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强的极品女王受
这世上,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叫任性妄为的魔鬼,只不过有些人铜墙铁壁禁锢住了它,而有些人,自抛自弃放任自流了。
——全浅浅
一中跟“永阳高中”一墙相隔,是一座翻建百年老校,无论是教学设施还是师资质量都是本市甚至本省首屈一指的。
据说一中的前身是一个清朝官员的别院,这么多年过去了,隐约还残留着当年繁华的影子。
从南大门进去,进门处是青石铺就的四进走廊,漆红的雕花门窗,微风穿过轻轻拍动着古韵。那青色小砖砌成的房屋墙壁散发着青苔的味道,优雅的土腥气。可以想象当女孩子的高跟鞋扣动青石砖时,一定会有人忍不住幻想自己就是戴望舒笔下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这幻想是暖黄色的暧昧香甜。
走过青砖小路,踏上一条木质走廊。走廊不长,没走几步就在眼前岔出两条小路来。一条向左直通一潭人工小湖,湖内假山林立,水流习习,一座四檐飞翘的石质小亭依水而建。这一处,独自在校园里圈出一方幽静来,即便是远远看着也觉得沉静悠远,心旷神怡;另一条路越走越宽,通向绿树掩映中的几幢高耸建筑,那才是学校的主体部分。
不知不觉中古老的建筑被抛在了脑后,现代化的教学楼好像在向别人显示着一中真正具有的与时代同步的教学实力。这几栋楼都是近几年新建的,白色瓷砖和大块的玻璃在朝阳的照射下亮得晃眼,似乎在努力要把校园左角的那几处古意,比成陈旧的经年贴纸。
因为是周六,学校里几乎没什么学生,偶尔擦肩而过的是大约是参加兴趣小组的学生。
之前全浅浅虽然来过一中几次,但仅限于云朵儿的宿舍和办公室。再加上她路痴又回回心不在焉,结果今天在几幢楼之间穿来转去好长时间,竟就是没有找到通知中所说的休息室。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云朵儿了,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一翻看都是云朵儿打来的,赶紧回过去。
“朵朵,刚刚你找我啦?”
“还说,我打了两次了。我带的科学实验组得到十点才结束,如果你抽的签偏后的话我就赶过去陪你。不过有一个很霉的消息要告诉你,今天学校放假找不到整班,学校决定用混班,临时从各个兴趣小组抽调的,各个年级的都有良莠不齐,肯定很难控制。”
全浅浅一听顿觉心底一块破帘萧索地“呼呼”了一下:“那……那怎么办?”
“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做不了鬼别人也做不了鬼,你很不错,要相信自己。”
云朵儿告诉了全浅浅休息室的位置,全浅浅去看了一下,还没有人,预定的时间是九点,而现在才七点四十五,她来得太早了。
在休息室门口等了几分钟还没有一个人,她决定去刚刚看见的小亭子中坐坐。
坐在小亭子中的石凳上,果然觉得很舒服,全浅浅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那份经过多人修改整合后的教案,仔细看起来。
才翻了一页,耳畔传来断断续续,悉悉索索的声响。全浅浅弹簧般蹦起,她首先想到的是蛇鼠之类的,侧耳细听,那声音又若有似无地消失了。
她好奇地循着声音望去……
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震惊、脸红、胆颤、尴尬,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就在离她不远的小亭背面,石头栏杆、矮小灌木和围墙,制造了一个不算隐秘的场所,两个忘我的男女正在纵情纠缠着。
全浅浅惊呆了,现在都是什么社会啊,逮哪儿都敢搞上?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妄动的时刻。透过绿叶和树枝看去,他们采用的是女上男下的体位,那女人黑色的短裙被撩至腰部,毛巾一样圈在腰上,露出两片白花花的屁股,就全浅浅站着的高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屁股上男人的手指制造的凹痕。因了这手的帮助,女人扭动得更加快速,更加煽情了。由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以及起伏的频率看,两人已然接近山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居然敢翻墙进来干这种事?!”
“多管闲事!”撒千亦对全浅浅的惊讶嗤之以鼻,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撇过脸去,好像杵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讨嫌的狗。全浅浅无语问天,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难道经济发展时代进步了,这羞耻俩字就被淘汰了吗?
