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谋杀的决心(第103章至115章)
V2谋杀的决心(第103章至115章)
第一百零三章:李江涛的怀疑
回到家后,李江涛的心情从冲动中平复下来后,脑海中逐渐升起了疑云,开始渐渐聚焦并越来越浓——这件事绝不像郭红梅嘴中说得那样简单!
其一:如果真是这么一件事,以郭红梅的性格,她当时就会告诉他,绝不可能等到今天;其二:如果张清河真是这样的人,当时他一定会极力否认,绝不可能呆愣愣地让自己打,不躲避也不还手,当时他好像完全呆住了,根本没想到郭红梅会说出那样的话;其三:自己打完张清河后郭红梅仍然很不开心,仍然无法释怀,如果仅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以她的性格,她应该开心起来才对。
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郭红梅当时的表现,并不像在单纯地泄愤,而像在争风吃醋!
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一场师生恋——也就是说,郭红梅出轨了,而张清河是她的情夫!
寻求和考证真相永远是人类的一大天生的本性,何况这事关系到自己妻子的贞,关系自己是否戴了绿帽子,在强烈的怀疑、忌妒和愤恨心理的驱使下,李江涛决定一定要探明这件事的真相!
很少有老公会蠢到直接向妻子询问这类事情的真相,李江涛想到了一个迂回的办法。
“红梅,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拿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李江涛伸手向仍然气呼呼的郭红梅要手机。
郭红梅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李江涛,李江涛开始迅速地从她的通讯录中翻检起来。
一个叫“亲亲的河”的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电话拨了出去。但拨了几次都是“对方在通话中”,他意识到,郭红梅的号码被对方加入了黑名单。于是他发了一条短信:你马上到鄂尔多斯大酒店,我们再谈一谈。
发完短信,他把短信从发件箱中删了,把手机还给郭红梅,然后找个借口,直奔鄂尔多斯大酒店。
张清河接到短信,想了一想回道:不用见面了,我们彻底断了吧。
郭红梅正在气头上,收到这条短信气更不打一处来,立即回道:谁要和你见面,你这个伪君子!
张清河看到这条回信,头就有些大了,不是她要见面的吗?怎么这么说话?就又回道:刚才不是你让我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面吗?
郭红梅:没有,没有,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恶心的伪君子!
张清河意识到出问题了,就直接拨通了郭红梅的电话:“红梅,”他平声静气地说道,“刚才你没发让我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你的短信吗?”
“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啊,左拥右抱的,谁会希罕再见到你!”郭红梅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在刚才啊,就是你这个手机给我发了这么一条短信!”张清河说,“红梅,我和那个女孩真没有任何事,她只是一名高中生,发生了一点事,是她的母亲让我陪她散散心。现在请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想一想,刚才是谁用你的手机给我发的短信?”
张清河怕郭红梅仍然在气头上不能认真地思考问题,就只好给她解释了一下。
郭红梅听了这话,心情稍微平静下来,脑子开始认真地在手机短信这件事上转了一下,说道:“刚才李江涛用我的手机了,他说他的手机没电了,要用我的手机打一下电话。”
第一百零四章:再一次平定风波
听郭红梅这么说,张清河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这件事还没有完!李江涛起疑了!
本来已经基本平复的事,今天让郭红梅这么一搅,事情正在急转直下!他抑制住慌乱,脑子开始急速地转动起来:思考分析和寻找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一定是他给你发的短信,看来他起疑了,怎么办?”郭红梅心里残存的一点对张清河的恨意被眼下这件事压住了,着急地问张清河。
“别着急。你在手机里把我存成了什么名字?”
“亲亲的河。”郭红梅红着脸说。
“这样,我们得马上找一个名字中带河的女人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他。”
“去哪找这么一个女人?”
“咱们班不是有过一个叫范晓荷的女生吗?你有没有她的电话?”
“有是有,可她的这个荷和你的这个河不是一个字呀?”
“那没关系,你以后就给李江涛解释说你当时没注意,就存成了这个河。你现在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有时也通个电话彼此问候一下的。”
“那好,你现在就赶快打电话让她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李江涛,她认识李江涛吗?”
“认识。”
“那就好,你就让她赶快去见李江涛,也不用给她多解释什么,就说事后再给她解释,让她见到李江涛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就说不是郭红梅让我来见她吗?怎么是你?红梅有什么事?让她不要和李江涛多呆。还有一件事,你把我这号删除了,把范小荷的电话存成那个名字。”
“嗯。”
“快点吧。不要让李江涛多等。”
“嗯。”
“还有就是,你就一口咬死今天你说过的话,不要倒口。这种事是千万不能承认的啊。承认了,以后的生活中就烽烟不断了。”
“嗯。”
“有什么新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们共同来面对这件事。不要慌。”
张清河的这句话让郭红梅心里暖暖的,心里也不再慌乱了。挂了电话,她急忙给范小荷打电话,一切按张清河说的去做了。
张清河坐卧不宁地又想一想,再次拨通了郭红梅的电话:“红梅,你听我说,李江涛回来肯定还要查看你的手机,这样,你的手机里还存着我们之间的短信吗?”
“没有了,全删除了。”
“那这样啊,我现在出去办一个新号码,我们再通几条短信,索性把你说的那个坐实了。”
“你就不怕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郭红梅问,一旦得知她误解了张清河,她又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出手那样重,你还疼不疼了?”
“没事,小事一桩,再说我受他点惩罚是完全应该的。”张清河顿一顿,听见郭红梅那边哭了,心想这女孩还真是恨起来是一把刀,爱起来是一篷火,“别哭了,这时候你应该是很恨我的,等会儿赶快洗一把脸,不要让李江涛看出来你哭过。我出去办新号码了,等会儿我们就互发一通短信,记住,你应该很恨我,很鄙视我那种。”
郭红梅应一声,张清河急忙出去到最近的一个移动点上办了一个新号码,坐着给郭红梅发起短信来。
张清河:郭红梅,我那时强要抱你亲你是不对,可你今天也不应该让你老公打我。你太狠毒了,我毕竟还当过你的老师。
郭红梅:你就一畜牲,有你这么对学生的吗?你还教书育人,中国的老师都像你这样的话,国家也灭亡了!
张清河:我那不是因为心里太爱你了吗?你在我心中就一仙女!可惜你这么好,我听人说,你老公还在外面找女人!你不感到悲哀吗?
张清河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激李江涛也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郭红梅:那是我的事,我老公再怎么样,他毕竟是我老公,我相信他一定会改好的!他是真爱我!
