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乱而不烂
转眼到了星期三。
下午时分，陶杏告诉牛小壮一个消息，说前两天牛小壮没来，有几个人找他的，好像还给钱什么的，当时陶杏也不在，就委托钱有矛交给牛小壮，说是牛小壮前段时间给什么人看病的，人家是大老板，那是酬谢的钱，一个大牛皮信封。陶杏也是听别人说的。
搞的牛小壮惭愧不已，也就是上次和王双艳在饭馆里吃饭碰到的那个人，没想到还惦记着自己，其实牛小壮对他也没有做什么，当时就已经给了两千块钱了，牛小壮惭愧之余又有点兴庆。
晚上六点钱有矛来找牛小壮了，估计是看纸包不住火态势已经形成了，当时村委会就几个人小声偷偷的问过他了，钱有矛一看，这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人家会怎么看自己。
“小牛啊！这是唐老板给你的钱，唉，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钱有矛先发制人的问牛小壮，手里拿着一个小信封，还上下不停滴抖动着。
“没啥事，人家愿意给我呗。”
牛小壮这个时候看到钱有矛，有说不出的厌恶，这B来回的光辉形象又出现在牛小壮脑海里。
“没啥事？那他怎不给我的？”钱有矛有点不相信，这人好好的这么会给一个陌生人钱的呢？
“哦，是上次我给他看病的，人家额外酬谢我。”牛小壮也不想跟钱有矛纠缠下去，但人家的病情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是做医生的最起码的道德。
“哦，是这么回事。”钱有矛有点失望，从牛小壮嘴里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悻悻的走了。
在回诊所的途中，牛小壮有点儿闷闷不乐。
陶杏问他怎么了?
牛小壮把手里的信封扬了扬，没吭声。
她说今天很是奇怪：“怎么这么个小信封啊？压根儿就不是那牛皮大信封！那大信封鼓鼓的，最起码这个数。”陶杏说着把右手抬起，叉开来，在牛小壮面前晃了晃。
牛小壮一听，这才醒悟过来，越想越不对劲。
“小壮，这件事还真诱着点儿古怪。”
“不管那么多，明天必须将这件事问个明白，不能让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嗯，明天真的问问。”
第二天一上班，牛小壮刚想忙手头工作，陶杏就对他说：“你去问问钱书记，钱的事情眷解决，别像以前那样，拖着拖着就没了影子。”
“不会吧，钱书记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陶杏示意牛小壮出去谈，诊所里有人在打点滴。
他们两个来到走廊最西头，这里很僻静，平常很少有人来。
“小壮，你可不能将这件事看的太简单了。”
“额?难道很复杂吗?”
“当然了，你才来多长时间，你根本就不了解这里边的猫腻。“
“有什么猫腻?“
“村里的事情呢不知道，特别是这书记，那可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
“啊?还有这种事。”
“以前发生过这种事的，我看他又要故伎重演了。”
“你的意思是说5万的酬谢金可能不给了，被钱有矛吞掉了？”
“有一种可能，可能是他把钱放到村部的小金库里了，可能只象征性地给你一点。等你一段时间没有反应就把钱私吞了。”
“他这么无耻。”
“嗯呢。”
“所以，你必须坚持，无论哪个人找你谈，你一定咬住不松口，5万少一个子也不行。我也是听人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好，我知道了。要是他硬不给呢?”
“我让你坚持就是对付他耍赖不给。这件事我没法出面，只能你自己出面。你必须坚持。”
“嗯，要是真不给，那也没办法，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你自己不坚持那就肯定不会给你了，如果闹僵了也不给，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你现在就去找问桃花，让她出面先去动问。”
“嗯，好。”这桃花和钱有矛的关系不寻常，牛小壮曾救过桃花的男人李学善的。凭着这中关系，桃花肯定会帮忙的，毕竟五万也不是小数字。
嗯呢，如果不是陶杏这一番点拨，牛小壮可能就会顺其自然了，到最后只落得个千把块钱就完事了，这倒大大便宜了钱有矛那龟孙子。
牛小壮来到桃花的家里。
牛小壮决定改变称呼以示其重，今天的谈话不再称呼她‘桃花婶’，而是称呼她嫂子，看样子牛小壮也进入状态了。
牛小壮便将陶杏交待的，变成自己的话语，语气和态度上更加郑重，搞的桃花聚精会神，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
“小牛，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找钱有矛问去。”
很明显，桃花的心也是向着牛小壮的，牛小壮顿感阵线牢固，力量强大，战胜那些无赖的信心倍增。
大约半个小时后，桃花让牛小壮到她家去一趟。
牛小壮一进门，看她的神态，牛小壮的心咯瞪一下就沉了下去。
嗯呢，不好，此事可能有一些波折，要不然桃花不会这么沮丧。
牛小壮默不作声地坐在桃花婶的对面。
桃花婶沉思了片刻，才轻声开口。牛小壮知道她这是在极力压制心中怒火。
“小牛，我刚才和钱有矛谈了，不是很顺利。”
“怎么了?”
