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都市青春>风流嫂子引兄弟反目:买来的新娘> 145.二癞子贪欢,情缠新娘

145.二癞子贪欢,情缠新娘

    两人翻滚了半天,就是不进入正题,但小杏儿那洁白诱人的小身子却把窗外的几个男人看傻了眼,张三李四王二麻看的热血沸腾,就连小色医张双庆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小杏儿还会小口吮阳。”小色医看的全身发软,他和他的媳妇琳琳在睡觉的时候也想玩过这样的游戏,可是,琳琳却说那东西太脏,不能含在嘴巴里,又从来不会让他让舌头舔着她的下面。
    看到床上的一幕,张双庆也想回家和媳妇尝试一下,感受一番舔`阴`吮`阳的滋味!
    “快看,快看,好戏开始了。”王二麻再次轻声叫,重复着刚才的话,几人瞪大了眼睛,果然间武大郎再次手握着他早已经坚挺昂扬被小杏儿吮吸的炙热的“小武大郎”对着小杏儿的花萼处放过去
    他的手拿着“小武大郎”轻轻在杏儿的花萼处摩挲了一下,当那熟悉的感觉接触到那里,小杏儿身子一颤。
    “啊!”洞房中突然又是一声尖叫。
    她这一声尖叫,特别响亮,把本来就胆小的武大郎吓的“噗嗤”一声,身子一软,那还没有进入的“小武大郎”“噗嗤”一声
    然后,只见武大郎软软地倒在了小杏儿的身边。
    小色医张双庆张了张嘴巴,“就就这样完事了?”这算什么?还没有看到武大郎进入正题呢?
    “不完事,你还看什么?”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朵边想起,张双庆一扭头,耳朵就被琳琳提了起来。
    “你这个狗东西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跑这里看什么西洋风景,活`春`宫,我合计是谁在这里呢?原来又少不了你呀。”琳琳手提着张双庆的耳朵就往回走,“你给我回家,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这个王八犊子,小瘪犊子的。”
    张双庆的耳朵被提着向前走,痛的他呲牙咧嘴。
    其余的三个人,也是愣住了,纷纷扭头向他们两个看去。
    王小飞在一边偷偷地笑着,幸亏她跑的快,及时追赶了过来,把梦涵赶回了家,要不,刚才和琳琳无意偷看到的那一幕,真是不堪入目。
    刚才,她和琳琳往窗口一站,就看到了武大郎那精彩的一射。
    “哎呦,天!”王小飞低声叫一声,连忙跑到远远地地方站着,看到了琳琳提着张双庆回了家,她也快速地向家里走去。
    “媳妇,媳妇,你轻点呀,轻点。”张双庆歪着头,咧着嘴巴求饶说,“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你看那边梦涵娘在看你呢?回家后,关上门,你掐哪里都行!”
    “掐哪里都行?你想让我掐哪里?”
    “随便你掐,但是好歹也要回家脱了裤子再掐呀?”
    “下面,掐下面。”
    “下面,是不?掐下面?”琳琳阴阴地笑着,手一伸,掐住了他的大腿内侧肌肉,狠狠地,狠狠地一掐。
    一阵剧烈的痛袭击而来,痛得张双庆,“娘呀。”一声尖叫。
    “娘,不要喊我娘,喊我姑奶奶也没有,说,谁让你来偷看的?”琳琳厉声喝道:“快说,你是不是又惦记着人家小女孩子了?”
    “别喊,别喊,切,你又瞎说什么,那是人家大郎的媳妇儿,万一传出去不好听。”
    “不好听,你还知道不好听啊?你说你个西门庆啊,怎么好好的人不做,你跑去听什么夜话,如果是听夜话也就罢了,你们怎么拿着柳枝掀开人家窗帘看,掀开也就罢了,看到人家两人在床上办事,你们还好意思看。”
    “白看的谁不看,再说还没有看过瘾!”**小色医生嘀咕着。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说话间,两人依旧走进了院子,琳琳“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喊:“快说,张双庆,你刚才说什么?”说着,又要掐他大腿,手却无意间碰到了他大腿内侧,感觉他身下的东西居然已经硬邦邦的。
    琳琳的手刚一碰到张双庆的身体,张双庆就忍不住地轻轻呻吟了一身,刚才看了一副活春宫,正被撩拨的全身火烧火燎的,被琳琳这一碰,瞬间就点仿佛被了火。
    “你你难道你是因为看了人家小杏儿,你就硬了?!”
