么不回去呢?”纤纤的睫毛抖动出一个美丽的梦,她的声音便成了水的温柔,在一片草地岔路的路口,她停注了欣赏得轻便的单车。
“送你一程。”念玖微微一笑,在坦然的心想多耽一会的心灵。
“那你可以回去了,”淡淡的笑比嫩翠的柳还不知道有许多的娇,浅浅的笑容亦比如茵的芳草更易使无尽的心向往。
“现在,太可惜了!”
“怎么?”
“刚看到最美丽的春天。”念玖看着柳芽缀上了她的脸,将所有的翠绿都晃成了春天。
“你要看完春天才回去啊?”她含着忍不住的笑,就差一丁点没让眼睛收住所有的妩媚,用手来掩盖春天中的脸。
“我还想带走春天呢?”念玖望着春风也比不过的眼睛,诚恳得真要把心也给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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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口气?”她的眼珠转了转,机心里也是那么漂亮得让人流连。
“不仿夸张一点。”他感到自己的心也给转进了深涡里面,没有涟漪也用不着明白,水中自有看不见的激湍,春里也有不知名的花盛开。
没有必要,一定要明白?
也没有必要,一定要贴上某某标签?
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重于经受,结果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出现。
“那你也太夸张了!”含睇笑得好嫣然,最秀气的袅柳,又哪比得上她的笑颜。
“你不相信啊!”恰巧有一阵东风吹,有几丝垂柳挡住了他许多甜蜜的视线,使得柳外的世界不是模糊也是朦胧的一片。
谁说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柳芽中望情长不出青青的思念。
“我相信你,”含睇的明眸一转,“你会带去所有的春天和冬天,还有,春夏秋冬四季的一切。”眼睛里透着笑,透着娇,透着讽刺,透着开心,也透着几许俏皮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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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冬天。
一年四季变化不同的轮回。
念玖看着含睇的笑靥,犹如春天里溶化的冬天,又同冬日里长出的春颜。
那么夏?那么秋呢?
那要看他收获的眼睛愿不愿意告诉你翻阅的心灵?
清晨。
迎着朝露的晶莹,小雨后的清新,他又碰见了她。
“怎么,你在这里啊?”
“哟!又碰见你了!”
同时的声音,同时的笑音,形成了晨露,形成了朝霞,使得早晨的风景那么的多彩,增添了无数的风趣。
水珠就挂在嫩柳上,轻缈的翠树还将绿叶环绕。
“又看风景吗?”含睇的眼睛闪着光,跳动的睫毛里都长出了知人的微笑。
“这回不。”念玖满是相逢时开心的微笑,随意的爽然都有份帅气的美妙。
“那?”她跳了跳纤长而幽茂的睫毛,一笑时将健身的单车晃了晃。
“可以多留些春天。”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的那样轻轻、甜甜,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喁喁然。
“不带走春天了?”湖边的碧草连着柳丝递过一眼,会将多少的心冷漠地敲碎,惆怅的身体不再。
“要带的。”他不知怎么的,竟不敢接触她的眼睛,害怕自己的心灵在她的眼睛里忽然逍遥地迷失。
“带得走吗?”她看着柳色外的碧草,碧草外的柳色,一个天地都是翠绿的春天。
春天那么多,能有多少的人,真正地带走呢?
他能吗?他会吗?他有这个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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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得走的。”一个天地的春天没有看见,他也看见了天地中的一个春天。
“哦!”事出意外,“你怎么带呢?”淡淡然,有人要带走春天,她不喜悦也不忧虑,心情平和却多一层关注的眼圈。
“放在心里,携在手里,”他笑得朝阳都灿烂了起来,爬上了云堆,“甚至衔在口里面。”甚至雾霰都为他开颜。
“你就那么地喜欢春天呀?”含睇忽然飘了念玖一眼,盯得湖水般的眼睛都波光潋滟。
“我?”一惊间,他的开心遍满笑颜,“我最喜欢春天了。”他的喜悦还未跳到眼中便已发现秋水里面也有忧患。“我喜欢春天,我更喜欢你哦!”可惜,他这一句话没说出来,是将喜悦凝在了心底里面。他的声音只在心灵里说给她听,没有让它成为伟大或更加伟大的语言。
“你就不要夏日,秋夜,冬雪吗?”关注的眼睛没有获得想要的一切,她的眼波倏地一闪,顿将春夏秋冬转成了风霜雨雪。
“只有春,才是她们的开始。”他看见春天中的眼睛就在夏日秋夜冬雪里面,所有的季节都有最美丽的心得和语言。
“可是春来于冬。”最冷的冬天就是最早的春天,最美好的一切无不在最残酷里面。
“这样春才最珍贵!”念玖望着她全身心都透着最柔情的微笑,真可将最冷的冰山都给溶化了。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看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第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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