张清河:他出轨,你却没出轨,这多不公平,你还不如也出轨一次,给他点颜色看看!
郭红梅:闭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的心里可不像你那样肮脏!别再发这么肮脏的短信了,否则我还告诉我老公!
郭红梅发完短信,又给张清河的新号码打来了电话:“对不起呀,这些都是假话,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实际上,你现在我的心里真是一个好亲亲”郭红梅红着脸说完这话,立即挂了电话。
张清河摇摇头笑了,这女孩!
不过心里真的觉得暖融融的,再不来往了,也不必变成仇人啊,心里还存着对方的美好印象,多好!
第一百零五章:谋杀的决心
这件事过去一天,郭红梅给张清河打来了电话:“你真神了,李江涛回来果然又找借口查了我的手机,我估计他看到那些短信了,再没跟我说什么,对我比以前更好了。”
“这就好。”张清河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咱们哪天再见一面吧,我当面给你道歉。”
“不用了,你不要太大意,你老公随时还可能起疑的。他对你好比什么都强!”
“人家就是还想见你一面吗,你要不答应,就说明你和那个女孩真有!”
“别胡思乱想了,玷污了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泡在污水里了,别玷污了人家女孩。”
“你跟我来往就是泡在污水里了吗?”郭红梅不高兴了。
“不是。我还有其他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消停些吧,红梅,好好过你的幸福生活。”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这追问真让人头疼,那些事也绝对不能告诉她呀。
“比如***。”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因为心烦才去找的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不去找就行了。”
“最近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怕是传染上了什么,正在好好地治。”没办法,张清河只得进一步丑化自己。
“呀,那可不得了,你得赶快治!”郭红梅着急了,“你去***没采取安全措施吗?”
“采取了,可能是那些东西本身就有问题。我也是活该受这惩罚。不聊了,我又得去医院了。再聊!”张清河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下她一定被吓着了吧。他苦笑了一下。
刚挂了郭红梅电话,苏叶青来电话了:“咱们可能给贺正勇做了一件好事!”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贺正勇要在那块地上建洗煤厂。”
“这个我知道,他这么高的利息,赚不了钱的。”
“什么呀,建洗煤厂是假,他是要借这个名把那块地围起来,盗挖煤呀。我听说他正在和村民们谈判,给他们点好处,不让他们告他。”
盗挖煤?张清河可从来没想到这一招,这小子的胆子可真大呀,这可是犯法的事!
苏叶青得到的情报是真的,贺正勇确实是在搞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刚得知这块露天矿按政府的规划不能在近期开采时,他确实吓了一跳,立即意识到这是张清河挖了一个陷阱让他跳。这小子还真**长本事了!后来一琢磨,妈的,你这样就能挡住老子发财吗?老子给你来个将计就计!这就想出了这个盗挖煤田的主意。
只要把村民笼络住不告发他,以后挖煤赚了钱,再行贿政府官员,等到更上层的人知道,他已经把煤挖得差不多了。边挖边填,神不知鬼不觉,速战速决!
要想吃肉,怕东怕西是不行的,他贺正勇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么大的架势,主要一点就是胆子大!胆不肥就别想干成事!
但是他也想到,张清河既然敢给他下这么大的一个,那他必然会经常关注自己在这块煤田上的动作,一旦被他发现,他绝不会坐视不管,一旦他告发了自己,那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和张清河结下了多大的梁子!看来夺人老婆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即使像张清河这样的怂包,逼急了也会如此强烈地反击呀!
笼络已经笼络不住了,除非放弃夏丽虹,而夏丽虹是他这一辈子最珍爱的女人,他是绝不会让她脱离自己的掌心的,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干掉张清河!
确实是有些不忍心,毕竟也是那么多年的同学,而且自己也霸占了他老婆这么长时间,但是不除掉他,他就会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啊!
无毒不丈夫——干掉他!夏丽虹会为这件事和自己闹一阵子,但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女人要的是好生活,只要她跟上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她会忘记张清河的,人在情在,人走茶凉,她不会挂记他一辈子的,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这么长时间她离开他,不也一样过地好好的吗?
干掉他!贺正勇狠拍一下桌子,再一次下定了决心,让虎哥那几个人去做,答应做完了就给他们二十万!这几天自己要躲到夏丽虹那里,这样也可以减少她对他的怀疑,他当时不在场,谁知他张清河得罪了谁,被人家扔到黄河里去了!
对,就这样!至于苏叶青,她也参与了对他布置陷阱,但毕竟和自己有肌肤之亲,上次自己对她也伤害不轻,就把她放过吧,何况一个女人也翻不起多大浪来,张清河一死,她也找不到帮手了,能对自己怎么样?恐怕她逃都来不及呢。
听说尚志耿也回来了,上次暴龙的事说不定就有他一股子,但他这个人在外流离了八年,想必也不愿再搞什么事了,只要他不再和自己做对,也就可以放过他,打击面不能太大。
下定了决心,贺正勇就把虎哥几个人叫过来,恶狠狠地对他们几个下了命令,告诉他们,事后一定要拿回个证物来让他确认一下。
他这样做还是有些担心的,这几个人都没有杀过人,到时不要不敢下手。暴龙是杀过人的,但他已经不在了,所以他也只有找他们几个。
布置完这件事,他就驱车直奔神木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夏丽虹怀孕了
这次见夏丽虹,老实说,贺正勇是很有些思想负担的,毕竟自己正在动手谋杀她儿子的爸爸。
但越在这种时候,自己越要沉得住气,大男人吗,心里一定要装得下事,你看曹一生杀了多少人,但你何曾看见他手抖过,这才叫办大事的人!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贺正勇把夏丽虹约到宾馆,开始时担心自己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怕自己的东西起不来,不过见到夏丽虹后,他立即就有了**,而且有点一刻也不能忍耐的感觉。
他暗暗为自己得意:看来真是一个做大事的,这种大事也丝毫不影响自己的欲-望。今天他要玩得更快乐些,这才叫男人!
