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太后
“谢母后!”
“谢太后!”
春染稍微垂首态度生疏询问道:“不知母后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太后脸色微变,道:“皇上病重,听说已经请来高人,而且今日又天生异像,哀家不放心,特意来看看!”说完目光极度不满的瞟了春极和冷飞诗一眼:“怎么?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就不能来看看自己儿子?”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母后请!”春染态度过于恭敬生疏,反倒不像是亲生母子。
“哼,是吗?”太后冷哼一声,在太监的搀扶下往息影宫走去。这个染儿,总是这么生疏有礼,好像他不是自个儿亲生的似的。
千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自家主子现在如何?生气到什么程度。
春极正欲同去,好担心小风啊!却被春染拦住:“染王兄?”春极不解的看着这个美艳的兄长。
“你回去吧!这里不用你cāo心了。”春染冷然的睨着春极。
“为什么??”春极望向前面呢个雍容华贵的饿背影道:“可是……”
“没有可是!冷侍卫,带极王殿下回王府!”春染冰冷的吩咐冷飞诗。
“我不回去!”春极倔强的抬起头,双眼直视春染:“哥哥,我宁愿被她就这么杀死也不愿这样子活着!我不会回去,更不想逃避!”因为我想保护小风,要为他长成一颗强大的树,为他遮去一切痛苦忧伤!
有着执念信心的人哪!要为在乎的人挡住一切**。可是,他在挡去了所有风雨的时候也挡去了明媚的阳光和那雨后的七彩霓红。失去了阳光和雨水的滋润就会如同冬天里被野火尽的枯草,成为毫无生机的焦黑!
“你……”春染震惊的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还是原来那个乖巧,凡事以忍让为先的春极吗?是谁改变了他?让他学会面对,想要面对,勇敢面对!哥哥!这是平民老百姓家里最寻常的称呼吧!在这个充满是非的皇宫里却显得弥足珍贵。
春染紧蹩的眉头松下来,淡淡的转过身去:“想要长大了么?希望你不会后悔!”更不要放弃,春极!我亲爱的弟弟,究竟是谁改变了你?他吗?那个妖异的粉发少年啊!
春及坚定的目光穿透染王那双美丽的凤眼:“是因为害怕后悔,所以才去面对!”
“哦?”因为害怕后悔,所以才去面对!你害怕自己会后悔些什么?出染望向天空,那里已经只剩下一轮金色耀阳如同以往千万个白昼一样,在同一条轨道往向同一个方向移动,仿佛刚才日月同升的壮丽景象只不过是个幻影。不,它不是幻影,春染大步向前,嘴角吣着一抹笑意。
息影宫
真个当我集精会神的抹黑某皇帝时,好象有人在敲我的肩膀。
“烦不烦哪!一变=边儿去!打扰我做事。”我抖抖肩膀抖落那只讨厌的手。岂知,他竟换个方向蹭蹭我的脊梁骨。呵呵!好痒!
“可恶啊!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反手一把抓住罪魁祸手怒吼道。啊?不是吧?居然是小魔!
此时的魔扇浑身散发出玉质光芒,荧荧熠熠。扇柄上的灰色菊莲吊坠也闪烁着黑亮的光泽。魔扇对我点点头,慢慢的从我手中腾起飞到空中,忽然“唰!”的展开,光洁的扇面上,那绿色丝线画制的奇怪图文和线上的两点都变成了宇宙中的星座。而扇面上则幻化出一片天空,一金一银两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大鸟儿在天空中悲鸣,在他门身后是浩瀚的宇宙,繁星点点亮晶晶,排列的很有规律啊!
我正欲看个仔细,忽然一股黑烟从折扇伤冒起,魔扇上的画面全部消失,小魔想是失控的氢气球,上下乱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它走火入魔啦!没办法只好飞上去抓它呗!
