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嗯?”我转身,望着她。
“等我一下,我也走了,”她说着,站起来,然后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
她静静地将头倚在我的肩上,什么话也没说,我们一直从二楼办公室走到停车场。
她的车跟我的车距离不远,我们向各自的车走去,然后我看到她上车。
“郝挺,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那句话,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她上车后,摇下车窗,然后对着我叫了一嗓子,紧急着,脚底一轰油门,车快速窜了出去。
也许是她的心思不在方向盘上,也许是她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手不经意的打歪了方向盘,在她看到她的车歪出方向后,我赶紧大叫了一声,“小心,”
可一切都已经迟了,不是汽车的轰鸣声掩盖了我的叫声,而是她已经实在来不及反应。
轰地一声,她的车头已经撞到了停车场出口处分隔出口与进口的水泥桩上。
“胡玫,”我大叫一声,赶紧跑过去。
幸好是在停车场,一个人也没有,她的车猛的一甩尾滑出去几米后就停了下来,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我现在只担心车里的她。
我跑过去的时候,看到她车子的安全气囊已经完全打开,她整个人坐在驾驶位上,整个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
“胡玫,胡玫?”我叫了两声,她却没有应我,眼睛仍然呆呆的望着车前。
“胡玫”我拉下车门,用手去轻轻推了推她。
“郝挺”她似乎回过了神来,一扭身紧紧的抱住了我,失声痛哭起来。
“别怕,没事了,别怕,”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可此时的她由于惊吓过度,早就泣不成声,而且声音哭得很响,在这寂静我夜晚,格外的觉得刺耳。
“胡玫,胡玫,”我不住的拍打她的后背,我希望将她从惊吓上唤醒,可她却并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
难道车在撞击的一瞬间,伤着她了?我连忙伸出手,绕过她的两腿,然后将她抱下了车。
还好,她的身体没有一处被车卡住,她只是受了惊吓而已。
我将她抱到我的车上,放在车后座,然后开始安慰她。
过了好一会,她才止住哭泣,“谢谢你,郝挺,”
“谢什么呀,”我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开车连路都不看?”
“还不是因为你,”听我这样说话,她似乎生起气来,瞥了我一眼道。
“因为我?”我有点莫名其妙,你自己开的车,怎么能说因为我呢?
“当然是因为你,谁让你那么说我的?”她望着我,眼神里全是不满。
“我说你什么了?”我问。
“哼,”她一扭头,象是生气不跟我说话的样子,随即却发出了啊的一声。
“怎么了?”我连忙问。
“刚才我头撞到方向盘上了,疼”她嘴里说着,还倒吁了一口冷气。
听她这样说,就着路灯的亮光我才发现,她的脑袋上起了一个包。
“那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我道,“走吧,我带你去医院吧,让医生看看,自己也放放心,别把把脑子给撞坏了,”
“喂,你这样,你的脑子才坏了呢,”她撒娇似的冲我叫着,然后道,“扶我上去吧,我的办公室冰箱里有冰块。”
冰块冷敷撞击的部位有减轻疼痛,避免皮下出血的作用,我紧接扶着她再次回到她的办公室。
可就在我扶着她进了办公室,关上办公室的门准备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她将猛地转身,双手猛然来将我的颈部环绕,然后,她的唇紧紧地印到了我的唇上。
想到她刚才说,我们再也不见面了,我本能的对她的这个动作就有一些抗拒。在于她的相处中,我本能的处于一种优势,我觉得一切都应该是由我来主导,而不是她说我们见与不见。刚才我去将她从车里抱出来,那是因为她受到了车子撞击的惊吓,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了她刚才的那句话。
想到这,我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可是却发现她的双手竟然是如此的有力,她紧紧地抱着我,而且,她的舌已经探入了我的唇中。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玫瑰花的清香,这是好刚才洗澡用的香波,这种清香让我瞬间迷醉,我发现自己的神经松驰了,而心底的欲/望却在开始升腾。
我们的舌开始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是那样的缠绵与急切。
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有一只手在蠕动,而且它紧紧的贴在我的那个部位,还在上下的摩擦着,我大脑里轰的一下,刚刚升腾起来的**被瞬间无限的激发。
