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新生
好热,好难受……
那些抢着照顾她的人呢?该死的julia,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这么不负责任的助理早就应该将她炒掉!
哦,对了,她们不是发生车祸了吗?
对,开完《芙蓉军师》发布会后,被狗仔围堵,疯狂飙车,刹车突然失灵,与拐弯处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相撞,车飞,然后,然后……
她有意识,证明她还活着,那julia呢?
挣扎着睁开她那好似强力胶水糊住了的双眼,而后习惯性的瞅向身上的被子是否有脏污,这一看却让一贯冷静的她惊吓得不知所以。
她不是破产了吧?!
她身上盖着的是什么?曾祖母家扫把上的棕毛?
捡条命回来,就将她十三位数的银行vip金卡耗光光,房产光光,就连像样的床铺都没有了?那……她的脸?
吃力的抬起手来,既然现在起不了床看不到脸,那先看看自己的手是否还是那样柔弱无骨芊芊如玉也是好的。
嗬……这,这手是谁的?怎么这么小?!
动动拇指,拇指动了。
再动动食指,食指动了。
不甘心的再伸出另外一只手,那只手出来了,粉嫩嫩婴儿的手。
再三确认后,这粉嫩嫩婴儿的手的主人,是自己,那么自己是……?
粉嫩嫩的婴儿。
在面前陡然出现一个圆润肿胀的母ru后,江雅娜更加确定了。
被xiong脯的主人掐着腰从棕毛里抱出来,差点儿闪了脖子,江雅娜惊魂未定,脑袋就被大力按住凑向那xiong脯上的红果果,肚子好饿哦,试着吸一口,不出来?大力吸,温热无味的ru汁登时如那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你……你这女人要干嘛?
她在进食好不好?这女人突然分开她的腿是要干嘛?把尿吗?!让她边进边出?不要!
啪啦啦……
冏,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开闸放洪了。
进餐完毕,女人抚了抚江雅娜的额头,应是在测试体温,在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后,将她复又塞进棕毛被子里,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江雅娜都没能看见女人的脸,只知道女人抚上自己额头的手很粗糙,在女人转身离开后,江雅娜只来得及捕捉女人的背影。布衣阑珊,大大小小的补丁,乌黑顺亮的秀发只用一根细木棍固定,整一个古代穷苦人家的形象。
那个女人……是她这一世的娘吧?!
是的,这一世。
江雅娜不得不这样想,前一世风光无限的她已经在车祸中丧生,在貌似古代的陌生时空里借尸还魂。
这时耳中传来叮叮哐哐不一的声响,高唱劳动真光荣。
“唰唰……唰唰……”洗衣服?
“夸夸,夸夸,啪……,夸夸,夸夸,啪……”劈柴?
烧火,做饭,洗碗……
直到日上三杆,娘亲的活儿才告一段落,得闲来看望她的孩子。
当娘亲的丽影出现在江雅娜的视野里的时候,江雅娜在因死亡又重生成婴儿后的巨大精神冲击早在娘亲忙碌的这段时间里逐渐平复下来。
娘亲是一个绝色女子,瘦弱有些憔悴的她让人一见就生出我见尤怜的感觉。江雅娜以为绝色娘亲在见到自己的孩子后会发出宠溺的笑容,说出几句逗弄的话,可惜她没有,红唇始终完美无缝的紧抿着。这样的她,再加上那一直不曾舒展过的眉,显得她整个人十分的忧郁。
娘亲在又一次为江雅娜进餐把尿后,将她安置在背篓里,背着她来到雇主的高粱地后,就将江雅娜连着背篓放在草垛上,转身头也不回的深入高粱地中除草捉虫。
顶着毒辣的骄阳,忍着大小便失禁却没人理会的痛苦,江雅娜感觉自己就快要中暑了,头昏沉沉的,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必须引起娘亲的注意,江雅娜,抛开你那所谓的矜持放声大喊吧!
“咿咿唔唔……咿咿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难道是自己还太小的缘故,连微弱的“啊”声都会变调成“咿咿唔唔”?
不会啊,刚出声的婴儿还会大哭呢!
难不成……自己是哑巴?!
