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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锲子~~第十章 金沙神功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一章锲子
    平静了了许久的武林突然变得很热闹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自称为“灭世狂人”的人的出现所引起的。听其名字,对于就知道此人武林之人,对于世界无比的痛恨!
    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想来此人有这很凄惨的遭遇吧!
    没有谁知道他的来历,只知其武功深不可测!而他在一个地方现身前,必定会出现一个由全银打造的雕刻着一个血红的骷髅的令牌!此令牌所到之处必定寸草不生,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故武林之人给此令牌取名“夺命牌”!
    但也有少数几个能在“夺名牌”出现之处拣下一条命的,也是因为“灭世狂人”要他们带口信,下一次“夺命牌”会出现在哪里!
    而且,能够活下来的人,虽然有一口气未死,但其实比死了还难受:不仅四肢经脉俱被“灭世狂人”所破去,而且“气”、“血”二门道也被点破,最后只能弄得武功全失。
    在武林中混的人,如果失去了武功那可比失去性命更可怕!因为常年在江湖漂哪个人没有几个仇人呢?如果你的仇人知道了你武功全失,那么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报复你!比如折磨你的亲人(特别是女人)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别人饱受摧残,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吧!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武林之人呢?如果不被气死也肯定会被自己的仇家给折磨至死吧!
    短短的半年内,那行踪飘忽的“灭世狂人”便给武林带来了腥风血雨。
    首先,在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武林四大家”(东方世家,南宫世家,西门世家,慕容世家)一一被“灭世狂人”灭门,四大家中千余人,除几十妇孺,其余全部被“灭世狂人”所杀,特别是世家的家主更是被阁了头,弄得个死无全尸,堂堂大家族一家之主,弄到这副田地真是可悲可叹啊!
    四大家被灭门之后,白道武林盟主欧阳玉的住所“福仙居”也被“灭世狂人”一把火烧得片瓦不留。
    其时欧阳玉正携女儿欧阳瑛外出访友,待闻噩耗赶回,福仙居已成一片废墟,瓦砾中,又拣出二十五具焦黑的尸体。
    接着,就连黑道巨魔,一生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侠士葬身于此手的号称“黑道第一高手”的聂清风,也被“灭世狂人”在十招之内打败,失去了他的六阳魁首。可见“灭世狂人”武功之高!
    最后,就连武林圣地“磨天崖”也出现了“夺命牌”!要知道“磨天崖”可是居住着白道三大宗师的“天下第一剑”潇湘子、“铁掌无敌”万孟仇和“玉箫剑客”楚天霸三人,三人武功早已达化镜,可最终却还是被“灭世狂人”一一所杀。
    这一下,不仅黑道而且白道之人都被吓破了胆,生怕哪一天“夺命牌”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
    江湖中人人人自危,无不胆战心惊。白道武林盟主欧阳玉见江湖武林岌岌可危,便出面号召白黑两道高手摒弃前嫌,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他们的大敌“灭世狂人”。
    黑道群魔也在黑道首领“阴阳神魔”杜秀文的组织下,结集起来,准备对付灭世狂人。
    这一下黑白两道中人,打破千百年来“正邪不两立”的誓言,联合起来,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灭世狂人”来自投罗网,看来这一次灭世狂人成了全武林的公敌了!
    但就在此时,灭世狂人却突然销声匿迹,江湖中再也没有他的影子。
    武林中人先是疑心有诈,不敢妄动,直到几个月后,还不见灭世狂人的消息。黑白两道之人以为显然灭世狂人怕了他们的连盟,躲了起来,集结的高手这才缓缓散去。
    但是,仅过了一年,灭世狂人又复出山,向白道武林盟主欧阳玉和黑道首领“阴阳神魔”杜秀文同时下了战书。
    “中秋月圆之夜,狮子岭上,决一死战!”
    于是,一场血战,拉开了序幕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二章相遇狮子岭
    八月初十,距离中秋节只有短短的五天的时间了。一轮银白色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中原大地上一片静寂,万物都在沉睡中。微风轻轻的吹着给人们带来丝丝的凉爽!但是有一个人却不能感到这风所带来的欢乐,他感到的那无穷无尽悲伤和痛苦。
    万隆山上,一座孤坟屹立在此,显得好不孤单!只见坟头上还有几朵的菊花,显然有人来祭拜过!
    坟的一边,一个背影负手立于草坪上,望着天上的那座坟,喃喃的道:“婉儿啊!还有四天,四天之后相公就会把那些杀害你的人碎尸万段!”说着露出了狠戾之色,顿了顿,此人又道:“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到时相公就来陪你!到时我们就可以永不分开了!”
    原来说话之人是一个中年人,大约40来岁,双鬓微白,一张的冷冰冰的脸,虽然上有了几许皱纹,但还是可以依稀地看出他年青时肯定是一个美男子,外加一双不时发出摄人心魄的眸子,让人不敢小觑。和风拂过,一袭蓝色长衫随风飘动,盈盈地仿佛要腾空而去。
    那人又对着那高悬于天上明月叹了一声,口中喃喃不已,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无限留恋的看了几晚那座孤坟,然后只见一道蓝色光芒的闪过,草坪上却早已失去了他的身影。
    此人是谁?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荒山野领之中?那座孤坟里又埋的是谁?这一切都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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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已是八月十四。距中秋也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秋,乃收获的季节。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写过赞美她的文章与诗句!今岁虽已到了中秋,但太阳仍然恶毒的烘烤着大地。天气虽然很热,但依然阻止不了武林之人对热闹的向往!这不,路上行人匆匆,僧、俗、道、尼样样不缺,三三两两的往狮子岭赶去。
    狮子岭下,有一家小酒肆,平时基本没人光顾,此时却是生意兴隆,不仅店里坐满了人,就连店门口都搭起了桌子做起了生意来。来喝酒的皆是武林中人,因此大家都毫无顾忌的呼五喝六,大声谈论明天的狮子领之战。一时间,酒肆内人声鼎沸,喧哗不已。
    忽地“的嘞嘞、的嘞嘞”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只见远处奔来了两匹骏马,四蹄如飞,转眼间已经来到酒肆之外,齐齐停了下来。
    马上两人翻身下马,将马拴在栏上,双双走进酒肆。众人俱皆眼前一亮:好一对金童玉女!那少年身着一袭白衣,袁臂峰腰,剑眉微挑,很是英俊不凡,而那少女身着罗衣,俏脸含春,有若仙子。一时间,酒肆内诸人皆看直了眼,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得那罗衣少女婉转的声音道:“飞哥,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会吧!”
    那白衣少年点点头道:“也好,赶了大半天路,也该歇歇了。”看了看人满为患的店里,不禁邹起了眉头,向他旁边的罗衣少女道:“蕾蕾,看来没有位置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少女也邹起了柳眉,显然也毫无办法!
    正在此时,店外又走来了两人,只见其中一人肥头大耳,面貌十分的丑陋,脸上两条深深的疤痕,显示此人绝非善类!而那另外一个人却是长的甚是不赖,身上穿的是一件暗色的衣服,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到有几分秀才模样,只是和那种凶人走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双眼睛,还滴溜溜地四处乱转,好象在寻找些什么似的!
    酒肆内立刻就有人惊呼出声:“哎,是玉面书生李延杰和活阎王孟雄!”这一下诸人大惊失色,心想这两个臭名昭著的人怎么会也到这个小酒肆来了?原来那玉面书生是江湖上有名的贼,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败坏在他的手中;而那活阎王更是杀人不眨眼,而且其杀人不会一下毕命,总是会将人慢慢地折磨致死,来答道他那的心里,死后还会被其制成干尸,手段之恶毒,简直是令人发指!武林之中莫不对他畏如蛇蝎!
    但是,立刻有了答案,只见那玉面书生正满面堆笑,向方才骑马而来的两人走去,看着那位少女,两眼放出(和谐)邪的光茫,笑道:“两位跑得好快呀,害得我差一点就没有赶上!”径直走到罗衣少女身边,折扇轻摇,故作潇洒,然后啪的一声收拢折扇,双手作揖,笑道:“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灼灼目光肆无忌惮直射罗衣少女,好象要把她吞了似的,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罗衣少女目中怒光一闪,便要发作,但这玉面书生和活阎王名声实在太大,武功奇诡,心中不由有些忌惮,勉强压抑。
    玉面书生见罗衣少女忍气吞声,因生气而绯红的俏脸更是让人心痒难忍,得寸进尺,便伸手便欲去拉她的衣袖,口中(和谐)笑道:“小娘子,快和哥哥快活去哥哥保证让你!”
    话还未完,忽然“嗤”的一声,罗衣少女手中飞起两道银光,一眨眼之间,已经射到他的双眼前。玉面书生大惊失色,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江湖老手,见此,临危不乱,身形疾退,左手一挥,折扇“啪”的打开,刚好挡住两道银光。叮的一声,银光打在扇子上,却没有击穿扇子,反倒是被反弹到地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根银针。
    原来这玉面书生的那把扇子,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扇子,其扇身不仅是用寒铁所造,能抵挡刀剑的攻击,而且其中秘藏着许多歹毒的暗器和(和谐)药!端是无比的厉害!
    玉面书生一时轻敌,差点吃了大亏,心下不由大怒,一振折扇,就向罗衣少女胸口点去。需知一个女儿家的胸口岂是能随意砰处的,玉面书生来就向人家胸口点去,真是下流无比!
    罗衣少女见偷袭无功,已是心惊,心道玉面书生果然是名不虚传,见他攻来,与那白衣少年一起,突地将离他们最近的一桌酒菜掀起,一时酒菜横飞,劈头盖脸向玉面书生去。玉面书生仓促间没有防备,竟然被飞起的酒菜及杯盘打了个满身满脸。顿时狼狈不堪!不由得大怒!已动了杀心!