“小魔,别跑!”魔扇飞向房梁,我一个高跃,双手刚攀住房梁,它又飞到墙角。好!我去墙角抓你!还没动身呢!它就又飞到纱缦上去了。我那个昏啊!头脑很的好昏好昏!这家伙是不是存心耍我啊!今天不收拾你我誓不为人!我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烟雾缭绕的空旷房间,一面巨大的古镜被放置在正中央。镜面上显示着一把到处乱飞的折扇和一个满脸怒气的妖异少年,粉色的长发飘舞摇曳。
立于古镜之前的是一位灰发紫衫的男子。凌冽霸气的注视着镜里发生的一切。
“日落月升么?没想到蕴涵着天地之力的上古权杖居然在她手里。哼哼哼!隐藏气息寻寻觅觅,还是想要回到原来主人的身边么?”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发现权杖的意图并加以破坏阻止,只怕是它早就将一切展示给她了。
“很有趣吧?”房间里不知何时冒出一位白衫俊男,散发着邪气的美丽面孔不屑的盯着镜面上的一举一动。
“的确是很有趣!”紫衫男子回过头诡秘的笑起来:“而且,以后还会更有趣的!”
白衫男子懒散的踱到古镜前面,只见画面里的少年捋起袖子,站在桌子上往龙榻上方的纱缦纵身一跃,终于抓到了折扇。谁知,纱缦摇摇恍恍了两下:“轰!”的一下散架。额哦!
“呵呵呵呵!我相信一定会有趣的。”白衫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迷人的双眼闪动着绿色的光芒:“真的很期待的呢!”
刚走进来的太后老人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乱七八糟的景象;桌椅东倒西歪、皇帝的龙床上被纱缦盖住,纱缦则被四破并揉得皱成一团,里面的情况只能够用一塌糊涂惨不忍睹来形容。
“怎么回事!”太后怒气难遏的喝道。
在门外听到喝声的春染春极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进来。
“啊?”我怀里紧紧箍着咸鱼板命似的折扇小魔爬在床上,呃,准确的来说是爬在某人身上。浑然不知自己又闯了什么祸事。
“公子!”
“小风!”
千年大踏步奔至床前,准备抱起自家主子,想想不妥,有改为扶起粉发少年。
“你,们怎么进来了?”我拨开额前的乱发傻傻的问着,难道木头一样的染王爷发高烧了?
上官天北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
“这个、那个……”该如何人解释?总不能说是在抓一把会非的扇子吧?我吱吱呜呜,抬眼发现一道怒善的目光死命的瞪着我。咦?啥时候进来个老女人?我环顾四周。糟糕!墙角的花架倒了,盆栽摔了,一定是刚才不小心碰倒的。桌子椅子东倒西歪的,还有身后那已经面目全非的龙床。龙床?
“啊!皇上!”我惊叫一声忙七手八脚的拂开纱缦。在一团碎布里找到就快窒息的皇帝春深。
这下子麻烦大了!
我回过头看看满是怒火的某些人,讪笑的道:“呵呵,他还活着!”
“来人啊!把这个胆大的奴才拖出去砍了!”怒气冲冲的太后喊来侍卫。
“母后!”春染春极同时出口阻止,春染眨眼示意侍卫退下。
上官天北收敛起笑容,危险的眯起眼睛。
“怎么,哀家连办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太后板起脸,横眉却冷对春极。
“小风是极带来给皇兄治病的,他不是奴才。”春极着急的解释道。
“哼原来是你带来的啊!”太后眼里掠过一抹恨意:“你带来的人企图蒙杀皇帝,试问极王有何居心?”太后慢慢踱至春极面前恶毒的道:“果然是韩妃的儿子啊!流着和她同样卑贱的血。你娘抢别人的丈夫,你也想抢我儿的皇位是吧!”
“春极不敢!极绝无抢夺皇位之意,皇兄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深得百姓爱戴。我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小风若有心加害,也不会费心救治皇兄。”春极慌忙跪下,双眼死死的盯住地面的某一点,像是深呼吸似的,沉声道:“我母亲虽出身贫寒,但是,她的血液鲜红有如太后您发际的红色玛瑙,没有一丝杂色,想必她死时太后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吧!”
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母亲在横剑自刎时鲜血流了满地的情景:鲜血咕噜咕噜的从脖子上汹涌冒出,迅速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自己年幼的双眼。好想哭啊!可是,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在笑,是因为母亲临死前微笑着的细细昵语吗?
“极儿,娘亲去陪你父皇了,记住不要哭哦!要好好活着,善良的活着!娘、娘好开心,极儿可以平安长大……”美丽的女子温柔的伸手抚摩少年的发,顷刻,便无力的垂下。
娘死了,微笑着死在自己脚下。不恨,真的不恨,因为要做娘的好儿子,要善良的、好好的活着!