等不及夏丽虹洗澡,他就把她按在床上了,没有什么前戏,他就高举起她的双腿悍然闯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夏丽虹闭着眼,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虽然每次过后她都为自己这种不由自主就陷入强烈的愉悦和激-情中而感到刻骨的羞耻,但每次贺正勇上-她时,她都会再次陷入这种愉-悦中而不可自拨,就像吸食鸦片的人,每次吸过后都会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但一当吸食鸦片时,他们又会为那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而迷醉。
其实这种感觉在贺正勇第一次强-奸她后就有了,那种粗莽的,急不可耐的,急风暴雨式的性,和张清河后来温吞吞的,完任务式的性是这样的不同,渐渐地让她彻底迷醉而无法自拨。
但性,当然不是生活的全部,等要回了钱,这种迷狂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她一定要返回自己温馨幸福的家了。
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令她十分意外的情况——她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定是贺正勇搞的鬼,上次他借口怕她老吃药对身体不好,用的是他自备的,他一定在那上做了手脚,她当时也没多想,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其实她以前一念间曾产生过一个想法——通过怀孕来骗取贺正勇的信任,从而把钱要回来。可是后来她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唐,所以就打消掉了这种念头。这次突然怀孕,让她感到很是意外和慌乱。
但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她觉得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倒真不如借这个机会把钱要回来,说不定真能奏效——怀了孕,他会对她更信任的。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贺正勇。
一切结束后,陈奶荣躺在贺正勇的臂弯里说:“我怀孕了。”
“真的?”贺正勇一骨碌翻起来盯着夏丽虹的脸,“你没骗我吧?”惊讶的表情装得这样逼真,其实他心里暗笑,妈的,终于成功了!
“你要不信,我这里有验孕棒。”夏丽虹说着翻身下了地,从包里拿出一根验孕棒,“看好了,现在可是什么颜色也没有。”她举起验孕棒让贺正勇看清了,然后走进卫生间,一会儿走出来后,她又举起验孕棒给贺正勇看,那上面有两道非常显眼的红杠杠。
“那就是说,你怀孕了,是千真万确的了?”贺正勇张大嘴瞪着夏丽虹问。
那副贪婪的样子看得夏丽虹有些恶心。
“你自己也看见了。”夏丽虹说。
“是我的吧?”
“那你认为是谁的?张清河现在躲我像躲贼一样。”
贺正勇张大嘴愣了一会儿,立即哈哈大笑着下地抱起夏丽虹,转了两圈儿后又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把耳朵贴在夏丽虹的肚子上听了好一会儿,把那雪白的肚皮亲了又亲,“啊,夏丽虹,我们有儿子了!我们的儿子!”
儿子?谁知道一定就是儿子?夏丽虹心里冷冷地想,也懒得纠正他的错误,反正她是不准备要这个孩子的,也无所谓。
“怀了孕,我身体会很虚,从市场到家来回走,会很累的,我想要个车。”她把话题转到自己的目的上。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开那个店,我的煤矿”
“不行,我需要有一个工作的地方,我可不愿整天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夏丽虹崭钉截铁地说。
“那好那好,等我的煤矿一开,挣一第一笔钱就给你买辆车!”
“你现在不可能连买辆车的钱也没有吧!”夏丽虹冷着脸说。
“这段时间还真没有,真不骗你!你也知道我在那矿上投入了多少钱,连建洗煤厂那套设备,前前后后一点五个亿啊,几乎把所有能**的资金都压上去了!”
“你那么多的钱都能筹得来,给我飞买个宝马的钱就筹不来?我不信!”夏丽虹坚持着。
她要赶紧把那辆宝马弄到手,否则等肚里的孩子大了,就不好打掉了。
唉,也是逼到了这种地步,真是造孽呀,要以怀孩子这事来哄着对方把自己的帐要回来,然后再打掉他,说出别人都不会相信,天下哪有这样的奇闻!天下哪有这样的女人!
“真是没有了,再等等吧,我的小亲亲,煤矿马上就要开始生产了,一生产上钱就回来了,别说给你买辆宝马,飞辆小飞机也行!”贺正勇又施展开了他那套哄死女人不顶命的本事。
没办法,看来贺正勇现在手头上是真的没钱,夏丽虹咬着嘴唇,早知这样,上次就不该撤了避孕措施。
中间贺正勇走出宾馆一趟,给虎哥打了一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盯上这小子了,正在找机会。”虎哥说。
“好的,干得干净利索些!”贺正勇说,现在夏丽虹怀上自己的种了,不怕她将来和自己翻脸翻到哪儿。
第一百零七章:装死
虎哥和贺正勇打电话时,张清河和苏叶青、尚志耿就坐在他身边,还有他手下的那几个小弟兄也坐在一起。
虎哥坏事是干得多,但从没有杀过人,所以当贺正勇给他布置下这个任务后,他非常害怕,再加上手下几个弟兄也直打退堂鼓:“虎哥呀,这钱我们还是不要挣了,这可是弄条人命啊,一旦被警方查出来,至少也是二十多年的徒刑,到时他贺正勇能给我们顶着?”
虎哥本来也吃着苏叶青这头的饭,听了这话就更是犹豫,咬咬牙就把这事捅给苏叶青了,苏叶青听了这件事,大吃一惊,急忙把这事告诉了张清河。
张清河听了这事,头皮发炸,双耳轰鸣——这贺正勇真要买他的人头了!贺正勇呀贺正勇,看来我们还真是誓不两立了!
他也明白贺正勇这时为什么急于要他的命,毛家村的事是自己给他下的陷阱,他在这件事恨透了自己,再加上害怕自己坏了他准备盗挖毛家村那块露天矿的事,所以就急于要自己的命了。
怎么办?怎么办?即使自己这次躲过,他一定还会再找人来谋害自己,现在是自己存在一天,他的危险就多一分,所以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自己的!
那么这次就不如装死,放松他的警惕,然后再给他以致命一击!
想好这一点,他对苏叶青说:“你把他们约到蓝萨大酒店,我和他们见一面。”
所以他们就这样坐到了一起。
“怎么办?张哥?你也知道贺总——不,贺正勇的脾气,这事我们没给他办了,恐怕今后我们就没法在东胜混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会找人做你的!”
“这样吧,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就回去说你们把我做了,他不是要证物吗?把我这身衣服你们拿去,还有这块手表。我立即离开东胜,再也不回来了!另外,我劝你们拿了贺正勇的钱后就找个借口出去躲一段时间,其实也不用另找什么借口,杀了人你们自然应该出去躲一段时间,贺正勇也会同意的。我这儿再给你们一人一万,算我感谢你们了!”张清河不慌不忙地说,一边从带来的旅行包里拿出一身新衣服,进卫生间换上了,把原来的那身衣服带表一同交给了虎哥一帮混混。
“多谢了,还是张哥明白事理,不为难我们!”虎哥拿出江湖的派头对张清河一拱手说。
张清河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虎哥他们总共是五个人,他就给了他们五万。
“行了,你们出去吧,今晚就可以给贺正勇说你们已经把我做了,我马上就离开东胜。你们先出去吧,我还要和苏总他们谈一谈。”
目送虎哥他们退出房间,苏叶青说:“其实你不用再给他们钱,我已经给过他们一笔。”
“没事,这样事情更保险些。”张清河说,“苏姐,我要出去先躲避一段时间,你们在这里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没事就不要多到外面去。另外,苏姐,如果方便的话,你再拉拢贺正勇那边的一个人,做我们的内线,这段时间你们也没少花钱,这是三十万,你们先花着,没钱再给我说一声。”张清河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一摞钱递给苏叶青。
“清河,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这本来是我们俩家的事。”苏叶青一推张清河的手说。
尚志耿也急忙在一边说:“这怎么能行,清河,我们绝不能要你的钱!”