    需知玉面书生平时自视甚高,想不到一时轻敌,仓猝间竟然吃了两个小辈的大亏,怎能不恼羞成怒!一振铁扇,就向两人攻去。两人早已拔剑在手,酒肆内顿时乒乒乓乓的打将起来,一时杯盘与桌椅横飞,众人唯恐遭遇池鱼之殃,纷纷抢出酒肆。
    玉面书生毕竟武功高出两人太多,方才急怒攻心,出手不成章法,打得一会无功,现在心里已然平静,出手时立刻大不相同,白衣少年和罗衣少女立即感觉压力大增,一向纯熟的配合也有生涩之感。尤其玉面书生此时因已经掌握大局,露出贼本性,口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而出手也尽往罗衣少女敏感处而去。更是激得两人怒发如狂,无法平静对敌,联手之事已是瓦解。
    此时玉面书生就有如猫戏老鼠,将两人毫无章法的攻击轻松接下,抽空还伸出禄山之爪,做势在罗衣少女身上东摸西捏。
    白衣少年咬牙切齿,双目火红,悲愤欲绝。无视于玉面书生点来的折扇,突然合身扑上,长剑疾刺,竟然存了与敌皆亡之意。
    孰料玉面书生早有准备,折扇轻轻一翻,一道黑影已然没入白衣少年胸口,白衣少年大叫一声,翻身栽倒。罗衣少女凄叫一声:“师哥!”竟然不再攻击,扑过去抱住白衣少年,但见白衣少年气若游丝,满面黑气,竟是中了剧毒暗器。
    罗衣少女顿时心伤若死,竟然忘了防备,玉面书生趁机出手点了她的麻。罗衣少女早就心神大乱,玉面书生一击即得手。
    玉面书生哈哈大笑,抱起立在原地的罗衣少女,和一旁观战的活阎王双双走出酒肆,就欲上马。原先在酒肆内饮酒众人,慑于两人威名,竟无一人敢于出面。
    玉面书生将罗衣少女横放在马上,正要蹬上马,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住了他的脖子,登时吓得他魂飞魄散,心中大叫不可能。想自己自诩轻功无敌,耳目灵敏,竟然有人在毫无察觉之下就制住了自己,简直不可思议!但觉捏在脖子上的手似软实硬,空有一身内力,却全然被压制得无法使出。
    玉面书生定睛一看,自己面前不只何时站着一个兰衫中年,面色冷得犹如万载寒冰。心中正奇怪活阎罗为何没有声息,侧目一看,活阎罗也是满面惊惶及不相信的神色,没有一丝反抗力的也被兰衫中年捏住了脖子!
    兰衫中年缓缓启唇,开口道:“给我解药。”声音也如面色一般,冷得像来自万年的冰窟一样。
    玉面书生对没来由的感到万分惧怕,颤声道:“在我怀中!”
    兰衫中年松开他的脖子,冷冷地道:“自己拿出来!”
    玉面书生甫得自由,活动了一会胫骨,心中满是不甘,以为那兰衫中年不过是偷袭自己,真实功力其实并不高明。
    英雌看了看那中年人一眼,眼中饱含着怨恨,恨声道:“阁下是谁?为何多管我玉面书生之事?”特地将玉面书生四个字说的很重,目的就是为了吓唬那中年人!
    可那人却是毫无动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寒声道:“解药!”竟然没有多余的字!
    玉面书生见他如此轻视自己,当下大怒道:“到阎王爷那里去要去解药吧!”把手中折扇一挥,当下数不尽的暗器如蝗虫般向那兰衫中年飞去,却是比刚才那少女的两根银针快了两三倍!
    酒肆之中的人莫不以为那兰衫中年躲不过去,就连那罗衣少女也不禁担忧,喊道:“大侠小心!”
    待得那些暗器距离他不过一公分时,只见那中年人对着那些暗器打出一掌,顿时那些暗器居然向着玉面书生倒飞了回去,其速度比来时还快了不知多少,已达肉眼难见之地!
    玉面书生不及躲闪,只能喊了一声:“啊!”就被射成了马蜂窝!
    众人大惊,从玉面书生发出暗器到其惨死也不过是杂眼之事,待得反应过来时那玉面书生的尸体早已流出了乌黑的血液,可见那些暗器里面装的都是些剧毒!而那中年一挥手就杀死了玉面书生,其武功之高真是骇人听闻啊!
    这一下众人看那中年人的眼神里充满着畏惧,害怕他给自己来那么一掌。
    兰衫中年看了看被自己捏住脖子的活阎王,依然冷声道:“既然你和他是一伙的想必也有解药吧!”
    那活阎王早就被他吓傻了,此时竟然无反应;待得中年人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时,他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来,交给了那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将罗衣少女从马上扶下来,解开道,将解药递给罗衣少女,道:“快去给你师哥解毒吧,再晚可就没有救了。”
    罗衣少女忙把解药给她师哥服下,不一会那白衣少年便醒了过来。
    看到那少年没事,兰衫中年才对活阎王道:“今天就放过你!滚吧,今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单袖一挥,玉活阎罗便觉浑身一松,体内内力重新运转起来。看都不敢看那中年人一眼,便施展出平生最高轻功,眨眼消息在众人眼前。
    看到活阎王消失了,蓝衫中年,走到那刚刚醒来的白衣少年身边,看了看他,惊讶道:“真是练武的奇才!”便一把住起他,转身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罗衣少女回过神来,哭喊道:“师哥!师哥!恶魔你是谁?为何要掳走我的师哥?”
    只听得,兰衫中年遥遥传来的声音:“哈哈!无姓无名,灭世狂人是也!”
    所有人均惊呆了,没有一个人说话,久久落针可闻。那罗衣少女更是惊得当场晕倒,幸亏此时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少女将她扶助,才避免了摔倒在地!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三章拜师
    待那白衣少年完全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之中,旁边的石凳子上坐着这是那位救了自己却又将掳至此处的蓝衫中年人。
    只见他双手互相交叉,头上正冒着股股青烟,显然是练功练到关键的时刻,只要自己此时上前去轻轻地给他一掌,保证他活不过今天!只不过毕竟是他救了自己,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将自己掳到这里来,但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又岂会做那恩将仇报的之事呢?
    想到此,那白衣少年,不禁呆呆地坐着,看着蓝衫中年练功。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蓝衫中年人醒了过来,看见白衣少年还在看着自己,不禁感慨的想到,此子不禁根骨奇佳,乃千年不遇的练武奇才,而且耐力惊人,居然有耐心看自己练功达两个时辰之久,真是不的不让人佩服啊!
    原来就在那白衣少年醒来之时,他就注意到他了,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已经可以用自己的意气去感受外面的世界了,而不必靠眼睛了!本想看看此子被自己掳到此处会有什么举动,没想到却只是看自己练武,没有趁此逃跑或者要了自己的命!不愧是奇才,所行所做之事都和普通人大不一样!
    于是,上前看着白衣少年,问道:“刚才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逃跑?”声音依然是那么冰冷。
    那白衣少年,淡然道:“前辈救了我的命,我当然不可能杀害前辈,那样子岂不是不如吗?”
    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什么不趁机逃跑,那是因为我想知道前辈为什么会把我掳到此处来。没有得到结果我又岂会逃跑?”
    蓝衫中年人,冷冷地问道:“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白衣少年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道:“既然前辈救了我,又岂会杀害我?要是前辈有害我之意,又岂会救我?那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蓝衫中年人,听后不禁哈哈一笑,道:“小娃儿,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勇有谋,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看来他真的对于这个白衣少年很满意,不然也不会露出笑容来!
    白衣少年不解地问道:“前辈,你究竟为何把晚辈掳至此处?”脸上满是疑问的表情。
    蓝衫中年人不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已不复冰冷,变成了和常人一样的语调。
    对于此,白衣少年毫无办法,只能恭敬地达道:“晚辈乃楚家堡,楚云飞。”
    “哦!楚云飞!名字不错很有志气!”蓝衫中年人答道。
    过了一会儿,蓝衫中年人,看着楚云飞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掳至此处吗?”
    楚云飞当然不可能知道,虽然他很聪明,但是他毕竟不是上帝什么都知道,因此也就很诚实的答道:“晚辈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蓝衫中年人不直接回答他,只是问道:“你觉得你现在的功夫好吗?”
    楚云飞想起今天自己和师妹两人合力都没有打过玉面书生,还害的师妹差点被其所侮辱,这一切都是自己武功不好的原因啊!因此,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晚辈的武功实在是不能入前辈的法眼!低的可怜!”
    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喜道:“难道难道前辈要教我武功!”声音中充满着喜悦之情,他可是楚家宝的大少爷,从小就对武功了解无比,看着先前蓝衫中年练武时居然能练出烟来,可见其武功之高已经达到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三花聚顶之境地了吧!听闻他要教自己武功,岂能不高兴!
    蓝衫中年人,点点头,含笑道:“你果然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猜出了我的意思!不错我是有收你为徒的打算不知道你肯否?”
    楚云飞哪里会错过这么一个练成绝世武功的机会,当下起来,对着蓝衫中年人便欲磕头,恭敬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楚云飞三拜!”
    不料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却原来是蓝衫中年用真气拖着他,不让他下跪,楚云飞当下奇道:“前辈为何如此?”
    只听蓝衫中年人,不答却是问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么快就拜我为师难道你就不怕为师是坏人?”
    楚云飞当下就愣住了,说实话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听蓝衫中年人这么一说才想起,于是忙问道:“敢问前辈大名?”
    蓝衫中年人这才缓缓答道:“我乃,灭世狂人是也!”语气中说不出的悲凉!
    楚云飞一听,顿时呆了!
    待得许久之后,楚云飞才反应过来!看着“灭世狂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先前是敬佩现在是一副厌恶与愤恨,也难怪毕竟江湖上都是关于灭世狂人的传言,说其是如何人如何的坏与恶毒,这让楚云飞如何不心生厌恶呢?只是碍于他是自己救命恩人,和他武功太高而不能上前去拼命。又哪里会拜他为师呢!
    看着楚云飞的眼神,灭世狂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嘲的笑道:“怎么样,现在不肯拜我为师了吧!”那神情很是落寞。
    看着灭世狂人那落寞的眼神,楚云飞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到其实这灭世狂人也不是的那么坏,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出奇的没有讥讽,只是静静地听着!
    果然,等了一会儿,灭世狂人继续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别人总是说我灭世狂人怎么怎么地该死!我确实该死,但是我在死之前一定要杀死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那些真正该死之人!”语气瞬间变得愤恨与悲伤!
    听闻到此的楚云飞,不禁动容道:“前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灭世狂人,哈哈一笑,似乎为有人理解自己而感到开心,看着楚云飞问道:“难道你相信我?”
    楚云飞看了看他,平静地说道:“晚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前辈应该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我想前辈之所以杀人是有隐情的吧!”
    然后也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也许晚辈师哥怪人吧!”
    灭世狂人听闻楚云飞这么一说,连笑三声,然后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婉婷,你听见了吗?这世上居然有人相信我,哈哈哈!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啊!”
    过了许久才从这惊喜中平静下来,对着楚云飞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时间回到二十年前,当时的灭世狂人原本是一名武林著名的少侠,不禁武功高强,而且长得很是英俊不凡,再加上很懂女孩子们的心,自然很受江湖上美女们的亲睐!