“你!”太后惊愕住:“大胆!居然敢对哀家不敬!还敢说你没有谋反之心!”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极不敢!极只是在辩解。”为小风、为自己、也为娘亲:“极只想善良的活着。”
这个女人!我扫视众人,春染静静聆听,天北冷眼旁观,冷飞诗焦急的看着春极,目光不时看向皇帝的方向。皇帝?有了!
“还敢狡辩!你分明……”
“老女人!”我咯咯笑着“唰!”的展开折扇打断太后的话。
“你,你叫我什么?”太后不敢相信一个奴才敢这样骂她。
我?像奴才吗?至少也没有长的这么漂亮的奴才吧?
我不理她,径自走到摔倒的花架旁边,捧起地上的花盆。无比怜惜的摘下一朵娇艳的花,“啪!”我手一松,花盆掉落,摔的粉碎。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默默的看着那个神情莫测一脸浅笑的少年,不知他将要做些什么。
顽强的花儿啊!大冬天的,还能开的如此灿烂,呵呵!可惜了,在怎么灿烂也灿烂不过今天!
“女人是美人的代名词,能被称为女人的都是跟这花儿一样美丽娇艳的可人儿!而太后您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我笑着走到她面前将花而递给面露疑惑的太后:“太后今年也有五十好几了吧!依然美丽动人风采不减当年,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称呼赞美您的我只好在女人的前面加了个老字。意喻太后您虽然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却风姿依旧更胜当年!”我微微弯下腰:“请面前这位尊贵美丽的老女人接受我手中代表诚挚赞美的花儿!”
原本蓄势待发的上官天北看到我精彩的花言巧语后,收起了担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天下哪有女人不爱甜言蜜语的,经过我已反吹捧的太后摸摸脸有些飘飘然的接过娇艳的花。被一个漂亮的令人嫉妒的妖异少年的赞美,任是任何女人都无法讨厌的事情,不论是小到三岁还是老到八十,无一列外的都迷失在他魅惑的笑容里,可是往往越美丽的笑容越有毒!笑里藏刀就是这样子!
看来太后已经对我完全放松了戒备。我轻轻松手,后退一步,抬起头瞄想春染。打狗还得看主人,总要看看春染这个握有实权的主人让不让打了。很好,在他的眼里我没有看见任何不悦的情绪,只看到一抹嘲弄和疑惑。
嘲弄?貌似不是在嘲弄我,那么就是在……呵呵!今天将会是美好的一天。
迈着倨傲的步伐走近跪下的春极身边,轻请蹲下问道:“春极,你可知道什么叫做抢别人丈夫?”
春极抬头看着我,闪着泪意的眼睛冲我淡淡一笑,那是信任的目光啊!
春极的信任啊!我莫名感动起来,原来,被人信任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就让小风好好告诉你什么叫做抢别人丈夫!”太后冷哼着,全然不知等下要倒霉的是她自个儿。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刚才还对我恶言相向,想在却又笑脸相迎。我在心底冷笑着,等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抢别人丈夫,老女人!
“太后说的没错,抢别人丈夫的女人都是贱人!”我恶劣的笑着:“破坏别人夫妻感情,横刀夺爱的就叫做抢别人丈夫。而对一个女人有着特殊情意的男人才配称为这个女人的丈夫,反之,一个对这个男人有着特殊情意的女人才配称为这个男人的妻子。想知道什么叫做情吗?”我缓缓的站起身,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的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问世间情为何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昂扬立于殿中央的粉发少年不轻不重的嗓音像沉重的钟声在众人心间久久回荡,如佳音饶梁三日;像春天的花朵在心田开放,永不凋落。
“娘是为父皇徇情而死的。”春极眼里闪过一丝不知是喜是忧的光芒。
乖哦乖哦!有着超级专情血统的春极将来必定是个痴情种子!我顺势摸摸他的头,哄小孩子似的道:“可怜哦!这么说来你娘亲不就是被人逼死徇情的小妻子么?唉,真实鸠蝶情深夫妻恩爱啊!”我特意加重夫妻二字的发音,讽刺的看着那个脸色似猪肝般难看的老女人:“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弄清楚什么叫做夫妻,还叫嚣着别人抢了她丈夫!真好笑啊!那种貌合神离相敬如冰的两个人能叫做夫妻吗?只不过是顶着虚伪的头衔欺骗别人也自欺欺人!”
“你!你!”太后血色褪尽的脸内上尽显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