“苏姐,尚哥,听我的话,这钱你们拿着,咱们现在是最好的同盟,这次要没有你们,我张清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张清河说到这里鼻子发酸,眼圈儿也红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要注意苏婷的安全,不行的话就先不要让她念书了,先躲避一段时间再说,放心,时间不会太长的,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贺正勇逼上绝路!”
见张清河一再坚持,苏叶青和尚志耿也就没有再坚持,讪讪地收下了钱。
本来给贺正勇下套的事先有他们一份,按说也应该分到一笔钱,但张清河觉得这笔钱最好还是不要花得太多才好,将来说不定还要还一部分给贺正勇的某个特别困难的债主,张清河要对付的是贺正勇,他们则是无辜的,将来能减少一分他们的损失算一分吧。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所以这件事他就没有告诉他们。
离开尚志耿夫妇,张清河回出租屋给房东交待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房子就给他留着。
其实他是怕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报案,那样反而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做完这一切,他又冷静地坐在车里想一想,决定还是给刘美君打个告别的电话,就说他要出去做一个生意,这样她不至于恨他,他可能不久就要用到她呢。
他想她不会把这事告诉贺正勇的,绝对不会,那样等于告诉贺正勇她和他的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撕心裂肺的怀疑
张清河躲回了神木,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宾馆住下来。刚住下来就接到了李谨的电话,在东胜时她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他在干什么,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今天她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神木来,他说快了。又叮嘱她要密切联系李满囤,毛家村那块地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他。李谨说李满囤已躲到了西安,问他还关心那块地有什么用?张清河就把贺正勇准备盗挖煤的事告诉了她。
“那你管他那些事干什么?那是一个毒蘑菇,他愿吃就让他吃去!”李谨说。
“我也不会怎么管他,就是好奇而已,看他到底怎么作这件事。”张清河说。
“那好,我满足你的好奇心,帮你留意一点。”李谨有些生气地说。
男人就是好斗,她李谨在女人中已经算好斗的了,可她根本没有张清河那样好斗,李谨心中这样想。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张清河和贺正勇已把彼此逼到了悬崖边,俩人之间的争斗已真正进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挂了李谨的电话,张清河忽然想到,此时的贺正勇是不是和夏丽虹在一起呢?那么这个谋杀的主意,是不是仅仅来自贺正勇一个人呢?
夏丽虹——是不是——也参与了——这场——谋杀,参与了——这场——对自己的——谋杀?
这个念头在张清河的脑海中一出现,就一下子把张清河打入了天寒地冻的远古洪荒世界中。
不——可能——吧?她还——再三地——警告——自己,不要——和——贺正勇——斗,怕贺正勇——伤害自己——呢。
那么她对自己的这种说法——会不会——是——站在——贺正勇的立场上——说的呢?目的是——减少——贺正勇的麻烦?现在看到——自己把贺正勇——逼到了悬崖边,她就和——贺正勇一起——做出了这个决定?
大脑像一个突然负重的机扇一样转得突然慢下来,张清河感到自己的一颗心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点的撕开
这社会上不是有很多奸夫**——合伙谋害——亲夫的吗?那么夏丽虹——为什么——不会呢?她刚刚在儿子的生日那天——对自己表达过,不是转眼——又拉起了——贺正勇的手了吗?
张清河越想越胆战心惊,越想越撕心裂肺,越想越血气翻涌。
人啊,原本是两个最亲密的人,有朝一日一旦两颗心之间产生隔膜,那么任何荒唐的怀疑,任何可怕的念头都会产生。
天渐渐黑尽了,宾馆的房间里逐渐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张清河感到自己正在向无底的深渊中坠落,坠落
他嚯地站起来,不行,他必须回那个家一趟,他要了解真相!
开车到了楼下,抬头一望,那个家的灯亮着,和平时没有两样。他忽然醒悟,自己现在是一个“已死的人”,一旦在这里碰到贺正勇,那么一切计划就泡汤了。但他又忍不住要探个究竟。他把车重新开出了小区,停得远远的,然后在车里简单化妆一下,步行潜回小区,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
“坐得远一点,奔奔,那样伤眼睛的!”是夏丽虹劝儿子的声音。
“知道了,妈妈。我爸什么时候再回来呢?”儿子稚嫩的声音。
张清河心里颤动了一下,泪水就不禁涌出眼眶。
“快了,这次他再回来,就不会和我们分开了,妈妈再也不让他出差了!”是夏丽虹的声音。
张清河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返。
没有!夏丽虹没有参与这场谋杀!他的心里欢悦地高叫着。
那她在儿子生日那天刚对自己表达过,转眼间又投入贺正勇怀抱又是为了什么呢?还在往回追她的钱吗?
张清河站住了,他有了一种想要马上告诉她不用再向贺正勇追钱的冲动。
不行,再等等,再看一看吧,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夏丽虹,那只是她向儿子说的话,谁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不是给自己说了那么多谎话吗?那为什么就不会向儿子说谎呢?事实上,对儿子说他出差去了不就是一个谎言吗?那刚才对儿子说的焉知就不是一个谎言呢?
再等等,再看一看吧。
一切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
第一百零九章:做一个俗女人的幸福
贺正勇听虎哥说张清河被除掉了,一颗心狂跳了一阵——张清河终于被清洗出了这个世界!又一条人命断送在了他的手上!
而这个人不同于那个人,他是和他同学了好多年,称兄道弟了好长时间的人,现在被他整死了!
他努力镇定一下自己,无所谓,男人要干大事就得心狠手辣!