    那时,武林十大美人,灭世狂人一个人就把第二到第十名给全部娶了回去,这叫其他人如何不嫉恨,奈何其武功高强,众人也对他是毫无办法。
    随着美女们的日渐增多,灭世狂人也逐渐的骄傲了起来,在协美游行江湖的时候,结识的仇家也越来越多,不过倒是也结下了一两个朋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着两个朋友均是贪图他妻子的美色和他的独门武功而故意接近他的!
    正在此时,突然传出白道武林盟主李世杰被害的消息,而李世杰的女儿便是当时的武林第一美女李仙儿,唯一一个没有被灭世狂人得手的武林十大名女。
    此时就有传言说是灭世狂人干的,因为他想追求李仙儿,但是李世杰看其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的美女了,女儿身为武林第一美女怎么能和其他人共事一夫呢!便拒绝了他。
    谁知灭世狂人恼羞成怒认为李世杰看不起他,便与其动起手来,灭世狂人当然不是武林盟主的对手了。灭世狂人几招后便不敌而受伤败走,其后灭世狂人嫉恨在心,凭借其手段迷惑了李世杰府内的一名丫鬟,使其在李世杰喝的茶里下了毒药,然后乘李世杰毒发之时杀害了他!
    而去验尸的人也在李世杰尸体上发现了剧毒“鹤顶红”,而其府内一名自称是小莲的丫鬟也招供了是灭世狂人让她下毒的!一时间灭世狂人便落实了杀害白道武林盟主的凶名!
    这一下武林白道之人,群起而攻之,奈何灭世狂人生性狡猾而且武功高强,最关键的是众人多次的围剿好像都有人事先通知了灭世狂人似的,使其在围剿前逃之夭夭!使得武林之人更加把灭世狂人当成了杀害李世杰的凶手!
    其实这一切都是灭世狂人的两个好朋友之一策划的,此人就是现任白道武林盟主——欧阳玉,也就是前任武林盟主李世杰的大弟子!
    原来欧阳玉,早就想除去灭世狂人了,奈何找不到时机,而且他对于自己师妹也就是李仙儿早就垂涎三尺了,怎料李世杰却看上了灭世狂人欲将李仙儿嫁给他,这让欧阳玉如何忍受得了!
    于是欧阳玉便勾结魔道之人,暗中逼迫李世杰内府的丫鬟小莲,让她给李世杰下药,然后乘机杀害了李世杰,堂而皇之的登上了白道盟主之位!
    欧阳玉又在白道围剿灭世狂人时暗中给他通风报信,使其率先逃走,灭世狂人虽然不愿意逃走,说那样会更加坐实自己是凶手的罪名,但是欧阳玉说-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顾及众多嫂子们的命啊!况且他们的肚子里还有你们的孩子呢!-
    果然灭世狂人听从了欧阳玉的话,每次均逃走,而欧阳玉却在暗中杀害前来围剿的人,使得灭世狂人名声更加狼藉,而受了其帮助的灭世狂人愈发的相信自己这个朋友!
    一年以后,天性显赫的灭世狂人再也受不了这样出逃的日子,不顾欧阳玉和妻子们的阻拦,和前来围剿的白道之人厮杀了起来,而让欧阳玉带着妻子们先行逃走!欧阳玉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当下便带着他的“嫂嫂”们逃走,却是暗中叫人杀掉灭世狂人!
    怎奈灭世狂人武功太高,从众人手中逃了出来!待他负伤来到与欧阳玉约定的地方时,看见妻子们全都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而那欧阳玉正欲侮辱她们,幸亏来的及时不然妻子们肯定会被欧阳玉侮辱!
    一时间灭世狂人大怒与欧阳玉拼了起来,在动手之中欧阳玉把自己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气灭世狂人,果然灭世狂人听后更加心浮气躁,本来就是重伤的他此时更加的伤上加伤,如何使欧阳玉的对手,眼看就要命丧于欧阳玉的手上,他的妻子们突然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挡住了欧阳玉的进攻!
    最后是他的妻子们用命换取了他和那位坏了她孩子的妻子的性命,灭世狂人才得以活下来!不得已出逃的他,带着身边唯一的妻子远遁于大山中,藏了起来!最后他那唯一幸存的妻子杨婉婷,也因重伤而亡!留给了他唯一女儿!
    二十年后武功大成的他,也因妻子的死变得性情偏激,变得有点滥杀无辜,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找欧阳玉等人报仇,于是也就有了前面的事!
    听完这些往事,楚云飞不由得气愤道:“真看不出来,原来欧阳玉是如此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灭世狂人,哈哈一笑,那笑容是多么的落寞与无奈,好像是在自嘲自己的交友不慎,又似在叹息自己的妻子惨死!
    看到此,楚云飞再也忍不下去了,愤然道:“前辈,看来是我去接你了,我愿意拜你为师,为你揭穿那欧阳玉的假面目!”说着便跪了下去,行拜师大礼!
    听到此,灭世狂人,不由得大为开心,哈哈笑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可见其内心的开心!就此楚云飞开始了其为其两年多的练功生涯!
    两天后,狮子岭大战中,灭世狂人大展神威,杀的人怕有几百,其中包括许多宗师级的人物,比如:昆仑派掌门人李哲;四海游客马秀英;无敌浪子花漠南;盗圣风青岩;以及四川唐门掌门人唐天霸;就连黑道巨魔本次号召大家一起围剿灭世狂人的“阴阳神魔”杜秀文也没有逃脱,落得个死无全尸的惨状!而那罪魁祸首白道盟主欧阳玉却是侥幸逃脱,不过也受了重伤,估计下面的宝贝这一辈子是再也不能用的了!
    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灭世狂人也受了重伤,还中了唐门的独门剧毒“断魂散”只是其功力深厚,把这股剧毒给压制下来,最后不得已为了楚云飞这个唯一的弟子拼命突围而去!虽然是不敌而走,但是此战武林精英损失大半以上,以为楚云飞制造了绝好的机会!灭世狂人一名更加的疯传,成了江湖千百年来第一魔头,大家无不对之恨之入骨!也为楚云飞日后留下诸多祸患,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四章初遇佳人
    狮子岭之战已经过去了两年,其间,灭世狂人再也没有出现,武林中也早已平静。有关恨世狂人的话题,也均是猜测他是否还活着以及野猫岭之战的惨烈。
    楚云飞在路上纵马飞奔,马蹄扬尘,宛如一条黄龙。
    他面上异常平静,可心头却思潮汹涌:父母,师父,师妹一个接一个的人影,涌现在他眼前,不能自已。
    父亲的谆谆教导,师父的切切恩仇,师妹的轻声笑语,一起翻上心头,萦绕在耳边。
    骏马飞驰,胡翔已来到一镇外,放低速度,缓缓进镇。
    一路上虽然风尘仆仆,但他人本身就很英俊,在配上高大的骏马,仍然很是受到路人的瞩目。但楚云飞兀自未觉,低头沉思:“是先回家,还是先去找仇人报仇?”举棋未定,犹豫不决。
    “回家吗?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不知家中怎样了,虽然师妹有带信回去,但父母一定还是很担心的,还有师妹,真的很想她”
    楚云飞想到师妹,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热,立刻,师妹那姣好的容颜,欲语还羞的神态,一起涌上脑际,眼前晃动的全部是师妹的倩影,不由得微笑起来。
    忽然,一声长长的马嘶,将他从回忆中唤醒,只见自己的马前,一匹火红的骏马堵住了道路。
    两匹马都甚是神骏,这一对上,各自喷了一个响鼻,竟是各不相让。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大胆?敢拦了本小姐路!”声音清脆娇糯,甚是好听,但语气却是凶巴巴的。
    楚云飞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浑身火红的少女:红衣,红裙,红丝鞋,秀发披肩,微风吹拂下波动如水,鹅蛋脸白里透红,樱桃小口微微翘起,肩头斜挂着一柄长剑,不由心里暗暗夸赞:好一个美少女!
    只是一双凤目含煞,正紧盯着楚云飞,目光中满是鄙夷,想是将他当作了登徒子一流。
    楚云飞一打量,原己只顾着寻思,无意间拦住了她的去路,便道:“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在下只顾着想事情,无意而已,见谅!”一拉马缰,便自绕开而行。
    红衣少女一愣,原先以为楚云飞定是登徒子一流,故意拦住自己去路,想借机亲近,不料竟然想错了,脸色一缓,心道:“原来如此!”转念间却又是一怒:“他竟然没有正眼看我一下!哼!”竟然生起一股莫名的幽怨。
    她素来对自己容貌甚为自负,所遇路人均侧目不已,但见楚云飞竟然对她无动于衷,心中嗔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长得好看一点嘛,这么神气!”狠狠盯了楚云飞背影一眼,也就打马而去。
    但不经意间,楚云飞英俊的面庞,却已经留在了心里。
    *————————————————————————————————————*
    已是傍晚时分,楚云飞驱马来到一家客栈前。客栈名曰:悦来客栈。
    但见门前车来马往,很是繁华。
    楚云飞翻身下马,店内立刻迎出一名伙计,一边伸手牵马,一边口中谄笑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如果住店,本店乃本镇最大的客栈,拥有上房十余间,普通客房数十间;打尖的话,我店聘请南北大厨,山珍海味,均无不有,包君满意!”
    楚云飞道:“天已晚,就在这住上一晚。不过得先填饱肚子才是。”店伙计应声不迭,向店内扬声道:“客人一位嘞!”
    楚云飞又道:“好生照料马匹!”伙计应声不迭,牵着马,转入后院马房。
    楚云飞径直入店,寻了一空桌坐下,又一店小二迎来,道:“客官想用些什么?”
    楚云飞想了一想,道:“先给我预定一间偏僻的上房,再把你们的拿手好菜上个四五道,来一壶上好花雕!”店小二应道:“好嘞!”
    不一会,酒菜便流水般送了上来。店小二又问道:“客官,够不够了?”。
    楚云飞道:“够了。你下去吧。”
    “客官慢用!”
    楚云飞便即自斟自饮。想到两年来天天都是青菜水果充饥,看着眼前的丰盛酒菜,早就嘴馋不已,不由食指大动,当即大吃起来,也不管吃相有点狼狈了。
    临近几桌看他一副文质彬彬,但吃相却如此难看,便若多日未曾吃饭,不由一阵哄笑。
    楚云飞心性豁达,也不管周围食客如何嘲笑。
    正吃喝得有劲,忽地有人道:“看兄台喝得如此高兴,小生亦来参加一个,可好?”胡翔一抬头,见是一美少年,正对他说话。只是那面容仿佛在哪里见过,甚是面善
    想归想,楚云飞半年来身边仅有师傅一人,早就憋闷已极,此时见有人相伴,也甚是高兴,忙道:“自然可以,兄台只管下坐!”立又扬声道:“店小二?”店小二应声奔来,“客官有何吩咐?”
