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红杏出墙

    “小杏儿。:”光头佬又喊。
    “你你”光头佬的突然出现,把小杏儿突然间吓得愣住了!
    小杏儿吃惊地瞪着他,许多不堪往事一幕又一幕突然闪现,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小身子也本能地颤了一下。对这个男人,她是发自内心的有种害怕的。
    “墨镜,猴子,你们有没有发现小杏儿变漂亮了?”光头佬眯着双眼盯着眼睛粉嘟嘟的小女孩儿。
    “是呀,光头,小杏儿看上去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墨镜接着笑。
    “嗯,真是女大十八变!”光头惊叹。
    “好了,别废话,快把桂花送进去。”任梵紫看了小杏儿一眼,又瞪着两个男人一眼,就扶着桂花快速从她身边经过。
    “桂花姐!”小杏儿听到桂花的名字,吃惊地望去。
    只见一群人扶着的果然是桂花,只是此刻的桂花双眸紧闭,脑袋低垂,劈头散发,好像没有了一点点生机。
    “桂花姐,你怎么了?”小杏儿一声尖叫,再也不看光头佬一眼,她“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惊慌地奔了过来。
    院子里,武大郎正悠悠然地晃动着他的大油锅,一头眼睛蒙着黑布的黑驴在院子里绕着石磨“吧嗒!”“吧嗒”地打着圈圈。
    武大郎正扭头欣喜地看着黑驴的蹄子在弹钢琴似得“吧嗒”着,突然就听到小杏儿的尖叫。
    他猛一回头,只见门口人影一闪,小杏儿不见了,地面上掉了一串葡萄!
    “杏儿。”武大郎大吃一惊,手拿着葫芦瓢一瘸一拐地跑了出来,他的脑袋乱哄哄地,只感觉小杏儿是学着桂花和冯美云的样子要出逃。
    “杏儿。”他大叫着冲出院子。
    跑出了院子才发现,小杏儿没跑远,在张双庆的门口,她跟随着一群人闯进了张双庆的院子了。
    武大郎松了一口气,手一扬,将手中的葫芦瓢扔进了院内的大锅里,看了正在忙碌的黑驴,也顾不得干活了,连忙向张双庆家走去。
    武大郎跟随着一行人走进了张双庆家的院子。
    张双庆家的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串红辣椒鲜艳的挂在三间明亮的大瓦房门两旁,院内水泥地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高高的红砖院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丝瓜秧,一朵朵黄色的小花在绿油油的丝瓜秧上盛开着,丝瓜秧爬满了西南两面院墙,绿油油的,走进院子迎面而来一阵清香。
    紧挨着三间堂屋的是两间红砖青瓦的东厢房,也就是张双庆的门诊。
    门诊的两扇木门打开着,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葛亚红和任梵紫一行人扶着桂花走了进去,墨镜和尖嘴猴尾随其中,光头佬走在最后,他低头微笑打量着小杏儿。
    小杏儿很着急的跟随着,一双黑蒙蒙地大眼睛泪眼朦胧地盯着桂花。
    武大郎走了进来,他扫了院子一眼,见琳琳不在,但是院子里两棵树中间的一条绳子上晒着衣服,那些鲜亮的衣服迎着风悠悠地飘荡着。
    想来,琳琳今天一定洗完了衣服下地干活去了。
    “杏儿,杏儿。”武大郎一边喊着一边追随着小媳妇的脚步进入了东厢房。
    一步踏入进去,就有一种药物的味道。
    武大郎打量着风`流小色医张双庆的小门诊,虽然是邻居,张双庆的家,他武大郎确实很少来的。
    这间小门诊,也张双庆在桃花村的小门诊,桃花村的村民们有个小病小灾的几乎都到这里来。
    张双庆是村长张双喜的弟弟,也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妇科大夫,他是桃花镇里医院的医生,因为在桃花镇的医院里工作,他也只是不上班的时候才会在家里的小诊所呆着。
    门诊两间,里面有几张病床,外屋有一张桌子和医疗柜子。
    张双庆正身穿白大褂正坐在桌子旁边认真地给德福处理伤口,他身后的药柜里是一排排的药物。
    抬头看见一群人扶着昏迷的桂花,张双庆微微皱起了眉头,“先把她放到里屋的床上去。”张双庆说。
    “哦。”葛亚红应了一声,连忙和任梵紫把桂花架了进去,放到了里屋的床上。
