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四五、西征前夜
“呃……小凡哥哥，你在……在那个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梁圣兰一脸八卦的问，做这种事总会有个肖想的对象吧？
“什么时候？”朱小凡轻皱浓眉，努力思索着梁圣兰问话的意思，许久，在梁圣兰开始打盹的时候，朱小凡终于想明白了梁圣兰到底问的是什么，又用了老长时间在心里初步组织了一下语言，觉得梁圣兰应该能听懂他的话时开口：“哦呀……那时候好好……好奇怪，我眼前出现了清栾姐姐躺在大浴桶时的样子。”
朱小凡回答的很认真，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受时闹结巴了而已。
梁圣兰趴在竹马上，竹马的脚是两个半圆，身子几个打摆竹马就前后晃悠了起来，梁圣兰在晃悠中舒适惬意的都快要与周公约会，因了朱小凡的回答一个激灵起身与周公说再见，梁圣兰额头高挂三条黑线，面有愠色：“你偷看清栾洗澡？！”
这次朱小凡反应的很快，在梁圣兰不耐皱眉就要发飙的时候，朱小凡慌忙的摆手，急得反复说：“没有没有……”
“那？”梁圣兰一副看你如何狡辩的神情。
“我我……我找清栾姐姐玩，清栾姐姐洗澡不栓门，我我……我推开门就……就看到了……”朱小凡脸涨得通红，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件事是不能对别人说的，至于具体为什么不能对其他人讲这件事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想通，只是直觉认为讲出来就不对，想要挽回情急之下所犯的错误又不知该如何做，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回寰的余地。
梁圣兰看着朱小凡着恼懊悔的神色，想起清栾交代让朱小凡跟随他们出征西夏的事，她当时想的是带个傻子也没多大问题，就当是带个观光旅游的游客，现在她有另一打算，不过在肯定她的想法之前，她要确认一件事，于是她接着问：“你喜欢清栾姐姐吧！”
“哦呀~”迟了三秒的回答，以朱小凡那迟钝的神经就可以视为此答案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的。
“那你喜欢我吗？”梁圣兰倾过身去问，嘴唇几乎擦到朱小凡的耳垂。
“哦呀~”两秒。
=。=||清栾，你的爱情路真是崎岖啊，爱上的丞相巫马明已有妻室，好不容易从那无望的爱情里走出来，又因为被看了身子既而认定了傻子朱小凡，连情为何物都不懂的朱小凡，无限同情你！看在同为情所困的份上，梁圣兰决定帮清栾一把，好好教导教导朱小凡，看他对话逻辑清楚，会思考，也并非笨到无药可救。
“明天我与湛哥哥要出征西夏，打算带你去，你可愿意？”梁圣兰放缓了语速问道。
“……”朱小凡脸颊赤红，双手捂着下体，一味躲闪着梁圣兰的靠近，无暇顾及梁圣兰的问话。
“你想不想……做英雄？”看朱小凡这样反应，梁圣兰忍不住撇头笑了下，但却没笑出声，笑够了，梁圣兰继而端正姿态，换了个简单易懂的问题。
“英雄？像……爹爹那样的么？”朱小凡搅着手指头，睁大黑白分明的眼问道，娘告诉过他他爹是英雄，大英雄！
因为朱小凡的发音不是很标准，所以梁圣兰一直盯着朱小凡，从眼神、表qing动作、嘴唇变化、喉结律动等等来判断其意，朱小凡眼神纯净无杂质，就像五岁的孩子，但这样的眼神和这样可爱的反应出现在十六岁少年身上时，那感觉就很蠢了，不自觉脑海里就飘起两个大字——弱智。
“对。”梁圣兰微笑着点头，朱大爷的确是英雄，奋不顾身替湛修郎挨了致命的刀子，捡条命回来后不幸得了痴呆。
“哥哥会……会去么？”
“朱大勇么？不，他不会去，他还要照顾你的家人，你们朱家就你一个人去！”
“我要做大英雄！！！！”朱小凡突然握拳引吭大吼，神情很是激动。
梁圣兰不耐捏捏眉心，这朱小凡的吼功可真厉害，原本万籁寂静的下人房院里黑幽幽的窗口，此刻都一一冒出了昏黄的灯光，梁圣兰尴尬的冲朱小凡留了一句：“快去睡觉，不准闹失眠，不然明天就不带你去！”
梁圣兰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朱家，朝着青竹幽宇奔去。
青竹幽宇内灯火通明，有人等着她。
“吱呀~”梁圣兰刚步到门口，大门就应声而开，门内迎接她的是微微垂首的清澈。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梁圣兰觉得有必要认错，她害别人晚睡了。
“少夫人！”清澈见梁圣兰走开，要进入内室的样子，张口叫住了她。
“什么事？”梁圣兰回头敛眸，压下眼里的困意，再抬眸时双眼便恢复了清明，她很好奇，有着强烈阶级观念的清澈会对她说什么？
“少夫人，您说过奴才是您的贴身仆人的，是么？”
“对。”
“恕奴才无礼，奴才希望少夫人明日能带上奴同去。”清澈说着说着就“噗通”跪了下来。
“做我的贴身奴仆会很危险，你……考虑好了么？”梁圣兰走近一步，拉起清澈匍匐的身子，与清澈对视着。
“承蒙少夫人恩惠，奴才愿为少夫人做牛做马，只求少夫人能带奴出去见见世面。”清澈满脸恳切。
梁圣兰闻言垂首，貌似考虑，尔后小手一挥：“起来吧，正好我缺个洗衣服的人。”
转身，向内室走去，这清澈身上有秘密呢！哈啊啊~好困，明天还有的忙呢！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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