    “再来一副碗筷,一壶花雕!”
    店小二脆应一声,立即去了,不一刻,便又麻利的摆上碗筷酒杯,又添了一壶花雕。
    楚云飞拿起酒壶,给那少年斟了一杯酒,自己又满上,举杯道:“相见即是有缘,来,干了这一杯!在下先干为敬!”
    仰颈将酒一口喝干,放下酒杯,道:“兄台咦?你不会喝酒?”
    那美少年双颊微红,低声道:“小生不善饮酒”
    楚云飞笑道:“看兄台年纪定然没在下年长,在下托大,叫你一声小弟楚云飞!小弟,你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连喝酒也不会?大哥我方才已经先干为敬,小弟可不要驳了大哥的面子!”
    那美少年欲压,心道这人也真是的,刚见面就称兄道弟,还逼我喝酒这杯酒看来不喝是不行啦,谁叫我看他顺眼算了,死就死吧!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何不玩的尽兴!
    于是笑道:“小生如何敢驳了兄台的面子只是小生怕酒后失态,给兄台添麻烦”
    楚云飞道:“哎,怎么还是小生、兄台的!你是小弟,我是大哥!嗯,叫一声来听听!”
    “大大哥”声如蚊蚋。
    但是楚云飞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笑道:“这就对了,小弟!快把这一杯喝了!”
    那少年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是他平时少有喝酒,花雕虽是酒性平和,但酒气入喉,还是差点咳了出来。一张脸立刻呛得通红,看上去娇艳欲滴,哪像个男子?
    楚云飞心中一动:“莫非他原是个女子?女扮男装,弃钗而弁?嗯,很有可能呢!”想着想着,目光一凝,见他左右两耳均隐隐有耳洞,于是心里确定,眼光不由盯着他,脸上神情怪怪的,似笑非笑。
    美少年见楚云飞直勾勾的盯着他,心下不由着慌,还道他嘲笑自己不会饮酒,忙自强笑道:“小弟方才早已说过不善饮酒,偏生大哥相逼,这下小弟出丑,倒惹得大哥见笑。”
    楚云飞见他面嫩,于是微微一笑,收回目光,道:“既然老弟不善饮酒,那就自便,少喝一些就是了,再随便吃点别的菜,陪大哥我聊聊天,如何?”心下却是想着如何让她露底。
    “那敢情好。”
    “小弟,到现在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呢,多大了?”胡翔又自喝了一杯,开口道。楚云飞
    “小弟姓王,单名一个英字,今年刚十八。大哥,你呢?”
    “哦,大哥我叫林云!今年已经二十出头,叫你小弟肯定不是冤枉了你!不知小弟到此有何事情?”
    “林云?”狐疑的看了楚云飞一眼,心道:“肯定也是拿个假名字敷衍我,哼!”口中却道:“小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天到晚都在家里,闷的慌,出来玩玩,透透气。大哥你呢”
    楚云飞道:“差不多,只是我已经离家闯荡江湖半年,正准备回家呢。”
    王英一脸好奇,道:“哦,小弟以前少有出门,大哥能否给我讲讲江湖中都有什么新鲜事儿?”
    楚云飞笑道:“呵呵,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倒是不少,但现在说起来倒胃口。你我两人都是倜傥,相貌堂堂,就谈谈风花雪月之事如何?”
    王英揶揄道:“啐,那有这样夸自己的!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五章百花谱
    楚云飞自负道:“嘿嘿,怎么照镜子也是英俊非凡,大哥我难道还不倜傥吗?嗯,我就说说武林百花谱如何?”
    “百花谱?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武林百晓生编撰的武林中一百位美女名录,嘿,听说那排名第一的乃是号称‘天魔’陆林的独生女儿陆云仙,啧啧,那可是倾国倾城啊”
    王英见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一股酸气涌将上来,勉强道:“怎么,大哥你见过?”
    “没有,听过没见过。”楚云飞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之色。
    “哈哈,大哥动心了吧”
    “嘿嘿男人嘛”楚云飞坏坏的笑道。
    “哼”王英娇声道,那样子分明是少女在吃醋嘛.
    楚云飞不禁看得呆了,“小弟如果穿上女装,定上百花谱无疑!”
    “讨厌!大哥竟然说我像个女人!罚罚酒一杯!”
    两人谈得越来越投机,那王英不知不觉间,又饮了好几杯酒,酒气上脸,红扑扑的,眼中也是水汪汪的,便如要滴出水来,言语间已是有些失态。
    王英身着男装,但举止已有几分女儿态,更是撩人,楚云飞酒量本大,但是这两年来滴酒未沾,此时一阵狂饮,也就很有几分酒意,看着王英有些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言语间更是无忌。
    不经意间,两人已是酒足饭饱,付过账,楚云飞道:“好久没有如此痛快了!小弟,来,先去大哥房里休息一会,咱们再好好聊聊!”
    王英嗯嗯几声,道:“大哥我”想要站起身来,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便要摔倒,楚云飞眼快,一把挽住她,笑道:“小弟醉了?大哥先扶你去歇息一会。”但觉这个小弟腰肢纤细,不盈一握,鼻间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心里更是确定这个小弟必是女子无疑。
    两人东倒西歪,互相搀扶着,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预定的上房。
    推门,店小二道:“客官请看,不知可中意不?”
    楚云飞见房舍甚是干净,被褥整齐,窗几明净,心下甚为满意,点头道:“就要这一间。”
    王英虽然已经醉意朦胧,但是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在楚云飞搀扶下,已然觉得很是不妥,但是又很留恋那种依靠的感觉,微微的挣扎了一下,道:“大哥,我我也要一间。”
    楚云飞道:“哪里话,你我今日虽是萍水相逢,但如此投机,相见恨晚,自当促膝夜谈才是!”
    王英一张脸红艳欲滴,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因为醉酒:“但是我是”
    楚云飞打断道:“小弟不必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何必如此婆婆妈妈的!就这么定了!小二,去打洗脸水来!”
    楚云飞不待王英再说,打发走店小二,将王英扶到床边坐下。
    王英挣扎道:“大哥,不我不能我是”
    楚云飞笑道:“看你,才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
    “嗯~~我早就说了不能喝酒的嘛大哥,我告诉你,其实我是我是”王英嗫嚅道。
    “是什么?”楚云飞紧紧的盯着王英,脸上似笑非笑,眼睛还闪着莫名的红光。
    “我我”王英在楚云飞的炯炯目光下,更是不堪,只觉得那眼光便若有无穷吸引力,让自己有若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就要扑上前去;而且,心里也有一股无名的火慢慢的烧将起来不由昵声道:“大哥我我好热”
    “是吗?”楚云飞眼中已然火红,英俊的面庞看起来竟然有些狰狞:“热吗?那大哥给你更衣”
    伸手便要解开王英的衣带
    轻轻一拉,王英腰间衣带已开,楚云飞双手颤抖,将衣衫缓缓拉开,顿时,本来隐隐的幽香突然浓烈起来,王英胸前那绣着火红牡丹花的丝绸肚兜也慢慢的呈现在楚云飞眼前
    王英神情恍惚,两眼动也不动,死死的盯住胡翔双眼,对楚云飞的作为恍若未觉
    楚云飞眼中红光更胜,那双手也灵活了许多,一下便将那肚兜解开却见王英胸前紧紧的裹着几层白绫
    “笃笃!”门突然敲响,方才那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洗脸水来了!”
    两人都是猛一激灵,都是惊醒,王英看看自己,轻叫一声,拉开被褥,将整个身子都裹了起来,连头也埋了进去。
    楚云飞眼中红光突然消逝,仿佛有些不清醒,甩甩头,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心道:“刚才怎么了?我都干了些什么?”
    “不对,那绝不是我!我绝不会那样!”楚云飞一时间怔怔出神。
    “笃笃!”门又敲响:“客官?”
    楚云飞回过神来,忙开门接过洗脸水:“可以了!你去吧,没有招呼就不必过来了。”
    店小二答应着,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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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房间内已经有些昏暗,楚云飞轻轻的坐到床边,问道:“你原来是个女子?”
    “嗯”过了好一阵,被褥中才传来一声模糊的回答。
    “那你也不会就叫做王英吧?”
    “哼!你那古月肯定也是假名字!”王英一掀被褥,将头露出,噘嘴道:“我扮男装,当然不能用女孩子的名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会用假名字骗人家!”
    “呵呵,对不起了。大哥我其实叫楚云飞,林云是我的姓拆开的。你呢?”
    “女孩子的名字岂能随便告诉于别人知晓?”王英刁钻道。
    “不过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啊?”楚云飞细细的看着她,思索道。
    王英咬咬牙,心下暗骂:“混蛋,刚见过我就忘了!”突然悲丛中来,抽泣道:“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欺负我!你看不起我!”
    楚云飞暗暗纳罕,实在猜不透这女子的心思,寻思:“怎么了,我没有哪里得罪过她啊?怎么说哭就哭了?”
    突然想到自己师妹丁雷,也是动不动就在自己面前掉眼泪,非得自己好一阵安慰才能收住,不由一阵头痛:“难道女人都是这么麻烦?”
    但看着王英仍然哭泣不止,梨花带雨,惹人爱怜,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好了,别哭了,你看,都成了大花猫了!告诉大哥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伸出手去,扶上王英的俏脸,抹去脸上的泪痕。
    王英在楚云飞碰到脸上的瞬间,浑身一僵,眼神一阵,哭声顿止,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楚云飞但觉手下俏脸的滑若凝脂,娇嫩无比,那手就再也收不回来,贪婪的在王英脸上摩挲看着那抹羞红重又泛起,并且飞快的泛滥,连本身的也红了起来,楚云飞浑身燥热,心头一阵模糊,那本幽黑的一双眼红光闪烁,逐渐又开始迷失自己。
    “不对!不对!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不能对不起蕾蕾!”眼中红光一暗,心里强自挣扎,想要清醒:“原来的我绝对不会如此做!”