    “哪里?哪里硬了?”张双庆嘴巴更硬了,死活不承认。
    “还说没硬?”琳琳伸手一握,一把攥住了他裆下之物,硬邦邦、直愣愣的一个大家伙攥在手中,“看你还嘴巴硬!”她用力一捏。只听张双庆“啊!”地一声叫。
    琳琳被他怪异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松手,谁料那张双庆看着琳琳突然腰一弯,打横抱起了她,风风火火地抱着她就冲卧室奔去。
    天边夜色朦胧,身边笑语声声,可冯美云的心却越来越凄迷,她一言不发地坐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吃饭?饭凉了,可没有人给你热!”白玫瑰突然冲她冷冷地说了句。
    “怎么和我媳妇说话呢?!”二癞子瞪了妹妹一眼,笑吟吟地对冯美云说:“别理她,她是小姐脾气丫头命,以后在咱家里,你是老大,她是小。”
    冯美云不说话,抬头看了白玫瑰一眼,只觉的这个女孩从内到外骨头里散发着一股冷艳,但双眸黑亮,清澈如水,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但是也可见白玫瑰对她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有种厌烦,她收回了眸子,低头看着脚尖。
    “呵呵,媳妇儿,吃饭,吃饭。”二癞子喝着小酒,美滋滋地,喋喋不休。
    哑巴妈妈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馒头,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儿子儿媳妇乐呵呵的笑着。
    这儿媳妇呀,可真是好看的很呢!
    哑巴妈妈左瞧瞧,右看看,那心里是越看越喜欢。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她突然手指着飘香的菜肴热情地向冯美云说着什么,两手拿着馒头向嘴里比划着。
    冯美云抬眸,看了她一眼。
    哑巴妈妈很瘦小,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半袖的确良上衣,衣服已经很陈旧了,看样子仿佛是穿了数十年了,肩头上有一些小小补丁,但那补丁上的针线极为整齐细致,可见是个心细手巧的女人。
    灯光下,她慈祥地笑着,齐耳短发已是稀稀疏疏的白了半壁江山,修剪整理的刘海下,一对眼睛特别明亮,她的下巴尖尖的,嘴唇薄薄的,虽然面上有很多皱纹,但一看年轻时候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白玫瑰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她像极了哑巴妈妈,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一对浅浅的酒窝儿。
    看了白玫瑰,就知道哑巴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多么漂亮。
    哑巴妈妈看着孩子们,眸子中全是满满爱意,特别是看着女儿白玫瑰的时候,幸福和痛爱之情洋溢其中。
    看着看着,冯美云就想起了自妈妈,心里不由一疼,眼圈红了起来。
    移开了眸光,冯美云再不敢看,透过敞开的大门,目望门前不远处的小河,眸间全是满满凄凉。
    月光之下,门前不远处的小河依稀可见水粼粼波光,那些粼粼波光失去了往日的美丽与祥和,此刻,在冯美云的眼里就是一谭忧伤!
    河面上盛开在朵朵莲花,朦胧的月光下,莲花摇曳,河对岸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夜色里,茫茫的田野也是一片凄凉,黑漆漆的,冷飕飕的,让她看着看着,感觉全身发冷。
    她冷冷打了一个寒颤,漂亮的唇角微微颤抖起来。
    总之,这个晚上,她看什么都感觉凄凉,看什么都伤感!
    “媳妇儿,俺二癞子从今以后也有媳妇儿了。”二癞子继续喝,那酒花洒在了他的唇上,一滴滴的,顺着嘴唇又流到了脖子上,他添了添嘴唇,咂了咂舌,“好酒!”