    桂花软软地躺在了床上,双眸紧闭,刑若死人。
    “桂花姐。”小杏儿也冲了进来,她坐在病床前看着桂花,“姐姐,姐姐。”她喊着喊着,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德福胳膊放在桌子上,低头看着桌子边被扔到垃圾筐里布满鲜血的衬衫,痛苦地紧紧攥住了拳头。
    “放松点,放松点。”张双庆一边为他处理着伤口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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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这是怎么回事?德福哥,你的胳膊”武大郎站在德福的身后吃惊地问。
    德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在他抬头的时候,武大郎看见了他脖子和脸上那些深深浅浅的被抓伤的痕迹。
    武大郎又看了一眼德福的胳膊,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他也不多问了,扭头向里屋走去,只见桂花躺着床上昏迷不醒,那苍白蜡黄的脸蛋已憔悴的不成了样子。
    “唉!”武大郎叹气,在对面的一张床上坐下。
    小杏儿坐着桂花的床沿边,拉着桂花的手,一张小脸蛋上梨花带雨,眼睛红红的,看着很是武大郎心酸。
    葛亚红、任梵紫、墨镜、尖嘴猴和光头佬几人围在了桂花的床前议论纷纷。
    “亚红,这个桂花交给你们的时候不是很文静的一个女子么?怎么现在,哎呦,怎么会变成这样!”任梵紫万分不解。
    “可别提了,我正想问你们这事儿,这个桂花到底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女人,怎么会到了我们家第二天就开始逃跑?”葛亚红提起这事儿就生气。
    “逃跑?怎么会,怎么会第二天就逃跑呢?”任梵紫丝毫是难以相信地摇了摇头。
    就连光头佬和墨镜,尖嘴猴听了也很奇怪。
    “怪了,第二天就逃跑,为什么?”尖嘴猴咂舌!
    “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说,如果她跑了,你们还要不要把钱退给我们?”
    “什么?退钱!”任梵紫笑了起来,她低头看了桂花一眼,道:“葛亚红,你还真会开玩笑,想桂花给你们的时候是多么恬静的一个女子,你看现在成啥样子了,脸黄肌瘦,蓬头垢面。是不是你们孽待她了。”
    “就是呀,以前桂花可不是这样,现在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尖嘴猴弯腰细看着桂花的脸,说:“你们一定是孽待她了,想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是把这些女孩当成上帝一样的伺候着,可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当成上帝对待!
    小杏儿听了,缓缓抬起了头,瞪大眼睛盯着一群人贩子们,她的眸光扫过了墨镜,尖嘴猴,和光头佬的脸。
    这一群人贩子还真是会演戏!
    甚至尖嘴猴的声音,那份怜悯与心疼听着是如此真实。
    尖嘴猴心疼地看着桂花道,“上帝呀,上帝!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们也不能这样把人给打死吧。”
    “是的,太狠了点。”光头佬看了看桂花,又看了看小杏儿。
    在三个女孩子中,小杏儿的气色是最好的,那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蛋已经如出水芙蓉了。
    光头佬看着她,贪婪地添了一下嘴唇,只想找个机会将这个小女孩重新揽入怀中,他轻咳了一声,说:“小杏儿,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活,你看和你最好的冯美云姐姐不是好好的么?”
    “人死不能复活。”小杏儿一听,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嗨,你哭有什么用?”光头佬看着她笑了起来,提醒般地说:“你忘记了冯美云当初昏死在麦地边了,后来不是让我掐人中给掐好了么?”