“要不,你先把衣服拉上去好不好,虽说我帮小朋友把过无数次小****了,可人家孩子也没有像你这么明目张胆啊。”
意见依然不被采纳,他甚至还故意抬了抬屁股,把那物件在全浅浅面前荡了荡。
虽然很愤慨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她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他的那个部位,老古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男人总遮在裤子里的这个物件,好像和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他的玉杵上还沾着刚刚激情后留下的□,晶亮,yin靡,看得全浅浅忍不住吞了口唾液,在她的注视下,那东西像醒了酵的面每一眨眼都有变化,还调皮地跳啊跳的。
全浅浅看着气势更弱了,她的两眼里放射出不合时宜的异样光彩,吞唾液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见他浑不在乎索性诞着脸,用她那可以媲美微波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对方。
“不要脸!”他不甘地低咒了一声,翻身站起来,长臂一展瞬间拉好了衣服。
毕竟还是孩子,原本打量着全浅浅像是个纯情保守的人想吓吓她的,他哪知道全浅浅最近正值神经抽风期,她一个连陌生男人都敢上了的女人,还在乎看看一个孩子的光身体?
全浅浅竟也不气了,好整以暇地看着。
“撒千亦,你咋的胆子就这么大的呢?初中生是未成年,未成年你懂不懂,是犯法的。”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全浅浅是认识他的。
“我爸妈都不管我,要你管。”
他的口气很不好,说话间一提裤管就想窜上围墙,全浅浅鬼使神差地扑了过去,扯被单似的把他拽了下来。
撒千亦的屁股着地,火辣辣地疼。他眉毛上扬,略显稚嫩的脸顿时凌厉起来,连声音里都带着一点压抑的火气:“你发什么神经!”
他的眉眼与记忆中的人奇迹般地重叠,霎时间,全浅浅觉得大脑一热,血气腾腾腾地往上涌,所有的理智好像都被这把无名火焚尽了。
她迎着他的目光瞪回去,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就要管!有本事你别作在我的眼前!”撒千亦被全浅浅呛得一怔,他那见过女孩子这般模样,脸颊通红,杏眼圆瞪,像一头发怒的小母狮,这跟印象中那个忍气吞声,态度谦卑得近乎奉承的样子判若两人。
撒千亦微愣片刻,心道不可理喻,他甩开全浅浅的手,打算站起来。全浅浅见势猛地跳起来反扑过去,撒千亦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全浅浅索性骑在他身上两手压住他的手臂,等不得他反应全浅浅就劈头盖脸地骂道:“这些话憋在我肚子里快生霉了,你给我听好了!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个仗着老的有点钱作威作福的家伙们,你说你们拽什么?不就是物质条件比别人宽裕一点吗?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你搞早恋,早恋你就早恋吧,你还搞身体放纵,放纵你自己放纵也就罢了,你还勾引别人放纵,你勾引和你一样的人放纵也就罢了,你还勾引无辜的纯情少女放纵。你真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到末了你们还无辜地说‘是她们自愿的’,你是拯救少女欲望的圣人,那我们算什么?”
“我没……”
全浅浅一巴掌拍在撒千亦脑袋上,撒千亦浑然不觉,他愣愣地看着全浅浅,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透过她的领口看见那充满诱惑的□,由于她的激愤那对洁白柔软的玉兔正在他的鼻尖上方上下颤动着。他的脸火烧起来,脑袋生疼,心脏却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停。
“你还犟嘴!”一巴掌不解气,全浅浅又补上了一巴掌,真是舒畅,想到撒千亦以前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就觉得痛快,“我说你还说错了?你敢说你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瞪什么瞪,我不受你小叔剥削了,我不用再看你脸色。”
意外的是,撒千亦竟然没有回嘴,他目光闪烁,脸色潮红,全浅浅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起伏不定的xiong前,恍然明白他涨红的脸所为何事。她羞也不是,怒也不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撒千亦正保持着一个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外人看来就像全浅浅正在强上撒千亦一样。顿时,她觉得身体中有个什么东西夹着火星儿串流不息,最后聚集到她的脸上。
全浅浅佯咳了一声站了起来,两人各有所思,背对着背各自整理因为拉扯而凌乱的衣物。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似乎正漂浮着一种带着暖意的粉色颗粒。
撒千亦一声不吭,全浅浅觉得气氛分外怪异,她暗自宽慰自己道:有什么好局促的,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孩子吗?
她又想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看到他放荡不羁的叛逆样会如此气愤?气愤到忘了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女。
他们笑得样子如此相似。
那个名字就在唇边跳动,呼之欲出,只能拼命咬唇忍着。那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自己一次次犯浑?
明明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可为什么她的心脏却痛得麻木?难道这就是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懊悔,懊悔当初的她没有冲上去狠狠地揍他。是朋友,是仇人,还是陌生人应该在那时就定好位置,也不至于到如今连伤心都显得可笑。
眼眶发热,酸涩的液体不停涌向眼眶,来不及闭眼,它们便从眼角处溢了出来,抹掉了又有了,越抹越多。但一定不是悲伤,她只是在懊悔,懊悔为什么别人为了爱努力靠近,而她为了爱努力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