    “你是对的!快,不要停,你看,她是不是很漂亮?现在,她正在等着你呢!”心灵深处,一个充满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我不能对不起蕾蕾!”楚云飞死守着灵台的一丝清明,但是那双魔手,却似乎不受控制,依然在王英脸上。
    “你看,你看,你面前不就是蕾蕾吗?快去吧,她马上就会属于你了!”
    此刻在楚云飞眼中,王英果然变成了师妹丁蕾,正在笑吟吟的充满深情的望着自己
    “蕾蕾蕾蕾,是你吗?”楚云飞喃喃道,缓缓伏去,欲采摘那的樱桃。
    “蕾蕾,蕾蕾”眼看楚云飞就要得逞,突然,王英双眼大睁,目中怒火熊熊,纤手一扬,狠狠的给了楚云飞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六章醍醐灌顶
    瞬间,楚云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啪!”楚云飞脸上挨了一记耳光,不过打他的,是他的师父恨世狂人。
    “不能啊,师父!那样你会死的!”楚云飞跪倒在地,满面泪痕。
    “怕什么?”恨世狂人淡然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快要死了!”
    “可是一定有解毒的方法的!那毒药,不是唐门吹嘘说只要中了,最多活二十四个时辰,但是师父已经说明一定能解救的一定能找到解药!”楚云飞仍然坚持道。
    恨世狂人脸色平静无波,道:“莫说没有解药,就算有,也是来不及了,已经攻到心脉了唐门的毒药也真是名不虚传为师曾经吃过无数灵药,也只能苟延残喘半年而已”
    “那师父再继续吃啊!一定能够找到解药的”
    “傻瓜,你也知道这毒药叫‘绝杀’,就算是唐门家主自己中了,也是必死无疑!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解药!再说,为师已经多活了半年,够了!”
    “不,弟子要师父一直活下去!”楚云飞狂吼道。
    “你难道真的要让为师抱憾而终,死不瞑目吗?再说,为师大仇已报,心愿已了,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你的师母们,黄泉路上想必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吧?”恨世狂人脸上显出淡淡的思念之情,道:“昔日的仇人,已经全死了,已经没有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了你不知道啊,为师心里,是多么盼望能和她们团聚”
    “师父啊”楚云飞跪在地上喊道。
    “随着仇人一个个死去,为师越来越思念她们盼盼,小琳,芸芸杀死你们的仇人,我都给杀了对不起,我曾经对你们发过誓,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生要同床,死要同殓的晚了一些,让你们等的心焦了吧?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要来陪你们了”
    恨世狂人慢慢从怀念中清醒,对楚云飞说道:“为师年少时,自命风liu,结下无数孽债,伤了无数女子的心为此更惹下无数仇家但我又怕过谁来?”
    恨世狂人眼中神光一闪,浑身顿时显现一股霸道之气,自是想起当年纵横江湖,无所匹敌,快意恩仇的日子,缅怀好一阵子,才又道:“那十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身边,总是有很多女人,让很多人嫉恨后来,我终于收心,在众人羡慕中,携众美归隐,呵呵,当时武林中十大美人,我可是独占其九”
    恨世狂人面上红潮一闪而过,想是又想起了以前风liu快意的日子,隔了一会,才道:“我原以为,只要离开,便能抛开一切尘世烦扰,没想到,昔日仇人偷偷找上门来而为师当时上山寻药,回来时,红颜知己已然尽数亡故痛悔啊!我为什么没有早些杀了他们?”
    恨世狂人长叹口气,道:“现在,一切都要结束啦。”
    “为师本已没有任何牵挂,约战之前,本就打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因为为师在约战以前已经将那些杀害妻子们的仇人给杀了,其余的,不过稍有过节而已,所以才有单挑武林之举,那时,我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有那样看似疯狂的举动为师大仇未报之时,可也是很怕死的,所以才将仇敌个个击破,大仇一报,却突然觉得,已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恨世狂人怜惜的看了楚云飞一眼,叹道:“谁知道当日在野猫岭下,见了你,竟然大起惜才之心,忍不住出手救了你也算是我们有缘,这才不忍便死,这才有了我们两年的师徒缘分!”
    “为师的一身所学,到现在已全部教授与你,但内力一途,如若在平常,非勤学苦练不可,但是为师当时在魔门偷师,无意间学得‘醍醐灌顶’大法,也就是将一个人的内力,全部传给他人的功法,是内力速成的快捷法门,你武功招式精妙,但内力修为太差,反正为师将去,倒不如成全了你,将全身功力传给你,省得带到坟墓里,也算为师给你的最后礼物,所以才决定将所有功力传之于你此乃两利之事,为师主意已定,飞儿就不必再做推辞了。”
    “师父”楚云飞感激涕零,哽咽无声。
    恨世狂人又叮嘱道:“这个‘醍醐灌顶’大法虽然能让你内力速成,但传输给你的内力,毕竟非你自己苦练所得,自身真气对于此外来真气,必定会以异物待之,所以你以后还需勤加练习,早日炼化我输给你的真气,以免有走火入魔之虞。”
    “如今为师大仇已报,再无牵挂,死前能有一个传人,也能放心的去了,只是你以后千万不要说是我弟子,以免江湖再起波澜。也不要想着为为师报仇,为师的仇人,已经死光了。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为师此去已全无遗憾。我死后,将我与你的师母们合葬在一起就可以了好了,我们就开始吧!盘膝坐好!要记住,不管有多么痛苦也千万不要运功抵抗,不然双方皆亡!”
    “弟子谨遵师命!”
    *——————————————————————————————————*
    恨世狂人哈哈一笑,身形拔起,头下脚上,将自己脑袋紧紧地顶在楚云飞的脑门。
    头顶虽然顶着一个人,但是楚云飞却感觉不到一丁点重量。
    蓦然,头顶百会一热,庞大的真气狂涌而来,只觉全身便如火烧火燎,头昏脑涨,一个身体要炸开一般。
    那股真气在体内沿着以前运功的经脉路线,疯狂的循环,每循环一周,便要壮大一分,随着真气从百会不停的灌入,楚云飞全身的经脉便不停的扩张,转瞬间,经脉便扩大了几十倍。而百会的真气,还在不停的汹涌而至
    表面看来,楚云飞全身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内里的痛楚却非常人所能忍受,只觉得自己便如一个皮球,被不停的向里面充气,充气
    终于,仿佛听见体内“轰”的一身,全身经脉全部炸开,楚云飞就再也忍受不住,昏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一瞬间,耳边隐隐约约的听见师父的呢喃:“盼盼,芸芸我来了二十年了,你们等不及了吧?我来了”
    那一夜,楚云飞便如过了一百年
    楚云飞醒来时,恨世狂人尸骨已寒
    楚云飞按照师父的遗言,将他安葬在那个超大坟墓的中央
    现在,楚云飞的身体里,已经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经脉了,可以说,他现在全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经脉,身体里的真气,就在这个经脉中圆融活泼的运行,不需要自己特意的控制,就能自主地在体内循环,楚云飞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便欲随风飞去,偏偏浑身又似乎有无穷的力量,等着随时爆发。
    耳目的聪慧,又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天地似乎一下子宽广了许多许多,不用特别注意,那万物生灵的一切活动,便已了然于胸,前面十尺外,一只红眼睛的苍蝇,拍打着半透明的翅膀,追逐着另一只苍蝇的,慢悠悠的飞过,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苍蝇每次挥动翅膀的轨迹;
    左边二十尺,那株小草草根处,一只棕色敌蛐,正在轻轻的梳理自己的触角;
    头顶二百丈,一只苍鹰伸展着宽大的翅膀,犀利的眼神俯视着底下苍生
    而自己,便如在更高的地方,如神一样,俯视着众生;又如近在咫尺,世间万物所有动静,尽在掌握
    是的,那种感觉,就是神一样的感觉!
    楚云飞长啸一声,心情豁然开朗,心道:“有此一身功力,何愁大事不成!楚云飞啊楚云飞,你大展鸿图的时机到了!”
    “师父,多谢您的成全!弟子必不负您所望!”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七章魔由心生
    “哎呦!蕾蕾!你怎么打我?”楚云飞头脑好像还不是很清醒:“你以前可是很温柔的,从来没有打过我!”
    王英一张脸变得,两行晶莹的泪珠滑过双颊,心底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哭骂道:“大坏蛋!看清楚了!我是欧阳瑛!可不是什么蕾蕾!”她怨怒之下,终于脱口将自己的真实名字说了出来。
    “你不是师妹?”楚云飞仍然有些犯晕:“你叫欧阳瑛?我不认识,你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大坏蛋!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欧阳瑛愤恨道,翻身而起,跳下床来,一扬手
    “啪”楚云飞又挨了一记耳光!
    “大坏蛋!我恨你!”欧阳瑛转身拉门,掩面哭泣着跑出去了。
    楚云飞却突然神志一清,略一回想,全身冷汗不由泠泠而下!
    楚云飞脸上虽然又挨了一巴掌,但是却及时的他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原来他方才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酒,又为美色所迷,心魔乘虚而入,控制了他的神志,如果楚云飞就此发展下去,被心魔完全控制,必定发生走火入魔,到那时,就算不死,也会武功大退,终身无望攀上武道高峰!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堕入魔道!变成一个嗜血的恶魔!因为如果堕入魔道,本身的武功非但不会减退,反而会因为再也不受控制而大进,心中会充满无法遏止的狂暴的杀戮念头,那时,将是天下苍生的噩梦!
    想通此节,楚云飞不由暗自庆幸,心道:“好险!”
    擦了一把冷汗,“幸亏她打了我两个耳光不然还真是没有办法清醒过来哎呦,还真是疼!真是的,用那么大劲干什么”
    楚云飞这时才感觉到整个脸都火辣辣的疼,轻抚了一下,“她叫欧阳瑛吗?喔,看她那么伤心的跑出去,别要出什么事才好!不行,得出去看看!”
    但是,任楚云飞找遍了整个悦来客栈,也没有欧阳瑛的影子!找来店小二询问,才知道欧阳瑛早已经出了客栈,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楚云飞哒然若失,心里一阵惆怅:“就这么走了吗?”
    仍然有些不甘心,又出店门往左右望了一阵,还是不见欧阳瑛身影,不由得叹口气,心道:“也好,不然真对不起师妹”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受欧阳瑛的吸引,便如磁石的两极,尽管她还穿着男装!
    心下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还不够爱师妹吗?”
    楚云飞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自嘲一笑,转身返回客房。
    不多时,楚云飞刚到上房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时,忽然发觉房内有细细的呼吸声,楚云飞一惊,内力骤提,神念倏升,立刻,房内所有一切,尽在他感念之内!