    “少喝点。”二癞子的父亲这样叮嘱儿子。
    “嘿嘿”二癞子仿佛没有听到父亲的话,而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抚摸了下冯美云的脸蛋儿。
    只是,轻轻捏了一下,那光滑的触感就让他心花怒放了,却让冯美云本能地颤栗了一下,仰头看着窗外天空,心中弥漫着无限惊慌。
    夜色苍茫,一轮月亮挂着天边,悄悄流动着。
    冯美云悲哀地看着,不知道小杏儿今晚怎么样了?她才13岁,会不会更惶恐?今晚,今晚,她们三个被卖入桃花村的女人,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想什么呢?吃饭,吃饭。”二癞子又摸了下她的小脸蛋,开心大笑。
    冯美云一躲,哑巴妈妈也笑了起来。
    白玫瑰看了二癞子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冯美云刚才被二癞子那么突然捏了一下脸蛋,她的身子本能地撇开他远一点,双手挪动了一下小板凳,挨着哑巴妈妈更近了点。
    哑巴妈妈有一对明亮纯净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极其善良的女人,冯美云感觉在这个家里,可能只有哑巴妈妈是善良的,就连对面的白玫瑰也是一脸冷若冰霜的,让她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这个就是她以后的家么?
    这些就是她以后的家人?
    冯美云扫了一眼这个所谓的“新家”,三间瓦房四周没有院墙,只有东边两间低矮的茅草耳房。耳房位居堂屋东侧,泥土为墙,茅草做顶,夜风吹过,茅草在风中瑟瑟发抖,那是白玫瑰和父母居住的房屋。
    而冯美云所在的三间明亮的大瓦房也就是她和二癞子的新房了,
    见她在打量着房屋,二癞子提着酒瓶,嘿嘿一笑,“媳妇儿,咱们这三间大瓦房漂亮吧?嘿嘿,过几年,过几年等咱们有钱了,再修个院墙来。”二癞子开始计划将来了,说的极为兴致,,但很快又埋怨的骂了一句,“我那个妹妹黑玫瑰,提起她我就生气,本来以前的草房是有院墙的,我这个妹妹嫁人后,偏偏只给我盖了这三间,硬说是手里没钱了,我真想揍她。”
    “哼!”白玫瑰听了,冷冷一哼,不满地道,“有能耐你自己建房啊,干嘛要让我二姐给你盖房子,难得你不知道她为了借钱给你盖房子,欠下了一的债么?你怎么就这样有脸呢?居然还还意思这样说她!”
    “我我说她和你有个屁的关系?”二癞子怒了,扬起了手中的瓶子就要去揍白玫瑰。
    冯美云一抬头,二癞子便立刻消火了,冲着冯美云笑道,“媳妇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就不和她计较了,以后院子的钱让白玫瑰去弄好了。”
    “嗝!”白玫瑰听了,双眼反白,狠狠滴被口中的馒头噎了一下,连忙端起桌子上的稀饭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二癞子也没看她,而是歪过头来,小声对冯美云道,“媳妇儿,今晚我就要和你在这儿洞房了!嘿嘿嘿你高兴不高兴啊?”
    入洞房!
    闻言,冯美云心口突然一痛,双眸突然间充满了惊恐,脸色也瞬间苍白如纸,迅速垂下眸子,手指微微颤抖着。
    心,突然就痛了,非常非常疼啊!
    疼如刀绞,疼如一箭穿心,“入洞房”那几个字,字字如刀,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脏,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么?
    她还是个高三的学生而已,“洞房”二字,在她听来,真是尤为恐怖!
    洞房!
    洞房!
    “呵呵,”冯美云苦笑无语,颤抖的手指攥住衣脚不停的搅动,她那件新买的漂亮裙子在她的手指下变得皱皱巴巴,说起洞房,她冯美云何尝没想过她洞房的样子。
    身披结巴婚纱,和甄楚生手牵着手缓缓走着洒满玫瑰花瓣的地毯上
    甄楚生,想起了这个名字,她的唇颤抖起来。
    “我媳妇儿,在害羞!”二癞子低语一声,醉眼朦胧的看她一眼,扬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着酒。
    “爽!**!”二癞子幸福的喊了句,“媳妇儿,你要不要喝?”
