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子情伤
太子因齐一脚把红姬从床上踹了下去。“太子,太子,你饶了红姬吧,红姬再也不敢了,太子……”美艳的红姬此时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来人。”太子威愤怒的叫着。室外的卫士进来。“把这个女人拉下去”
“不要啊!太子,饶了我吧,太子,看在我伺候你多年的份上,太子,饶了我吧。别把我送进冷宫啊。太子。”
太子因齐冷笑一声,这个蠢女人,她还以为她能进冷宫。就是他放过她,他相信王后连不会放过她。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惹怒他的母后。
他做了一个手势,卫士把红姬拉了下去。红姬这才后知后觉得感到了自己的下场,她悲惨的大声叫着,“太子,太子,饶命啊!红姬再也不敢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太子因齐知道,他的女人一旦失宠,最好的下场就是呆在冷宫,不然就只有死亡了。太子因齐冷笑一声,本来他还对这个女人留有一丝怜惜,怎么说她也伺候了他一年多了,也算的上是知足识相的人。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的太子宫里散布太子妃瑶姬的遥言,更不该还把这遥言吹到他耳朵根儿上来。女人的嫉妒真的是很可怕,它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忘了有些话你永远也不能说。
怎么说太子妃瑶姬也是母后的人,说到母后给他挑的这个瑶姬,本是母后的娘家侄女,也是个有手段的人,自大婚至今,两人都是相敬如宾的。他就是不喜欢瑶姬,也轮不到他的侍妾来管这个事。她这样做很容易就能让母后以为他是和她一气儿的。
她找死,不能怪他。
他又想起前天绿姬的事。绿姬进府也有三个月了,他怎么那么疏忽,居然没有查出她是公子璋的人,让她得了手。好在她只是剌伤了他的一条手臂。那女人也真够烈,看事情未随,就自杀了事。
可是,这样,让太子因齐更加感到他所处的危机。是的,他知道,有那么多的人都巴不得他早死。不说宫外的那些仇敌,就是他的兄弟们,又有哪一个不巴着他早点死。好早点替了他这个太子之位。要说谁最想让他死。那一定就是公子璋了。说起来,这个公子璋,他的二弟,还真的是一个人材。他文武俱佳,又深得父王的喜爱。再加上他的生母丽姬又是父王现在最宠爱的妃子。他是最有可能替下他太子的人选。何况公子璋仗着父王的宠爱,那是做势很是猖獗,一点儿也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太子因齐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他出头的时候。他总是人前装着一幅谦恭的样子。他知道,他虽说是齐王后的儿子,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死去了的宫女所出,自幼为无子的齐王后抚养长大。他也只比公子璋大了两岁。他知道他现在只能靠了齐王后,他还要这样谦恭下去,他知道现在他的父王已经老迈昏庸了。他知道他还要等,那一天,他相信已经不远了,他的父王近来身体很不多,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宫里的形势紧张。太子因齐知道公子璋和丽姬也是等不及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派这么个蠢女人来行剌他。
哈哈,他想笑,这个世界,他的世界,他从小就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个没有仁慈,只有杀戮的世界。
他又想到那个月夜深潭边的精灵一样的女子。月夜下她就象一个精灵一样的在他的怀里绽放。她是如此的美好。在她那又清澈的明眸的注视下,所有的世俗都是那么的不堪入目。他只想就这么抱着她,在静静的月夜下,就这么沉睡,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需要说。
灵儿,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他想起那夜他怎么样的把抱在怀里,怎么样的……、、
他就这样要了她,可她去掉了最初的惊慌,她也是如此的柔情应承。他又想到了她的那种认命的表情。他的心不禁痛了一下。这种痛的感觉在太子因齐二十二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过的一种痛,掠过他的心头。
他又想到她在他怀里睡着了的情景,她就这样信任了他,这样在他的怀里睡去。他看到了她雪白的手腕上戴着的乌黑的铁手镯。那上面刻着棠公府,丙丁年。他知道她是棠公府里的一名女奴。她是干什么的?他不知道,他也不明白,她做为一个女奴,如此美丽,怎么还可能保有处子之身。她是谁?是个什么样的女奴?看样子,她好象不是一个做粗活的,那么她是一个家奴了。是个什么样的家奴呢?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他只是在心里一厢情愿的叫她灵儿。他的灵儿。
他一想到他的灵儿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在受人役使,他就受不了。他想她的羸弱娇怯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做人奴隶的折腾。他不能想这些,他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痛的历害。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最起码是现在不能。他不能把她带进太子宫来。这里太不安全。他不能让她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他不能给敌人一丝一毫的机会来伤害她。他也不能让敌人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试想,如果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什么保护她呢?
