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第三百四十六节 另一根绳索
第25节第三百四十六节另一根绳索
情爱的愉悦一旦开了一道口子,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抵挡。
刚刚经历这种人事的郑天华,终于体味到了这种无法言说的美妙之感,立即就深陷于其中像着了魔一般。
金凤常常把郑天华带到了树林中,溪潭边,岩腔里,他们在那里尽情地玩乐,尽情地泄放,尽情地肆虐。
金凤教导他做这种事就如同教导他读书写字一样的细致与耐心,他也学得如同学习读书写字一样的得心应手,日益精进。
金凤感到自己所种的那棵桃树不仅开了花,而且是满树似锦缎般繁重的花海。
郑天华惊异于这个女人不仅好看,而且还能做得如此一手让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的好戏,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不仅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惊艳,更是一种的震撼。在这诸多极致的诱惑之下,他已经昏头转向、无法自拔,就算是这个女人叫他去死,他也奋不顾身了。
慢慢地,郑天华也与金凤熟络了起来,每当金凤要带他到深山老林里去的时候,他就从后面一把将金凤抱了起来,就这样小心地抱着这个娇柔的女人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金凤就扑在他的怀里撕娇地骂他说他是一头喂不饱的小狼。郑天华不解地问她为什么骂自己是头狼而不是其他。金凤就看着他笑,笑他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虽然他如饥似渴地在金凤的身上摄取着,想把这两年多来对她的渴望与欲求都在这最短的时间里全部拿回来。但是,他的动作依然是那样的轻缓,那样的小心,那样的忐忑,生怕将这件精美绝伦的无价之宝给弄坏了一般。
金凤也在他的这种极其小心的呵护与摄取之中得到了另一种极大的满足。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阵狂乱,每一次索求,都能让这个男人惊恐地小心应对,这让她感到很满足,很惬意,也很放纵,很任性。
幽深的山林溪涧边,四处都响彻着他们尽情嬉闹的欢叫声。在这四处无人的原始之野,清幽而宁静,更让金凤感到了放纵与肆意的快乐。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林间里的一只小鸟,自由自在极了,在这广大而美丽的山林里任由自己肆无忌惮地展翅高飞。
郑天华问她,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带到这种树林溪流边来。
金凤笑着不回答他。其实她的心里清楚,那就是她自己就在这些地方被赖有金那个恶鬼给的。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消除自己心中的这些阴影。同样在这些地方,得到另一个男人的呵护与痛爱,那就是消弥被那个男人摧残与折磨的最好方法。
同样的地方,一个男人粗暴野蛮,而另一个男人却百般的痛爱与珍惜!原来这些地方对自己充满了深深的恐惧,而现在,这些地方却已变得温馨而甜蜜。这些曾经令她屈辱不已的地方,就如同她心里受到的那一个又一个的创伤,正在这种疗养之中慢慢愈合。
郑天荣对于金凤与郑天华的过密交往已有所察觉,他就时常有意无意地用略带奚落的语气提醒郑天富。
然而郑天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仅对郑天荣不理不睬,反而对金凤问道了这件事情。
金凤也毫不隐瞒,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了他。
金凤以为这个粗野的男人知晓这件事后会大发雷霆,没有想到他却笑着说自己的四弟终于长大了,都能做这种男人的事情了。他还说自己当初差一点就把这个四弟给打死,有些亏欠了他,他也太可怜了。于是他就决定这段时间把金凤给让出来,把金凤让给郑天华一段时间,算是对他的一定补偿。
郑天富的这一席话令金凤感到了惊讶,但也让她感到了无比的恶心。觉得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他的一个什么东西,可以随意地送给别人以求弥补自己过错的东西。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什么东西了。自己就是完全属于他的,他想把自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的男人,又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呢?
郑天富虽然粗鲁,但说话还算话,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到金凤的房间里去。
金凤索性就把郑天华给叫了进来,这让陈家容顿时就惊得目瞪口呆,接着就笑得合不拢嘴来。
对于郑天富的这一举动,郑天荣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对郑天富吼道:“你就是把她让给郑天华也不让我进她的房间?”
郑天富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以前对老四太凶了,现在算是被偿他一下。金凤是我的媳妇,我想把她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郑天荣恨恨地甩出一句,“你会后悔的!”
“只要金凤欢喜,我什么都愿意。”
“你以为金凤就是你的媳妇了吗?她就心甘情愿地跟你了吗?如果不是我,她早就从这里逃出去了,你还能占有她这么长时间吗?”
“她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呢?如果不是你跟我争,那就谢天谢地了!我就想不通,你有你的村长相好,还有村里那么多的女人跟着你,你偏偏就跟我抢这个媳妇呢?”
