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生宿舍

    什么时候人的精神最为脆弱，那就是当你的良心遭受着责难的时候，处于矛盾状态中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可抗御的力量，面对那随之到来的冲击。
    “小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荡？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一个随意的就将自己的男同事领到家中的？”
    宁秋水突然坐直身体，看着王宝的脸，哽咽着问道。
    “宁姐，你不要哭嘛！在我的心中，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男女之间的这种情感，不是什么道德标准可以衡量、可以制约的。你这样想，不仅仅是贬低了你自己，也侮辱了我！”
    王宝收敛起自己的笑意，盯着宁秋水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小宝，对不起！我错了！知道吗？虽然我已经结婚，但是，除了他之外，你是我第一个领回家的男人。在学校中，外面看上去，我是很幸福，其实，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宁秋水感受到王宝的肃穆，躺在王宝的臂弯中，想是一个久居深闺的怨妇似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感世界。
    有时候，不是劝说就可以安慰一个人的心灵，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也是对受伤的人的一种抚慰。王宝抱着宁秋水，安静的倾听着。
    “和他的结合，在一定程度上说，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原因，我们两人一起从小长大，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直到结婚，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和他之间存在的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我心中的那种酸涩。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有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充斥着我的神经，我害怕孤独，我讨厌寂寞。可是，他却是经常在外面工作，所能给予我的除了金钱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情感可言。”
    宁秋水的眼泪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在王宝的胸口游荡着，宣泄着最为原始的情感。
    “宁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王宝完全能够体会得到来自于宁秋水的那种埋藏在心底的深深的伤感，抚摸着宁秋水的后背，悠悠的说道。
    “小宝，我不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只是想，你可不可以在不陪小雅的时候，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宁秋水抬起头，盯着王宝的眼睛，有些哀怨的问道。
    “这个，我和小雅没有什么的，我们是清白的，宁姐，你不要误会了！”
    王宝一挠自己的脑袋，有些窘迫的说道。
    “还敢骗我！我又不是院长她们，看不出来，今天小雅眉角含春，分明是一番经受雨露的迹象，不要告诉我，这个不是你的功劳？”
    宁秋水恢复到昔日的神情，坐直身子，刮着王宝的鼻子，笑着说道。
    “这个，你都看出来！”
    王宝被揭穿了心中的想法，讪讪一笑，却又将目光锁定在宁秋水那美好的身体上面。
    感觉到王宝的目光，宁秋水却没有给他机会，而是趴在床上，不再理会王宝，有一种发脾气的样子。
    “好了，宁姐，我答应你，我会陪你的！”
    王宝无奈的耸耸肩，躺在宁秋水的身边，柔声说道。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宁秋水也不再理会王宝的魔爪，依偎在王宝的怀中，竟然就这样陷入睡梦中。
    “还真是一个睡美人！”
    王宝打了一个哈欠，随之抱着身边的美人，进入了自己的绮梦中……
    ※※※※※※当阳光再一次的降临到世间的时候，王宝和宁秋水也结束了这场露水姻缘，出现在办公室内。
    看着眼前晃悠的四个美女，王宝心中感到很为舒坦。
    “两个都已经和我有了关系，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有人请我做客哪？”
    王宝将视线锁定在夏芷晴和叶柔韵两个女人身上，在心中开始打算自己的小算盘。
    “小宝，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去解决一下。”
    夏芷晴走到王宝的面前，无情的打断了王宝那伟大的构想。
    “什么事情哪？晴姐，不是又要我去送什么信件吧？”
    王宝的工作实在是很为琐碎，每天都是和文件，电话打交道，磨练着他的心性。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好差事！”
    夏芷晴诡异的笑容让王宝感到一种莫名奇妙的危机感。
    一个老好人，突然有一天发起疯来，你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同理，一个对你不冷不淡的人，某一天，站到你的面前，十分和蔼的给你说有好事给你的时候，你心中会怎么想哪？
    “好差事？什么呀？不是要我去陪什么美女吃饭吧？”
    王宝无意的打着腔，心中却早就想好了要去外面办着无聊的行政工作。
    “接近了！不过不是吃饭，而是去做思想工作！你知道的，咱们院女生多，现在每个老师又都有课，所以，这个女生的思想就有你抓了！”
    夏芷晴不再逗王宝，直接说出了目的。
    “思想工作？不是吧？拜托，院长大人，晴姐姐，这个工作我恐怕是无法胜任，你还是另找他人吧！学校不是有很多心理辅导站嘛，让她去那里不就得了。”
    王宝虽然喜欢女人，但是和一个问题学生打交道，却不是他所擅长的。
    “少废话了！她叫凌雪，是咱们学院大二舞蹈系的女学生，已经有好几天不来上课，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在宿舍，你去搞定吧！不然的话，小心我给你好看！”