“你们把他搞到哪儿了?”他两眼紧紧盯着虎哥问。
“扔河里了。”虎哥努力地做到了不眨眼睛。
“你们只搞回了他的衣服?”贺正勇低头扫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那一包血迹斑斑的衣服问。
其实这些血迹是虎哥给上面喷洒了猪血。
“还有还有一块表。”虎哥怯怯地从衣兜里拿出了张清河的那块表。
贺正勇看一眼那表,至少值三四万,看来虎哥没有撒谎,没有人愿意把这样一块表随便地送给别人。
“那表你拿着吧。把这些衣服找个秘密的地方赶快烧了!把你的卡号给我,我马上把钱给你打进去。”贺正勇说,这钱拖不成,再怎么紧也得把这钱先给了。
“你去吧。”
“勇哥,弟兄几个说先想到外地躲一躲。”虎哥说。
“也行。其实也没什么事,但嘴一定要紧!”贺正勇说,“看谁嘴不紧,就给我除了!”
“好的,勇哥。那我走了。”
“去吧。最近没什么事别和我联系!”
贺正勇盯着虎哥退出办公室,开始思考毛家村露天矿的事,那块地面已用防煤尘网围起来了,洗煤厂的设备已基本齐全了,许多设备都是暂时赊的租的,煤炭经营许可证也快办下来了,等证一办下来,他就可以动工了。
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双脚放到桌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妈的,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至于高福昌那边,他已向法院的朋友融通过了,案子能拖先尽量拖着,最后实在不行就给他两栋烂尾楼,谁让他催得紧!
刘美君这边先等一等再离,这娘们要价高,现在手头也拿不出来,不行就不离,一妻一妾,洪福齐天!哪天把两人搞到一个床上去,哈,那**叫个爽!
在贺正勇做美梦的同时,张清河陪李谨去西安做胎检去了。本来张清河并不愿离开神木一步,还准备化妆去毛家村看一趟的,但李谨给他打电话,说她想去西安胎检,问他陪不陪她去,张清河自然不能不答应,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连陪着胎检一次都不去,那他还叫个人吗?
无论什么时候,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得活出个人味,该尽的义务和责任都得去尽。抱着这个态度,他陪李谨到了西安。
做过胎检,一切正常,李谨心里虽然仍旧忐忑不安,但喜悦和就要做母亲的自豪逐渐占据上风,再加上张清河尽力小心翼翼地陪护,俩人感觉起来更像两口子,在医生面前他们也是按夫妻关系来应对。
李谨心中就暗暗想,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俩人真有可能变成真的一对夫妻呢。听说夏丽虹仍然和贺正勇打得火热。
虽然张清河是个二婚头,而且社会地位也不高,但他其他一切还是合她的口味的,管他呢,老话说得好,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管别人说什么呢。真和张清河过在一起了,也许也会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呢。
不用再一个人孤单寂寞了,有人一同散步,有人一同浇花,有人一同在跑步机上跑步,晚上睡下有人搂着自己,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张清河应该真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快乐呢。
最关键是现在俩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他们共同的结晶啊,这孩子上有他的精血,有他的基因,也有自己的血肉,有自己的基因。
他们共同创造的一个小生命,现在就在她自己的肚子里,不久的将来他就将来到这个世界,叫他爸爸,叫妈
慢着,什么时候自己的思想开始变成这样的啦?不是一直就想着一个人过,最多只带一个孩子吗?不是一直不喜欢被禁锢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只想着两个人的生活了?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地,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可能这就是生活的客观规律吧?而且也因为认识了张清河——这个基本符合自己心里那个男人形象的人?最近自己似乎越来越变得柔肠百转,不像以前那个孤傲的女强人形象了。
到底这种转变是对还是错呢?是好还是坏呢?她现在真不想费脑筋去判断了,只想着就这么陶醉在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陪着的幸福温馨的氛围里。
做一个俗俗的女人,原来也有她的幸福。她抬头看看身边的张清河,他也正低头看着她,她不由得就做了一俗女人才能做出的动作——伸出手臂轻轻地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第一百一十章:盼望家的幸福
李谨一挽住张清河的胳膊,张清河的胳膊不由得就变得有些僵。
除了夏丽虹,还从来没有其他女人挽过他的胳膊。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在男女之间并不简单,尤其在公众场合下,它既代表着一种彼此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更代表着双方对彼此关系的一种确认。
在这种情况下,挣开当然是不恰当的,即使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也会极大地伤害对方的自尊心。但就这么让李谨挽着手臂,张清河又觉得很不合适。
是的,李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配自己都算是“屈就”,但问题是
夏丽虹,说句最老实最心底里的话,我真的是很不想就此彻底放开你的手去牵别人的手啊。
“你怎么了?”李谨抬头看一眼张清河问,她感觉到了他手臂的僵硬。
“没什么,”张清河回她一面春光灿烂的笑,“只是有些不习惯,你是我的领导。”
“曾经的领导,不对——”李谨又抬头看着张清河,“你是不想挽着我的手臂,对不对?”李谨说着就放开了张清河的手臂。
这时他们已来到了医院外面的花坛边,张清河定定地看着开得姹紫嫣红的花,真奇怪,浑然不觉间已经快要进入夏季了,而他只是跟着街上的人麻木地换着衣服,根本没有感觉到春天就要过去了。
他立即又把心思转回到李谨的问话上来,她还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李谨,”他一边回头看着她一边斟酌着语句,“我是个没钱没权的二手男人,我的生活现在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我正在全力进行挽救,也不知能不能挽救回来,甚至生命安全——都存在问题。”他费力地咽一口唾沫,“在这个时候,我怎么有心思进入另一段新生活?虽然这段新生活看起来是那么——那么美仑美奂”
“生命安全都存在问题?你是什么意思?”李谨皱起了眉问,“你和贺正勇的事不是都完结了吗?你也给他下了陷阱,你也把你的钱拿回来了,你还没有给夏丽虹说这事吗?”
李谨以为,张清河给夏丽虹说了这事,可夏丽虹还在和贺正勇来往着。那么张清河和夏丽虹之间应该是彻底完了。
“没有。”张清河长出一口气,“你知道吗?贺正勇这次找人要干掉我,幸亏那个人是我的内线,我让他回去给贺正勇说是除掉了我。所以只要他一旦知道我还没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次不得手,还会有下一次,所以不止我,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风险。”
在这种时候,张清河只得实话实说了。
“有那么严重吗?”李谨吃惊之下机械地问。
她是个女强人,在她的世界里心机手段甚至阴谋诡计并不少见,但她的世界里还没有过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所以她很不理解怎么在这样一个太平的世界里还真会有这种事。
以前说让孙正军保护张清河,陪着夏丽虹劝说张清河别再报复,但她并没有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潜意识里以为最多也就是彼此打打架而已。
虽然夏丽虹也给她说过贺正勇杀过人,但她也并没有真往心里去,也许这是人们对事不关已的事情的一个通常反应吧,那件事只是浅浅地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一道印迹,并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
所以现在张清河一说出这件事,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张清河笑笑:“所以现在我们真的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除了这一步,再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李谨在震惊中不相信地问。
“没有。”张清河苦笑,“贺正勇会放弃盗挖煤吗?不可能,因为他已经陷进去了。而只要他盗挖煤,他就会始终觉得我是一个威胁。”
“当然还有另一层,他不可能放过夏丽虹,而你也不会放弃夏丽虹,是这样吗?”李谨盯着张清河问。
“我当然不可能让夏丽虹把我的儿子带进贺正勇的门!不可能!”张清河铁青着脸说。
第一百一十一章:女人永远是感性的
“那要是夏丽虹把儿子交给你抚养呢?”李谨又问道。
“不可能吧,夏丽虹那么爱儿子。”张清河摇摇头说。
“那如果她真的因为迫不得已把儿子交给你抚养呢?我是说如果?”
