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见鲁妙子
第十一章初见鲁妙子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以战马名震天下的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山下田畴构成美丽的图案,令人心旷神怡。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人屏息赞叹。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悠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飞马牧场果然是名不虚传,地域得天独厚。”来到山城下,张君昊更是感叹不虚此行。飞马山城城墙依山势而建,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兀峥嵘,飞鸟难渡,绝对是兵家要地,若是没有内贼,恐怕需要很大代价才能攻下此城,想到这里,张君昊笑笑,他又不来打飞马牧场,想这个干嘛,“真是雄伟气派,令人神往。”张君昊又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悄悄地进入内堡,只见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进入月洞门后,只见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最妙是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弯曲探伸,迎风轻舞。婉蜒绕过的清溪,带着后山泻下来的泉瀑,缓缓注入荷花池中,洒出优美的流水声。
张君昊不禁暗叹道:“这里竟让我生出避世退隐之心,可知其感染力量是多么强大,建设这内堡园林的人不愧是鲁老,即使杨广的御园,亦没有这种使人心迷神醉的感觉。”
他心情大佳,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令人叹为观止。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张君昊一路走去,左转右弯,顺路而下,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路尽处竟别有洞天,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张君昊平复一下心中的激动,漫步走到小楼前,看着正门上“安乐窝”的牌匾,默念着入口梁柱上的对联:“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心情变得安宁起来,不由轻轻念道:“春风得意且疯狂,信手挥舞杀威棒。一举成名天下惊,恶名美名都无妨。”
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见面。”
张君昊笑道:“敢不从命。”举步进入大堂,大堂中的布置颇有韵味,红木家具浑厚朴实,映衬着后方生满植物的悬崖峭壁,显得别有滋味。屋角处有座楠木造的楼梯,通往上层。无缺拾级而上。只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那人峨冠博带,怡然而坐,老人身材高大,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老人有一张很特别的脸孔,古朴清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张君昊见过鲁老前辈。”张君昊正色地说道。
“来尝一尝老夫的六果酿,小兄弟好高的武功,怕是不久就可以得到天下第一的显赫名声。”鲁妙子惊奇地看着张君昊。
张君昊看看桌上放着酒壶、杯子等酒具,酒壶中酒香四溢,确实是好酒。张君昊已知道老人的身份,更无半分戒备之心,便不客气的坐下,伸手斟满了两杯酒,也不等主人家招呼,便兴冲冲地一口饮下!“六果液”呀,应该是大唐最好的酒了。果酒入喉,醇厚柔和,香味浓郁,回味悠长,便连张君昊这种并不贪酒之人,也不禁赞了一声“好”字!忍不住又连喝好几杯!只是片刻,张君昊雪白的脸颊上就浮起了两抹红晕,凭添一丝美感!呼吸间,酒香四溢!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繁杂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他转过头来笑看张君昊,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
张君昊一饮而尽,咂吧着嘴“还行,比起现代的白酒这个可就是饮料一般了。”说完后便从空间戒指拿出两瓶极品茅台,两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夜光杯,鲁妙子看着凭空出现的珍贵物品很是感兴趣,对为什么能凭空取物鲁妙子倒没问,只是感到奇怪新颖,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在乎这等神通之术,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主人不想说,即使你问了也白问,“尝尝,酒不醉人人自醉,酒是好酒,温醇韵。”
“的确是好酒,与之相比老夫亲酿的六果液倒显得粗俗不堪了,老夫鲁妙子,请问小兄弟可否报上名来?”“小子张君昊,鲁老前辈你受伤了吧,我看你体内经脉淤积,堵塞不通,还有一股邪异鬼魅毒辣的真气在破坏你的生机。”张君昊明知顾问。
鲁妙子随口答道:“小兄弟,眼光真毒辣啊,那是五年前被被祝玉妍所伤,她的天魔功被誉为魔门第二神功,阴险毒辣,任被我借山势地行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把精神寄托于园林之中,不然老夫早已命丧久已。”
“我是她的故交,当初也的确被她的万千仪态所吸引,唉!我生平做过两件后悔终生的事,其中之一就是爱上了这女人。五年前不知为何,她知道我接受了“邪帝”向雨田的委托,替他保管了“邪帝舍利”,便前来向我讨要。我以受人所托不能答应,祝玉妍居然暴起出手将我重伤。枉我自负博学,在武功一途却没有达到最高境界,但她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鲁妙子再叹了一口气道:“五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
张君昊道:“鲁老,你未免太悲观了,天下未必没有帮你的办法!”
鲁妙子轻叹道:“我已经看开了,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我时刻都在流浪,凡事都有兴趣,任何事都可惹起好奇心,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假若我能专志武道,未必能输过她,还能多活上十年八载,但到五年前惨败于祝玉妍,我的心境已大不相同,对所学中较感兴趣的技艺,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这三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