    夏芷晴懒得和王宝贫嘴，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在王宝的无奈的笑容中，走出了办公室。
    “郁闷！你就是让我去，好歹也要告诉我，凌雪是谁？住在哪个宿舍呀？天哪，你就玩我吧！”
    王宝的话还没有说完，夏芷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
    站起身来，掏出一根烟，王宝叼在口中，做足了小马哥抽烟时的样子，举步走向女生宿舍楼。
    “喂，你是谁？没有看到吗？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就在王宝前脚刚刚迈进女生宿舍楼的瞬间，管理员大婶就走出来，对着王宝大声地喊道，那样子简直就是看到稀奇怪物似的。
    “这大妈是不是到更年期了？以前学生的时候，没有去过女生宿舍，现在我是老师，我怕谁？”
    王宝心中看着管理员，幽幽的想到。
    “我是谁？我是王宝，学校的老师，怎么有问题吗？”
    王宝的烟卷根本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瞥了一眼她，无视地说道，说实话，对于这样的女管理员，王宝是没有一点好脸色，不就是一个楼管吗？却象是拥有着多大的权力似的，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你是老师？谁信哪？就你这样子！不行，你赶紧走，不然的话，小心我找保安来！”
    看到王宝的神情，一直以来都是想要进去的男生哀求她的份，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楼管瞪着王宝的脸，一点也不准备让步。
    王宝现在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如果对方是和蔼可亲的样子，王宝也不会这么的无视。既然你不讲理，那我就要看看谁到底更为嚣张！抬起脚，直接迈进了女生宿舍楼的第一层。
    “你！你好！你等着！”
    女楼管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威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气急败坏的走进房间，拨通了学校保安科的电话。然后，便站在门口，准备着对王宝这个坏学生进行严厉的惩罚。
    “到底在哪个房间哪？”
    王宝来到了二楼，左顾右盼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间宿舍。
    “同学，请问一下，你知道艺术学院舞蹈系的住在哪个宿舍吗？”
    王宝象是看到救星似的，拦住一个出现在楼道的女生，做足了一副温柔的样子，笑着问道。
    “２１６。”
    或许是被王宝的样子所感到痴迷，或许是受到王宝这个突然出现在女生宿舍的男人的惊讶，女生伸出手指，指向对面的宿舍。
    “哦，谢谢！”
    王宝笑着闪过，敲响了２１６的门。
    “门没有锁，进来吧！”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在宿舍内，回荡在王宝的耳边。
    推门进去，映入王宝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玩具以及女生宿舍摆放的各种内衣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蛊惑着王宝的神经细胞。
    “你是谁？怎么在女生宿舍？啊！你怎么在我们宿舍！”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生看到王宝的时候有些发呆，但是很快清醒过来，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对着王宝喊道。
    “不要误会！我不是色狼！我是艺术学院的教学秘书，王宝，王老师！”
    王宝看到这种如临大敌的小丫头，感到好笑，自己难道就这么差劲，长得真像一个色狼？
    “你是王老师？”
    羊角辫听到王宝的话，尤感怀疑，但是神经上却已经放松下来，虽然听说学院来了一个教学秘书，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的年轻，而且还是一个长得这么俊逸的男人。
    “不错，你是凌雪吗？”
    王宝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小女生，王宝还是没有一点兴趣的。
    “不，她是凌雪。”
    羊角辫脸一红，指着另外一个由阳台进来、出现在屋中的女生，说道。
    凌雪，一头的披肩发，在这样的季节尤然穿着一身洁白的运动服，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娇柔，却是多了一股女人难得的英气感。小麦色肌肤，闪烁着一种健康的光泽。只是，娇美的脸上却象是失去了水分的水果一般，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木然的看着王宝，一句话也没有说。
    “果然是人如其名，英姿洒烁，凌雪，给人一种无法说出的冷漠，这还真头疼，是一个问题学生啊！”
    王宝在心中暗自打量着，却在面上不得不问到。
    “你是凌雪？”
    “是！不知道王老师有何见教？”
    凌雪一点也没有领情的意思，淡然的看着王宝。
    “没事，就是闲着闷得慌，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女生宿舍没有去过，不趁着自己是老师这样的一个称号，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来了，所以我就上来了！”
    将自己刚来的时候的说辞全部推掉，不按常理出牌，是王宝现在能够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
    特殊时刻，特殊的人，就要有特殊的方针。
    凌雪和那个羊角辫女生的眼睛中，在听到王宝的解释的时候，出现了一抹难得的惊讶，从来没有想到那个老师会这样的油腔滑调，尤其是在面对着自己的学生。
    但是，让她们感到更吃惊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也发生了。
    “就是这，２１６！那个学生就在里面！”
    女楼管指着２１６宿舍大门就喊道，那神情就象是抓到两个通奸的人似的。
    “砰！”
    大门在王宝三人的注视下，被强行的撞开，四个保安和女楼管顿时出现在宿舍中间。
    “你是谁？哪个院的？怎么竟然敢擅闯女生宿舍？”
    一个保安拿着警棍，指着王宝的鼻子，大声地喊道。