    “哦,对对,那你快来给桂花姐掐人中啊!”小杏儿突然惊醒地道。
    “呃这个”光头佬的本意是想提醒小杏儿不要忘记了他们之间曾有“一笔交易”,没想到小杏儿丝毫没有理会,反而大声喊:“快,快点来给桂花姐掐人中。”
    “小杏儿,不要胡闹,双庆是医生,他知道怎么做!”一直不说话的武大郎突然提醒。
    “呵呵。”光头佬仿佛这才注意到武大郎的存在,他顺声望去,只见对面的一张床上坐着武大郎,他身子矮小短粗,头戴一顶草帽,大裤衩下露出两条一粗一细的双腿。
    “杏儿。”武大郎从站了起来,走到了小杏儿的身边,一伸手就拉住了小杏儿的手,说:“回家吧,院子里的驴还在磨磨,大门也没关,那一大锅的香油万一被谁家的鸡狗祸害了,可就没钱买葡萄给你吃了。”
    他是想劝小杏儿回家的,可小杏儿听了,连连摆手,“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桂花姐。”一边说一边又冲光头佬招手,“你快来给桂花姐掐人中啊,当初冯美云姐姐就是你掐醒的。”
    “当初给冯美云掐人中,那是凑巧。”光头佬故意说。
    “那你现在也试试呀。”小杏儿大声叫。
    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到了外屋,张双庆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你们都出来吧,不要吵闹,让病人安静!”
    话音传来,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走吧走吧,我们都出去说。”葛亚红推着人贩子等人,一众人贩子走了出去。
    武大郎看了小杏儿一眼,见小杏儿不走,于是低声道:“那你一个人先呆着,不要哭了。”
    “嗯。”小杏儿点了点头。
    武大郎无奈,也只好跟着众人走了出来,他走到了院子里,看着满墙的绿油油的丝瓜秧心里着急,既惦记着小杏儿,又惦记着院子里的那头拉磨的驴。
    可是,小杏儿不走呀,他也没办法,于是就开始一瘸一拐着急地在张双庆的院子里踱着步,这时候几个人贩子走了出来,却惟独不见光头佬。
    “呵呵,大郎,最近可好?”任梵紫笑吟吟地地问。
    “噢,挺好挺好!”武大郎连忙回答,像见了恩人一样的万分热情。
    “哈哈,好就好。”任梵紫大笑,打趣说:“看着你红光满面的样子,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定要生个大胖娃娃啦。”
    听了这个,武大郎脸色一红,嘿嘿地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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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葛亚红走到张双庆面前,她低头看着德福的胳膊,问:“双庆,我哥这胳膊没事吧?”
    “没事,但伤口也很深,需要缝上十多针。”张双庆道。
    “十多针,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葛亚红听了,看着德福痛苦的样子,就冲里面咬牙切齿彻地骂,“这个桂花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拿刀坎我哥,如果她死了也就罢了,如果死不了,等我醒了,还要吊在树上打。”
    “是要打,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记性也不长?等她醒过来,一定要狠狠的打,打到她老老实实地为止。”德才更是义愤填膺。
    德福听了,低头不语。
    德才看了看德福满脸的伤痕又说:“哥,看看你的脸和身子,都被她抓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连一个女人也驯服不了?”
    “是呀,这个女人,当初买她的时候看着文文静静,怎么现在像个疯子!”葛亚红说。
    “你们都不要说了。”德福扭头向里面望去,看着床上的桂花一眼,很是担忧地问:“双庆,桂花她没事吧?”
    “我也说不好,我刚才看了一眼,应该是昏迷了,谁打的?下手这么狠,小心醒来的时候别形成了脑震荡。”
    “脑震荡。”几个人愣住了。
    德才说:“双庆,是我打的,刚才不是我下手狠,幸亏是我及时出现,否则桂花那把刀就砍刀我哥哥的脑袋上了。”他说着心有余悸。
    “是呀!双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哥的命就要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葛亚红气愤填膺。“所以我说,这个女人就是要打,什么时候把她打服软了,她才能老实,不打她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拿刀砍人了!”
