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粉优雅!
洛美的话点醒了我。
经过我对村民饮用水的环境调查后发现,全村除了洛美家之外,喝的都是同一个水源:所有人喝的都是山上挑回的水,而全村人几乎每家都有人有不同程度的病状,就只有洛美家例外。所以我得出结论:问题的关键就是水源。
我吩咐千年立刻通知村长,找来几个村民一起去视察水源。通往山上水塘的路不算长,却不太好走,须上坡要下坡,还得翻两个小山岭。在一处树木林荫的山洼有一塘碧水,是全村人的生命只源,也是瘟疫的罪魁祸首。我将左手伸进水中,小卡自动通过我手上传来的信息迅速收集整理好数据,并发送到我大脑:钩端螺旋体病,初步症状为:持续高热,常无寒战及大汗,有听力减退,相对缓脉,玫瑰疹,白细胞减少,嗜酸性粒细胞消失,全身有轻微中毒症状。
原来如此。
“大家快找找,看看塘水附近有没有什么非自然现象!”我吩咐大家伙儿围者水塘附近检查。
“何谓非自然现象?”村长一脸谦虚。
“啊哈哈,这个嘛!就是奇怪的,不合寻常的事物或现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国人和‘海龟’(海外归国学子)们在语言思维上的差别了:虽然我们不能让笨蛋边的和自己一样聪明,但是却可以聪明的让自己跟笨蛋的沟通变的简洁明快。
“哦,老夫明白了!小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啊!”村长笑着恭维道。
“哦呵呵,村长过奖了!”我笑哈哈的在内心提醒自己:想要和外国人交流就得说英语;想要和小鸟说话就得懂鸟语。否则,别人听不懂你说话事小,把你当异类看待事大!我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要低调,低调行事哦!把自己于之同化就ok了。
“大家一定要找仔细了!”村长嘱咐大家道。
“知道了村长!”村民们分头行动。
我则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等待搜索的结果。千年依然像雕塑一样屹立于我身后,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俊毅的脸,真好。
我闭目养神,脑海里浮现出冰护法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的江湖之路行的如何,有哪位倒霉的帅哥被咱家雨大护法给看上啦?偶们的妖精寒又算计谁啦?还有讨厌的冰棍儿又挑战了哪一位武林大侠?唉,血雨腥风的江湖哟!不过,那些都于我无关。我只要开开心心的浪迹天涯,快快乐乐的数数票子就好了,哦哈哈哈!我脸部的细胞在疯狂的奔跑。
千年一脸纳闷的看着自家主子贼一样的笑容,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注视着这张倾城的容颜,千年陷入了沉思:自从上次采药回来后,公子就变得不一样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充满了活力,可是身上依然冰冷。是啊!又怎会不冰不冷呢?冰冷致极!冰冷致极!千年的双手慢慢握紧。
“小公子。”村长带领大家搜寻了一阵之后回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除了塘水边的杂草从里的**鸭牲口尸体之外。”一村民补充道。
疫水细菌?动物腐烂的尸体?是了,就是这些动物腐烂的尸体携带了大量细菌流入水中!
“臭死了!地上到处都是恶心的尸水往下流。”该村民又道。
“走带我去看看!”我在大家的带领下找到了那些腐尸。果然没错!绿色的尸水形成沟壑流到塘里,而村民们饮用了这些藏着大量病菌的塘水之后,引发细菌感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状,像是中毒一样,面色发黑,高烧不退。这就是疟疾,瘟疫的一种。
一旦发现了他们就代表死亡已经来临,它会陆续带走很多人,不容置疑的带走那些灵魂。今天的诊断,我尽力了,但是,仍有三人……
“村长。”我面色凝重的道:“那些死人的尸体一定要烧掉!”
“为什么?可我们的习俗是土葬啊!人被烧死了是不能重新投胎的。”村长惊骇的看着我道。村民们也个个怪异的盯着我,此刻的我恐怖的像个怪物吧!
我自嘲的一笑,道:“如果不烧掉,瘟疫将会持续传染。”孰轻孰重?