    端坐那红衣女子是谁?为什么有很熟悉的感觉?
    缓缓推门而入,楚云飞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
    “是你?欧阳瑛!”楚云飞一时又惊又喜,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坐在床头的女子正是换回女装的欧阳瑛。此时一身大红衣衫,云鬟高耸,乍看之下,除了没有盖上红盖头以外,便如一个新嫁娘,在等待自己的新婚夫婿,但是她那泛着红晕的脸庞,自然比那红盖头更吸引楚云飞的目光。
    楚云飞这才想起,原来她就是今日在路上遇见的骑着大红马的女子,难怪会有一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原来是你”楚云飞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她泪痕未干,双目红肿,犹如梨花带雨,心里怜惜之意大起,柔声道:“方才真是对不起”
    欧阳瑛双目一瞟,似怒似嗔,还有几分羞涩,说不尽的风情,说不出的柔媚。
    楚云飞立刻便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意乱情迷,强自忍耐着心中原始的冲动,勉强道:“你这个小妖女,在对我使什么妖法吗?”那语气,竟然很是暧mei。
    欧阳瑛轻轻一笑,凤目中柔情如水,直视着楚云飞那面泛潮红的俊面,心中荡起万缕柔情,凝视良久,才叹道:“唉,你真是我的冤家!为何我就是舍不得你呢!”
    楚云飞一震,感受到欧阳瑛的万分爱恋,心中一痛,坐在欧阳瑛身边,双臂一环,紧紧地将她娇小的身躯抱住,一低头,便噙住了那鲜红的樱桃
    楚云飞但觉怀中娇躯一僵,立刻又柔弱无骨般软瘫如化,一个身子像火一般热将起来。无师自通,楚云飞轻轻的舔舐着香唇,温柔而坚定的顶开贝齿,贪婪的着香津,肆意的着那欲拒还迎的
    欧阳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料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世间万物,俱不在意中,所所想,所有的感觉,都仿佛是为了楚云飞而存在
    这种万分幸福的感受,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这让她更是义无反顾,任由楚云飞无止境的索取,毫无抗拒的,让楚云飞解脱了自己的衣衫,她也全部放开了自己的身心,投入到火热的行动中去
    “嗯”一声娇哼,标志着一个少女向少妇的转变
    *————————————————————————————————————*
    一夜荒唐。
    银铃未消,春意无边
    欧阳瑛正自嘤嘤啜泣,宛若梨花带雨。她虽然是自愿事身楚云飞,但一番下来,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一时间,芳心既喜且悲,百感交集,不由哭出声来。
    楚云飞亦清醒过来,搂着欧阳瑛柔软的娇躯,不解问道:“瑛儿,为什么哭了?是因为很疼吗?对不起,我太性急了”
    欧阳瑛抬起泪眼,幽幽的道:“不是的,大哥妹子只是怕大哥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楚云飞抚弄着欧阳瑛光洁的俏脸,只觉很她脸上红晕未褪,益觉迷人,情不自禁地又吻向那的红唇。欧阳瑛被他吻得娇喘吁吁,情动不已,好久才推开他。抬头看着楚云飞,迟疑道:“大哥妹子怕大哥会认为我是个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毕竟我们才认识,妹子就不顾廉耻,自荐枕席”
    楚云飞哈哈一笑,道:“瑛儿大可不必担忧,这只能说明你大哥我魅力非凡,连瑛儿这样的美女也是无法抗拒啊”
    欧阳瑛虽然仍在担心之中,但是听了楚云飞这话,不由扑哧一笑,笑骂道:“厚颜无耻!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
    楚云飞笑道:“你还不承认么?”
    捉狎的在欧阳瑛上一捏,又抚住那幽深的,在欧阳瑛耳边轻声调侃道:“方才这个宝贝的落英,就是瑛儿爱我的证明!”
    欧阳瑛嘤咛一声,羞喜道:“飞哥哥”
    心喜之下,主动的凑上去,动情地索吻
    “飞哥哥,妹子身心俱已属君,如若负我,妹子唯死而已”欧阳瑛喃喃道。
    楚云飞口中不答,但是眼中浓浓的情意,已经让欧阳瑛知晓了答案
    战火又起,两人初尝情味,怎不如里调油,又甜又腻?几番缠mian,直至晨鸡初鸣,方才收敛。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那么强烈的吸引着我呢?让我这么不顾羞耻,自投怀抱?”直到最后,欧阳瑛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自己圣洁的处子之身交给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也许他是魔鬼吧”欧阳瑛最后只能把楚云飞当成了魔鬼。殊不知以后楚云飞真的成了魔鬼,只不过是“情魔”罢了!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八章美人心
    夕阳半垂山腰,晚霞胜火。
    空寂无人的官道上忽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不久,道上现出两骑两人,不过那匹大红马却无人乘坐,那白马上却骑了两人。
    一人英秀俊挺,另一人红衣胜火,迷人。
    这两人正是欧阳瑛和楚云飞。此时,欧阳瑛正半眯着眼,一脸惬意的倚在楚云飞怀中,懒洋洋的便如一只刚刚吃饱喝足的小猫咪。
    这两人,昨日一番大战到凌晨,结果将近晌午才起床洗漱,又自缠mian一阵,这才出门,退过房,用过午饭,待得日头西斜,方起身上路,好在已先问过前面八十里,又有一座小镇,否则,此时上路前行,必定不易找到歇息之处。
    蹄声渐近,只听得欧阳瑛娇声道:“飞哥哥,妹子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呢!”
    楚云飞闻言,“哦”了一声,失笑道:“瑛儿不说,我还真忘了哩!告诉你吧,我世居飞龙山庄,家父楚龙,武林人称‘飞天神龙’,家母路文慧,待人和善;还有,就是师妹丁蕾了她她”
    楚云飞说到这里,却突然觉得无以为继。欧阳瑛道:“就是你时常说的那个‘蕾蕾’吗?”
    这“蕾蕾”两字,可是加重了不少语气,其中可是有明显的酸意。偏偏楚云飞却一时大意未觉,本能答道:“是呀。”
    欧阳瑛见他神思不属的样子,必然是正在思念他的师妹无疑,心下酸意更甚,一张小嘴立刻嘟起老高。
    楚云飞心里回想了一阵,突然见欧阳瑛有些反常,心想道:“怎么了?”不过随即看见她目光幽怨,不由恍然,一缕笑意在他嘴角迅速扩散开来,低头在欧阳瑛玲珑的耳边轻吹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了!难怪我觉得怎么会酸酸的,原来呀,有人正在使劲吃醋哩!”
    欧阳瑛“嘤咛”一声,将头埋在楚云飞怀中,粉拳不住地擂打他,羞叫道:“大坏蛋!谁吃醋了!你冤枉人家!哼!就知道欺负我!”
    楚云飞哈哈大笑,放开马缰,任马自驰,右手横过来,搂住欧阳瑛柳腰,将她扳过身来,面对面坐着,左手轻佻的扣住她圆润的下颌,抬起她蝶首,让自己的眼睛正对着她的美目。
    四目相交,欧阳瑛粉面绯红,心头小鹿一阵乱撞,想要避开楚云飞灼热贪婪的眼光,却始终不能如愿,只得羞涩的垂下眼睑,不敢睁眼,但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又是一幅的画面。
    楚云飞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一下子噙住欧阳瑛那嫣红的。
    欧阳瑛只觉得两片炙热嘴唇压了下来,不由“唔”的一声,娇躯轻颤,意乱情迷,软软的便如要化在楚云飞怀中
    当他们微微喘息着分开时,欧阳瑛旧事重提,道:“飞哥哥,你师妹”
    楚云飞打断道:“瑛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沉吟一下,又道:“老实告诉你吧,我爱你,也很爱她瑛儿,你可以说我,但是,我无法为了你,而将蕾蕾抛弃反过来,如果蕾蕾要你离开我,我也是不会答应的!”他以为欧阳瑛醋海生波,想要逼迫自己在两人之间作个选择,因此就先挑开了说明。
    楚云飞看着欧阳瑛,坚定的说道:“瑛儿,你一定会觉得我贪心,但是,你们两个,我哪个都不舍得放弃”
    欧阳瑛定定的看着楚云飞,问道:“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楚云飞搂着她的右臂紧了一下,随后霸道的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你今后不再爱我,我也会把你紧紧的看着,绝对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欧阳瑛听到他近乎无理而霸道的宣言,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这就够了!谁叫我这么爱他哩!”
    当下展颜笑道:“看你!刚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赶紧的说了一大堆,怕我是醋坛子么!”
    伸手在楚云飞腰间一拧,佯装气道:“你就那么小看我吗?”
    楚云飞痛的一呲嘴,苦道:“哎呦,想要谋杀亲夫啊!”见欧阳瑛似乎不是要逼宫,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言语也轻佻起来。
    欧阳瑛撇嘴道:“大坏蛋!刚才我本想说你和你师妹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定然好极,要不然,你那时候也不会看着我,只叫‘蕾蕾’了哼!当时我真是想一去不复返,再也不理你的可是,出去没有多久,我就忍不住又回去了”忍不住又拧了楚云飞一下,“其实,我是最没有资格和你师妹争的人,虽然,我们已经已经”
    欧阳瑛一张脸红红的,轻轻道:“虽然妹子已经是哥哥的人了,但是,妹子知道,哥哥以前定然有过别的女人就是你的师妹吧?”
    楚云飞有些惊讶,又大是尴尬,道:“嘿!瑛儿如何会知道?”
    欧阳瑛白了他一眼,噘嘴道:“昨天晚上就知道啦!看你经验那么老道,定然是采过不少花的!看我,就是不小心,才着了你的道要不,那会那么便宜你!”
    楚云飞心里美滋滋的,调笑道:“是呀,你这朵鲜花,不就被我采到手了么!”
    欧阳瑛幽怨的看了楚云飞一眼,道:“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为什么我就偏偏放不下你呢!追求我的人里,身家显赫的有的是,比你好看的也不在少数,更不乏痴心专一之人,但是为何我就看上你这个大萝卜呢?唉,难道你对我使了什么妖法不成?”
    楚云飞听她痴心表白,心里感动,动容道:“瑛儿放心,今生今世,我定不会负你!”
    欧阳瑛又道:“其实,我担心的是你师妹会容不下我,我才是后来人妹子的意思是,如果你师妹宽容接纳我,妹子甘愿叫她姐姐”
    楚云飞这时才确定欧阳瑛的确实心意,喜心翻倒,笑道:“蕾蕾从来不是小气之人,瑛儿你就放心好了!嘿嘿,你不知道,蕾蕾怕我,把她的两个丫鬟春香和秋香锻了给我至于姐妹叫法的问题,你今年十七,蕾蕾十八,你年龄比她小,叫蕾蕾一声姐姐也不为过!”