    小杏儿在里面听了,看着昏迷不醒地桂花,真是又气又急。
    实在忍不住了,她接着葛亚红的话,骂道:“不是人,你们没有一个好人。”
    “杏儿,谁不是好人?”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杏儿一抬头,就看见了光头佬。
    “你,你不要脸!”看见是光头佬,杏儿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头上撇去。
    “呀,杏儿,你怎么打我?”光头佬一见,扭头就走。心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了!
    谁料,他前脚走出了门,小杏儿后脚就跟上了,小杏儿拿着枕头向他头上扔,一边扔一边骂。
    “杏儿,你干什么?不要胡闹!”武大郎正在院子里和任梵紫聊天,突然就看见小杏儿在闹。
    “是呀,这又是怎么回事?”任梵紫大声问。
    几人一起回过头来,还没有分清个东南西北,小杏儿拿着枕头就冲几个人贩子扔来。
    她看着几个人贩子,大声骂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害了桂花姐姐生死不明,害得美云姐姐被铁链子锁上,还害得我”
    小杏儿的情绪激动,小脸蛋上梨花带雨。
    她的枕头向人群中飞来,光头佬一把接住,塞到了武大郎的怀了。
    “墨镜,猴子,任姐,我们还是走吧,今天的桃花村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光头佬说着,转身就走。
    “走走走。”墨镜手一挥,也大步走出了院子。
    今日的桃花村,果然是一片凌乱,绝非久留之地,任梵紫见两人走出,也和尖嘴猴大步走出了院子。
    几个人贩子怀着不同的心事离开,今天一行,真是意想不到,只能用“凌乱”二字来形容。
    临走之前,只有武大郎出门相送。
    武大郎怀抱着个枕头,与几个“恩人”挥手道别,想起小杏儿刚才又是甩枕头又是叫骂的,他非常不好意思地对着人贩子笑道:“你们不要介意啊,杏儿还小,可能她是看到桂花昏迷心情不好,而且她是被你们买到了桃花村,我想她多多少少是你们多少有些恨意。”
    “小孩子,不懂事,放心吧,我们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光头佬说。
    “不过,我和德福,还有二癞子,我们三个还是非常感激你们的,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我们的家,谢谢!谢谢!”
    光头佬听了,嘿嘿地笑了一声,“不要说谢谢,等有时间请我们在你家吃个饭就行了,没事当成亲戚走,就行了。”
    “好,没问题,常来!常来!”武大郎心无城府地笑着。
    “会的,会的。”光头佬不坏好意的挥手道别。
    看着人贩子们离去,武大郎又折了回来,当然他哪里会揣摩出光头佬的心思。
    武大郎送走了“恩人”们,回到小诊所的时候,看见小杏儿正守着桂花的身边,拉着桂花的手在低低啜泣着。
    “姐姐,姐姐,你不能死啊,千万不可以死!”小杏儿泪水不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桂花,越看越伤心。
    桂花一脸静静地躺着,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
    她消瘦了很多,原本丰满的身姿此刻瘦下了一圈,原本两天乌黑发亮的大辫子此刻乱糟糟的,甚至连她身上的衣服仿佛也好多天没有洗了,脏兮兮的!
    小杏儿看着心酸,想起了冯美云,又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过往经历地种种,于是越想越伤心,小脸蛋就埋在了桂花身上的白色床单上抽泣起来。
    她小小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武大郎心里难受。
    “杏儿,杏儿,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武大郎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
    “呜呜呜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啦!”小杏儿肩膀一扭,武大郎的手就从她肩膀上滑落。
    武大郎收回了手,无奈地挠了挠头发,看了小杏儿一眼,抬步向外走去。
    他看了看小色一声张双庆,又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心里还在惦记着家里呢。
    武大郎惦记着家里的驴还在拉磨,还有一大锅的香油也怕被一些鸡给跳进去祸害了,但看着小杏儿伤心的表情也不能强行拉着她走,于是,他走到张双庆的面前,低声说:“双庆,你帮我看着点小杏儿,有什么事情你喊我,我现在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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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小色医装双庆张双庆正忙着给德福处理伤口,闻言抬头看了武大郎一眼,又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小杏儿,道:“好的,大郎你去忙吧,小杏儿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
    “噢。谢谢!谢谢!”武大郎感恩戴德地说着。“反正也不远,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个墙头之隔,你大声喊,我就听见了。”
    “行,你去忙吧,有事我喊你,这么多人,你怕什么?你家媳妇儿保证丢不了的。”
    “好,双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武大郎憨厚地笑着,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辰,德福的伤口终于处理完了,伤口缝上了整整13针!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张双庆怕他乱动一不小心碰到了上空,还特意在他脖子上拴着一个白色的纱布袋子用来吊着他的胳膊。
    德福的胳膊就这样吊着,当他低头看的时候,不由地苦笑一声。
    德才看了摇了摇头,说:“哥,现在看上去像个受伤的战士了!”
