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把精灵送回了她男朋友手里
“喂,是小芳吗?”
“阿明!你在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才给我电话?”声音很大,显然有点激动,把睡在客厅的我吵醒了。
“我在莫斯科呀。这段时间比较忙。哦,对了,生日快乐!”
“你这死猪头,昨天才是我的生日。都过了,你才来电话。”
“啊!……莫斯科跟国内有时差吗?”
这就是理由呀。况且国内的时间比莫斯科快4个小时。
“是哟,算我错怪你了。我到莫斯科了,你怎么不在学校住了?你现在住哪里?一会,我过去。”
“你,你,你来莫斯科了?开玩笑吧!”确实惊了,但不知道有没有喜?
“骗你干什么?我都来好几天了。你换电话号码了,我找不到你。这两天住在叔叔这里。”
“叔叔?”显然,语气里有很重的疑惑。
“是呀,我叔叔。呵呵,快告诉我现在住哪里?一会叫叔叔把我送过去。”
“我住列宁大街102号。现在在学校,下午才回去。你下午过来吧。”
在学校?现在是莫斯科时间早上7点。莫斯科的工作时间是9点,教学楼应该还没开门,况且今天是星期天。
“好!那你准备好吃的,等着我呀。”多么单纯的小姑娘,别人说什么都相信。看她那开心的样子,我也不忍心道破,只是有点为她担忧。
“找到阿明了?”我觉得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同居生涯也将跟着结束。
“是呀。呵呵,那死人,原来搬家了。哦对了,他住列宁大街102号。下午麻烦叔叔把我送过去。”在这里住好几天了,她还第一次跟我说麻烦两个字。
“小事一桩。”
下午在列宁大街102号门口,我见到了阿明。小芳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匹白马。瘦高瘦高、白白净净的,眉羽间透着几分英俊,绝对是少女杀手。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叔叔。”小芳咩着嘴,望着我偷笑。
“哦,你好!”我想本来他也想叫叔叔的,只是看我长不了几岁,就没好意思叫出口。只是,我看他眼神里好象有一丝的敌意。能不有敌意吗?自己漂亮的女朋友陪我这个年轻的叔叔同居了那么多天。
“箱子给我。一起上去坐坐。”
“不了,我还要上班呢。”我看出他的邀请不够真诚,况且人家是久别胜新婚。我凑哪门子的热闹呀。
“你要上班?你不是一直在休假吗?况且今天是星期天。”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机灵起来。
“哦,临时接到公司电话,有点急事。”我撒了个谎。
“那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我知道她说的很真诚,但我还是希望她少来看我,并非因为我不想见她,只是跟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走的太近,容易破坏别人的感情。
她说的没错,星期天公司不开门。我只能开车回家,顺便买了几盒韩国方便面。在她没来之前,我很少出门,几乎都是靠韩国方便面打发。不愧为亚洲四小龙,连方便面都做得比国产的好吃。有虾仁的、鸡汤的、香辣的……我一次能吃两盒。
这几天没什么要翻译的文件,只好打开电脑里储存的老电影《雍正王朝》打发时间。虽然这电视剧我已经看过8遍,可每次看都有不同的味道。每次都能不分昼夜的一次性看完。也许这就是央视连续剧的过人之处。
一包烟快抽完,看到太子谋反、康熙回宫。早就知道太子要再次被废,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鸭子叫了。
“叔叔,你还没睡吧?”
“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感觉到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就在你家门口。”
什么?我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
她靠在门上,头发乱糟糟的,满脸泪痕,一身的酒气。
“你究竟怎么了?”
“叔叔!”哇的一声,她趴在我肩膀上大哭起来。
“一定是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收拾他去。”我把她扶到沙发上,拿起钥匙,就要往外走。生平最讨厌男孩子欺负自己的女朋友,更何况小芳千里迢迢跑来莫斯科看他。
“别去。求你了,叔叔!不能怪他。”小芳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我想她还是爱着他的。
“那你先去洗洗。”
她进了浴室,我点了根烟。
洗完后,她已不再那么狼狈,只是还在不停的抽噎。
“早点休息吧,睡一觉就好多了。”
她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我坐在旁边,看着她睡着。在睡梦里,她还不时的抽噎着。
几根烟下去,我在客厅也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感觉地上好象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小芳,她卷成一团,呆呆的望着窗外。
“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小芳不住哆嗦着。
“进去睡吧,我就坐你旁边。”
照顾小芳睡下,我搬张凳子坐在一边。如果她是我几岁的女儿,我会跟她讲安徒生的童话故事。可她已经19岁,这些故事也许比我还熟悉。
“叔叔。”
“怎么了?”
“能给我一只手吗?”
她握着我的手,枕在我的掌心,渐渐入睡。
迷糊中,我趴在床边睡着了。
“你醒了。”清晨,她呆呆的看着我,微笑着,头还在我的掌心。那轻触着掌心的发丝,连接着我的心灵。
“你是不是早醒了?怎么不叫我?”
“你睡的真甜,像个孩子,呵呵。”
“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叔叔。”看她没事了,我也跟她开玩笑。
“叔叔,我饿了。”
“想吃什么,马上给你做去。”我知道只要她吃饱,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稀饭,面包片,一个煎鸡蛋,不,要两个!”她伸出两个手指在空中飞舞着,笑的那么灿烂。
抽出压在她头下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麻了吧,嘿嘿。”她用两只手帮我搓着,疏通血管。
“我孝顺吧?嘿嘿。”
如果她真是我女儿,那该有多好呀。我用那只未麻的手触碰了一下她的发丝。
“我的箱子还在咖啡厅呢。昨天晚上喝多了,没力气拉回来了,你帮我去取。”吃完早餐她跟我说,好象已经忘记了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