我发现我全身的血液开始上涌,整个人连手都是哆嗦着的。
我不快速的去剥弄她的衣服,可好几次我却无法解开她的扣。
我再也等不及了,直接用手将她的推上去,然后一手握住了她的丰盈。
她闭着眼睛,嘴里开始发出呜咽的呻吟,她在迷醉,迷醉在这种欲海的碧波里。
她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的那个部位,不在我去剥弄她衣服的时候,她已经将手从我的裤腰探了进去,还紧紧地握住了我暴突的粗壮。
就这样,我们的舌紧紧缠绕着,我们的手相互在对象的身上摸索着,揉搓着,现在的我们就象在探着一块未知的土地,一切都是那么的迫切与兴味盎然。
她的头后仰,我离开她的唇,一口叼住了一粒在我面前跳腾的嫣红,她的另一粒此时正在我的一只手中幻化着各种形态。
我用牙齿去轻嗑,她的声音开始变得痛苦而急促,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起来。
她主动的将我挺立的部位掏出,然后用那只一直从未离开过的手,引导着我进入了她的体内。
我开始动作着,可站立的体位却让我几次从她的滑出。
她轻轻推了我一下,然后用手拉着我,几步走到她内间的休息室,整个人缓缓的朝床上躺倒。
一具白玉般的绝美雕像立即生动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她的身体,可更多情况下,我是将她让成一种工具或是礼物,是她向我行/贿的工具与礼物。她应该知道,我不缺钱,所以她只能用身体来贿/赂我。
对,就是贿/赂,虽然我只是一个小秘书,但我可以给她带来利益。贿/赂的定义就是指使用财物或其它手段,以达到销售或购买商品,提供服务或接受服务的不正当行为。她要从我这得到利益,而她又向我提供这种服务,不是贿/赂是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将她当成一种工具或一种礼物来,而不是一个我喜欢的女人来看待。
不过,她刚才的话让我对她的看法有了一丁点改变,虽然在心里我还是认为她只是个利用身体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女人。因为我发现她还有自尊,她还在意我对她的看法,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脸皮还没有厚到不知廉耻的地步。
所以,我现在才有心情去观赏她的身体。
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凹凸得让人惊心动魄,我现在才蓦然发现,我以前只惊识于她的艳,而从未领略过她的美。
人的美和艳是不同的,虽然我们经常用美艳来形容一个女人,但它们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十三经注疏》中记载有孔颖达关于美与艳的解说,‘美者,言其形貌美;艳者,言其颜色好’。而《方言》卷二中,也有注‘美状为窕,美色为艳’的说法。
也就是说,艳,一般释意为色彩鲜明亮丽,是指某一事物光有华美的外表,而现代口语中却更有艳俗,庸恶的贬意。美则不同,终有形娇、色润、姿优、品高、德淑之意,龚自珍在《病梅馆记》中就曾写到‘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
而现在我就在领略着胡玫的美,她的身上现在不着一丝,白皙的肌肤如绸缎般润滑,它们展现在我的面前,是那样的晶莹剔透,让我都不忍去触摸,仿佛它就是九天之上的珍品,我稍有触摸,就会降低它的品质。
她的身体太完美了,在凹凸有致,晶莹剔透的绵缎之上,那如花蕊般鲜活**的唇,如春草蓬发般淡淡的毛发,因双腿微微张开而展示在我面前的那块如璀璨美玉般丰润的两片肥美的肉片,几乎将她的身体雕饰得完美无缺。
现在,这具完美的身体在向我开放着,她的那个部位也正呈现着舒张之态,就象一周村鲜花沐浴着阳光在盈盈绽放,花中上一股淡淡的悠香,在诱导着我的进入。
“来吧,我要你,好好的爱好,”她微闭着双目,嘴里呢喃着。
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个冲锋的号角,我低,架起她修长的双腿,然后开始进入。
我能感受到我在被慢慢的包裹,那细腻如滑的柔柔的包裹,在享受这种包裹的过程中,我已经完全的进入,直没根部。
我开始大力的动作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她呻吟的声音再度充实了整个房间。
“阿郝,干我,狠狠的干我,我要你”在我的狂轰滥炸下,她彻底的迷失了。
我**的动作带给她无穷的刺激,当然我也在感受着她的那种紧窒带给我摩擦的**。
“阿郝,我不行了,不行了,给我吧,给我”她开始嘶叫起来,然后整个人开始后仰,她的下部高高地向上挺起,嘴里含混不清的叫着我听懂的话,全身悸动着。
终于,她跌落了,从高峰处跌落了下来,此时她的全身都透露着因极度兴奋而带来的潮红。
而我也在她跌落的瞬间,将自己全部的激情释放到她的体内。
我伏在她的身上一动没动,两次的这种激烈的性/爱,让我的消耗很大,我觉得自己太累了。
趴在她身上,从极度的兴奋中慢慢恢复过,我才发现她刚才叫我的称呼好象不对。
她为什么会叫我阿郝?她以前一直不都是叫我郝挺的么?怎么?
