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金殿雪,柔情父(微H)
皑皑白雪,一切都被覆盖在了那白色之下。
代替新年礼炮声响的是城外那连连的炮火之声,代替新年窗花的红色是战士们那滚滚的鲜血,代替孩童们快乐的笑声是那战场上的厮杀呐喊。为何,这个国家,这个帝都会变成这样?
厚厚的白雪预示著今年将会是一个丰收年,可将得到丰收的主人又将是谁?李氏皇朝,是否还能支撑到那一刻?
朝堂之上,龙椅空荡,代替处理政务的,是那被绷带缠紧虚弱倒在一旁的少年皇姬。
人心惶惶,这个国家将会变成什麽样?
“援兵已到,就看援助的是谁了……”那面如白纸的人儿轻声叹道,“诸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便都退下吧……”强颜不过是为了安抚臣心。
她便是这奉国的二皇姬李妍,如今这唯一能掌朝纲的人。
如今,很明显,御林军占了上风。可这时突来的援军,竟让人担心……是喜还是忧,大家都猜不透。
“二皇姬殿下,微臣认为,此刻应该派人与援军联系。”太师独孤长英启奏。
“该派何人去?”李妍蹙眉答问,腹上那又长又深的伤口因吸气而被撕扯得疼入心肺。
“回禀殿下,微臣认为……”
独孤长英的回答却似乎有些像是天外之音。视线为何有点模糊,她如今只是让自己牢牢坐稳在这椅子上都是那麽地困难。
“缺乏锻炼啊我是……早知如此……不如早点投进军中……多挨几刀适应适应……”心里无奈的抱怨她也无力道出。
早朝完了吗?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记忆中,她似乎只是缓缓朝那两鬓斑白的人点了点头,何时被抬走,何时再听到那山呼千岁已无印象。
“噗通”一声,最终她似乎只听见自己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的声音。
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心系前线而不怎麽吃饭,她此刻只觉得全身冰冷,嘴唇发麻。
难受,身体难受得让她想咆哮。
“妍儿乖……不痛了……不痛……”那像是催眠一般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暖暖的怀抱让她眷恋,那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父後……”
救命稻草就在身边,潜意识中,她努力伸手去抓住,她害怕,害怕独自一人掉进那万丈深渊。
“妍儿乖……父後在这里……”
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自己那冰冷的指尖,她又仿若回到了婴儿时期,贪念起了父亲的怀抱。
昏昏沈沈,迷迷茫茫,她多想什麽都不管了倒在父亲怀里一辈子。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得让人泣血……
“妍儿不怕……父後在这里陪著妍儿……”
不知不觉,她渐渐地陷入了那熟睡之中。
“二殿下发烧了,近日里不能再出房间受寒了。”
太医的一席话让那当爹的人心都揪起来了。
“太医,务必要治好妍儿……她是如今我大奉朝中,唯一的支撑……”身为皇後的他,必须让自己唯一的女儿活下去。
“微臣一定极力诊治二殿下!”太医们当然知道这有多麽重要。
“对大臣们说,今後这上朝,改来这重华宫!”皇後独孤氏直接下达懿旨。
“父後,二殿下这是越来越烫了……”而此刻开口的人正是那病床上人的夫君,抚摸著自己妻主的额头,展氏忧心忡忡。
“睿儿,你去看看他们药煎的怎麽样了……让宫侍们多拿点儿冰来……”对於独孤凌来说,如今治好女儿才是关键。
“诺……”舍不得离去,却也必须听话,展睿望了一眼那泛红小脸的人儿离开了这房间。
浑浑噩噩,梦里不知有多少次凶险,她不知道痉挛了多少次,就这样她就这样一直昏睡著。再次醒来,似乎已是那深夜。这是她昏迷後的第几个深夜她却已不知。
“水……”呢喃,潜意识中她不想死。
“妍儿……”水很快就被送到了嘴边,而送来的人却是那一直守候著自己的父亲。
“父後……”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望著父亲那明显消瘦了的脸。
“还要吗?”第一次发现父亲的声音是那麽地温暖。
点点头,似乎有点开始贪婪父亲的这种温柔。
烧似乎已经退去,望著那微微的烛光,她不禁又开始担心那在前线的母亲。
“父後,外面现在怎样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妍儿安心养伤……”可她的父亲却不愿告诉她那残酷的事实。
“那些所谓的援军……难道?”她努力支撑起自己。
“并不全是!”独孤凌赶紧答道,生怕眼前的人儿又因这些消息而被刺激得出什麽事。
“这奉天宫还在,看来京城还没沦陷……”她淡淡地笑了笑,至少如今她听不见那些厮杀声。
“你母皇骁勇善战,当年从马背上打下了这江山,如今更是能在这马背上守住这江山!”独孤凌这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当然……母皇自然是以一敌百。”她靠在父亲的肩上,继续喝著那救命的白水。
“谈判还算成功,北面已经控制住,主要是南面……”独孤凌慢慢地跟女儿说著这大概的情况。
“希望雪化的时候,这场战争能够结束……奉国的老百姓不能再经这战火的洗礼了……”她轻声叹著,“可恨了那叛逆期的妺……她倒是走了……却留下了这麽一大摊事……”对於她这个妹妹,有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父後……莲王……如今怎麽样了?”