“钱有矛说人家就给这么多，我不能做好事自己贴钱啊。他说完双手还一摊，一副受冤枉的样子。”
日，真他妈的无耻。牛小壮守着陶杏口出粗话，她也不在乎了，她也曾和他开骂过。
“小壮，他给你多少钱啊？”
“1千”
“靠，从5万直接噜到了1千，真他妈会贪，这又不是做生意。”
牛小壮无奈的回到诊所里。
“我觉得也很不公平，刚才我都和钱有矛吵起来了。”陶杏说完这句话，胸口剧烈起伏，想必当时争吵很是厉害。
MD，这把自己的钱几乎快给抹没了，竟又把陶杏给气成这样，牛小壮心中的怒火开始不可遏止地腾腾上升。
“杏姐，你别生气，我去找钱有矛去，大不了闹翻，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道理在我们这边。”直到此时，牛小壮才将称呼给改变了过来，陶杏也是维护他的。
“小牛，你先冷静冷静，我也冷静冷静，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好吧。”
桃花婶回家，陶杏也下班了，牛小壮从诊所出来就回到宿舍，绞尽脑汁在思考着对策。
进得家门刚刚将方便面下好，手机响了起来。
MD，是王双艳来的电话。
“牛小壮，你在干嘛?”
“峨，是艳姐啊。”
“问你话呢，你在干吗?”
“我在加班。”
“是吗?”
“当然的啦。”
“在家里加班吧。”
“我在诊所加班。”
“是吗?”
“你个大女人怎么不相信我。”
“啊呸。”
“要是相信你，我就不是我了。|
“艳姐，找我什么事啊?”牛小壮故意拖着长腔说。
“没事，你忙吧。”
还没等牛小壮说话，王双艳就挂断了电话。
MD，今天小爷特烦，你这*浪蹄子少来烦偶，偶更不能做那对不起唐红娥的事。以后上不上陶杏都是另说的，何况你这个比公共汽车还公共的喷泉广场。牛小壮狠狠地吐一口吐沫，肚子感觉真饿了。
牛小壮开始大口大口地吃方便面，呼味呼味吃了一半，手机又响了起来。
八嘎亚路，又是王双艳的，她今天怎么这么黏糊。
“喂，牛小壮，还在加班吗?”
“嗯，当然在加班。”
“那要加到什么时候啊?”
“要加到半夜，好多工作今天必须做完。”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一直很勤快，你不过没发现罢了。”
“不对，你说的不对。”
“我说的怎么不对了?”
“你不勤快，但你的*弟弟是很勤快的，勤快的都快当劳模了。”
“RI，你这娘们敢扰老子，等那天老子好好收抬收抬你这浪蹄，看你还敢扰不。”
“哈哈”嗯呢，不对，很不对头，王双艳哈哈的一阵狂笑怎么听的还有回音?
“牛小壮，你跳的敢戏弄姑奶奶?给我开门。“这一声吼叫，震的牛小壮耳朵嗡嗡直响。
正当牛小壮惊谎失措之际，房门传来了呕呕的敲门声。
额的亲娘哎，她原来已经过来了，就在门外边，看样子她老公又不在家，你应该去找钱有矛啊！怎么找起我来了。
西洋镜拆穿，死猪不怕开水烫，MD，还怕了你不成。
牛小壮慢条斯理地起来去给她开门。
房门打开，这丫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双手倒背，仰着浪脸，大摇大摆地进来了。鼻子里连连哼着，嘴角抿着，是一副别开生面的B儿郎当。
牛小壮嘿嘿坏笑着，没有说什么，又一坐在了破沙发上。二郎服一翘，吊儿郎当地看着面前的B儿郎当。
“牛小壮，你这小王八蛋，你不是在诊所加班吗?“
“这不刚刚回来嘛。”
“放屁。”
“真的，刚刚回来。”
“睁眼说瞎话，我给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你房子里有灯光。”
“小王八蛋，跟姑奶奶玩这些皮儿汤，你还嫩点。”
“刚才和你开玩笑嘛。”
“开玩笑?放狗臭屁，你就是躲着不见我，奶奶的。”
“不对。”
“什么不对。”
“你不该骂奶奶的，你该骂姑奶奶的。”
“我要骂姑奶奶的，不就成了自己骂自己吗?这点儿帐我还是算得过来的。”
“你这个*浪蹄子，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挨cha了，那个地方痒痒了?MD，老子今天cha死你。”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没有丝毫的进功动作。不但没有进功动作，还直往后倒趋身子。王双艳是熟妇，她的能力太过雷霆，牛小壮还真有点儿怕怕。
王双艳看到牛小壮往后躲，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放浪形骸地呵呵大笑。
她几个快速的小浪步，来到牛小壮身边，紧挨着他坐了下来。*房故意蹭着他的左肩，惹得他几欲控制不住，直想就在这个爆了皮的破沙发上暴cha她。
刚将她抱住准备按倒，忽地想起了陶杏，心中惭愧起来。陶杏为了我的事禅精竭虑，焦头烂额，她现在正在寻找机会帮自己解决难题，而我却在这里乐悠悠地准备大逛喷泉广场，简直连牲口也不如。
想到这里，牛小壮急忙将燃起的熊熊欲火极力压制下去，平静地对王双艳说：“艳姐，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怎么吃的?”
“哼，一个吴富贵请客，那家伙胖的像个皮球，色迷迷的三角眼让人看着极不舒服。”
“哈哈，你怎么不和他上床?”
“滚你奶奶的，你以为我就这么烂吗?即使上床，也得相中了才上。那家伙简直就是个鼓足气的气蛤蟆。看着就恶心，还和他上床？哼！”
“他要给你买车，送你金钱，给你别墅，你还这样吗?”
“送啥我也不干，姑奶奶还没将钱看得这么重。”
王双艳说这话牛小壮信，她虽然色浪，但必须得让她看上眼才行。MD，还很讲原则的！
她相中谁上谁几乎百分百。但如果她看不上眼，对方上她的机会几乎为零。
她的男女关系是乱，但乱归乱，却是很有原则性，乱而不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