    “呵呵。”冯美云悲哀的看着他,无数次梦想中的新郎,如今却是眼前男人,一个地痞小流氓!
    多么可笑啊!在这片陌生世界里,今晚,她就要和这个男人入洞房。
    她想着,就痛不欲生,心如有刀子一样,在一点点割裂了冯美云的心。
    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甄楚生!
    都是甄楚生赐予她的,冯美云心里好恨啊!
    她还是一个17岁的妙龄少女,梦幻一般的年龄,怎么就会落到如此境地,她冯美云曾几何时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与甄楚生洞房时的样子,想过她与他的甜蜜婚礼。
    华丽的灯光,洁白的婚纱,情意绵绵的钢琴曲,她心爱的甄楚生深情款款地为她戴上象征着永恒爱情的钻戒
    可是,可是
    现在想来,这个梦是何等的残忍!
    他甄楚生又是何等的无情!不爱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置她与死地!
    好一个无情的甄楚生!
    好一个可怕又可恨的甄楚生!
    想到这里,冯美云缓缓低下头,一头浓密的长发遮掩了她的半个额头,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了她眸底颜色。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木雕泥塑般,那一双似乎用了很久的筷子放在她的面前,二癞子的手动了动,拿起筷子递给她,“吃。”
    冯美云毫无反应。
    白玫瑰轻轻抬眸,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子,这个新来的嫂子让她心烦透了!
    她是来了,接下来会有一大堆麻烦在等待着自己。
    白玫瑰想着,恨恨地咬了一下筷子,又极其不满地看着哥哥二癞子一眼,看着二癞子色眯眯的样子,不由的轻哼了一声。
    有了媳妇儿,二癞子此刻眼睛里全是娇妻了,对于妹妹的心情变化,他可没功夫看呢。
    “媳妇儿,要不,你也来一杯。”二癞子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双眼微眯着盯着冯美云看,一抬手就将酒杯放到了冯美云的唇边。
    冯美云身子向后一撇,一小杯的白酒差点就洒落出来,二癞子嘻嘻一笑,收回了酒杯,一扬脖子全倒入了肚里。
    “少喝点。”父亲孬子坐在对面,看了看儿子嘱咐一声。他是怕儿子酒后误事,延误了他抱孙子的时间。
    曹孬子有两男三女,大女儿换亲帮大儿子娶了媳妇,可是大儿媳妇偏偏肚子不争气,进门之后连续生下了两个丫头片子,现在他可是把传宗接代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小儿子二癞子的身上了。
    二癞子仿佛看懂了父亲的心思,一张脸上瞬间就笑得麻子挤堆,他贪婪地看着冯美云一会,扭头冲哑巴母亲笑,“娘啊,你是不是也想抱孙子了,放心吧,很快你就能抱上大孙子了哈。”
    “啊”哑巴母亲闻言,笑得极为灿烂。母亲只是不会说话,但是只要看着别人的嘴型就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当听说自己可以抱孙子了,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哑巴妈妈见儿子高兴,自己感觉也幸福着,她“咿咿呀呀”和儿子说着话,然后又冲地冯美云“咿呀咿呀”了一番,可冯美云双眸垂的低低的,也自然没有心情去理会一个哑巴。
    白玫瑰冷冷地扫了一眼冯美云,伸手扯了下母亲的衣袖,母亲回过头来,她冷冷地说道,“娘,你好好吃饭吧,她听不懂你的话,干嘛要去浪费那口舌?”
    “啊啊啊”哑巴妈妈看着女儿的眼神,极其不满的伸出两手对女儿比划着。那意思是说,别冷冰冰的,对你嫂子好一点。
    白玫瑰撇了撇唇,夹起盘中最大一块鸡腿放进母亲的碗里,极其不耐地说道,“林黛玉啊,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林黛玉了,呵呵,娘,吃饭,吃饭,别啥事都管。”一边说,一边夹上了一个大鸡腿向自己的嘴巴里塞着。
    她真的不喜欢冯美云,因为她不喜欢林黛玉一样只懂得忧伤的女子,更不喜欢冯美云一来就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四千块钱,这个家庭里哪有这么多钱?还不是要她白玫瑰去换钱么?