    “是呀,真让人看着难受。”葛亚红看着德福并无大碍了,又这回到桂花的身边守着。
    此刻,躺在床上的桂花也悠悠地缓过气来。
    “宝宝”桂花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
    “桂花姐,桂花姐,你醒了。”小杏儿听到了桂花的声音高兴地大叫起来。
    “天哪,她终于还是醒了!”葛亚红拍了拍胸口,释然的说。
    “是啊,是啊,醒了就好。”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德福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葛亚红和德才见两人也没什么事情了,这才想着田地间的活还没做完,于是交代了几句就连忙去忙碌了。
    看着桂花苍白的脸,张双庆给她简单地做了个检查,就给她挂了一个吊瓶。
    躺在病床上的桂花虽然醒了过来,但是非常虚弱,看上去浑浑噩噩地,她醒来后看见了小杏儿,嘴唇动了动,也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很快,她迷迷糊糊地就又睡了去。
    “双庆,她怎么睡了?”德福看着她,有些担心。
    “应该是头脑受到创伤,再加上心里各方面的原因,让她的大脑很混沌,让她睡吧,我帮她打两天吊瓶,再吃点药物就好了。”
    “噢。”德福听了,闷不做声地站在床边看着桂花。
    小杏儿一直在桂花的床头守着,闻言便抬起头问:“医生,她真的没有事么?”
    “没事,放心吧。”张双庆看着她好看的小脸蛋温柔地的回答。
    “双庆,你先替我照看一下,我回家去锁门,马上回来。”德福看了一眼沉沉入睡的桂花站了起来。
    “好,去吧。”张双庆道。
    “那就麻烦你了,双庆,我回家把们锁好,马上就回。”德福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听着他的脚步走出了院子,小色医张双庆走到了小杏儿的面前。
    此刻,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张双庆看着杏儿漂亮的小脸蛋上哭的梨花带雨,双肩不停抽着,看着这可怜的小女孩这么小就被迫做了人家媳妇,又想起武大郎在床上的三分钟囧态
    “唉!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张双庆心里惋惜着,怜香惜玉般抬起手,温柔又怜惜地为小杏儿擦去了眼角泪水。
    小杏儿可怜巴巴地抬起头,仰望着他,充满了感激,那天傍晚,如果不是他说清,如果不是武大郎买了她,说不定她现在还在继续遭受三个男人的侮辱,小杏儿想到这事泪水瞬间就绝提了!
    看着她泪如潮水,小色医张双庆心里痛惜啊。
    他低着头,就捧起了她的小脸,不住地给她抹泪,又不停地大哥哥一样的拍着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
    “小丫头,不要哭了啊,不要哭了。我生怕最怕见女人哭,特别怕小女孩在我面前落泪,唉,真是怪让人心疼的,没事了,没事了。”
    说着,看着床上憔悴昏迷的桂花,又看了看小杏儿,一抹同情袭来,眼圈瞬间红了!
    小杏儿一见,真如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特别是他的大手拍着她肩膀的时候,让她一直饱受伤害的小心灵感受到无比温暖。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修长的手指不停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那种久违的关怀像父亲,更像是个大哥哥。
    在这样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异域他乡,自从被拐骗之后,哪里有人如此关系过她?
    如此关爱,让小杏儿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感觉,她一低头,双手紧紧搂住了张双庆的腰,小脸蛋贴在他的怀里“嘤咛”一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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