“如果那样的话,只要不是贺正勇强迫她,只要是她自己真的愿意——愿意嫁给他,我——我当然——没有权力阻止她。”张清河很费力地说完了这番话,这种情况想想都痛苦。
“我明白了。”李谨目光直直地说,“你心里只有夏丽虹,已经再装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张清河没说话,他没法否认这句话,也不想因为否认这句话而给李谨造成错觉。
“我们今天就回神木吧。”李谨无力地说。
回到神木,俩人默默无言地分开了。张清河看着李谨略显苍白的脸,本想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种情况下,除了一句实实在在的承诺,没有其他任何事可以安慰她,而这句承诺偏偏是他不能给她的。
李谨回到自己的别墅,第一次觉得这个“家”空空荡荡的,其实就只是一个由钢筋水泥建成的一个空洞的空间,根本就不能叫“家”,“家”,应该是一个累了有人拍拍背,渴了有人倒杯水,闷了有人聊聊天的地方,而她回到这个房间里,只能对墙壁说说话,对花说说话,对沙发茶几说说话
她拿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孙正军的电话。
“李谨,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孙正军的声音,还有一群工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工程进度怎么样了?”李谨本想说一句什么话,话出口,却成了询问工程的事。
“还行,进展得挺快的。”孙正军说,“就是最近在监控器上压力有点增高。”
“那你们随时观察,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我会注意的。”
“那”李谨还想说句话,却想不起该说什么。
“还有事吗?”
“没了。”李谨说完就挂了电话。
本想把他叫出来聊聊天的,可是又实在说不出口。除了张清河,也许他是唯一可以在这种时候和自己聊聊天的人了。可是他又和张清河不同,张清河现在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了,说什么话可以随便些,和他就不行,多年前的那点情分虽然常常想起,但毕竟也只是回忆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对他基本已没什么感觉了。
可是这种孤独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没有过欢愉,也许就能适应这种孤独寂寞,但现在有过了欢愉,就更觉得这种孤独的滋味无法忍受。更何况现在她的心情上的落差也大,本来走时在公司里请了假,准备和张清河在西安好好地呆几天的,现在却变成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独角戏。
望着窗外暮色渐浓,她咬咬牙还是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
“喂,李谨——”电话里传来张清河同样落寞的声音。
“长夜漫漫,你就打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呀?”李谨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过去?”
李谨挂了电话。
张清河合上手机想想,还是下了宾馆登记处退了房,开车到了李谨那儿。
有一次和十次一样,何况李谨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照顾她的情绪。
一进门,李谨就把沙发上的一个大绵枕头摔在他的头上,然后背着身在那儿哭得双肩抖动。
张清河低头叹口气,走过去环抱住她的双肩。女人,永远是女人,即使她是个女强人,她们也永远比男人更感性。
第一百一十二章:半夜铃声
李谨已经睡着了,但她还是搂着张清河,**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张清河朦朦胧胧地假睡了一会儿,等她睡着了又睁开了眼睛。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很少,身体也瘦了不少。
借着月光他端详着她那张平时紧绷着的俏脸,现在变得格外柔媚,嘴唇几乎抵在了他的下巴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他心里再次暗叹一声,轻轻地吻吻她的脸,手在她的光洁的后背和**蛋儿上轻轻地抚摸着。
上帝总是这么爱捉弄人,他——一个本来十分爱自己的妻子,厌恶勾搭婚外女人的男人,现在却放着妻子爱不成,外面倒桃运盛开,孽恋孽债不断,搞得本来就意志不够坚定的他七扯八绕,无所适从。
这个李谨,自己又到底该怎么面对呢?如果按照一般世俗的观点,就不应该有片刻的犹豫,赶快就杆子上架,攀上这门贵亲,光宗耀祖,好不风光!但他实在是
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手机,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很是嘹亮,连李谨也被惊醒了。
“对不起,不知是谁的电话。”他一边对李谨说,一边看手机屏幕。
“这个时间还会有谁的电话,一定是夏丽虹的,快接吧。”李谨说。
果然是夏丽虹。
他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接了,保不准夏丽虹就会在贺正勇的面前提起今晚和他的通话,那就坏了大事——更何况,他真的还不能保证她在谋杀自己那件事就没表过态——这想法真的是太阴暗也太可怕了——但他真的不能下百分百的保证,她给自己说的谎言真的是太多了!而且她现在仍然和贺正勇来往着(一想起这他就咬牙切齿),不接吧,又担心是儿子有什么事。
“接吧。”李谨支起身来看着他说。
张清河咬咬牙,站起来把手机放进了卫生间里又返回来,手机闷闷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卧室,响了好长时间,不响了。
“为什么不接?你不是挂念她吗?”李谨盯着他问。
“打不通我的电话,她也许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接,问问她有什么事?”
“这是为什么呀?”李谨脸上表情怪怪地问,“你是怕她对贺正勇说起你还活着的消息?”
张清河明白李谨脸上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怪:既然你对她这么怀疑,把她看得这么坏,为什么还会挂念她?
这是连他自己也给自己解释不通的事,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
“我是怕她无意中说漏了嘴,她当然不知道贺正勇要谋杀我。”张清河平静地说。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李谨纠结的心情释然了。
张清河的手机又响过两次后,没有再响。
李谨的手机始终没响。
张清河睡不住了,噌地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你要去找她?”李谨问。
“我担心我儿子!”
“那就快去吧!”
张清河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开上车就走。到了宏达小区,看到小区的院子里停着一辆还闪着红灯的救护车,他的心一下子缩成一颗核桃仁了。
他跳下车就往楼上跑,刚跑到楼门口,就听见从楼上传下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嚷的说话声。
“孩子昨天吃什么了?是不是食物中毒?”