    白玫瑰想着,又狠狠的撤着那鸡腿,大口大口的吃着。
    可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母亲要对这个新嫂子这么好?还杀鸡给她吃!
    要知道这可是家中下蛋的母鸡呢,还正下着蛋呢!一天一个鸡蛋的下着,他们这个家庭里吃的鸡蛋全依靠这只母鸡了,可善良的哑巴母亲看着冯美云面黄肌瘦的样子,显然是多日来没好好吃饭了,于是一狠心就把家里最肥的母鸡杀了给冯美云补身子。
    家里也没什么菜,都是自家产的:土豆、南瓜、豆角,倒也是弄了满满一桌子菜。可这些青菜在农村有的是,所以,在饭桌上最名贵的菜就是这只肥母鸡。
    白玫瑰心痛母亲,所以就把最大的一块鸡腿放到了母亲的碗里。
    可是看着女儿为自己夹上的鸡腿,哑巴母亲哪里舍得吃呀,于是,她“呵呵”地笑了两声,夹起了鸡腿就放进冯美云的碗里。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冯美云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哑巴母亲。
    哑巴母亲善良极了,看着特别和蔼可亲,特别是她那一双黑亮亮的眸子中写满了善良。
    “谢谢。”冯美云终于低低地回答了句。
    听她说谢,哑巴妈妈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谢个屁,应该的。”二癞子听冯美云说谢谢,哈哈的大笑起来。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大口的喝了起来。
    冯美云的眉头瞬间又锁上了,低下头,慢通通的扒着晚里的米饭。
    “娘,你咋不吃呢?”白玫瑰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母亲的碗里,“娘,你岁数大了,应该多吃点,知道了嘛?”
    二癞子闻言,斜着眼睛看着妹妹,“知道娘岁数大了,你还吃鸡肉,娘都不吃,你怎么好意思吃啊?那土豆你平时不是最爱吃了么?这鸡肉是好东西,你应该留着给你嫂子吃!你想吃的话,赶快嫁人,到你婆家吃去!”
    “什么?”白玫瑰气得直翻眼皮,“啪”地一声,把鸡腿扔在了桌子上,“二癞子,你不就是想让我嫁人么?好,我不吃了!但想让我嫁人,你想都别想,卖媳妇的钱自己赚去,我没有理由帮你还钱!”
    说着,白玫瑰豁然起身,转身离去。
    二癞子眯了眯狭长双眸,盯着妹妹的背影,直到看见她进入了耳房的茅草房里,才回头看着父亲道,“看见没?都是你惯的,没大妹小。明天赶快找媒婆把她给嫁出去。”
    当然要找媒婆了,要不,买媳妇的钱怎么还?四千块钱,在当时,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况且对于一贫如洗的二癞子来说那更是一笔大数目了。
    二癞子虽然没钱,但他知道他还有个妹妹,白玫瑰就是他手中的一棵摇钱树啊!
    父亲孬子擦了擦嘴巴,看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说:“嗯,没事的,只要你们两个好好过,早点给我生个孙子,钱的事,我去和你妹妹说,这女孩子总归是别人家的,嫁给谁还不都一样,给你换了钱买媳妇,也是她份内的事。”
    份内的事!
    听到这话,冯美云微微抬起头来,她看了看这个所谓的“老公公”,他说的理所当然,二癞子听了也连连点头,“一个女孩子,生下她,就是为了咱们家的儿子服务的,要不,养她有什么用?”
    哑巴妈妈看了他们爷俩一眼,低头吃饭,但看到出是一脸的不高兴。
    冯美云又低下了头,这个家庭的思想是多么古董!
