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京城第一才女

    第六章京城第一才女
    第六章朋友
    第二天，经过了昨晚近两个时辰的血气蒸腾，杨元身上那件湿透了的灰色棉大衣已经完全变干了。
    一大早杨元心情愉快的步行到国子监，似乎完全没有被李芸儿昨天咄咄逼人的无理态度所影响。
    国子监是大晋王朝的中央官学，也是教育体系中名义上的最高学府。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国子监如今只是作为京城皇家和侯门子弟们的专用学堂。
    国子监隶属于礼部，旗下设祭酒一人，从三品；司业二人，从四品下;丞一人，从六品下，掌判监事。
    学习科目主要有：《诗》《国语》《春秋》《礼》《明经》《律法》《时务策》。最近这两年，李道乾太师权势日盛，作为理学派的代表人物，他曾经在朝堂之上数次向皇帝上书，建议取消《时务策》和《诗》，称其为邪书书，并强烈推荐科举以八股取士，锢异端学说。由于这些建言，遭到了儒学宫和全国大部分的学员的抗议和抵制，这才不了了之。
    理学派的改革虽然遭受到重重阻碍，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就此沉寂下来，对于改革的呼声反而是越演越烈。这件事也引起了朝中文官剧烈分化，几乎彻底改变了儒学宫一家独霸的局面！
    杨元一路边走，一边回忆昨天背诵的《中庸大学》篇章，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来到了国子监大门口。整理了一番衣裳抬起脚，正要跨进去，却被一阵呼喊叫住了。
    “殿下！！！”
    杨元转过身，向声音源头看过去。
    “咦，方啸天，周毅，是你们俩人！好久不见啊！”杨元一眼就认出那叫住自己的两人。
    方啸天大约二十岁左右，是烈阳侯方敬亭之子，国字脸，双眼有神，身材魁梧，高达九尺，身着黑色劲装，气质沉稳神华内敛，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一点破绽也没有。
    周毅与方啸天同年，乃是谏议大夫周恺之之子，他外披一件陈旧的紫色皮裘，里面是一身白色的文士服。气质儒雅，容貌俊秀，文质彬彬，很容易给别人留下好感。
    这两人虽然是侯门贵族子弟，但是，却都与杨元一样属于庶出，在家中地位低下，为兄弟们所不容。
    自从两年前，三人在一次祭祀中相遇，一番交谈之后，彼此顿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几番来往之下就成为好友。事实上，杨元这十多年来，也只有这两个好朋友。
    两人看到杨元一脸的惊喜，疾步来到杨元跟前站定，一齐向他抱拳行了一礼。
    “参见殿下！”
    “哈哈，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叫我殿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吗？怎么又忘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在此地出现？”杨元见到两位久别重逢的好友，心里也颇为高兴，
    方啸天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这个，我真是忘了呵呵”他性子较耿直，对于人情世故并不太擅长。
    周毅白了他一眼，无奈的接过话头，说道：“殿下，虽然我们是好朋友，小时候相互称呼名字，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成年了，再那样的话就是不分尊卑没大没小了。我朝素来极重人伦礼仪，如果让我父亲他们这些谏官听去了，恐怕我们就又免不了一番责罚。”
    周毅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直直地看着杨元，语气真诚地继续道：
    “不过，殿下请放心，你对我二人的友情，我们都一直铭记在心里！将来，只要殿下有需要，即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们也在所不辞！。”
    “是啊是啊，我们都记在心里！”方啸天也在一旁帮腔。
    杨元对于两人的话，微微有些难受，不过他心里明白，周毅说的是实情。
    虽然自己目前一直不受皇帝喜欢，但毕竟还是皇子，身份高贵，不是周方二人所能比肩的。
    随着三人年龄的增大，以往那种亲密无间也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无论过去他们多么要好，他们之间，以后只会是君臣。
    “哦，好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就不勉强你们了。反正我心里会一直把你们当做是朋友的。”
    “对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应该都做官了吧？”
    杨元稍微平复了一下心里的疙瘩，看着周毅，问道。
    周毅道：“我现在在文史馆做承奉郎，从八品，属于散官。本来我是进士出身，按理说是应该外放的，但殿下你知道我父亲是一个老顽固，他说我年龄太小，死活不放我出去，硬是让我呆在京城。”
    说到这里，周毅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他继续道：“啸天现在在军中任职，他在武术上颇有天赋，两年前已经达到武徒初期了，刚参军就被长官封为伍长，然后又在一次战役中立功，被封为了都头，管理上百人。昨天我听说他回家省亲了，便把他约出来一起聚聚，毕竟我们现在都有职责在身，很难有机会相见。”
    “对了，殿下，下午你什么打算吗？今天明月楼有一场诗会，据说是由最近声名鹊起号称是大晋第一才女的苏怜卿主持的，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去见识一下吧？”周毅笑着建议道。
    “哦，那明月楼不就是青楼吗？你这么明目张胆前去，难道就不怕你那谨守人伦张口玄理的父亲责骂吗？”杨元有些戏谑的问道。
    “这个殿下就有所不知了，明月楼虽然是青楼，但里面的女人全部都是清官人，只卖艺，不卖身，而且他们个个都是琴棋书画、舞蹈音乐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惊才绝艳的。长安城里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们，举行堂会，往往不惜一掷千金，邀请这些清官人到场。因此明月楼严格来说是高雅的风月场所，不同于一般皮肉生意的青楼了。而且，它也比那些皮肉买卖的青楼赚钱得多。
    云天城里面，一些闲而无事的王公贵族，士大夫，文武大臣，隔三差五，都会叫上朋友，举行小小的堂会，或是饮酒作乐，或是畅谈诗文，或是鉴赏书画，等等等等。这个时候，就需要女人陪伴着，才显得，尤其是需要高雅的女人。当然，家里的丫鬟，小妾，正妻母老虎都是不合适的。最合适的当然就是这些清官人了。
    每一次堂会，要请动这些清官人，就算是最冷的，也要数百两银子，那些红的，上千两都不稀奇，更别说是长安城的第一才女了。
    据说，儒学宫三公之一的李神光老夫子二十年前曾经在朝堂几次上章，建议朝廷止明月这样的风月场所，以防止官场靡乱社会风俗败坏。但是，，这封奏章却遭到了各方强烈的反对，更加上明月楼这些青楼，每年给朝廷的税收太大，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就算以李老夫子这样威望颇高的人物，也弄不下来。渐渐地，明月楼在上流社会中被人们接受，即使那些理学家们也不再谓之如猛虎了。”
    周毅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前不久明月楼又推出了一位新花魁，名叫苏怜卿，传说她美如天仙，号称是明月楼有史以来最美的女子，而且此女才华无双。曾经，数位学者不服其名声，上门挑战，但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殿下如果去看看，绝对会不虚此行的！”
    杨元听周毅如此一说，也是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平时在宫中他过得十分压抑，既然有这等机会理应放松放松，因此他便一口答应道：
    “好吧，不过我现在要去上课，不能陪你们，申时我们就直接在明月楼外见面吧。”
    “恩，殿下，那我们到时见。”
    “再见”小星的《明星潜规则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