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藏宝图,我终于得到完整的藏宝图啦!哈哈哈哈……”一阵阵狂笑从屋顶上传来。
“大哥!”许慈终于确定了,原来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不是自己的错觉,埋伏在内堂里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抢了藏宝图的人果然是她大哥。
“小心。”南宫沛意识到此时的许严比之前他碰见的更危险,于是反手将许慈护在身后。
“哈哈哈……藏宝图、藏宝图,哈哈哈……”在亢奋的大叫声里,那只许慈曾用生命去保护的荷包被许严大力撕开。
“住手……”南宫旭似想阻止,却终究还是没有跃上房顶。
不确定究竟是谷家兄妹所拥有的半张藏宝图是真的,还是这荷包里藏的是真的,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提着一颗心。看着许严从旧荷包中抽出了一张纸卷,他们既希望那是真的藏宝图,又不希望它落到外人手里。
“白纸?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屋顶上的许严一见是一张白纸,愤怒的嘶吼。
原来荷包里的是白纸啊!不少人忍不住暗自叫好。
“小慈儿,我会对妳好的。”南宫沛悄悄握紧了她的手,暗示自己绝对不会欺骗她。
“嗯!”许慈亦回握他,她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自己的。
“假的、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许严的声音恐怖的如恶魔狂叫,而他的举动更是令人措手不及,因为他居然将自己手中的三张纸都撕了。
南宫家的人见状,皆惊呼出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细小的纸片四处飞舞。
“哈哈哈哈哈……”许严狂笑着,像一只蝙蝠一样飞掠而去。南宫家的人中有轻功好的想拦截他,却被他打得惨叫连连。
在场的人皆是惊愕不已,就连曾和许严交过手的南宫沛和南宫旭,也没想到才不过几个月没见许严,他的武功已大有精进。
只有许慈才明白,她大哥恐怕已经发疯了。许家世代相传的诅咒,终于降临到许严的身上。
南宫沛一低头,正望进许慈忧郁的眼。他温柔的将她揽进自己温暖的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妳。”
“嗯!”她紧靠着宽阔的胸膛,摄龋蝴温暖的体温。
“藏宝图、藏宝图……”南宫家的人在南宫景然的指挥下,四散寻找藏宝图的碎片,企图将它们重新拼凑在一起。
可是被许严在盛怒下撕得粉碎的纸片哪有这么好找?
“小慈儿,我们走吧!”看着这一院被宝藏迷住了眼。失去理智的人,南宫沛的眼里净是轻蔑。
“好。”许慈只点点头。自从她明白了自己对南宫旭的情感不过是亲情的转移,而对南宫沛的才是真正的爱时,她就决定要随他到天涯海角。
而南宫景然眼瞅着寻回来的碎片怎么也凑不起完整的半张图,心里好不甘心呀!又听到南宫沛要走的话,忽然想起了他曾经也画出了一模一样的那半张藏宝图,就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不知爷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南宫沛淡淡的道。
“再画一张。”南宫景然颐指气使的命令他。
“恕不能从命。”他耸耸问,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牵着许慈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你——你这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南宫景然气得老脸通红,“老夫命令你马上画!否则就将你永远逐出南宫家。”
“请便。”南宫沛无动于衷,这个腐朽昏庸的家族,他早就想离开了,这下不正好顺他的意。
“你……来人啊!给我将他们都拿下!”南宫景然就不相信今天他还制不了他。
“小慈儿,躲到我身后。”南宫沛反手将许慈护在身后,面无惧色的迎向围过来的武丁。
“只要不把人打死了就成。”看见他仍然冥顽不灵,南宫景然也不客气了。
“是。”属下们轰然应道。
南宫景然此言一出,南宫沛就知道今日之事,势必无法轻易解决,要不是他太有把握了,竟然将他的手下全都留在外面,以至于此时才会如此伤脑筋。
“三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画了吧!爷爷不会亏待你的。”南宫十四讨好的开口道。
南宫沛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就让一向聒噪的他乖乖闭上嘴。
“都是我拖累你。”许慈难过的紧抓祝蝴的衣服,如果不是她,以他的武功应该能闯出去吧!
“那我是不是该说“都是我连累妳”呢?”南宫沛挑起眉,恢复了调笑的语气。
“你——”
“妳知道吗?爱上妳才让我知道活着的意义。”他掬起她的小脸,深情款款的说。
“我也是。”许慈激动的环祝蝴,眼里有着和他同样的深情。
虽然现场情势一触即发,他俩却在那里情话绵绵,这场景还真是诡异到不行。
“一会儿是真假藏宝图,一会儿又是真情与假意,我说南宫老爷子呀!你们南宫家也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谷幼安又爆出是一阵嚣张大笑,真觉得这一趟来的太值得,看得过瘾极了。
“你们还不动手?!”这下是丢脸丢到外面去了,南宫景然气得浑身发抖。
“住手,谁敢动我们的爷?”此时,外面忽然跑进来两个手拿火把全身披披挂挂的人。
“凌海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呢?都急死我了!”许慈看见这早该出现的家伙姗姗来迟,又是埋怨又是心安的。
“炸药比较危险嘛!我们当然要小心一点啰!”凌海他们大声喊冤。
“炸药?”一听是炸药,大院里怪叫连连。
“我们已经在周围埋了炸药,你们如果不马上放我们走,我们就炸了这里。”凌海举着火把威胁道。
反正南宫世家为了办这场喜事囤积了不少烟花爆竹,正好是做炸药的好材料。
“你、你这死奴才也学会了威胁我?”南宫景然这一生哪曾遇到过如此大不敬之事,被他气得差点昏过去。
“凌海他们才不是奴才!”许慈气不过南宫景然盛气凌人的样子。
“不,我们的命是爷的,自然是爷的奴才,也是小姐的奴才。”他们两个感激的道,反正许小姐和他们的爷不是迟早得在一起吗?所以听从许慈的话不就等于听从爷了!
“反了、反了,现在居然连个奴才都敢造反了!”被凌海这么一气,南宫景然果真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