    如此封建愚昧的思想,她真担心,她以后能不能逃出去
    白玫瑰坐着窗前,对着煤油灯发呆,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节拨弄着灯芯,那一闪一闪的火焰让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灯光照耀着她红红脸庞,美丽的眸子中有一股幽幽的怨气,破旧木桌上的煤油灯却很精致!是一座莲花形的塑料瓶子,瓶子总放入煤油,瓶盖上钻个空,搽上毛线搓成的捻子就成了煤油灯。
    被玫瑰为这一盏灯取名为“莲花灯”,这一盏灯还是飞腾杂技团的坏掉的道具,当时杂技团拿着要扔到,白玫瑰却接过来,说:“给我吧,我用它做一盏莲花宝灯。”
    当时,所有的人听了,都笑了。
    付春生说:“你干嘛呀,现在谁家还用煤油灯。”
    “可是,我的小屋子里一直是点煤油灯的啊。”白玫瑰这样说。虽然全村都有了点,哥哥家的三间大瓦房里面也装上了明亮的点灯,但因为白玫瑰和父母一直住在老房子里,当时扯电线的时候,也就没有扯过来,就这样她的小屋子里一直还点着煤油灯。
    当付春生听说后,于是,接过她手里的那一盏莲花道具,拿回了家,经过一个晚上的功夫,既然真的就为她做出了这么漂亮的莲花灯来。
    想到这里,白玫瑰开心地笑了起来,扔到了手中的竹签,伸出了白皙手腕,看着手上的银镯子。
    灯光下,古老的银镯子发散出古朴的光芒,镯子上雕刻的精致草花栩栩如生,“真好看”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可是,春生,我该怎么办呢?”
    望着镯子发了一会呆,堂屋里哥哥和父亲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到耳边,哥哥说:“爹,吃完了饭,你好好和小玫谈谈,她一直和飞腾杂技团的付春生,也就是我把子兄弟中的八弟关系很好,付春生家里那么穷,他可拿不出四千块钱。”
    “嗯。”父亲轻轻的应了一声,“你妹妹她说的也不算,婚姻之事,哪能由她胡来。”
    白玫瑰听了,“呼”地一下吹灭了灯,蹑手捏叫的走出了出去,趁着家人不注意,顺着墙角偷偷地溜了出去。
    出了门,就飞奔起来,很快,就奔到了一家院门面前。
    宽敞明亮的大院子里,灯火通明,崭新高大的院墙,五间漂亮大瓦房,刚到门边,一股花香扑鼻,一看就知是有钱人家。
    房门虚掩,她悄悄打开,伸出头来,只见院子中央的水泥地上放着一张宽大的竹床,月光下,曹梦涵正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星星发呆。
    “梦涵,梦涵。”她小声喊。
    “呀,小玫,快进来。”曹梦涵闻声坐了起来,双手抱膝地坐在了床上,笑吟吟地看着走近的她问:“咋啦,这么晚还出来找我,一定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就是一个人呆着无聊,今晚过来陪你睡。”
    “好啊,今天你就留下来陪我睡吧。”
    “好吧,我现在就陪你‘睡’”,她故意把“睡”字说的很重,话音未落,就一把曹梦涵推到在床上,两人瞬间笑成了一团
    两个人滚在了床上,梦涵挠着她的咯吱窝,尖叫道:“你这个家伙,想象力为什么要这么丰富,我说的是那个‘睡’,而不是那个‘睡’,你想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我能想到哪里去?我说的也是那个‘睡’,是不是你自己想歪了?”
    “是嘛,是嘛?是我想歪了,还是你存心找茬。”曹梦涵一翻身就把扭扭住了白玫瑰的胳膊,想把她按住,谁料,白玫瑰的身子灵巧的很,“哧溜”一下,就脱了身,翻身将梦涵的双手反扣了起来。
    “哈哈哈,和我逗啊,你忘记了我是谁了?我可是飞腾杂技团大名鼎鼎的白玫瑰是也。”白玫瑰洋洋得意地扬起了脑袋,月光下,她漂亮的眉头扬了扬,红红的小嘴巴笑成了一弯好看弧度。
    “好啊我我我投降。”
    “呵呵,这还差不多,梦涵呀,你顶多也就欺负欺负杨过那个小白脸吧,和我呀,咯咯,不行吧?”
    “好吧,别提杨过那个小白脸了,今个下午,我们又打了一架。”
    “啊,你们又打假了?怎么见面就打呀?”白玫瑰放开了她的手,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她的身边,奇怪地问:“怎么了,你又欺负人家杨过了?”