可是,让她在棠公府里呆着,让她做着卑贱的奴隶,他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她一不小惹了主人不高兴,那她不是就?
他不能想,他不敢想。他不知道她的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可是,现在,她有了他了,那么,他就不能不管她。他绝不会,他也绝不能看着他的小灵儿不管。
丙丁年,那是十六年了,她看起来也就只是十五六岁。想来,她被卖到棠公府的时候只不过还是一个襁袍里的孩子了。那么她的爹娘呢?他们都还在吗?他们过的怎么样?她有人爱着护着吗?
可是想想,他们都是奴隶。奴隶又怎么能有幸福呢?他又想笑自己傻了。想想,以前,他一个不高兴,他一句话就不知要杀死多少个奴隶。他以前从没有想过奴隶也是有生命,有爹娘,有情感的。他所受的教育只告诉他,奴隶就是奴隶,只不过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罢了。他们没有什么情感,他们也不佩有什么情感。可是,现在他一想起来,他说一个字就会死去的奴隶里面,也许就会有她的爹娘,也许就会有她本人。
他的心都疼了,他不能再这样想下去。
他要保护她,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她夺走。谁也不能。
他想不管她是谁,她是谁重要吗?一点儿也不重要。不管她是谁?她现在就是他的女人,他的灵儿。他就必须要保护她。
太子宫,她现在是不能进来,他想这里不但不安全,就是她的身份,现在进来也不是个好事。
是的,不管他心里怎么看。她是一个奴隶,这是一个真实的现实。按国家的律法,她是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姬妾的,贵族姬妾最低的也要是士人这一阶层的。平民的女儿也只有当贵族的伴床的份。奴隶是连嫁给一个平民做妾的可能也没有的。何况他又贵为太子呢?
他想破了脑袋,就只能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了。那就是把她送到母后的宫里,伴着母后好了。
想到母后,太子因齐的脸上一片冰冷。其实,说到母后,这一手把他带大,又力主把他扶上太子宝座的人,他好象一点也不能和她亲近的来。
在太子因齐的记忆里,他的母后就永远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她对他从小就管的严,动不动就罚的历害。有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母后,他都有一种错觉和。他觉得他的母后恨他,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但现实中,他知道他不能这样想。不说别的,就说现实吧。其实他和他的母后是一对利益的复合体。他们是彼此有利的。他没有母后的支持,别说当上太子了,就是能不能在这阴暗险恶的后宫里能不能生活下来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更别说当什么太子了。一样,一生没有孩子的齐王后如果没有他这个儿子的话。她的齐王后的位子也是保不住的。就是这样,要不是现在父王顾忌着母后娘家的势力和他的太子之位,母后的位子怕不是也已经成了丽姬的囊中之物了。
母后严酷归严酷,想想,目前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把灵儿送到母后的宫中了。想来,母后不会为了这件事,对他怪罪。灵儿在母后身边最起码有个人身安全。等到父王老去,他当了大王,那时候,他要封灵儿为妃,就是谁也管不了的了。
灵儿,她会愿意吗?
灵儿,她又在哪里呢?
她会记得我说的话吗?
她还会如时到潭边去吗?
第八章小长子
他知道她了吗?他知道她的身份了吗?那么她下个月的那个时候,她一定还要如他说的到那个潭边去见他吗?蓬蒿的心里乱糟糟的。以至被绣花针剌破了手,她才惊觉自己想的入神了。“怎么了,想什么呢?”篱子笑她,“不是想到你的心上人了吧。”“去你的,”蓬蒿羞怯的打了篱子一下,“就你想的多。哪有那事啊。”
“有了又怕什么。”篱子触到自己的心事,就不由的伤了心,“有了又有什么,我们这些做奴隶的。真有了心上人,真有那么一个人疼了爱了。那也没白来这世上一趟。象我,这样,我?”