是儿子,果然是儿子出了事!
“家里也没吃什么呀,可能是不是苗翠芳领他吃了什么?”是夏丽虹哭哭啼啼的声音。
“没事,丽虹,孩子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是贺正勇的声音!
但此时的张清河担心儿子,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继续往楼上冲,迎面和从楼上往下走的人碰上了,除了夏丽虹和贺正勇,还有两名穿白大褂的人。
贺正勇抱着他的儿子晓奔。
第一百一十三章:抢救室门外的一幕
张清河几乎是用抢的姿势从贺正勇怀里抱过儿子,贺正勇几乎毫无反应地让他抱走了他的儿子,这个他认为已死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太担心他的儿子了,所以他在这大半夜地又从阴间返回来了?
当然不可能,虎哥他们根本就没杀了他,甚至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他的浑身看不出有一点伤!
夏丽虹用手碰了一下贺正勇,小声说:“你回去吧。”
那句话进了张清河的耳朵里,又增添了一层他对她的仇恨,现在她对贺正勇的任何一点声音和动作几乎都能引起他对她的仇恨。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个,他焦急地看着儿子寡白的脸色和紧闭的眼睛,心里痛得像刀子割一样。
到了医院,儿子立即被送进抢救室了,张清河阴着脸坐在椅子上,夏丽虹站着面对着墙抽泣。
李谨打来了电话:“什么事?”
“我儿子病了。”
“严重吗?”
“现在正在抢救。”
“哪个医院?”
“县医院。”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李谨急匆匆地赶来了,见张清河脸阴阴的,也没有和他说话,只是搂住夏丽虹的肩膀扶她坐下了,小声地问:“怎么回事?”
“可能——食物中毒。”夏丽虹抽泣一声说。
“那应该问题不大,这儿的医生还是挺行的,你不要担心。”李谨搂着夏丽虹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一阵夸夸的脚步声让低着头的张清河抬起头来,是贺正勇又来了,他终于从震惊中平复下心情来,这种时候不到场,估且不论在夏丽虹的心里他会是什么样子,关键这等于在张清河面前露了怯相。
他不能露这个怯相。
“奔奔呢?”他粗声大嗓地问夏丽虹。
夏丽虹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抢救室。
这种时候问病人在哪儿,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李谨没有见过贺正勇,但看这情形也能猜出个八-九分,张清河那张脸本来就阴得能滴下水来了,现在瞬间又变得铁青铁青的,太阳那儿爆出了很粗的青筋。要不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估计他都会马上扑上去和那个男人干起来。
贺正勇扫一眼张清河,张清河也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扫了他一眼,那一眼中饱含着仇恨和轻蔑。
贺正勇避开了张清河的眼神,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和他爆发什么冲突,虽然他近来三番五次地败在他的手上,但他以为那只是他小看了他有些麻痹才造成的,真正较量起来,他张清河三个也不是他的个儿。
他把目光转向了李谨,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骨子里透出的一种高贵气质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到底是谁啊?是夏丽虹这边的人还是张清河那边的人?
李谨注意到贺正勇在看她,她把头转过一边并不理他,她不想和这种人有任何的接触。
贺正勇看李谨这副表情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他是谁,而且她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感,甚至似乎还带着一种仇恨和轻蔑。
他不由得更加困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呀?可是现在问在场的谁都不适合也不方便。
“我不是已经让你回去了吗?你回去吧!”夏丽虹瞅一眼贺正勇说,他在这儿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句话让贺正勇觉得很难堪,心头不由火起,就说:“这不是担心奔奔吗?再说也担心你,你刚怀了孕,不能太着急太疲劳,要注意休息!”
这句话表面上是关心夏丽虹,实际上是对张清河的巨大的炫耀和挑衅,也是对夏丽虹刚才赶他走的还击。
李谨感到夏丽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而张清河那边虽然一声没出,但一下子从他浑身透出的寒气仿佛能把这整个走廊的空气都结住冰。
第一百一十四章:他的目光像刀子
正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们推着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的张晓奔走出来。
“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张清河和夏丽虹几乎同时扑上去问道。
“食物中毒,现在问题不大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医生疲惫地说。
大半夜地跑过来忙乱半天,真够辛苦的。
“辛苦你们了,医生,谢谢,谢谢!”张清河激动地说。
听说儿子没事了,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没事就好,我回去了!”贺正勇说,没人回答他,他悻悻地走了。
贺正勇出了医院,直接开车往东胜赶,一路上怒气冲天,妈的,竟敢给老子撒这么大的谎,还拿走老子二十万,不想活了!
不过走着走着,他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件事:张清河怎么和这几个小子勾搭上的?他只是一介酸腐的书生,不可能和这些人有来往啊?一定是苏叶青拉的线,对了,虎哥和苏叶青那个酒店里的一个叫杜丽娜的相好,一定是通过这条线他们勾搭上了!
妈的,好大的狗胆,竟敢串通起来愚弄老子!
赶到东胜天已经亮了,贺正勇一晚上没合眼,暴睁的眼睛里都是血丝,把办化室保安吓得够呛。贺正勇也不理他们,直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他又放下了。
暴龙已死(他现在已经这么认定了),虎哥叛变,他在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可用了,再就是那些偶尔有些交道的人,这些人要钱挺狠的,而且也不大可靠。
妈的,就这么生生咽了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忍一忍?也不用忍多久,只要等挖上煤,手头有了活钱,老子就又变成了一个胡汉三!那时再收拾这邦兔崽子!
可是张清河会让他盗挖煤吗?这小子现在似乎很不简单了,居然学会了给自己下!而且自己昨晚又说出了夏丽虹怀孕的事,恐怕他更不会放过自己!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让夏丽虹充当中间人说合说合?先停停两人之间的争斗?
先就这么试试吧。
他拨通了夏丽虹的电话,可是夏丽虹不接他的电话,再打,她已经关机了。想来她正和张清河一起守护他们的儿子,自然不会接他的电话。又惊又气之下,自己真的是急昏头了,这大晚上的跑回东胜,却发现自己眼下已经根本没有能力再启动一场复仇之战,这还得赶回神木去和自己最鄙视的人小心斡旋。
大男人能屈能伸,先就这么去试试吧。
不一会儿,楼下的保安就看见他又急火火地出了门。
贺正勇给夏丽虹打电话时张清河确实在场,儿子已经醒来了,他正温言细语地和儿子说着话。就听见坐在床另一边的夏丽虹的手机响,见她摁了,又把手机关了。他又不由得冷冷地扫一眼她的肚子,当然现在还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他锋利的目光能切穿她的肚子。
夏丽虹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的狠毒,她的心咚咚地跳着,完了,看来我们是彻底完了,本来是想瞒过他的,谁知这么早就暴露了!这种事是没法解释清楚的!