“不行!那也不行!我们不能阻断往生者的道路!”村长坚决的道。
“哦?是吗?你们是这样想的吗?”我冷笑着。耐心对我而言,就像是烈阳下的一水,总会被蒸发殆尽。“让活人给死人陪葬,好过死人为活人做出牺牲!”我转身而去,留下一句:“执着于迂腐的人,比起死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全部都一样!”不知是为什么,我打从一出生有记忆开始,就特别讨厌迂腐封建的人。而且是深深的憎恨!那种憎恨仿佛是我灵魂里永远洗不掉的骨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融入我的血液,渗透每颗细胞。我总觉得,我的每一世生命应该都是深深憎恶这种迂腐的传统观念。好象是我曾经被它深深伤害过!
“这,这,小公子先别生气,我们,我们烧就是了。”村长终于妥协了。“唉,小公子说的对,不能让活着的人给死人陪葬!”
村民们默默的跟在村长后面,对这个救了他们又给他们带来恐惧的人产生了敬畏。
我忽然对小公子这个称谓十分反感。尽管我生气,但是生命于我来讲很神圣。我不愿放弃每一个生命,我们都拥有想要活着的力量。我叹气,止住了往前的步伐。
这种疾病是可以预防的,只要保护好周遍的自然环境,特别是水源,一定要保持洁净,动物家禽的死尸要妥当处理,最好是烧掉或是埋好,大地是最好的净化机器,千万不能随意抛弃在荒郊野外。村民饮用水源的周围一定要定时安排村民巡检,保护好水源环境,净化水质,提高村民环境保护意识是事在必行的首要任务。我仔细的给村民们讲解了关于水源环境的保护方法和利害关系。
回到村里时,早已天黑。还得趁天黑时悄悄去趟洛美家,给老太太治病。婉拒了村长留我们吃晚饭的邀请,我支开千年独自来到洛美家。翻过墙头,看见那口据说养育了好几代人的水井,今日又救了全村人的性命,塘水在彻底净化之前是不能再饮用的。我往屋里瞄了瞄,漆黑一片,睡的可真早啊!屏住气息,我凝神注意屋内的情况,屋里传来一重一轻的呼吸声。我抬头看看天,繁星点点,云彩漫漫。
半圆的月亮躲在云层里只露出三分之一的脸,含笑的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溜进一户人家。明天---总是美好的!
两天之后的我们告别了村长,重新踏上了难民之路,由于瘟疫事件,难民们相互之间多了些热情,对我更是多了几分敬佩。小木则更甚,一有机会就缠着我问东问西。这孩子,若好好培养,将来必是博学多才的国之栋梁。
只可惜,这将来的国之栋梁太碎嘴了。
“小风哥哥,疟疾是什么?”
救老太婆耗损元气太多,超出了我的估计范围。我一边呵欠连连,一边还要应付这个充满好奇的小萝卜头。
“疟疾就是瘟疫!”
“那瘟疫又是什么?”
“瘟疫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分为好多种,好比疟疾,败血症……等等。”
“哦,那疟疾是……”
“好了,我拜托你别再问关于瘟疫的问题啦!”这孩子简直孜孜不倦到令人钦佩。他就不能像个正常小孩子那样吗?瘟疫就好像是他老妈,一点儿也不害怕。真是的!
“哦,好!那树木花草为什么是绿色的呢?”小木盯着前面的一颗树问道。
小孩子嘛!我忍:“是因为树叶吸收二氧化碳,经过光合作用生出绿色素。”
“绿色素又是什么东西啊?”
“……t-t……”无语。
“天上为什么有云彩?”
“……”好困!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粉红色的?”
忍无可忍:“因为小风哥哥生病了,所以头发就变成这样子了,小风哥哥要多休息病才会好哦!”
“这样子啊!”
“所以你别再问我问题了,我要睡觉去了。千年背我,我困了!”
“是,公子!”千年依言将我背在背上。
呼!终于摆脱了那个麻烦的小鬼。“好冷啊!千年,快要下雪了么?”我咕哝一句,爬在千年背上沉沉睡去。千年手一僵,轻轻地将披风的帽子戴在主子头上。大踏步往前去。
此去就是丽郡,到了那里我就能大吃大喝**鸭鱼肉了。睡梦中的偶晶亮的口水湿透千年的衣衫流了一地。不过,梦里好象发地震了,有点儿颠的说!
