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突然杀出个情敌
碎石铁桩网、火墙、断桥、蚂蚁坑、步步高、旋转木马、泥潭、断崖和通电水池等障碍盘踞眼前,各种训练器材,还有射击靶场,军用教练车,看得铭心眼花缭乱。
“看什么看,快给我跑!”
49公斤的铭心负重40公斤,像蜗牛似的,整一个“狂奔的蜗牛”!
邵延平坐上一辆越野车,拿着扩音器,尽量压低他那随时都会爆发的咆哮声,跟在大队人马后面,“楚铭心,快点!欠揍**你!”
他扔掉手中的扩音器,从车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鞭子,抬手就往铭心背脊上抽去。
“哐”地一声,拇指粗的鞭子便结结实实地打在铭心的身上。
铭心咬紧牙关,眉头也不及皱一下,强迫自己加快步伐。
旁边的男兵想帮也不敢帮,只能继续一心一意往前跑着。
现在就连憨豆先生都知道,这时候邵延平正满肚子火气,完全就是个炸药包,谁都不愿意去拉动他的引信,以免引火烧身,最后被炸个死无全尸、粉身碎骨。
铭心也并没有抱希望得到谁的帮助,在这魔鬼训练中,大家都是自顾不暇,哪还有气力相互扶持?当然,若是秦切肤或者秦刻骨在,那是另当别论。
镜头切换,两栖特种团。
目前,摆在秦切肤面前有两条路。
no.1是继续在海军陆战队两栖特种团担任营长,兢兢业业,最后提拔晋级到广州军区总部,顺利的话可以做上军区参谋长或者司令员。
no.2是申请参加雷州半岛两栖蛙人队的集训,通过测评后回北京军区特种大队担任队长。
他其实更喜欢广州军区,广州军区辖区为广西、广东、湖南、湖北和海南。
北京军区作战任务只有一个,即抵御现俄罗斯自外蒙古发起的全线攻击。
而广州军区作战任务主要有两个。第一是策应成都军区昆明驻军形成对东南亚的军事威胁,对东南亚国家形成压力;第二是吸取鸦片战争中广州失陷的经验教训,实施登陆和反登陆作战军队训练。
广州军区是中国七大军区中最能施展抱负的军区,就他本人来说,他选择no.1。
但是,他不可能眼睁睁看铭心在两栖蛙人队的众男兵中吃苦,所以,他毅然选择no.2。
经过结扎手术,去两栖蛙人队接受女蛙人训练,那是她的选择,他当然会尊重;他不能帮她,但他至少能陪伴她。
他不能容忍自己在她生命中的缺席,这不是辜负她,而是辜负自己。
这样深切执着地爱上一个人,大概是这一生唯一的一次了**?
秦切肤向海军陆战队总部提交申请接受两栖蛙人队集训的申请书。
镜头再度切换,特种大队晋衔授衔仪式。
“雄伟的井岗山,八一军旗红,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两万五千里,万水千山,突破重围去抗日,高举红旗上延安……万里长江水,奔腾向海洋,保卫祖国作栋梁,人民军队忠于党。*主义定胜利……”
自从*爷爷当上主席后,持续到*爷爷上任,都是这首雄赳赳气昂昂的《人民军队忠于党》,奏响在解放军晋衔授衔的仪式上。
秦刻骨和其他19名晋衔军官,换上晋升后的军衔,然后一起面对鲜艳的军旗庄严宣誓。正式从少尉晋升为中尉。
晋衔仪式结束后,秦刻骨被委派参与水下排爆实兵演练。
东救304船的后甲板,技术人员运用彩*像声纳对水下可疑爆炸物进行精确定位,秦刻骨穿着各种潜水装具准备下水探摸,各种方案相继展开。
“下潜!”
