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学院1
接连两天的海上行驶,在殷家兄弟的纠缠和yin威下,果真做到了让她无法踏出房门一步。至于饭食什么的,都是每到餐时由神出鬼没的游轮服务生送至门前,在门外唤声“roomservice”,识趣地知道不能进去,自会有人出门来取。
余下的两天中,三人,哦不,应该说食髓知味的殷家兄弟以及被他们死缠着寻欢的少女单白,了!来,我们带你沐浴。”不由分说扒下她身上已经沾了油腻灰尘的浴巾,又拨了电话给服务生清理屋子,便扛着单白进了浴室,再次来上一场鸳鸯戏水。
不过在浴室中一番苦战之后,单白的伤口有些恶化的倾向,甚至只要一碰到她的伤腿便哀叫不止。两兄弟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单白却也无可奈何。
单白躺在床上,瞧见殷夺取了杯水,手中攥着什么向自己走来,不知怎的,忽然心底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是看到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下意识地令她想逃。
殷夺递来一枚漂亮的水晶糖果,示意她张口含下。
那糖果散发着清新甜蜜的水果香气,很是勾人食欲。单白自小到大从没有吃过多少糖果或是巧克力,那些对她来说是见都难得一见的奢侈品,可是现在面前就有这么一颗,虽然如此诱人,却仍然犹豫着,才慢慢含住。
喝了口水,将那不算太大的糖果嚼碎了咽下,殷夺亲眼见了,笑着摸摸她的脸,道了声:“小东西真乖!”
那是船上特制的紧急避孕药,就是为了在事后,给那些贪图享乐而将种子留在女体中的客人使用的。方便,快捷,效力强。严格说来,也算是与最初那催情禁药配套的同一体系产品。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以及单白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她虽然已经变为女人,可是因为常年累月在父亲的yin威下担惊受怕,导致她的生理紊乱,到十六岁仍然没有来过初潮,而现在又服用比普通避孕药更加强效的特质药品……这些后果,现在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单白隐约感觉到什么闷在心口,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并不懂这么多,也只能听之任之。不多时,门外传来礼貌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同时提醒着——
游轮即将靠岸。
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我……”单白吞了吞口水,终于下定决心,不怕死地开口,“我想……跟舅舅家一起……”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看到两少年不约而同冷冷扫来的视线。
殷夺有些不耐烦地带动她不情愿的步子向前走,看她仍然不动,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再啰嗦,我就把你丢海里去!看看到时候谁会更丢脸!”
殷罗在一旁浅笑。轻轻勾起哥哥怀中小人儿的脸,他的语调中却尽是轻松的威胁,“也就我脾气好些。若是惹的我哥生气了,啧啧,小东西,你的伤……恐怕一时半刻都好不了了呢。”
单白低下头,再不吭声。腿上的伤是她的保命符,也是“护身”符。
可是,就这么任这俩大少爷明目张胆地带她走一路,她的名声,想要的低调和自由……切,早八百年就已经没了的东西,现在还敢奢望,还敢抱怨?
她也不过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殷罗看出她委屈别扭,那小样说多可怜有多可怜,于是稍稍放软了语气道:“别……咳咳,别担心,你亲戚那边我们已经派人说了,知道你这里有人顾着,再不放心也得放下心来。”尾音一转,却又恶狠狠地,“——别想着逃离我们身边!就你那点小心思,省省吧!”
“阿罗!”殷夺瞥他一眼,“作甚那般严厉?看把小东西吓的。”
说着,殷夺双臂更是搂紧了怀中少女,却在只有身边殷罗能看到的角度,兄长的一只手沿着少女背部的轮廓弧线慢慢滑下,溜到被长长的裙摆遮掩住的翘臀那里,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下。
单白不由自主低低叫了一声,被他越来越放肆的手指弄到无力,只能细细喘着气,将头埋进怀中,做个委屈的小鸵鸟。
“哥,小心别碰到小东西的伤!”殷罗在旁边有些紧张地叫了一声。
兄长丢给他一个“用你来提醒我?!”的眼神,然后迈开大步,上了岸。
殷罗紧随其后。
据说圣?艾易丝的大概位置,是在南太平洋的小群岛上。但由于周遭零星小岛甚多,除了学校通用来往的船只、直升机等,一般能够获得允许并知晓通路而入的,唯有为学院内那些高贵富家子弟来往传递讯息和所用物品的各家族专用交通工具。
这么说,对于她来讲,如果想要离开,也只能搭乘航远号才行么……
“小东西,在想什么?”