忽然有些醒悟,自己是多么愚蠢啊,当初怀孕后如果不告诉贺正勇,自己悄悄做掉就不会有这事了,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办法讨债呢?向来自己是想到就去做,这下可真把自己送到无底的深渊了!
夏丽虹啊,枉你自认为是一个精明的女商人,这次的智商去哪儿了?
真也是被这一百多万逼出神经病了,竟然做了这么糊涂的一个决定!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补救呢?不行就自己过一辈子吧。也只能这样了!
她心里滴着血想,没有抬头,只默默地低着头握住儿子的另一只小手。
只有儿子的这只小手还能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这时候她希望李谨能在场,那样至少能化解一下他们之间的冰冷的气氛,但李谨已经走了,人家一个那么大公司的常务副总,一天有多少事,当然不可能陪在这里和他们磨叽,再说也不方便老是插在他们中间。
“你想吃什么?我去弄点饭。”她低着头说。
“我不饿。”在儿子面前,张清河也不好不回答她的话,就尽量用平稳的口气简短地说。
“那奔奔,你想吃什么?”
“医生嘱咐过了,他暂时还吃不成饭。”
“忘了。那我出去了。”
“嗯。”
“爸,你这次出差回来,还再出去吗?”儿子虚弱地问他。
“可能还会出去,但时间不长。”张清河说,看到儿子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他又补充说:“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就留下来陪奔奔。”
儿子甜甜地笑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虚假的谈判
夏丽虹吃完饭,又在外边转一转。她实在不愿回到病房那个冰冷的环境里,可是想着张清河还没有吃饭,就又硬着头皮回到病房。
“我吃了,你去吃吧。”她坐下后低着头对张清河说。张清河轻微地对着儿子点点头,笑笑说:“爸爸马上回来。”就出去了。
张清河吃完饭,也在外面毫无目的地转了好大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理由不回病房了,才慢慢地往回返。
他返回病房不久,贺正勇进来了,一进来就笑:“清河,孩子怎么样了?”
儿子在面前,张清河也不好发作,就寡着脸说:“好多了。”
“清河,我想和你谈几句。”贺正勇说。
如果先把夏丽虹叫出去,势必再一次激怒张清河,所以他临时变了主意,先叫张清河出去谈,看能谈到什么程度。
一听这话,夏丽虹直竖竖地坐直了盯着贺正勇说:“你要干什么!”
听这话满含警觉和敌意,四岁的儿子眼睛瞪得圆圆地盯着妈妈。
张清河对儿子笑笑说:“没事,你妈这么说话惯了。”又转向贺正勇说:“走,咱们出去谈。”
光天化日之下,还在医院,谅贺正勇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们一齐一后地进了步走楼梯里。人们一般在电梯上下,这里一般没人。张清河戒备地盯着贺正勇的后腰,如果他一旦出现发动进攻的迹象,那就一脚先把他踹下楼梯去,然后不计后果地连续攻击。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在不断地练体力和武术套路,率先发动攻击的话还是有胜算的。
不过贺正勇只是慢慢地转过身,脸上依然满面笑容,虽然笑得快僵了,但还算是笑容。
“清河,这段时间,你对我做的事我清楚,我对你做的事你也清楚,咱们都是大男人,话不妨敞开了直说,我们再这样斗下去,恐怕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是来讲和的?夹杂着威胁的讲和方式?他为什么要讲和?看来他暂时没有能力对付我了,又怕我坏他的盗挖煤的事,所以先来讲和?但他肯定不会放弃报复,只是等自己恢复了力量?对了,一挖上煤,他的力量立刻就恢复了!
所以他让自己给他那个时间。
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毫无疑问,先接住他递过来的这支橄榄枝再说,一可以使自己暂时安稳些,二也可以麻痹他,那样才好发动一次突然的袭击。
他想假笑,转念一想,这样会被他一眼就看出是假的,还不如老实地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来。
“那你现在想怎样?”他横眉冷对着他。
“很明白,我们停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停战吧。”
“停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把夏丽虹的钱还给她,放她自由!”
“这个不行!夏丽虹现在和你离婚了,还怀了我的孩子,我得照顾她!”
“如果这条你不答应,那我们还是继续斗下去吧。”张清河淡淡地说。
贺正勇盯着他沉吟着,他不让我和夏丽虹明来往,那就先暗来往吗,他还能管得着?他又不整天和她在一起!一挖出煤,爷就做了你,看你还能不能逃过第二次!
“行吧,我答应你,不过暂时确实没钱,等一挖出煤立即给她钱,但如果那时她还愿意跟着我,那你就管不着了吧?”
一听这话就是假的,不过也没关系,自己本来也没打算听到他的真话,这就是看谁能麻痹住谁的一场游戏。
“我不相信你现在连一百多万也没有!”
“现在是真的没有!”
“好,我只等你一个月,那时你应该有钱了吧。”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妈的,整个上学期间就学会这么一句成语吗?用过来用过去?
“希望你遵守诺言!”
“一定遵守!来,握个手!”贺正勇说着伸出他那熊掌一般的大手。
张清河勉勉强强地伸出手和贺正勇握一下,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像电一般地传遍他的全身。
贺正勇和张清河走出步走楼梯后,看见夏丽虹就站在一边。她怕他们发生冲突,所以就跟来了。
“没事,我们谈好了。”贺正勇对她说。
张清河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向病房走去。
等张清河进了病房,贺正勇把夏丽虹拉进步走楼梯。夏丽虹摔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还想说什么,说吧。”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差点就把张清河扔黄河里去了!”张正勇虎着脸说,“只是在最后的时刻我动了善心,也怕你对我翻脸,所以又打电话让我的弟兄放了他!”
夏丽虹惊愕地瞪大眼睛。这正是贺正勇期望的,他就是要先吓她一跳,而且他觉得张清河迟早会把这件事告诉夏丽虹的,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先说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害他还害得不够吗?”夏丽虹用力向贺正勇捣一拳,害怕地浑身颤抖,哭起来了。
“不为什么,就为了你!”贺正勇说着霸道地一把把夏丽虹搂进怀里,夏丽虹拼命挣扎也没有挣脱,反而被他越抱越紧,“就为了你,他已经报复了我两次,一次把我的热电厂项目坏掉了,一次是把我闪进了毛家村煤矿这个坑里。”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妻出墙弱男变猛虎:桃色”查找本书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