正在想着到了丽郡要怎么样给自家公子补补身子的千年哀怨的叹着气:到了那边还是先给自己换件新的衣裳吧!千年无奈的摇摇头。
“驾!驾!”在满是难民的路上,五匹骏马“噔噔噔”风驰电掣般奔过,马蹄震的大地都在颤抖,难民们纷纷靠边避让。千年抬头往马上看了一眼,漠然低下头。
“主子,就快到丽郡了。”马背上的黑衣男子恭敬的道:“我们暂时安全了,他们不敢太明目张胆。”
“我知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快赶路吧!小心别撞着人。”白衣飘飘的青年男子吩咐道。
“是,主子!”
热闹的丽郡大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身穿各式各样衣衫的人们,蛮国虽小,却盛产药材,是各国家药品货贸的重要国邦。这里的千年灵芝,天山雪莲皆是药品中的极品。所以徽剧了各地药材货商。走在大街上的我早已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顶着头亮丽的长发坦然悠闲的搜寻心中的目标。哈!找到了!“香雨酒楼”好名字!我急急忙忙的奔进去。呵呵,终于可以大吃大喝一餐了。咦!满座儿了?二楼去!不是吧?这么倒霉!我生气的嘟着嘴,扫视了一圈早已满座的二楼。店小二和气生财的脸半路杀出:“对不起,客官!都已经满座了。不好意思,还是请您上别家儿去吧?”
“才不要咧!我就要在这儿吃!”我生气的叉着腰咄咄逼人:“怎么怕我付不起帐啊?欺负我小啊?”
“不是不是,您瞧!这不是没桌子了嘛!”店小二忙赔不是。
“没座儿又怎么样?没座儿你就不能给我们拼个桌子吗?我都快饿死了我!”我死了你负责啊?好饿好饿啊!我盯着别桌儿上油亮亮的烤**拼命咽口水。
“要不,要不您自个儿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们一个桌儿?”店小二建议着:哪儿来的小孩儿啊?这么凶!
啊?这样子啊!正当我的目光雷达似的四处扫描时,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两位若不介意,就和在下一桌儿吧!”靠窗户边的三人桌边,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含笑道。
真的?我眼前一亮:“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为身帅哥总爱穿白衣呢?英俊潇洒又神采飘逸!
“主子,可是……”一旁的黑衣长的像保镖的家伙站起来道。
“东阳,不碍事的。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应。你和罗重他们一桌儿吧!”年轻人轻声道。
“是,主子。”黑衣随从不情不愿的往旁边的桌子挪去,临落座时不忘给我一记狠瞪。我也不吃亏的还他一个鬼脸。玩心大起的我故意将他刚刚坐过的椅子揣到一边儿,并让店小二重新搬来一张椅子。我慢条斯理的拿起抹布在桌子上擦来擦去,貌似不经意的往旁边抛去挑衅的眼神:气死你!
果然。“你!……”黑衣男子暴瞪双眼,赫的站起身。
“东阳。”坐在他旁边的男子按住他的手,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坐下。
“哼!”名为东阳的随从忿忿的坐下,拿起面前的酒水猛灌。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因为生气而去喝酒。现下可好了,呛到了吧!“咳咳咳!”东阳一口酒呛进肺管,正咳的满脸通红,忽然间有人好心的给他拍拍背,舒缓了肺里的呛辣。“谢谢!”东阳头也不回的谢道。发现面前的众人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怎么了?东阳疑惑的看向罗重。
“不客气!”我甜甜地道。
这个声音,好像是……东阳猛地回过头,像见到鬼一样从椅子上重重摔落:“你,怎么会是你?咳咳!”可怜的东阳似乎咳的更厉害了。
“怎么会不是我呢?”我朝他露出邪恶的一笑,蹲下身体,粉色的长发倾泻了一地。“地上很凉哦!要不,我拉你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面前本就妖异魅惑的少年此刻不怀好意的笑容,东阳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慢慢的靠近他。“我没想赶什么啊!还是,你以为我想干什么?”眨眨眼。
“你!我……”东阳不自觉的往后退。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你真的很好玩!还会脸红呢!”我伸出手迅速的拍拍他的脸,笑呵呵的回到座位上。“不逗你了,可爱的家伙!”