    “才没有,是那个小白脸儿先欺负我好不好?”
    “怎么欺负你了,说来我听听。”白玫瑰好奇极了,手托着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哦,是这样的”曹梦涵坐起身来,讲起了下午的故事。
    当她从德福家回来的时候,刚一回到院子里就看见了王鹏飞和杨过,他们两个正在花园旁边赏花。
    “小舅,你来了。”梦涵高兴地喊。
    “是啊,特意来给你补课。”王鹏飞转过身,“我们等了你一会儿了,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幸亏我有家里的钥匙。”王鹏飞摇了摇手中的钥匙说。
    “小舅,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道题不会做,你快来教我。”曹梦涵走到院子墙边的一个书桌旁边坐下,打开了书包。
    从她刚一进来,杨过就一直神神秘秘地看着她,见她坐定,就走了过来,说:“梦涵,送给你个礼物,你一定喜欢。”
    “一边去,我才不喜欢你的礼物。”曹梦涵看也没看她,打开了书包。
    “叮咚,一片柳树叶。”杨过突然拿出一片树叶在她眼前摇动着。
    “切。”
    “里面有东西的,要不要看。”杨过突然把那片树叶放在桌子上,曹梦涵定睛一看,“呀,这树叶咋这么奇怪,比我见过的树叶要厚,而且,这中间为什么还在动?”
    “嘿嘿。”杨过双手支在书桌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好奇心害死猫呀,梦涵越看越奇怪,仔细一看,原来是两片叶子粘在一起的,中间鼓鼓的东西还在动,于是,她拿起那叶子就扯开。
    “撕拉”一声,她扯开了树叶,突然从里面掉出一条毛茸茸的虫子来,那虫子是活的,在桌子上来回翻滚。
    曹梦涵惊叫一声,吓得脸色苍白
    “哈哈哈”杨过笑翻了,他双手捂住肚子,眼泪都笑了出来
    听到这里,白玫瑰吃惊的摇头,惊叫:“我的天,他是不是在报复你,上次在桃花镇演出的时候,我看你总是踢他。”
    “报复,估计是,真是可恶的很。”
    “咯咯。”
    “哼哼,不过,好在我最后以牙还牙狠狠的整了他一把。”想到在杨过坐到车上时候,自己把虫子从他白色衬衣领口放进他身体的时候,曹梦涵从床上跳了起来,幸福的手舞足蹈。
    “嗨!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冤家。”白玫瑰身子一样躺在了床上,望着天上的星星道:“羡慕,羡慕你们这样无拘无束,打打闹闹的日子,我和春生要是有你们这么开心就好了。”
    “那怎么会一样呢,你们那叫感情。”曹梦涵笑嘻嘻地低头看着她,问:“小玫,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不告诉你。”白玫瑰笑嘻嘻地反问,“对了,下午杨过和你小舅来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付春生。”
    “没有呀。”梦涵摇头说。“当时狗子开车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说是我大舅有要进的,而且他们在的时候,小舅一直忙着给我补课。”
    “嗯?”白玫瑰怔了一怔,“那付春生怎么还没来呢,可急死我了?”
    “他怎么会来我这里呢?如果付春生来了,他一定会去找你的。”梦涵侧身躺下,一条胳膊弯曲着垫在脸下,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了呢?你发春了,一秒不见,都想他?“
    “你才发春了呢?”白玫瑰一翻身,手又伸向了她的腋下,“你才发春,你才发春,你是一只发春的小猫猫。”
    “咯咯。”曹梦涵被她挠的全身发痒,笑个不停,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是我发春好不好,不要挠了,不要挠了,痒死我了呀”
    “哈哈。”两个人又闹了一阵子。静下来后,梦涵奇怪地问,“小玫,你不是天天和付春生一起么?你怎么突然想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他今天一天都没去杂技团。”
    “哦,一天而已,你担心什么,你不会真的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吧。”
    “那也不是。”白玫瑰幽幽地回答了一句,再也不说话了,双手垫在了脑袋,美丽双眸一眨不眨地仰望着夜空。
    苍穹之下,月明星稀,蝉鸣起伏。
    微风轻轻吹来,送来阵阵花香,墙边的杨柳浮动,斑斓的月亮在地面绘画着一副又一副夜下图画。
    曹梦涵测过身来,静静凝视着她好看的小脸。
    “怎么了?莫非你们两个闹意见了。”
    “怎么会?”白玫瑰淡淡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银镯子,月光下银色手镯散发着古朴的光芒。“好看嘛?梦涵。”
    “好看。”
    “你猜哪里来的?”