    欧阳瑛娇声道:“哼!原来你还有两个女人哪!你师妹也真够大方的!”
    楚云飞笑道:“嘿嘿,那是蕾蕾一个人没有办法满足我,才将她们拉上的,她还早说要多找几个姐妹来对付我呢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
    欧阳瑛面上一红:“什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楚云飞笑道:“那是我怜惜你初承雨露,不敢放开,瑛儿不知道,你飞哥哥可是憋得好苦的!”
    欧阳瑛半信半疑,道:“是吗?”
    楚云飞道:“你想昨晚你为什么会晕倒吗?”
    欧阳瑛一想,心道:“是呀,昨晚我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想起了楚云飞的神勇,脸上泛起红晕,“我独了好多次了,飞哥哥还是那么有力呸呸,我都想些什么呀!”
    转念一想,看着楚云飞,抱歉道:“飞哥哥,那你不是一直没有满足吗对不起,妹子只想到自己,没有照顾到哥哥你的感觉妹子真是没用”
    楚云飞笑道:“不用自责了,这不是瑛儿没用,是你飞哥哥太神勇了!”
    “啐!”欧阳瑛啐道:“又开始自卖自夸了!”一只纤手又偷偷的在楚云飞腰间“温柔”的拧了一下
    “哎呀!瑛儿你是不是螃蟹呀!”楚云飞痛叫一声,报复似的狠狠地吻住欧阳瑛,右手搂紧欧阳瑛娇小柔软的身子,左手悄悄地掩上了她高耸的,肆意的起来
    欧阳瑛鼻中唔唔几声,一双手也紧紧地抱住了楚云飞
    经过此番交谈,楚云飞对于欧阳瑛的善解人意,大感宽慰,想到她以前也是一个娇小姐,蛮横惯了的,除非爱极了自己,否则是不会委屈自己,曲意逢迎的。
    因此觉得欧阳瑛更可爱了,对她的态度,也更是温柔起来。
    又是一番缠mian,楚云飞略带歉意,道:“瑛儿,委屈你了!放心,就算是海枯石烂,我也决不负你!”
    欧阳瑛动情道:“飞哥哥,妹子相信你只要飞哥哥能一直待我好,妹子就什么也不怕!”
    楚云飞大是感动,道:“瑛儿尽管放心,你飞哥哥虽说有点,但是决不负心!我虽然不敢保证以后还有多少女人,但是我能保证,喜新决不厌旧!你们都会一直是我的亲亲宝贝儿!”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九章依依惜别
    欧阳瑛娇羞一笑,道:“飞哥哥,妹子相信你”说完便埋首楚云飞怀中。
    楚云飞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心道:“其实,女人是很好哄的嘛!”
    突然想到,以前曾戏称欧阳瑛可以上百花谱,此时仔细一想,这欧阳瑛确实是百花谱中人,排行第十九位的。心想着这百花谱其中的一朵鲜花已经被我给采着啦,不禁得意的一笑,搂住欧阳瑛的双臂又是紧了一紧,欧阳瑛嗯了一声,螓首拱了一下,又不动了。
    楚云飞仔细一看,原来欧阳瑛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看着欧阳瑛依然泛着红晕的俏脸,想到昨晚一夜缠mian,心里一阵火热,但见欧阳瑛缩在自己怀中,宛如无邪的婴儿一般沉沉睡去,脸上几分春意,又有几分疲惫,想是昨夜玉门初破,自己又需索无度,心情虽然愉悦,但身体却不堪挞伐,于是不忍再吵醒她,只能强自忍耐。
    当下只是爱怜的看着欧阳瑛,只觉得越看越漂亮,忽地心里一个念头冒上来:“瑛儿在百花谱上排名仅十九位就已经这么漂亮,那排名前几位的不就更加美貌?以前虽然曾经行走江湖几年,但是这江湖百晓生去年方才排了一个百花谱出来,以前倒是遇见过几个比较漂亮的,但连蕾蕾都比不过,更不用说瑛儿了。喔,蕾蕾也才排名第五十九位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子,这江湖百晓生如何排名的,难道他都见过不成?”
    想着想着,心底一股邪火冒将上来,心道:“这能上百花谱里的女子,均是未曾婚配,也就是说,这一百朵鲜花,到现在还未有主人,如果有人能把她们全部采摘到手,嘿嘿那岂不是武林中一大盛举?”
    楚云飞越想越是兴奋,“这一百朵鲜花,我已到手两朵,其他的相必不会太难”
    转念一想,不由感谢起师父来:“师父啊,你可无意间帮了徒弟一个大忙!野猫岭一战,武林精英丧失泰半,减少了徒弟我的多少情敌啊!呵呵!百花谱,百花谱,到时候如果真能集齐百花,我定然照她们的容貌,画一个百花谱出来,让一百个美人聚在一起,看看那个江湖百晓生的排名是否真实!”想到得意处,不禁笑了出来。
    若非欧阳瑛此时酣睡正浓,如果让她看见楚云飞此时邪的表情,定然会用那螃蟹功,在他的腰间小小的施展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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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是黄昏,但是两人两骑仍然不紧不慢的赶着路,原来下午出发时,欧阳瑛为了炫耀自己的大红马彪悍,提议看谁跑得快,楚云飞见她兴致甚高,不忍拒绝,也就答应了。
    于是乎,两人一阵策马狂奔,一个时辰不到,竟然赶了七十余里,欧阳瑛的大红马的确比楚云飞的神骏,但比起骑术,却略孙一筹,因此竟是不相上下。远远的已经看见缭缭炊烟,这才收缰,一路慢慢走来。
    欧阳瑛觑见四周无人,撒娇说累了,要与楚云飞共承一骑,楚云飞自然是求之不得,将欧阳瑛抱过来横坐拥在怀中。
    欧阳瑛这才向胡翔吐露心曲,表明并不介意与丁蕾共事一夫,而且甘居其下,博得楚云飞欢心。
    远方已经能够隐约看见一些砖房土屋,看看太阳就快落山,楚云飞正待叫醒欧阳瑛,准备急赶一阵,早些找到客栈歇息,忽然听见背后急急马蹄声,听声音,也是两匹快马。
    于是轻拉缰绳,让两匹马靠边行走。
    蹄声已近,楚云飞略一回头,看见马上两人,都甚是英武,再近一些,却看见两人目光看见那匹大红马后,吃惊的对视一眼,略一点头,速度不减,依然策马急赶。但楚云飞已经敏锐地感觉一股杀气,从两人身上蓦然发出,再凝目一看,两人的手中,已紧紧地握住刀柄。
    楚云飞淡然一笑,心道:“这两人难道是瑛儿的仇家?嗯,不太像哩!”
    两骑来到胡翔近前,一骑在楚云飞身后突然勒马停下,另一骑冲过楚云飞身边,这才勒马掉头,拦住楚云飞去路,勒马瞬间,呛啷两声,两把大刀出鞘,一前一后指着楚云飞,隐隐封死了楚云飞的所有动作,这两人配合纯熟已极,绝对是长期训练才有如此效果。
    楚云飞虽然被两把大刀指着,仍然不惊不慌,淡然道:“两位,在下有何得罪之处?”
    面对着楚云飞的那人喝道:“大胆贼,快乖乖把我家小姐放下,还能赐你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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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楚云飞苦笑一声,心道:“我那么像贼吗?”看他们样子,如临大敌,不由又有些好笑,正欲分辩,怀中欧阳瑛却被吵醒了,不高兴的道:“飞哥哥,是谁这么大声吵我睡觉?”嘴里咕哝着,一双眼却是睁也未睁。
    楚云飞笑道:“我也不知道哩!不过看样子他们可能认识你呢!”
    欧阳瑛伸伸懒腰,有些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扭头一看,脸上突然有些尴尬,道:“苏二,怎么是你啊?”看见面前苏二楞楞的,一把刀仍然笔直的对着自己,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被下人发现,不由有些羞怒,大小姐的架子终于端了出来,喝道:“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刀收起来!”果然很有些气势。
    楚云飞还没有见过欧阳瑛如此神态,打趣道:“看不出来呀,瑛儿还有如此威势!”
    苏二两人这才确认欧阳瑛大小姐并非被贼劫持,讪然一笑,收刀入鞘。两人齐齐下马,走到楚云飞马前,躬身道:“苏大(苏二)见过大小姐!”
    欧阳瑛嗔怪的横了楚云飞一眼,终于再不好意思呆在楚云飞怀中,挣扎下马,楚云飞也就顺势一跃下马。
    欧阳瑛看看两人,对着楚云飞道:“飞飞哥哥,他们是我家里的家人,这个叫苏大,这个叫苏二,是兄弟俩,从小就在我娘家的。”又对苏大苏二道:“他是楚云飞,飞龙山庄大公子。”
    苏氏兄弟拱手道:“见过胡公子!”两人均悄悄地打量着胡翔,心道:“难道大小姐就是为了他才离家出走的?”看见楚云飞很是英俊潇洒,气质非凡,当下心里便有些确定。谁知欧阳瑛出走时,只是因为在家里闷得慌,偷偷溜出来散心呢。
    楚云飞微微一笑,道:“两位不必多礼!”
    欧阳瑛问道:“苏大,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苏大忙正容道:“大小姐,老爷在小姐出走后,因为过于思念小姐,未能安心养伤,以致旧伤复发,现在已卧床不起!因此老爷命小的等人,分作十余起,分头寻找,小的二人打听到小姐往此方向去了,因此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请小姐速速回家,以解老爷思念之苦!”
    欧阳瑛大吃一惊,道:“我爹伤势复发?现在怎么样了?严重么?”
    苏大面带戚容,答道:“大小姐,老爷在小姐出走后,茶饭不思,更无心养伤,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才命小的尽快找寻大小姐归家。如果小姐再不回家,恐怕老爷”
    欧阳瑛方寸大乱,一张俏脸没有一点血色,慌道:“我马上回去”
    转眼看着楚云飞,嗫嚅一阵,哀求似的道:“飞哥哥,妹子必须马上回家,你”
    楚云飞如何看不出欧阳瑛不想与他骤离,沉吟一下,道:“瑛儿,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看见欧阳瑛脸色更见,又道:“瑛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现在没有名分与你一同去。”轻轻的将欧阳瑛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也半年未回过家,我得先回飞龙山庄看望父母。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得先回禀父母,再托媒人到你家提亲瑛儿放心,最多不过十数日,我必带齐聘礼,到你家迎娶瑛儿过门!”
