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遇 上
“相公,奴家伺候您安歇罢。 ”说话的是一个身段娇小、面容美艳的小娘子,身着古装,娉娉婷婷来到床前,一面冲躺在床上的我妩媚笑着,一面解开了上衣对襟小袄的扣子,刹那间,一抹红色的肚兜显现在我面前。
我好像中了麻药,全身一动不能动,只是仰面躺在床上,定定瞧着这位娇媚的小娘子。就见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一摇,修长大腿只一片,就上了床,顺势坐在我腰上,嘴里柔柔的道:“相公,奴家来了。”
离得近了,我反而看不清此女的面貌,只知道美艳异常,声音更是堪比声优那样的娇柔。她坐在我身上后,上身慢慢扑倒在我怀里,一点朱唇却吻向了我……
我叫周平,早过了法定的成 人年纪,却一直没有女朋友。或许是因为成熟太过,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翻看从书摊上淘来的一本《聊斋志异》,我最近总是做这样火爆妖冶的春梦。梦里的女主角各不相同,但都有共同点,就是看不清她们的面目,且她们都会主动委身与我,成就一夕良缘。只可惜,这到底只是虚幻。来到现实中,我照样狗屁不是,只是一个没女人要的可怜男人。
但,我始终渴望着,生命中有一个“奴家”般的小娘子出现……
这年初夏的某天,我受人之托从数百里外的怀柔乡下回到北京给某人送药。可刚到北京还没找到那人所在的大厦,就被倾盆大雨逼得在某座大厦立柱内侧约有一米来宽的狭小过道里避雨。倒霉的事接二连三,我自以为躲在过道里很安全,哪知道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宝马溅了一身泥水。我大怒,追上去找宝马司机理论。
这辆宝马的司机是个年轻人,脾气不是很好。我跟他理论了两句,一言不合,他就跳下床,看样子是要动手。
俗话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周平没女人也就算了,要是连个架都不敢打,那就真不是男人了。我一点不惧,期待着把这一身发泄不出去的火泄到这小子身上。
可我俩还没开始放对,车里就下来一个年轻女人,嘴里道:“小锐,好好说话,干吗呀这是?”
我凝目望向这女人,立时就呆住了。
这说话的女人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波浪卷发,面容娇艳之极,穿着一袭黑色纱质短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在这昏暗的天色下,腿部肤色白得晃眼。她就俏生生的站在我跟前不远处,一动不动,可身上无一处不在散发着浓郁的成熟~女人味。我确信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哪怕电影里也没见过。
女人带笑看向我,柔声道:“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瞅瞅,瞅瞅,什么是素质,什么是修养?这就是素质,这就是修养。相比较那个酷似黑社会分子的司机,这位长得既美,说话又带三分笑,话语还透着和气,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即便是在雨中,我也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以至于唐突佳人,抱歉的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是你们车开得太快,溅我一身水。”
这女人听罢,从我脸上打量到脚底,蹙眉说道:“小锐,我刚才就说你开太快了,你不听。”埋怨完那司机,对我赔笑道:“真是对不起,他开车太冲,我怎么说他他也不听。你看你这……怎么弄?”
司机那小子本来就被我激怒,又被女人说了两句,脸上挂不住,瞪着我骂道:“看你那穷三儿德行,不就是溅上水了吗?唧唧歪歪的跟他妈女人一样。”一边骂着,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一打票子,随手抽出一张甩给我:“不是给你弄湿了吗,我给你钱,让你再去买一条新的。切,这种破料的裤子,一百块可以买十斤了。钱给你了,滚滚滚。”
我气得几乎要喷 火,一言不发,随手打在他甩过来的百元大钞上。钞票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往斜上方向飞去,可巧不巧打在那小子脸上。
这小子给我的票子崭新得很,硬硬的,打在他自己脸上应该会疼。就算不疼,这下也会扫了他的脸面。
果不其然,这直接把两人战争的导火索引燃了。这小子一下子就怒了,叫骂道:“操,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找死啊。”伸手就推过来。他身子比我高一点,但身形就比我胖太多,足足可以把我装下,跟我小腿一般粗的胳膊推过来,要是推到我身上,可以很轻松将我推倒在地。地上都是水,我倒地一定会彻底湿身。
伴随着他出手,刚才那美女也说话了:“哎,小锐……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这小子正在气头上,哪会听那女人的话,如若不闻。
我只等他手离我心口不到半尺的时候,右腿后退一步,右手抓祝蝴右手手腕的同时猛力一扯,同时左腿别在他小腿前。
“啊”,这家伙怪叫一声,身子一个趔趄,直砸在地上。
我就感觉身周地面都震了几震,暗暗感叹他的体重,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瞪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女人已经快步走过来,嘴里叫着“别动手”,可当看到地上躺着的是所谓的“小锐”,而非是我的时候,脸色变了变,随即不可置信的重新打量起我来。
我当然知道她为何惊讶,不只是她,这地方要是还有别的看客,也多半会把胜者的头衔放在我这位对手身上。因为人家人高马大,胖乎乎的跟狗熊一样,随便伸伸手就能把我干翻的。我这个相对文弱些的,能把他放翻,自然不可思议得很。可惜有时候,决定胜负的不一定就是身体条件。
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变得很狼狈,但他已成狂怒之势,冲着我就扑过来,双手弄成一个一百二十度的角度,似乎要掐死我。
女人站在我身旁,喝道:“小锐,别打啦!”
可那小子哪里肯听,满面狰狞的扑过来。
我冷笑道:“让他别打,只有一个办法。”女人讶异的瞧着我问:“什么办法?”我笑道:“让他打不了人。”女人怔了怔,又问:“怎么让他打不了人?”我转过脸去,冷冰冰的道:“就这样!”
说着话,那小子已经扑近了身,好像要活活掐死我似的,双手冲着我脖子掐过来。我冷冷一笑,右手电闪而出,抓祝蝴右手四指往上一掰,同时又用了往下压的力道。
又是“哎哟”一声惨叫,这家伙停止了前冲的势头,身子开始往下蹲。
我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同时松开右手,心底暗骂:“我让你狂,还敢跟我伸量,以为我个头比你小就好欺负?”这一脚我用的力气不小,因此自己也被反作用力弄得倒退了两步。
这一脚将这小子踹得仰天向后退去。他双臂徒劳的在空中摇摆,双手抓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可巧不巧,那女人就站在我身旁不远处。那小子手臂又粗又长,不知道怎么的一抓,竟然薅住了那女人裙子的下摆。
随着“刺啦”一声响,先是那小子后退两步最后重重倒在雨地上,抱着肚子再起不来,然后就是一道白光划过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