    “我猜呀!”梦涵笑眯眯地,看着白玫瑰突然浮现出来了两个小酒窝,满满的甜蜜荡漾其中,嘴巴一崛,羡慕嫉妒恨的说:“臭美样,过几天,我也要赶快找个男朋友来,让别人也送我一副银镯子。”说完,开心地笑了起来。
    白玫瑰一扭头,诧异地问:“你咋知道是付春生送俺的。”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白玫瑰坐了起来,心事重重地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幽幽地说道:“梦涵,我困了,今晚我在你这里睡,好不好?”
    “当然。”梦涵望着她,见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也不再说话。
    夏日的夜晚,带着燥热。
    冯美云低着头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二癞子狭长的眸子眯了又眯,看着冯美云貌若仙子般的容颜,眸子的笑意越来越深。
    “媳妇儿,上床睡觉吧!”他走过来,蹲在冯美云的身旁,抓住了她的小手摇了摇,那小手软软的,如无骨一般,让二癞子心中怪痒痒的,“媳妇儿,睡觉了!”
    二癞子这次下了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不放,嘴巴笑到了耳朵根儿。
    那手被他一攥,冯美云宛如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向后一缩,但却没有抽出手来。她“蓦的”仰头,看着二癞子之时,泪水开始“扑哧扑哧!”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啊!媳妇儿,你哭啥?”二癞子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来,怜香惜玉般的为她拭去泪水。一边擦泪,一边笑得更为高兴了。
    还是第一次这样亲昵的抚摸着一个女孩子的脸呢?
    那感觉,是发自心里美滋滋的笑,一双漂亮眸子中泪水不断,二癞子的手指擦的更欢,一会儿擦擦脸蛋,一会儿又碰碰嘴唇,甚至手指开始向上擦呀,擦到了额头时,本没有眼泪的额头也被他的手指滑的湿淋淋的。
    冯美云泪光闪闪,眸子悲悯,当她看着二癞子眼眸中的痛惜之时,悲悯的眸子瞬间变得明亮,“我我”她突然哽咽着开口,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期待起来。
    见她终于说话了,二癞子更高兴了,一弯腰抱起了她,将她放在床上,“你是不是累了,想上床休息是吧?”
    “不。不是。”冯美云张了张小口,看着二癞子将她放在床上后,也要俯身下趟,她“忽”的一声坐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我想求你件事行嘛?”
    早就听说农村的人特别善良,冯美云的眸子开始闪动光亮。
    “咱俩,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二癞子拍了拍他骨瘦嶙峋的胸口,打着保票,“说吧,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媳妇儿的命令就是圣旨!”
    唇,轻轻颤动了几下,冯美云有些激动。看来二癞子和人贩子是不一样的,他虽然相貌丑陋,但一定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想到这儿,抓住他的小手更是颤动的厉害,哽咽着,“我只想求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吧,让我回家。等我回到家中,我答应你,一定让妈妈返回你双倍的钱。”
    二癞子听了,有些微微发愣,“钱,什么钱呀?我才不要钱,我只想要媳妇儿!”
    “可是,可是,媳妇可以再娶的。”
    “喔,不行。”二癞子摇了摇头,在她对面坐下,“俺只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喜欢,冯美云不觉苦笑,问:“你真的喜欢我?”
    “是,真的喜欢。”
    “那好,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对方好,我想家了,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啥?放你走?可是,俺更想媳妇儿,不能放你走!”二癞子眨动着双眼看了看冯美云,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床边的点灯绳子,手一拉,电灯灭了!
    “媳妇儿,想死我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二癞子双眸突然猩红,猛然扑了上来,一把将冯美云掀翻在床上,整个人扑了过来,豁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