郑天荣瞪了郑天富一眼,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地就转移话题说道:“如果不是我出主意特意安排老四成天跟在她的身后,让她与老四慢慢熟络。然后又故意放出话欺骗老四说沿着那条小河就可以走出这个村子,老四果不出然就带着她沿着河道逃跑,让老四为此险些丧了命,然后以此来让她感到亏欠了咱们家老四太多,又让你放出狠话来说如果她再逃走就活活把老四打死,用这样的方法把她给留了下来,不然的话,她早就从这里逃走了,还有你能够占有她这么久的时间吗?”
郑天富不服气地吼叫道:“你不要把你说得好像很聪明能干的样子,以为自己出了那么一个主意,就不得了了!她在咱们这样的一个地方,落到了我的手心里,还能跑到哪儿去?我把她的房门关上,永远也不放她出那间屋来,她还能逃得掉吗?”
看到郑天富这副蛮横无知、自以为是的样子,郑天荣气恨得脸都发青了,“这种女人,你以为你这样粗暴野蛮地就能够把她给关住吗?你关得住她的人,关得住她的心吗?你只有关住她的心,才能把她给留下来,如果你只是武断地关住她的人,她一气之下就会撞墙上吊死的,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
“就算她死,也是死在我的名下,也是以我媳妇的名义死的,也总比被你抢去了要好。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属于我的东西,就算是让她死,我也甘愿,反正谁也休想从我的手里把她给抢走!”
郑天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说道:“好好好,她是你的媳妇,你的东西。我现在也不是想要跟你争。我是想告诉你,现在咱们家老四长大了,一切都变了,再用老四的性命相威胁,恐怕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怎么就起不到作用了?我就这么一个媳妇,她就是我的命,如果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如果老四胆敢枉图再把她带出去,那就是要了我的命,他既然要我的命,那我也就照样会要了他的命,我管他长没有长大!”
“原来,他还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已经被她调教得能读书写字了,都已经能够像一个男人一样地能够与她做男女之间的事情了。他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成为套牢她的一根绳索了。恐怕老四都已经打听到能够逃出这里的途径了,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地在山林里乱窜了。一旦她劝动了老四,让老四与她一起再次从这里逃出去,到那时,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手里不是有些田地与房屋吗?你把老四支出去,让他与她分开,那他们不就走不到一块了,也就不好再相约着逃走了。我再把她给关到屋里去,一辈子都不让她再也来,看他们怎么跑?”
“你就只会做这些没用的东西?”郑天荣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样做,只怕是适得其反,更会加快他们相约逃离的举动。我们应该另外再找到一个什么东西,再把她套牢在这里,最好是永远一辈子将她套牢在这里,让她永远也逃不掉。”
“那有什么东西可以套牢她一辈子的呢?”郑天富也感到有些为难了,“我看还是把她关在屋里一辈子是最稳当的办法!死,也要让她死在咱们的家里!”
“你就只知道关!”郑天荣气恨得都绝望了。
在金凤的房间里,郑天华更是千般温柔万般体贴地抚慰呵护着金凤。
他与金凤在一起时,都是在那野外的草地上树丛下崖腔里溪流间,而还没有真正体验到这种在房间里绵软而整洁的床上的感觉。只有在这里,才让他感受到了丈夫与媳妇之间的那种感觉。
这个房间,就是自己与这个女人温馨甜蜜的洞房,他们是这个洞房的主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有了家的感觉,才会真正体味到夫妻之间的幸福。
郑天华把金凤的衣服脱个精光,随后轻轻地将她抱起,小心地放进了浴桶里那温热的水里,接着就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揉洗起来,揉洗起来。洗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把她的身子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洗了个遍,这才把她从浴桶里抱了起来,放到了凳子上,又用毛巾给她慢慢地擦干身上的水渍,最后才又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郑天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永远是那么的轻柔而小心,永远都觉得怀里的金凤就是一只精致但又易碎的无价之宝,一不小心就会将她给碰坏了似的。
金凤在郑天华这宝贝般的呵护与珍惜之中感到了无比甜蜜的幸福,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乖巧听话的小孩子,任由这个男人的抚弄与垂爱。这与郑天富那个粗鲁野蛮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两种感觉。
然而每当情到深处时,金凤的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感伤。这种甜蜜的幸福却是那么的短暂与脆弱,外面还有两个凶暴强势的男人,在他们那强权的碾压之下,这种幸福很快就会被碾成一地的粉尘,被风轻轻一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每当想到这里,金凤就拼命地抱紧着身上的这个男人,想要把自己深深地陷进到这个男人的身体里去,再大再强的凶暴与权势,都不能使得自己与他分开,这样就可以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停沉浸在这种甜蜜的幸福之中了。
然而激情却总有退却的那一刻,身体也却总有分开的时候,当两人都松软无力地躺倒下来时,金凤的心里就不免又浮现出了那无尽的悲切与哀伤。
“你大哥都让你到我这里来了这么久了,他很快就会把你从我这儿赶出去的。”时日越长,这种隐忧就越重,金凤心里的凄苦就越悲怆。
郑天华似乎也感受到了同样的隐忧,被金凤这么一说,也就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床上的罩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刚才那阵欢快的愉悦,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沉闷的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