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005-06-1415:58
走出位于马埃岛的塞舌尔国际机场,层叠起伏的山峦,拥抱着碧海对蓝天耸起的思念缠绵蜿蜒。前往饭店的路上,隔着山脉已经有一股暖暖的海风夹着花香迎面而来。在这个西印度洋弥尔小国里,到处洋溢着bonjour的问候声,一切都是亲切友好的。不多时,已有一位待应生捧着大束栀子花走进房间。大凡浓烈的花香一直为我所不喜,甚至有些厌恶,但栀子花例外。`在非洲有些地区,人们将它喻作德兰修女,以其四处弥漫无所不在的花香纪念这位倍受崇敬的女人对非洲贫困地区的关爱。侍应生托着一只印刷有毕加索风格斗牛图纹的盘子,里面隐约有一张嵌了金箔的卡片。我走过去,将一只小金笔递给papa,看他在vip上面签了一串洒脱的英文名字。侍应生似乎是法国后裔,有着法国南部靠近蓝色海岸地带娇小的身材,鼻头稍稍上翘,皮肤是典型的被非洲阳光晒过的白种人的肤色,没有鱼腹白,是性感的浅棕色。一口稍带马赛口音的法语,省略了动词变位,纯属为了最简单的沟通而讲,易懂之余却是缺乏了法语的音节之美,声音咕咕地在喉咙底部发出,夹带浓重的鼻音。有限的几句寒暄后,看着她转身推门离去。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我拉着他的手靠在散挂着白色轻纱幔帏的床上。阳光洒进来投射在斜拼的木质地板上,形成折角的光晕。浅米色小碎花,朴素且平常的壁纸,衬托着白色亚光的原木窗棂,像一个个精致的画框。每一格里面都是由蓝天、碧水、阳光、沙滩,借自然之手绘制而成的画面。有着水彩画的透明深远,又不乏水粉画的柔和厚重。飞鸟掠过的窗外,一阵海风调皮地将窗子吹开一条缝隙,夹带着花香倏地窜过来,融化了沁人心脾的澄净而又浓艳的空气。一时竟无法入睡,起身换了一条白色亚麻质长裤、摩洛哥式湖蓝色方格子宽松上衣,随手套了十余只色彩鲜艳有着土著图案的木珠子手环,缠着他帮我喷洒香水。配合这个性感的爱情圣地,随身带来的行李中,有一款纪梵希的organza香水,有着同样性感的解词:“一个幽雅的女人在落满栀子花的雨后清晨悄然而至,当你追随时,她却已经离去,任你遐想,这尚留额头的温存究竟是花还是女人?”广告短片则是选了《指环王》里饰演女精灵的艺员livtyler为其代言,包含了栀子花香有着集幽雅挑逗于一身的4g独有味道。靠在他的怀中,任他为我点洒于耳际,缠着他亲了亲,随后拉起他的手,去岛上散步。
塞舍尔有着全非洲最美丽的阳光,投射了海的色彩,融化了狂野,既不妖媚,也不羞涩,只有清秀。在它的抚摩下行走,任何阴郁都会羞愧得回避躲藏。零星分布的海椰子树四散开来,不似东南亚洲椰树的挺直,相较之下也高大了许多,公树可达100多英尺,高耸挺拔,像英武多情的卫士,营造一方绿阴,与娇小温柔的母树日夜相依相伴。彼此盘根错节,纠缠交融,等母树年近25岁时,开始孕育果实,经过九个月的怀胎,黝黑的果实大小形状像极了女人的骨盆。而每个叶片的分支处都仿似男人的花茎,这许多数据都与人有着出奇的相似,故很多人将之称为“爱情之果”,塞舍尔也因此得名爱情之岛。围绕这个世界上最小的城市,不到半小时即兜了一圈。已经有些劳累,在细软的白色沙粉上坐下来。此起彼伏的鸟鸣声充斥着整个天空,徐徐的海风吹过,清澈的海水波纹闪着冷光,包容了深深浅浅的蓝,承载着远处帆船模糊的轮廓灿然在天地一线,随波上下,变幻无边,一切或虚或实,亦梦亦幻,无须透彻,只看海水如此温柔,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感动。靠在他的怀中,用手指圈住他的指尖,感触我们的爱情。叹如花美眷,独忆这似水流年。也许曾经的年少,在某一个清晨,一定像现在一样珍惜过同一缕阳光;在某一个黄昏,一定亲吻过同一缕春风;在某一个夜晚,一定寻找过同一颗星辰。而现在当一个幸福来临时,我们相拥的是属于我们共同的幸福。我翻身跪倒在他的怀中,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摇动腰肢,带动他的身体在光晕下晃来晃去。
“papa,我要你给我一个幸福。”
“好!”
“我还要你用爱为幸福做上标记。”
“好啊!”
“还要十个百个爱,还要更多更多幸福,都要你给。”
“好,都给。”
“papa,我好爱你。”
“有多爱?”
“嗯,顺着这海一直到天的尽头,再折回来。”
“呵呵!”
我用手指玩弄着他的头发,指尖由两眼内角顺了额头划向头着亲切婉转,好像极尽温柔地要将我的灵魂牵绕着与身体逐渐脱离,完全交付给这天这地这景这物。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与大自然的深情爱抚簇拥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