    “我最讨厌别人拿东西指着我，你是第一个，但是，我保证，也将是最后一个！”
    王宝刚才还是嬉笑的脸上，这个时候却已经是冰冷无比，出身王氏家族的他，自幼接受的那种礼数，出身的高贵，没有人敢于在王宝的面前如此的放肆，这也是为什么王宝会如此生气的理由所在。
    “笑话！就你一个人！你以为你是谁？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我们保安是做什么的。”
    一个看上去很为嚣张的保安挥舞着手上的警棍就要上来，对王宝进行教训。
    “白痴！”
    王宝看着冲过来的保安，轻蔑的一笑，顺着警棍过来的方向，一错身，一脚猛地踹出，来不及任何的反应，平日里面就知道吓唬学生的保安倒在地上，呻吟着。
    站直自己的身子，王宝冰冷的眼神剩余的三个人身上，冷酷的说道：“不要逼我再说一次，从现在起，马上给我消失，我会原谅你们的无力，否则，你们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感受着来自王宝身上的那种气机，三个保安硬是不敢挪自己的脚步。
    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性格，也是身为保安的一种无奈。
    冷蔑看了一眼所在一边不敢说话的女楼管，王宝淡淡的说道：“不是我小心眼，你，从现在起，最好主动去辞职，因为，明天你的正式辞退令就会下发！”
    凌雪的小嘴吃惊的看着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从来没有想到一个老师可以有这样的权利，可以有这样的身手，一时间，阴沉的脸上，竟然泛出了些许欣喜的味道。
    “凌雪，咱们出去走走吧！这里的空气实在太无聊！”
    王宝走到凌雪的身边，笑盈盈的问道，态度转化之快，让凌雪没有空隙回味，只是跟在王宝的身后，走出了宿舍门，消失在这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
    ※※※※※※美丽的校园，因为知了忘我的鸣唱，平添了几许活力所在。凌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好几天没有走出宿舍门，猛地出现，一股久违的新鲜感充斥着凌雪的神经细胞。
    用余光扫视着王宝的脸庞，凌雪心中所拥有的那种哀伤一刻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好奇。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的时候，不管是要做什么事情，男人都拥有着百分之百的机遇。
    “我脸上有虫子吗？还是，你觉得我像牛头马面？”
    王宝没有理会凌雪的目光，依然闲庭信步的游走在校园甬道上。
    “老师，你怎么敢那样？难道你不知道那样做是违反校规的？要被开除的！”
    凌雪有些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要知道，为了见你一面，我才冲进去的！结果，发现，自己面对的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小女生！天哪！你为什么折磨我！”
    王宝停住自己的脚步，看着凌雪的脸庞，有些做作的说道。
    “我怎么了？老师，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让你很失望？”
    其实凌雪也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情才导致这两天的阴郁，但是，如果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王宝被辞退，那就是一种内疚了。
    “不管你的事了！逗你的！还有，你今年多大了？”
    王宝伸手摘下一朵花，在手中玩弄着，笑着问道。
    “１９。”
    凌雪低下头，轻声说道。
    “那比我是小，作为老师和哥哥，我有责任教导你好好的学习。”
    王宝将手中的话放到凌雪的手心间，一脸的笑意，是那样的灿烂真诚。
    “老师，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上课吗？我心情不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雪害羞的接过王宝递过来的花朵，红着脸，徐徐地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老师给你做主！”
    王宝指了指旁边的小花园，拉着凌雪的小手，坐到一张石椅上面，点燃一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温柔的看着凌雪，等待她的诉说。
    没有像别的女孩子那样，一问到烟味就反感，相反，凌雪却象是很为陶醉这样的味道似的，看了一眼王宝，想了想，缓缓的说出了隐藏在心中，却从未向人展示的故事。
    “我和他是在一次同学的生日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一见钟情这个词不是无的放矢的，当我们两人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的心情和我的心情一样，我们相爱了。他是咱们学校法律系的，我们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半年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就在前两天，他找到我说，要和我分手。我问为什么，他给我的理由竟然是我没有女人味，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我苦苦的哀求，但是，他却象是铁了心似的，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低贱，很白痴，然而，我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我是真的很爱他。上课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回荡的都是他说要分手的刹那，我心中的哀伤，晚上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出现的总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我知道我很傻，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忘记着曾经真实的发生过的一切。老师，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这两天，我快要发疯了！宁老师、蓝老师、叶老师都找过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她们的眼神，我就是不愿意说话，一点心情也没有，我也知道她们是为我好，可是……”
