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让你看个够
虞娟拉开房门一看,门口哪里有人呢,连个屁影也没见到。
“姐,谁呀?”虞姬用被单挡住身体问。
虞娟奇怪的自言自语:“咦,我明明感觉到有人哩,怎么有没有了呢。”
虞娟跑到路鸣房间,只见路鸣买了宣纸回来后,正在专心致志的练书法。
“路鸣,你刚才有没有在房门口偷看?”
“哦,我回来到了房门口,听见你们不过,我可没有看见啊!”路鸣回答道。
虞娟朝着路鸣的就是一脚,气呼呼的说:“改天我让你看个够!”
就这么一脚,让路鸣手中的笔画走势,瞬间变成了大大的败笔,路鸣说,你看,这幅书法作品报废了吧。
虞娟不理他,气呼呼的回房间里去了。
虞娟一走,路鸣他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心想,虞姬这娘们的身材真他妈的一流的棒,那情趣内衣穿在她身上,就差点让老子喷鼻血了。
第二天早上,虞姬带着路鸣和虞娟,来到书画院主席朴其之的院子里。
路鸣对于有书画造诣的文人客,向来十分的尊重和恭敬。朴其之是一位年过七十的古稀老人,长发散乱而如雪霜浸染,白髯飘飘之尽显洒脱飘逸。
朴其之不是官场之人,一生几乎醉熏与艺术境界,他没有握手的习惯,只是向来者三人微微颔首。虞姬也不客气,大踏步进了屋子。
朴其之和虞姬的伯父虞世季关系很好,以前虞世季曾经带虞姬,来过这里几趟拜访过朴其之,所以朴其之认得虞姬。
路鸣哪里知道,一个政界的虞世季会和一个不问红尘俗世的当地书画家的有过来往。
路鸣到了屋里,看到墙上有一副今人写的书法,书法内容正是他经常练笔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整体布局犹如浑然天成,书法风格大气磅礴,内容充实而不拥挤,行距各字之间恰如其分,从落笔到收笔,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谓是字字飘飘如仙,笔笔展翅欲飞。
路鸣一看落款,吃了一惊,落款为:学生世季敬笔恩师朴其之先生,庚辰年荷月书于雁塔。
懂书法的人一看便知,这是虞世季在二十年前的虎年农历五月,在雁塔县书写后,敬送他的书法老师朴其之的作品。
路鸣总算明白了,虞娟为什么故意不说虞世季是一位政界的书法家,原来是怕我找到虞世季的弱点而向他进贡啊!
虞娟看看路鸣,向他递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意思是,你路鸣今天终于知道我伯父的嗜好吧!你以后想请我伯父办事,送美酒钱财,送美女香车,送房子地产,这些可是行不通的啊!
虞姬说明来意后,于是路鸣就把自己的涂鸦作品,展开来让朴其之指导赐教。
朴其之看了一会儿路鸣的书法,捋着白髯说,路先生的书法根基很是深厚,最好能有名人辅导,抛开凡尘俗事,潜心练笔,不出二年,必有所成。
路鸣有心向他拜师学艺,但身在官场,哪能为了要成名一个名不见传的书法家,而去离开官场呢。
朴其之知道虞姬每次来,都要挥毫泼墨一番,才会善罢甘休。片刻之后,他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虞姬抓起笔来,一阵的龙飞凤舞。
虞姬不待墨迹未干,她就好不礼貌的对朴其之说:“老头子,来来,也给本姑娘我指点指点。”
朴其之也不恼羞,只是淡淡的说,虞书记的书法大有长进,如果你有路先生那么扎实的根基,不出一年,咱们雁塔县就会多了位女书法家啊!
虞姬呵呵笑着说,老头子,你按照书法界的标准,给我评估评估,我这一幅字能卖多少钱?
朴其之摇摇头,不再说话。
在一旁的虞娟又试着给虞世季打了个电话,虞世季接通后,就说,我今天在家里,如果工作上有难处的话,那你们就到家里来吧。
虞娟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三人出了朴其之的家院,路过文化一条街的时候,路鸣对她们说,我要买一件礼物送给虞县长,你们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虞娟拦不住,只得由他去了。半个小时后,路鸣拿着一副卷轴跑回来了。
“这是什么呀?”虞娟问。
“一位省级书法家的作品,八万块钱买来的,昨下午我买宣纸的时候,就看上这幅作品了。”路鸣兴冲冲地回答。
虞姬调侃道:“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还真没玩没了,快上车吧。”
因为是在国庆节期间,虞世季今天赋闲在家,他在书房正在舞文弄墨,书写到情深意浓之际,虞娟,虞姬,路鸣他们进了大院。
虞世季老婆王世梅把他们迎进客厅,路鸣怯生生问候了一声:“阿姨好!”
虞娟介绍说,婶娘,这是我的同事,埭坝镇新上任的路鸣镇长,是和我一起过来拜访伯父的。
这位县太爷夫人王世梅,面相和善可亲,当年曾经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她很是客气的对路鸣说,小路是头一次来我家里,不要太过于拘束啊!
路鸣频频点头称是。
虞世季完成了他的书法大作,出了书房,来到客厅,一眼瞅见了路鸣手中的卷轴,他随即让路鸣打开来。
虞世季欣赏着这位省级书法家的作品,大叫的连喊:“好,好,好啊!妙,妙,妙呀!”
虞世季欣赏完后,就叹息一声说,可惜这位书法家10年前就已经仙世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这幅字,最多值一千块钱左右。
虞世季高高兴兴的把书法拿到书房里,等再出来时,他恢复了平时在单位的官相,拉着长长的官腔说:“小路呀,是不是你和虞娟的工作,遇到了难题呀!”
路鸣不失时机的拿出几份文件让虞县长看,虞世季看罢后,表情十分的严肃,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虞娟,小路,你们这申请新农村规划的试验点,不好办呐!”
虞娟拧着眉头问:“伯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