    欧阳瑛脸上终于又泛起一阵红晕。
    楚云飞又道:“至于你爹,虽然旧伤复发,但是你爹功力何等深厚,只要你一回到家里,忧心一去,全力疗伤的话,伤势必定很快就可痊愈,瑛儿尽管放心!”
    欧阳瑛默默点头,黯然道:“那,飞哥哥,妹子可就等着你来哩。你一定要守信用啊,不要让妹子翘首以盼!”
    楚云飞道:“瑛儿,相信我,我也是很不愿意突然与你分别!”
    欧阳瑛依依不舍的离开楚云飞怀抱,仰首看着楚云飞英俊的面庞,不舍地道:“你一定要来啊!”
    楚云飞坚定的看着欧阳瑛,道:“一定!”
    “那,妹子这就走了”欧阳瑛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一步步后退,突然转身,撒落一串晶莹的泪珠,喝道:“苏大、苏二,我们走!”
    三人飞身上马,苏大、苏二又向胡翔拱手道别,欧阳瑛却连头也不敢回,打马而去,自是怕一回头,便忍不住要改变心意,留下来了,只是一路上飞洒的泪珠,映着落日的余晖,见证着欧阳瑛的悲伤心情。
    楚云飞怔怔的看着三人沿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想着欧阳瑛那悲戚的面容,又想到昨日的缠mian,今日却要分离,心里不由的升起淡淡的伤感。
    第一卷初入江湖第十章金沙神功
    楚云飞收拾起落寞的心情,上马快行,终于在太阳落山时赶到了前方小镇。
    这小镇太小,楚云飞找遍了全镇,仅找到一家客栈,无奈之下,也就将就住下,好在客栈虽小,但是房内陈设却很是古朴,纤尘不染,客栈内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看来客栈老板很是用了一些功夫。
    于是楚云飞在小花园边预定了一间上房,晚上便出来用膳。
    独自一人吃过晚餐,便想回去歇息,路过小花园,但觉一阵凉风迎面吹来,令楚云飞神气一爽,不由深深吸了几口气,更觉身心舒适。当下并不急于回房,在小花园内散起步来。
    走了没有几步,蓦然见到对门房内闪出了一位红衣少女来。楚云飞一瞬间,还以为那是欧阳瑛,但仔细一看才发觉此女但身材衣饰均与欧阳瑛不相同,并非欧阳瑛。
    再仔细一瞧,楚云飞眼睛一亮,不由看得呆怔在地,心里暗暗惊讶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只见这少女明媚皓齿,眼似秋水,小悬胆鼻,樱桃小嘴衬在瓜子粉脸上,分外美艳,身材停匀,一身粉红劲装,将美好身材尽数显现出来。小蛮腰系着一条白色绸带,香肩斜插着一柄斑绿鞘古剑,一双黑色小蛮靴,走起路来,柳腰轻盈,婀娜多姿。
    右手执着一条绞筋马鞭,通体乌亮,长约八尺,随手一抖,内力劲贯鞭梢,马鞭笔也似直,仅见鞭梢微微颤动。楚云飞暗赞红衣少女内力精湛,虽然比起自己来就像泥天之别,但武林中尚不多见,甚是难得。
    那红衣少女似知楚云飞盯着她看,仿佛有意又若无意的回头嫣然一笑,又格格脆笑不止,仿若百灵鸣叫,翩若惊鸿般一闪,便自跨出院去。
    楚云飞想道自己长到十九岁,行走江湖也已数年,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少女,师妹丁蕾、欧阳瑛,不可说不美,但比起这红衣少女来,却是稍逊三分。
    此时被她勾魂一笑,似乎把他三魂七魄勾上了半天,不由茫然呆立着,半晌才把飞魂收入窍中。只闻见空气中仍然弥留着一股如榔麝的幽香,神驰。呆想了一会,回至房中,茫茫然若有所失。心里竟然忍不住对那红衣少女产生爱慕之情。转念一想,又觉得对不起欧阳瑛,想到刚分别不到一个时辰,自己就又看上另外一个女子,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不过又想自己年少,不喜欢窈窕淑女的话,倒有些奇怪了,自嘲一笑,抛开一切,也就解衣歇息。
    一宿无话。只是楚云飞睡梦中,既没有梦见欧阳瑛,更没有梦见丁蕾,反倒是梦见那红衣少女,在对他一直媚笑,待得楚云飞心痒,前去抓她时,却躲得没影了
    于是乎,楚云飞在梦中忙乎了一夜,也没有抓住那刁钻精灵的红衣少女
    第二天,楚云飞便早早的上路。想到应该早些回家看望父母和蕾蕾,再去欧阳家提亲,自己曾答应欧阳瑛尽快的实现允诺,自然也不应该有所延误。想到那惊鸿一瞥的红衣少女,虽然遗憾,但是想想又释然,还是尽快办完正事才是道理。
    又赶了大半日,楚云飞远远的便望见一座大镇。
    此时,楚云飞肚中正自饥渴,便拍马急奔。不久,便发现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这一路行人不断,俱是会武的少年公子,都朝着镇中驰去。
    楚云飞暗中惊异,却又不便发问,只得心道:“我且先到镇上再慢慢打听不迟。”
    也不再想,马不停蹄的进了镇子。
    进得镇子里来,果见这镇子甚是繁华,商贩众多,客栈也是不少。
    可是楚云飞连走几家,都回答说客人已满。
    楚云飞甚是困惑,拉过一个路人,问及缘由,那人惊奇的看了楚云飞一眼,道:“你难道不是为了比武招亲而来?”
    楚云飞回答道:“在下在外游学,仅是路过此处而已。”
    路人道:“原来如此!明日此地的大户周亦文的千金小姐要在此比武招亲呢!这周大小姐的美貌那是不用说了,在这方圆百里都是出了名的!嘿,武功更是一流,尤其是那条绞筋鞭,三丈以内无人能近,就连那武当派的什么清云道长,听说也曾在她手底败过一招”
    楚云飞听得“绞筋鞭”三字,心中便莫名其妙地一跳,心道:“莫非这周大小姐就是昨日见着的那位?只是如果真实她,马上就比武招亲了,还在外乱跑不成?”一时心潮彭湃,终于忍不住再见她的渴望,心道:“不管如何,明日定要去看看,不是她也就罢了,如果真是她,定不放过!”
    好不容易,楚云飞才在镇尾寻着了一家客栈,尚有几间客房,设施简陋,却是无可奈何,只能住下。
    草草洗漱一番,打点好一切,楚云飞觉得肚中更是饥渴,心想今日得寻个好地方美美的吃上一顿,想到方才寻找客栈时,路过一家“醉仙楼”的,并不太远,人来人往,生意好及,便拿定主意,也不骑马,向醉仙楼走去。
    不多时,楚云飞已经来到醉仙楼,但见一楼人声鼎沸,竟然也是客满,于是举步上楼,二楼倒还有几张空桌。寻了一张空位坐下,店小二立刻趋上来,问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楚云飞道:“随便来个四五道拿手好菜,再来一壶上好花雕!”
    店小二诺诺连声,忙不迭的去了。不一刻,酒菜端了上来,楚云飞美美的吃了起来。饿了半日,也不管吃相有些难看了。
    待得酒足饭饱,楚云飞才开始注意起周围来,一些细细的谈话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听得有人道:“看他小白脸一个,不像是身怀武功之人。”
    另一人道:“也不一定,师哥,你看他太阳虽未突起,但眼睛清澈,隐蕴精光,说不定”
    楚云飞斜眼一看,邻座两人正在打量自己,想来是以为自己也是来比武招亲的,不免要掂量掂量。
    那人不信道:“师弟,他才多大年纪!内力如何能够练到返璞归真的境地?”
    另一人道:“师哥不信?明日如果他参加打擂,凭师哥的武功,可能难在他手里走上十招!”
    那人甚是不服,声音高了一些:“十招?太小看我了吧?我难道是泥捏的?哼哼,那你又能过几招?”
    另一人道:“我最多也不过十余招罢了。”
    那师哥嘿的一声,道:“别把自己和别人贬得那么低,我就不信我不能在他手里走上十招!”
    师弟怂恿道:“你不信现在就可以试试!”
    那师哥忽地站起身来,推开板凳向楚云飞稳步走过来,看他走路稳健,倒还有几分内功根底。但是在楚云飞看来,根本不值一谈。另一人眼力虽然不错,但楚云飞自信不用一招便可将两人打成肉酱,何用十招之多?
    那师哥走到楚云飞面前站定,浓眉大眼,却也生得虎虎有威。只见他一双大眼望着楚云飞,充满挑衅之色。开口道:“这位如何称呼?俺叫金大维,那是俺师弟金大华,乃金沙帮弟子!”
    立刻,左近有人窃窃私语,道这金沙帮近来风头甚劲,帮主自称金沙道人,却非修道之人,一身内力修为甚高,尤其独门武功“金沙神功”,具有莫大威力,腐金蚀铁,中者无救。
    楚云飞恍若未觉,竟然对他理也不理,顾自饮酒。
    金大维面色急变,怒道:“兀这小子,大爷我问你话哪!”
    楚云飞心里震怒,心想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来招惹小爷我!乜斜一眼,道:“那来的癞皮狗在这里乱叫?”
    金大维怒吼一声,道:“小子无理!”哼了一声,一只巨灵大掌向楚云飞肩头拍了过来。
    楚云飞微微一闪,金大维手掌便拍在了空处,还好,他这次仅仅是试探一下,用力不多,因此只将身子带得晃了一晃,便即站定。虽没出大丑,但是自觉无颜,蓦地大喝一声,脸上忽地变得一片金色,一双肉掌也泛起金光,便如金子铸造一般。接着,两掌便如闪电般,带起两道金沙,向楚云飞胸前直印过来。
    立刻,就有人惊呼:“金沙神功!”楼里一阵大乱。
    楚云飞见这金大维虽然长相粗犷,心胸却很狭小,竟然能练成威力巨大的金沙神功,也算异数,心想我与你素不相识,又未曾惹你,仅仅是未搭理你,就使用这中者必死的功夫,不教训你一下,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下!
    打定主意要废掉他的武功,不由有些替他惋惜:金沙神功练来不易,但谁叫你偏偏惹上我呢!不说你这金沙功仅有五分功力,就算是练到十二分,我又何惧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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