而仿佛又是刺到了父亲的心上,她明显看得出他不想谈这个事。
“父後……告诉妍儿……他没事……”抓著父亲衣领的手又紧了一些,嘴唇微微发抖,她害怕听到那个让人崩溃的答案。
“他没事……如今在翊坤宫静养……睿儿每天都有去看他的……你不要担心……”独孤凌知道,那个男人,抢走了自己女儿一大半的心。他气,他怒,他更是吃醋,可如今他却拿那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
“那太後呢……”她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但是如今寸步难移的她却只能依靠自己最信赖的男人。
“他乖乖呆在慈宁宫里……”独孤凌冷冷地答道,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为何会与他的这些敌人纠缠不清。
“那就好……这些天辛苦父後了……”她自然知道,此时父亲的心里是什麽味道,轻轻地依靠在父亲的怀中,反抱住了他。
抱著女儿的双臂又收紧了些,他是多麽地想独占他的这块心头肉,可如今却跟那麽多男人分享她。而这些男人,却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跟他斗了一辈子的人……以前为一个女人……如今竟又为一个女人……而这些女人却对他来说,一个比一个重要。
“妍儿会快快好起来的……所以……父後不要总是皱著眉头好不好……”伸出那苍白的指尖,轻轻地点在了父亲那蹙起的眉间上。
“总是让父後这样担心……”将脸贴在女儿的脸上,闭上双眼去感受她的存在。
“妍儿努力以後不让父後担心……轻轻地用手捧著父亲的脸,在那最近苍老了不少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妍儿已经醒过来了,快好了,所以父後不要再不开心了,再不开心就不漂亮了。”
“这就开始嫌父後老了吗!?”
“怎麽会……”她喜欢这样的父亲,说罢再在那同样的位置上深深地吻了上去。
抱紧女儿的双手又紧了一些,多久没被这样深吻过了?他有些记不清,若不是因今日Cāo劳各种各样的事,他还意识不到自己这具身体已经饥渴甚久。
“妍儿别这样……想让父後被那欲火烧死吗?”身体在那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发烫,再不制止他怕今夜他得当著女儿的面被那欲火烧成灰烬。
“欲望,就要释放出来不是?”望著这样的父亲,她突然间不想就这样松手。
“妍儿……”他的脸瞬间被那绯红晕染了,“你身上还有伤……”
“可父後身上没有不是?”她却笑了笑,在父亲耳边轻语,“妍儿想看父後的身子……想看父後被那欲望填满的模样……”
此刻的他早已因她这轻微的挑逗而弄得全身泛著那玫瑰色泽。战争早已将他们的心摧残,如今在这深夜里,压力化为了那欲望,想要被释放。
“啊……”只觉得耳中突然进了一股热气,让他全身一下子就酥软了。
她又紧接著伸出了那丁香小舌,勾挑起了父亲那敏感的耳穴。
“嗯啊~”那充满欲望的低吟从喉底深处冒出,他只觉得自己瞬间就化为了那一滩软泥。
滚烫的气氛此时就洋溢在他们之间,父女的禁断气息更是诱得他们忍不住去犯罪。一切都化作了那身体最初的欲望,将要冲出这压抑已久的躯壳。
“父後……将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脱下来吧……”她靠在床头,欣赏起她醒来後的第一场表演。
“妍儿……”那欲眼朦胧的父亲此刻就坐在她的对面,略微无奈却又期待地将帐幔放下,将他们关在了这满是药味的床上。
心,怦怦直跳,他第一次为人表演那脱衣秀,而观看的人却是他的女儿。
“父後的皮肤好白……上面那诱人的泛红引人犯罪……”她望著父亲颈上那诱人的肌肤,忍不住感叹。
“妍儿……不要说这些让人羞耻的话……”埋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呼吸有些急促,羞意更是早就爬上了自己的脸,可原始的欲望却催促著他继续脱那衣衫。
“不急……慢慢来……”她似乎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调整著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在自己的伤口上。
“唔……”脱去了最外面的凤袍,消瘦的身子顿时显现了出来。
冬夜里,这诱人的表演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