一旁殷罗紧紧盯着单白失神的眼,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单白将头埋进抱着自己的殷夺怀中,嗫嚅着:“我想……想……想我舅妈了……”
那声音实在太微弱,又被埋在衣服里,殷罗隐约听着,看看哥哥轻哼一声,也就不再问了。
三个人走到接近学院大门的位置,那里已经有数十名学生不紧不慢地自停机坪的位置走过来,准备进入学院。
这是圣?艾易丝的规矩,在开学之初只能步行进入校园。待开学之后,爱怎样炫耀专车接送的权利全随己便,但此刻——并不允许。
圣?艾易丝学院所处圆形小岛,被划分为三大部分,其一便是出海的港口,用来停放航远号,是为学院开通的水路;第二部分则是位于港口斜后方的巨亩停机坪,各家族选择此方式接送学生,便会在此停靠与起飞;第三部分,也是最主要、占地面积最大的,便是学院主校区。
学院也被分成三部分,中心才是教学区和宿舍楼区,左侧是独立的餐饮供应院子,聘有众多米其林三星大厨,并且每日里还会通过航远号和商务飞机运送各种新鲜名贵食材,绝对保证学生不出校园不出小岛,也能享受到世界各地的丰富美食。
学院右翼院子,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殷夺这般说着,却到此戛然而止,只是微微挑眉看着单白。
单白只觉周身有些发寒,不禁讷讷地问:“怎么不说了?”
殷夺未搭腔,一旁的殷罗yin测测地咧开嘴角,“小东西,只要你记住,不要犯错,就不会见识到右院是什么样子了。”
单白打了个哆嗦,为那话里的寒气。
心底越发明白,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连好都称不上吧),不过是建立在肉欲上。她必须保持一切小心,才不会因为所谓的过错而被他们两个打入无底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殷罗在一旁看着哥哥抱着单白走了一路——当然,也看到哥哥没少吃人家的嫩豆腐,不禁有点眼馋,撇着嘴角对殷夺道:“哥,你手酸不?要不换我抱会儿?”
殷夺吊高眼角,哼了一声。不过,他那双琉璃色眸子光华流溢,明显看得出并没有气恼,说了句“接好”,便真的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到弟弟早已伸出的手臂上。
然而一旁忽地有人大步冲过来,直直撞在殷夺的手臂上。饶是殷夺训练有素,被猛然撞击那么一下子也难以忍受,手臂不由得一颤,眼见着单白就要掉落在地,而距离弟弟殷罗的手臂还有一段距离!
第十话他的地位
身旁忽地有人直直撞击过来,清晰可见的怒意,使得一瞬间殷夺手臂麻木,松开环抱少女的双臂!
“你——”殷夺大怒。
而殷罗错愕了下,随即忙不迭冲上前要挽救回来,却眼见着被忽然插进来的一个人影抢了先。
殷家兄弟俩定睛一看,倒是笑了。
单白捂着心口,惨白着脸。方才那种直直掉落,飞速体味着地球引力的感觉还只是其次,如果真的就这么摔下去……她不确定,自己还有体力、有勇气和生命去体会一次失重效果!
然而此刻,她又是被谁揽在怀中呢?
单白慢慢抬起头,入眼的,却是一张盈满怒气的脸。那张男性面孔很是棱角分明,刚硬的眉,个性的眼,深黑色的眸子中写着明显的愤怒和蔑视,却……不是对她。
她轻轻舒口气。顺着那人的视线望过去,却见一旁一个陌生男孩在撞了殷夺之后,仍然高昂着头,悠哉而又高傲地向前走,身后仆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满脸小心谨慎。
抱着单白的少年将她丢给殷罗,当即伸脚对着那下巴快要昂到天上去的男生狠狠踹过去!
