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事情办成可否以身相许来报答？

    关灯后，张雯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跟陈虎说。这里面必须着重两个问题，一个是如何说服陈虎，让他尽快给吴院长打电话；二是如何保护自己，不能再遭受伤害。发短信，短短几句又说不清楚。打电话，效果估计不理想。看来只能去找他，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但绝不去茶楼、饭店之类的地方，吃一堑长一智，必须得提防点。嗯，找个时间去他办公室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就回来。是否要带着舒婷一块去呢？带着去，在安全方面是好的，但她在旁边，陈虎可能就要打官腔了，还是不带她去的好。
    第二天张雯很早就醒来，舒婷还在酣睡中，她穿好衣服洗漱好，蹑手蹑脚地出门了。在以前，总是张雯酣睡的时候舒婷轻手轻脚，现在角色倒换过来了。环境真的能改变人，张雯为了“上班”，已经从一个超级懒虫变成了朝八晚六的职场人，每天早8点赶到办公室，晚上6点多才回到寝室。
    到了办公室之后，张雯先打开内网邮箱看了一下毛毛有没有给她布置什么新任务。尽管他们四个人在同一间办公室，但毛毛每次口头布置任务之后，都会在内网上给他们再布置一次，有的时候也会做些补充。
    还好，邮箱是空的。张雯想着此刻陈虎应该还没上班，或许正在上班的路上，给他发短信应该不至于打扰，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陈主任，上午在办公室吗？张雯”
    短信发出后，一直没收到回复。毛晶晶、丁德江和高能波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毛晶晶还给大家带来一些小吃。快9点时，陈虎电话打过来了，张雯拿着电话到外面去接。
    “喂，张雯，我是陈虎，你找我有什么事？”，听得出来，陈虎小心翼翼。他收到张雯短信时正在车上，司机在身边，他不方便给张雯打电话，到办公室后，刘子铭又来汇报了一点事，直到办公室没人之后他才拿起电话给张雯打过来。
    “你上午在办公室吗？我想过来一下”。
    陈虎在心里琢磨，这丫头过来干嘛，不会是兴师问罪吧，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不至于，那她来干吗？还是暂时不要见为好，办公场所，万一真要闹起来，自己没法收拾，“哦，我上午有个会议，你找我有事吗？”
    “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张雯开门见山。
    “什么事情？”，陈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找我有事求帮忙，语气也松缓了许多。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啥时有空，我当面来给你汇报吧”，张雯在机关里呆了几天，机关里的辞令也学会了不少。
    “那下午一上班你就过来吧，我下午2点之前有时间”，其实陈虎上午也没有安排会议，他只是一个推辞，但既然已经说出去了，那就改为下午吧。
    中午张雯在食堂里吃过饭，跟毛毛请了个假，然后给舒婷打电话，告知她下午要去陈虎办公室面谈，让她把她哥哥的简历送到东西区政府大楼。
    下午还没上班，张雯就赶到了发盖委办公大楼，她先找了一下徐敏，只说盛大明书记让她送一份材料给陈虎，然后让徐敏领着去了陈虎办公室。送到后，徐敏给张雯泡了一杯茶就带上门退出去了，她在机关带了大半年，啥事都做的有模有样。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陈虎把张雯带到小圆桌旁坐下。
    张雯简单地把她在东西区实习的事情跟陈虎说了一下，然后切入主题，“陈主任，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准确地说，是帮舒婷一个忙”。接着，她把舒婷家里发生的事情跟陈虎描述了一遍。
    “陈主任，我知道你和吴院长关系好，你能不能给吴院长打一个电话，让他考虑聘用舒婷的哥哥，这样，舒婷的困境才可以解脱”。
    “张雯，人事问题很敏感，这种事情不好说啊。他那个规划设计院不归发盖委管，要是我分管这一块，那啥话都不用说了，直接给你办好就是了”，陈虎习惯性地打起太极，其实听过张雯的叙述后他心中已经有数了，给吴院长打一个电话，安排个把人还是没多大问题的。过了一会他接着说，“你可以让你的导师盛大明给吴院长打个电话，他俩关系也是不错的。”陈虎这是投石问路，通过这句话，看看张雯怎么回答，他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张雯有没有把他们之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他。
    “我不知道盛老师是否认识他，我在那里实习，平常与盛老师接触并不多。哎呀，你就帮帮忙嘛，吴院长跟你那么熟，你又是大领导，你的话他肯定会听的”，张雯扯了个小谎。
    陈虎心里又松缓了一点，看来盛大明并不知道古城景区的那些破事。“这样吧，张雯，我帮你试试看，成不成，我也说不定。我晚上给吴院长打个电话，先探探他口气，好吧”。
    “干嘛要晚上打，现在就打打看嘛，舒婷心里很急，我想早点让她安心”。
    奶-奶-的，你把我当啥人了，我又不是你下属，你让我打就打？我答应晚上给你打，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要我现在打，陈虎心里想着来气，但脸上还是和颜瑞色，“现在他正在上班，这种私事还是不要在办公时间打，否则大家说话都不方便”。
    张雯想想有道理，也就不再要求，她把舒婷哥哥的简历交给陈虎，起身要告辞。陈虎瞄了一眼简历，示意她留下，“哦，舒婷的哥哥长的还挺帅的。你稍等一下，我看看他的情况”。陈虎改变主意了，他想着难得有这么一次好的机会让他在张雯面前表现一下，这可是重新俘获张雯芳心的最佳时机。
    张雯重新坐下来，陈虎翻了几页，着重看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历，然后把简历盖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吴院长电话，他没有跟吴院长兜圈圈，“老吴，我这里有一个朋友，学建筑设计的，也在建筑设计公司工作过几年，他最近想到兰城来发展，你看看你那边好安排吧什么，啊，让他到公司来看看，好的。喂，我跟你说啊，他是那个舒婷的哥哥哪个舒婷？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管院的那个研究院，嗯，哈哈，不是张雯，是舒婷，嗯，对她哥哥还在河东老家，这样吧，我让舒婷明天去找你吧，哦，明天周末，那你什么时候方便，好，那就明天，我到时把你的号码告诉她，让她自己联系你，好，就这样，再见”。
    电话挂了之后，陈虎对张雯解释，吴院长那边本来是不要人的，但既然我去推荐了，他就看看情况再说，你明天和舒婷一起去找一下吴院长吧，他会妥善安排的。
    张雯再次起身告辞，陈虎拉住她的小手，“你这也太功利性了吧，办完事就走，一句谢谢都没有，也不陪老朋友聊几句”。
    张雯甩开他的手，“谢谢！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如果还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会再来找你。我要回去了，单位还有很多事情”。
    “如果事情办成了，那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以身相许？”陈虎又开始嬉皮笑脸了，他对张雯其实一直没死心，对于他来说，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
    张雯没有搭理他，快步走向门口，在门口转过身一字一句地对陈虎说，“如果事情办成了，咱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说完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虎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没想到两个月不见，小丫头变得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