“别说了,好姐姐,又说伤心的事。别想那么多了。以后会好的。”
“你也别安慰我了,姐姐我也明白。既然失身给了少爷,我也就没往好处想。我只想少爷以后会把我给忘了,我也就能和以前一样在这绣奴房里安安份份的做到老。那事也就只当自己做了个噩梦。”
“篱子姐姐?也许少爷会真的喜欢上了你,把你收进房,你也就逃出了咱这奴隶的命。”
“别傻了,妹妹。你不知道吗?那些大人老爷们哪一个把我们奴隶当个人啊。只要能放过我们,让我们活个命也就是咱们的造化了。你还想他们那些人会给咱们好日子过。妹妹,你快别做这样的傻梦了。听姐姐的话。能躲他们多远就躲多远。他们真的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的。”
是吗?蓬蒿失神了。是的,篱子姐姐说的对。他们那些大人老爷们,他们哪一个又拿我们这些奴隶当个人看了。那个人,蓬蒿苦笑了一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和主人一样是个贵族,他也会象主人一样吗?可是那一夜,他真的。她不是做梦,她知道,她甚至觉得那个男人他真的是很疼她的。他还用那饱含感情的声音对她说他叫因齐不是吗?他还说他喜欢她。他还叫她灵儿,叫她我的灵儿,不是吗?可是,他是个贵族不是吗?他们又怎么会拿她们这些奴隶当个人看呢?
可是,她这个月还会去吗?她又想到那个男人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下个月这个时候,你来,我等你。”他说那句话的语气,让她有一种很冷的感觉,她一点儿也不能反抗,她似乎就只有听他的话。
是的,蓬蒿知道,那个男人,那个叫因齐的男人说的对。他知道她,她是无法,也不能反抗他的。不是吗?国家的法令上说的很清楚,如果一个奴隶再没有主人的允许下私自和人发生性关系,如果事情一旦败露,那么她就只有两种下场。一是那个人从主人的手里把她买走,一种就是死。
其实,这么说来,就在潭边那个叫因齐的男人把她扑倒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就握在了他的手里。她不能不听他的话。她能不听他的话吗?她能反抗吗?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可能甚至连小篱都不如。毕竟小篱是被自己的主子看中的,不是吗?
唉,她想什么呢?她怎么会想到小篱的事呢?蓬蒿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脸红了。小篱可是自己的好姐妹啊!希望老天真的可怜小篱,让少爷忘了她吧#糊也该忘了潭边的事吧。就让她们两个人继续在这个绣奴房里做下去,一直做到老,做到死。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是的,她们这些做奴隶的就只有自己心疼自己了。不然还有谁会心疼她们呢。
蓬蒿又想起小长子来。这么多天了,她都没有去看小长子了。自从那天在潭边那个叫因齐的男人强要了她。她都有二十多天没有去看小长子了。她总是怕会在山中再碰见那个男人。两次,她都是在山中碰见他的。不过也都是黑夜,现在大天白日的,想来她是碰不见他的。
她也想小长子和菊子两兄妹了。这三年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做陪,就象篱子姐姐一样,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天看看惭惭要中午了,她和篱子打一声招呼,收拾了一个篮子,也不过是些吃的,还有她箱子里的几件以前小姐给的衣服,她和篱子改小了给菊子穿的。
走了一个时辰,来到山里。小长子兄妹就住在这远离山下村落的山半腰里。说起来,小长子兄妹也是可怜人。他们本来是和蓬蒿不一样的。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是平民,就是住在这棠公领地内的平民。他们本来一家四口住在这山脚下的茉芋村里。有着几间屋和门前的菜园子地。小长子的爹还会个木工手艺。一家人的生活虽清贫,倒也自在。可是,后来,小长子的爹在菊子三岁的时候死了。小长子的二叔霸占了他们家的房屋和菜地,把小长子的娘卖给了棠公府,做了田奴。没几个月,娘就在劳累和打骂中死去。年仅十岁的小长子带着妹妹菊子逃到了这山中,住进了山洞里。他们怕可恶的二叔也把他们卖为奴隶。他们在山里,小长子打柴,妹妹采摘山货,晚上就在山洞里栖身。倒也活得下命来。小长子是三年前,在棠公府卖柴时认识的蓬蒿,那时候,蓬蒿还是小姐身边的贴身奴婢。蓬蒿可怜这兄妹两,常接续他们,后来,她来到后院的绣奴房,篱子也和她一起接续这两兄妹。四个人就结成了异姓兄妹。在这冷漠的人世间也算有了些许的温情。
蓬蒿到了小长子的山洞,小长子正在洞里躺着,菊子在一边哭,原来,是昨天小长子送柴到棠公府,管家非嫌柴禾湿,只给了不要原价一半的钱,还踢了小长子一脚,小长子的腰受伤了。
蓬蒿安慰了小长子,就带着菊子到山里采药,她是奴隶,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伤,奴隶没有药,只能采点草药了事。所以她从小就认识许多草药。
她俩采着采着,就来到了山谷里的那个潭边。菊子看潭边的山果子红的可爱,就放下药篓子,上树去摘。蓬蒿坐在木棉树下,看着静静的潭水出神。
是的,小长子兄妹也许可怜。可是她和篱子其实远不如这对兄妹。他们是平民,他们也有亲人。他们现在还小,等到他们长大了,他们会回到山下村里去的,他们会得到他们应该得的。他们会长大,他们会结婚生子,他们会过着贫穷,但却幸福快乐的日子。她和篱子姐姐呢?她们是奴隶。她们以后会怎么样呢?她们没有未来,她们是没有未来的奴隶。她们今天活着,明天也许就不在了,谁知道呢?篱子姐姐跟了少爷,少爷会善待篱子姐姐吗?