不对,她不是叫的阿郝,郝是第三声,但我明明感觉到她叫的好象是第四声,阿浩?
这一刻,我的心里立即充满了疑团,难道说胡玫在跟我做/爱的时候心里在想着别的男人?或者说,我只是她心中某个男人的代替品?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是官,她是商,她对我来说也就是一种交换,她给我她的身体,我给她她想要的利益,仅此而已。在我们的这种交换过程中,我处于一种绝对的支配地位,所以给了我巨大的心理上的优势与满足感。
有时,我会觉得自己的这种心理会有点变态,我也知道,我这是因为困顿多年后,郁结心情的迸发,但我确实管不了自己。
我曾经意气风发,但却穷困不堪;我曾经接受现实,醉生梦死,却又时来运转,飞黄腾达。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我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可如果胡玫口中真的是在称呼另一个男人,而我只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那么我们这算是什么?我既给她带来利益,又满足她肉/体的需要?如果真是这样,我成什么了?
“胡玫,你刚才叫我什么?”趴在她的身上,我依旧没有下来,而是用双肘支起上身,盯着她的脸道。
她还在微闭着眼,听见我的问话,才缓缓的睁开眼,可也是紧紧一瞬,她就再度的闭眼,扭头,“我叫你什么了?我没叫啊,”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而且她在否认。我立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就说明她已经承认她是叫另一个男人。
我翻身,坐起,然后斜倚在床头。
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可我觉得,如果此时有一支烟的话,也许会更好。
“能跟我说说吗?那个叫阿浩的男人,”我不知道她口中叫的阿浩是个什么字,好在我现在是在跟她说话,只要发音对就行了。
“什么叫阿浩的男人?”她依然躺在那,一动没动,只是嘴里在否认,“没有的事,”
“胡玫,我不希望别人欺骗我,我希望你跟我说说这男人的事,”我道,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严肃。
激情过后,我又回复到那种优势的心理状态中。
“我说了,没什么事,”她却突然的一坐而起,大声的对我叫道,“你干嘛管我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只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客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你给我滚,滚”
她突然的大吼起来,有点声嘶力竭,然后她用手指着门外,眼睛直直的瞪着我。
对她的这种反应,我有点莫名惊诧,这还是那个一直在我面前温言温语,曲意奉承的胡玫么?还是那个为了利益连自己都可以出卖的酒店经理么?