听到命令,秦刻骨带着海底探测仪,“噗通”一声,像一只鲨鱼扎进了水里。
浑浊的水底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秦刻骨只能靠感觉去判断方位。他一边下潜探摸,一边通过水声电话向岸上作业小组报告,“发现一可疑物体,为椭圆状物体,表面光滑,直径大小69cm,但无法判明物体性质。”
十分钟后,防爆专家抵达现场。在防爆专家的具体指导下,秦刻骨再次潜入水中,安全地将可疑爆炸物捞出了水面。五分钟后,排爆成功,甲板上一片欢腾。
演练结束后,两栖蛙人队派来的军用飞机,已经驶达海岸。
雷州半岛两栖蛙人队。
“今天开始进行实战状态下的演练!”邵延平咆哮似的大吼,“你们必须在15天内,完成20余项实战条件下的险重课目。比如,在匍匐前进中,真正的子弹就在你们头,应该是家常便饭**?
在战场上,不长眼睛的子弹在身边和头顶“嗖嗖”乱飞,咆哮着伺机饮他们的鲜血取他们的生命;埋藏在地底下的诡雷则随时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在向他们展示出它毁灭一切的主宰性之后,将把他们带入另一个世界。
此外,榴弹、手雷甚至炮弹,都会无情地追逐着他们的身影,只要他们*出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者破绽,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们撕得粉碎。
训练结束,不少战士被医护兵抬上担架,简单的现场急救后,拉到医院做进一步治疗。
他们中大部分战士的大腿以及被打断,能否保住,还是未知之数,就算万幸保住了大腿,也肯定要告别自己的军人生涯了。
铭心站在旁边,为他们默默祈祷。
从新兵训练营,到国防大学,再到女子陆战队,最后到两栖蛙人队,铭心逐渐地接触到真正战争的残酷。真正的士兵,就是这样,用真刀真枪,以及用鲜血、生命堆积起来的大量丰富经验、技战术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兄弟间的配合默契程度,来决出每场战斗的胜负。
“下面是攀援和越障!”邵延平在十分钟休息后又吼起来,“每人重复二十遍!在此期间,会有炸弹不断在你们身边爆炸,准备,开始!”
这本来是铭心很擅长的,就算耳畔不断有炸弹爆炸,她也有自信很快完成任务。
结果,攀援前十次时还算顺利,十一次时,邵延平突然对着耳麦大吼一声:
“把炸弹的密度提高百分之二十!”
顿时,“轰、轰、轰”地巨响狠狠灌入战士们的耳膜,冲击着他们的大脑,爆炸所产生的气浪层层地冲击着体力开始透支的战士们。
在炸弹的气浪中,铭心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身形出现摇晃,渐渐脱离大队。
邵延平马上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高举着喇叭大吼:
“楚铭心,快点!就你这怂样,还想当女兵王?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狗熊!”
铭心猛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试图加快速度,可头重脚轻地刚攀上几步,“轰”地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和爆炸声顿时把她震晕了过去。
此时邵延平居然咧开嘴笑起来,“快,把这垃圾弄走!”
医护兵连忙抬着担架过来,刚把铭心抬到担架上去,旁边经过的一名少校一名中尉,无意中瞥见担架上的人,纷纷面如土色,急急飞奔过来。
“铭心!铭心!”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焦急呼唤,身形很快闪到担架旁边,从两名抬担架的医护兵手中抢过担架手柄,两兄弟抬着铭心,极速朝着医护室飙去。
在担架的摇晃之中,铭心慢慢地睁开眼睛。
秦刻骨抬着靠她脑袋的这边,秦切肤则抬着她脚下的位置,看到两兄弟正挥汗如雨地抬着自己往医护室狂奔,不知为何,铭心感觉心脏一窒,眼泪就“哗哗”涌动了出来。
“笨蛋,哭什么,有我们在呢!”
听到秦刻骨的温柔话语,她的眼泪流得愈发汹涌,嘴上却不忘恶搞:
“上面湿,总比下面湿要好!”
秦切肤一跺脚,“你怎么偏偏分到邵延平手下?!”
“邵延平怎么啦?”
“前几天我弟不是在洗消车外给你唱《白月光》吗?邵延平刚好经过,听到了!”
铭心更加奇了怪了,“听到就听到了呗!”秦刻骨也打岔,“哥,你别说了!”可秦切肤仍然愤懑不已,“邵延平他、他当时就满脸涨成猪肝色,杀气汹涌地扭头便走!”
“他讨厌张信哲?”
“他不讨厌张信哲,但他喜欢秦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