    凌雪眼眶中的泪水已经象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斜在脸颊上，却不愿意去擦掉。
    “天哪！原来是她们都去过了，没有办法才让我去的，夏院长大人，竟然敢阴我！”
    王宝心中已经知道原来自己被夏芷晴派来，不是因为自己闲着没有事做，而是因为她们都失败了。
    如果夏芷晴将实话告诉王宝的话，王宝心中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向一个人隐瞒本来应该知道的原委，不管出自什么目的，都是一种会让别人感到不受重视，被轻蔑的感觉。
    “把眼泪擦掉，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成为一个泪美人，虽然我不介意你这样的哭泣。”
    王宝从包中拿出一包纸巾，放在凌雪的手中，轻声说道。
    “谢谢老师。”
    凌雪乖巧的，第一次没有反对的用纸巾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看着王宝。
    “失恋！失恋的丫头！”
    王宝淡淡的说道，一针见血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掩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凌雪安静的看着王宝，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面对着这样的一个老师，凌雪心中产生出一种无力感，象是什么都瞒不过王宝的眼睛似的。
    “凌雪，知道什么叫做失恋吗？失恋，因为有失，所以才会恋。一段感情，如果是那样的牢不可破，便不是什么爱情，没有哪一段爱情没有遗憾存在。天上的流星是那样的璀璨，但是，却终究不可避免的结束短暂的生命。爱情，其实，只是一种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彼此有好感，足矣！如果，你们俩人到了要为自己的爱情寻找理由借口的时候，那将意味着你们的爱情到了尽头。”
    王宝看着凌雪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在自己的学生面前，王宝是不会吝啬自己的语言的。虽然王宝的年龄也只不过比凌雪大一岁，但是，游戏于风花雪月场所的王宝，对爱情的理解，完全是来自实践的锤炼。
    “难道两个人的爱情就一定要有缺憾？完美的爱情不存在吗？”
    凌雪心中的爱情是甜美的，没有想到从王宝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爱情？这个世界上面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爱情？爱情的真谛又是什么？有标准吗？完美爱情？就像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一样，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王宝站起身，望着前方的垂柳依依。淡淡的说道，心中的那道伤疤在凌雪的追问下，不经意的刺痛了他的心。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忘却那段感情，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人，也是一个甘于陷入爱情深渊中的可怜儿。
    “可是，老师，我现在还很爱她？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消失！”
    凌雪固执的眼神，代表着自己对爱情的进行到底的决心。
    “凌雪，爱一个人有很多爱法，如果你真的爱他，他却不爱你，却犯要承受着你给予的爱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幸福？是悲伤？一个人的痛苦，两个人的伤感，你会如何选择？”
    王宝苦笑了一下，面对着凌雪，缓缓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可是，我……”
    凌雪被王宝的这一段话，彻底的扰乱了自己的心扉，王宝所告诉她的完全将自己以前的爱情理论推翻，但是却又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看出凌雪的窘迫，无奈的心情，王宝放弃了继续讨论这种无谓的爱情的争论，有的时候，外人在精彩的劝说，都是无济于事的，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且必须是自己才能为之的。
    “丫头，陪我去看片子吧！”
    王宝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愁绪尽情的挥散，恢复到那个玩世不恭的王宝，盯着凌雪的眼睛，笑着问道。
    “看片子？”
    凌雪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宝，不知道王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对！既然心情这么不痛快！那么我们就去寻找降压的方法，怎么？难道没有男生邀请你这样的美女去电影院吗？”
    王宝的笑容，真的是千奇百怪，焕发出迥异的心情。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去电影院！”
    凌雪有些脸红的说道，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去电影院看电影，是一种幸福的代言，可是，这些在凌雪的记忆中，竟然是一片的空白。
    “好！那么，你的第一次我要了！”
    王宝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当他看到凌雪那象是熟透的柿子一样的脸色时，才发现自己说出的话是那样的有歧义。
    “凌雪呀，不要误会，老师说的第一次不是这个第一次，是那个第一次！”
    没有想到这句话让凌雪的头也低了下去，搞得王宝都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竟说这样的没有水平的话！
    “老师，咱们走吧！”
    凌雪终于抬起头，看着王宝，轻声说道，解了这样的窘迫氛围。
    “哈哈！走！”
    王宝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