“哎呀娃儿,杂这可怜呢!瞧这小脸都晒伤成这样了都没人管管,你父母杂这狠心呢……”
谁?慈祥的声音是从身后发出的,江雅娜吃力的想调转身子,无奈这身体还太幼=.=||齿虚弱,连转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幸好那有着慈祥柔和嗓音的大婶体贴的将自己整个抱在了怀里,这才有机会打量她。
圆脸宽额,衣饰得体大方,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怜爱与不舍,显得富贵又菩萨心肠。
“是……是梁大妈?!”
就在慈祥的老妇人为可怜的江雅娜换尿布的时候,一个带着迟疑的娇柔嗓音急切的响起,掩饰不了的激动,夹杂着一丝不安,含着几许期待……
这是江雅娜第一次听见自家娘亲说话,原来她的声音是这样的悦耳动听,原来她也有如此丰富的表情,这是作为她亲生女儿所没有见到过的。
“你……秀姑娘?!”老妇人也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或激动或唏嘘的久别重逢了,被老妇人谈话时仍不望料理得一身干爽的江雅娜,从她们的谈话中终于明白了自家娘亲不待见自己的原因。
娘亲名唤西门秀,是离京都偏远地带的一富户家的庶出三女儿,在一次上庙堂求菩萨的路上,遭贼寇劫持,贼寇头子因西门秀不足以威胁到她的亲生父亲,敲诈不到令他满意的钱财,遂强奸了美貌的西门秀,并将她带回去做了第三十二任压寨夫人。
前三十一任的压寨夫人都是因贼寇头子玩腻了后才被丢弃给对山寨有功的帮众,其下场只可一句话形容——千人骑,万人枕。
西门秀在身心都饱受摧残下,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趁看守她的仆人松懈时跑去山寨边缘跳了山崖,被正在山崖下采药的老妇人儿子所救。
原来山崖下有个“石缝村”,拥有两百来名村民,位于“白蹄山”与“飞越峰”中间形成的夹缝中,因村子四面环山而与世隔绝。老妇人儿子叫梁平山,自小随他父亲学医,平日里村民有个什么疑难杂症找他多是药到病除,又因其收费低廉,态度严谨,被村民尊为神医。
梁父早几年仙逝,梁平山的元配夫人在六年前难产,适逢村里瘟疫横行,梁平山与村里几个医生忙得不可开交,道义让他无法脱身,梁氏在为其产下小儿子后含恨而终。梁平山将西门秀带回医馆救治,因男女有别,生活起居等细活自然都由梁大妈包办了。
西门秀醒来后,拒绝吃药,拒绝吃饭,梁平山告诉她她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细心开导她,在这方面梁大妈功不可没。通过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西门秀对三十一岁正值壮年的梁平山暗生情愫,但又怕自己一个残花败柳会遭他嫌弃,暗自苦恼。
细心的梁大妈察觉到西门秀的异样,旁敲侧击到她的心事,正中下怀,要为其与自家儿子撮合婚事,但梁平山却表示因愧对元配妻子,今生不再续弦。西门秀听后却误会这是梁平山嫌弃她的借口,伤心欲绝,再次成功上演“脱逃”。
两百来名村民的石缝村确实不大,但因这里时常捡到因各种原因而选择跳崖的外来人口,想躲某些人还是有可能的,西门秀在山崖底下捡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的尸体,化名“梁寡妇”悄悄融入石缝村,成为石缝村的一员,再又在半月后山崖底下捡到一个与自己身材相似的孕妇尸体,几番布置,伪装成“西门秀”已死的假象。
西门秀在离开梁家后的辛苦自不必说,原本是一富户家的千金小姐,尽管是庶出的,但哪有遭过这等罪?接连的打击可能让她得了个叫“产后忧郁症”的病,导致她闲不下来,生下“江雅娜”后的这一个月里,连月子都没安生的做,在村里到处接活儿做,从早忙到晚,直到她累极睡下为止。
半月前“江雅娜”发高烧,西门秀也没心思好好照顾,拖了十几天,导致“江雅娜”得了哑疾(怕不止这样,还已经魂归西天了吧!),西门秀想过要找梁平山救治,但又有所顾忌,直到这时遇到了梁大妈,一时动情,这才走出来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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