“你!”东阳一张俊脸又气又怒,一抬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俊脸立刻姹紫嫣红起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愤怒的道:“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风!”刚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呃,什么?”东阳愕住,不明白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风,你可以叫我小风。”我轻啜一口店小二奉上的茶,慢悠悠的道。
“东阳,不得无礼!”对面的年轻公子轻言细语就化解了一场**。某个脸通红的男子乖乖的坐下。
我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对面,完全是打量的意味。我露齿一笑,柔和了他刻意探究的目光。
“海尘,我的名字。”年轻男子道。他的声音很温和,暖暖的融入人心里头。
“你好啊!海尘。我是小风。”真是人如其名的男人,有股大海般包容的气度,白色丝质长衫,在边角用橙色丝线绣着卷曲的浪花,精致又典雅。
“你多大了?”海尘的眼睛很亮,像闪耀着的北极星。
“如果你今年二十岁的话,就大我十二。”我没有正面回答。
“呵呵,你很有趣。东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海尘呵呵一笑。
“那我还真是幸运啊!”
“小风的头发很漂亮,很少见呢!”海尘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疑惑,纯然似水。
“谢谢,我可以当这是夸奖吗?”很谦虚滴我开始横扫千军这桌子上垂涎已久的**鸭鱼肉。“我饿了,先七饭!”我含糊不清的道。千年细心的将鱼挑净刺放进我碗里。“谢啦!我还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指指前面的宫爆**丁、红烧雨块和蘑菇炒肉。
旁桌儿的东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个就算是狼吞虎咽也十分优雅的小小少年。心里极度不平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贵族般的气质。
不到一会儿食物就被偶风卷残云吃的干干净净。我酒足饭饱的伸个懒腰,拿起桌上的茶水轻呷一口:“哈!吃好了!”却发现旁比那有几道异样的目光射来,好不爽!疑惑的我看看对面噙着笑意的海尘,再看看桌子上的一片狼籍,终于明白过来,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个,失礼了,我肚子太饿,所以……”真尴尬!
“没关系!”海尘居然拿起碗筷就着我吃剩的菜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偶的老脸啊!丢光了这回!
“主子,还是重新叫一份吧!”一旁的东阳狠狠的斜了我一眼道。
“不用,这样就很好,你们也快吃吧!吃完赶路。”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是,主子。”东阳他们悻悻的坐回去。
闻言,我的头垂的更低了。忙扯开话题:“海大哥这么急着去哪里啊?”
“此行是前往蛮国都城丰京置办些药材。”海尘笑着解释道:“我家世代皆以药材为生。”
“你们也是去丰京的呀!”真巧!
“是啊!小防呢感也是去丰京的么?”海尘讶异道:“好巧啊!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看了眼千年,他面无表情规规矩矩的扒着饭。
“也好,那就承蒙海大哥关照了!”
“主子,可是……”东阳和罗重异口同声的道。
“没关系!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顾。”海尘放下碗。
见自家主子注意已定,东阳满含警告的瞪了我一眼。莫名其妙,你家主子又不是一道菜,怎么着?怕我吃了他呀!郁闷!
在前往丰京的路上,因为有了我和东阳吵吵闹闹,倒也十分热闹。眼看到了丰京我们就得分路而行,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东洋之花前面就是丰京了哦!”我望着高大的城门口道。城门口处,一杆三丈高的红色大旗迎风飘扬,旗帜撒谎能够一个大大的蛮字,老远都看得见。
“不要叫我东洋之花!”东阳君恼怒的瞪着我,一副我再敢叫他东洋之花就吃了我的表情。嘻嘻,小生怕怕哟!
“我又没叫你,我叫的是东洋之花。是你自己自动自发的对号入座的,关我什么事嘛!”我存心跟他耗到底。东洋之花是我在路上给他起的绰号。
“你,狡辩!”东阳牙齿咬的咯咯响。
“不是我狡辩,而是你太笨了!”我惋惜的摇摇头道:“我见过笨的,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