可是她呢?那个男人,那个叫因齐的男人,那个强占了她身子的男人。因齐,她叫了一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强占了她身子的人,可是她就是恨不起来他。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喜欢。怎么会这样呢?她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他是个贵族,那个叫因齐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天生的贵族。那么,她是爱上了他,她的脸儿苍白了,她怎么可以爱上一个贵族呢?一个奴隶会爱上一个贵族?她无奈的笑了,爱上,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个奴隶,一个卑贱的奴隶。
他会怎么样对她呢?她又想让他怎么样对她呢?她没有资格当他的待妾,她看起来只能当个他的床奴,也许她甚至连当个他的床奴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她又想笑自己,就是当了他的床奴又如何?她要日日守着一张床,日日等着他的到来吗?她只会在他到来的夜晚里拥有他,她连生下他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她苦笑了,她知道她们这些奴隶,一旦不幸当了主子的床奴,等待她们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就是喝下药,终身不孕,守一世的清房,只等来人生中最美的几个夜晚。要么就只有在怀了孩子的时候死路一条,就是不死,孩子也是会被无情的打掉,她们就只有赐给奴园的命了。法律是无情的。法律规定不同等级的人之间不允许通婚,贵族要是纳平民为妾,所出之子皆为平民,不得入贵族家谱。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奴,一个卑贱的女奴。她苦笑了一下,她想什么呢?真是……
“姐姐,你看这个果子多好,哥哥吃了一定不会疼了。”菊子跑过来,打断了蓬蒿的胡思乱想。
蓬蒿回过神来,看着菊子手里的鲜红的果子笑了,“是的,你哥哥一定会喜欢的,走,我们回去吧,你哥哥该等极了。”
两个人回到山洞,蓬蒿把草药捣碎了,给小长子上药。小长子看着低头给自己上药的蓬蒿说:“蓬蒿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会娶你当老婆。”
蓬蒿笑了,“你这个小鬼头,等你长大了,姐姐就老了,你不嫌姐姐丑啊?”
“姐姐不丑,我长大了,姐姐也不会老。我长大了,我就会回到山下,问族长要回我爹娘的房子和被二叔占去的菜地。到时候我把你和篱子姐姐都娶了。我养着你们和妹妹。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蓬蒿苦笑了一下,“你啊!”
“姐姐,我不想让你和篱子姐姐被卖掉,我想你们。”小长子哭了。蓬蒿紧紧抱着小长子,心里一酸,也落下泪来。是的,做为奴隶的女人,最好的归属可能就是嫁做平民妻了。那怕是做个妾也是最好的。最起码,她们可以拥有家庭,拥有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自由的身子。
“小长子,姐姐……”蓬蒿说不出话来,她哭的说不出话来。小长子说出了她和篱子的心声。以前在她们的小屋里,她和篱子不止一次的策划过这样幸福的生活。她们嫁给了一个平民,她们生儿育女,她们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她们再也没有资格拥有那样的生活了。她们再也不能了。她们连做梦也不能做了。篱子被少爷强占了,而她呢?她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她连认识也不认识的男人占去了清白的身子,更可悲的是,她还居然是如此的,她还想着他,她居然还有一点爱上了他。这是怎么样的悲剧呢?以后?她们还有以后吗?她不知道。她想连老天爷也不一定知道。谁知道呢、奴隶也会有个幸福的归宿和一个好的结局吗?这简直就是做梦,痴人说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