正在我惊愕的时候,我看到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睛里跌落下来,然后她转身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靠,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莫名的看着她白花花的身体在我的面前因为哭泣而耸动,不过我现在心中却没有一丝欲/望,不仅因为我刚才已经释放了两次,更是因为她的哭声凄厉而伤心。
这种伤心绝不是装出来的,我一定触动了她心底那根不易触动的琴弦。
本来,在她对我大声吼叫时,我还真有想甩门而去的冲动,可现在看到她这样,我却发现自己不能走了。
也许,我以前误会她了,亦或
我发现,我对胡玫了解得太少了,我以前只将她当成一个以美色来换取利益的女子,所以我并没有想去了解她的欲/望,可今天,她的表现让我对她产生了兴趣,特别是她的过往。
我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床头抽出两张面纸递给她。
她依然在哭,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然后她从我手中接过面纸。
“对不起,我不该去问你这些事,”我首先向她道歉。
如果我还将她当成一个靠身体来换取利益的女人,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向她道歉,但现在我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我想了解她这个人,所以我要想跟她交流就必须在平等的基础上。
“”她瞪了我一眼,没有理我,而是开始去捡地上的衣服。
我有点尴尬,但也不好再问,只好也去捡自己的衣服。
不过,我不准备再去做什么,因为我已经道歉,如果她愿意跟我说什么的话,她会说。如果她不接受,我就是再说也是枉然。
“那我走了,”穿好衣服,看她还没有说的样子,我准备离开。
“郝挺,陪我喝点酒好吗?”这一次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喝酒?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应该快十二点了吧,这个时候喝酒?
但我却不能拒绝,因为我觉得她既然提出跟我喝酒,肯定不再生我的气,甚至会跟我说些什么。
“好,去哪?”我道,现在我已经不再将她看成是一个以身体来换取利益的女人,我只是将她当作一个一般的朋友。
“去江边大排档吧,”她站起来,开始去拿自己的挎包。
“江边大排档?江边一到晚上都是黑咕隆咚的,哪有什么大排档?”我道,我去过江边几次,包括与宁静和顾小雅,我从没看到过江边有什么大排档。
“我知道一个地方,”她道,然后就开始在前面走。
“胡玫”我刚想再说一句对不起,可忽然觉得我干嘛要说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再说岂不是多余?何况,就算我现在将她看成了我的一个朋友,我也没有必要再次低三下四的去求得她的谅解吧。
“嗯?”她回头看了看我,见我没再说话,便继续道,“走吧,”
我跟着她向外走,没再说话,这个时候的气氛有点尴尬,因为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聊天。
出了酒店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她那辆撞得已经变了形的汽车。
她的车是一辆白色的沃尔沃,很小巧的那种,不是以前开的甲壳虫,我知道她有两三辆车。
曾听人说过关于汽车代表不同身份的人的这么一个说法。宝马:百分百是暴发户;奔驰:百分之十是领导,百分之三十是暴发户,百分之六十是酷爱装逼的小资;奥迪:百分之九十是领导,百分之十是冒充领导的暴发户;沃尔沃:低调的有钱人,低调到你不知道他的钱是从哪来的;路虎:房地产从业者,想追求品质,享受尊贵,却发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完美;牧马人:部队大院(或者干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吃过苦,现在有钱了,要享受生活;卡宴:黑社会大哥,通常没有疑问;马自达3:开“三”车的不一定都是小三,但漂亮女青年居多是事实。我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准确,但在我看来,车也只是个代步的工具而已。就象我,现在也只是开着刘婕不用的红色现代,虽然红色不适合男人,但我没必要非得装逼的去再买一辆车,而将家里的这辆车闲置。
当然,要说卖车再买车,那更是不现实的,我不想引起刘婕的伤心。
而看到这辆车,我立即就有了话题,“胡玫,你这车怎么办?还是报保险吧,”
“没事的,这个车明天再说吧,怎么?不愿做我的司机?”她道,我发现她脸上居然已经有了微微的笑意,刚才的所有不快,好象已经一扫而空。
“能为美女效劳,我不甚荣幸,”看到她脸上的脸色已经完全缓和,我不由得也放松了不少。
“唉,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她叹息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不再言语。
她的这一句话却让我对她产生了好奇,知道这句话,说明她绝不是一个庸俗的女人,现在有多少的女人都只是凭借着漂亮的脸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存在着,内秀的又有几个?可她说出了这句话,不仅仅是一句古言名句,恐怕更多的也有她自己的切身感悟。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感悟,她到底又是何许人也?江城市里有关她的流言又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