殷夺拍了拍手臂,确定只是一时撞到手臂上的痛筋儿,没什么大碍,才放下手,细细看了看单白渐渐恢复一点的惨白脸色,原本因为好友出现而稍稍平息的怒气立刻又冒出了头。
那不开眼的男生被陌生少年一脚掼倒,又气又急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面前三个少年大骂:“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居然敢对我不敬,看我不……啊!疼,疼疼疼——”
陌生少年一掌捏住那男生的整个拳头,轻轻松松动动手指,便叫对方满脸惨痛地直喊娘。他冷笑,“靠,老子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有贱人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殷夺轻拍手掌,简直乐不可支,“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他慢慢走上前,明明漂亮的脸上满面都是灿烂笑意,却忽然发难,倏地一脚蹬在那男生肚子上!
男生“嗷”的一声惨叫起来,可见殷夺真是下了狠手。
殷夺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儿,绝不可能忍耐自己的脾气,更别说人家招惹到自己头上,还有什么不应战之理!——虽然,他根本没将眼前这个有胆惹、没胆受的胆小鬼当成对手。
那男生的仆人在后面都吓呆了,根本不敢靠前,眼睁睁看着主子被虐。
陌生少年早已放开捏制住对方的手掌,任凭对方死狗一般瘫在地上。殷夺则伸脚,轻柔地踩在那男身匍匐在地而露出的后背,慢慢拧转着鞋跟。
殷罗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以及不远处傻愣着的仆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显带着极浓重的嘲讽意味,“哥,煜,这家伙是个新生。”
“哦?新生啊……”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冰冷笑意,殷夺低头望着那男生贴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已然沾满灰尘的脸,“难怪这么不识趣儿!”
“你,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那男生紧咬着牙,哆哆嗦嗦终于将话说完整。
凑近那男生,殷夺笑眯眯地不答反问,“你呢?你叫什么?说说,看看你是哪家的少爷?”
不远处的单白,听到他这般语气已经感觉到周身寒冷,不禁向殷罗的怀中躲了躲。
而那男生还不知死活,瞪着眼大吼:“我是大名鼎鼎王家的继承人,王木鸣!你们居然敢跟我王家作对,你们等着——”
“真可惜啊……王家?没听过。”殷夺失去兴致,就着踩踏男生的后背,取出洁白的丝帕擦了擦本就干净的鞋面,将那用过的帕子丢到男生面前,对陌生少年道:“煜,交给你了,随你的手下怎么玩,别染了脏就成。改天跟骁说一声,我不希望再看到学生名册上出现王……王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名字。”
陌生少年微笑,锋利的棱角稍稍柔和了面上那些暴戾之气。向着殷夺走掉的背影打了个手势后,他朝着地上满面惊惶的男生吹了个口哨,招手示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数名黑衣人将之拖走,当然,也包括那个可怜的仆人。
单白仰头问殷罗:“你们……是什么人?”
殷罗还未答话,殷夺先凑过脸,故作满面yin邪地摸了她的小脸一把,yin笑道:“当然是……你的情人啊!”
单白刚要说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方才那个陌生少年的声音,说着什么“是先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之一呢,还是玩人彘花瓶插……不好不好,这么个选择太便宜你了……”
“你们……”低低的声音,似乎对他们的答案并不抱有任何期待,“要怎么对那个男生?”
殷罗只是简单说了句:“冒犯我们的人,我们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
殷夺笑道:“如果就这么被触犯了,日后在学院里我们还有何面目立足呢?”说的好像自己多可怜,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却是盯着单白,“知道了吗?”
单白被那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根本不记得自己嘴上都应了些什么词儿。
她低着头,只是在想——
殷家兄弟,包括方才那个陌生少年“玉”,还有他们口中的“肖”……到底,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