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之 四十九 念池:你们为何这样
当顾念池,也就是顾佳萍的儿子对马小池进行责问的时侯,顾佳萍勇敢地站在了马小池面前,她告诉顾念池说: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帮助过我们的人,你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就是他给予的。我对他从来都是爱和感谢,因为有了他,妈妈的生活才变得有滋有味。”
顾念池也许并不能理解妈妈的这番话,但是,妈妈每每提到马小池这三个字的时侯脸上流露出来的幸福和温暖却是真实的。
马小池这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顾念池没有想到。
顾念池一次提前放学回家看到的那一幕一直让他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这个自己一直很亲的叔叔居然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那是一个秋阳高照的下午,当顾念池推开家门的时侯,家里面奇怪的声音和空气里的味道让这个大男孩子充满了好奇。他走进了妈妈的卧室,卧室里,妈妈顾佳萍被马小池裹挟在身下,妈妈的白生生的大腿搭在马小池的肩上,马小池正顶住母亲下身那里拼命地抽送着,不时地发出闷哼的吼叫,而顾佳萍的双乳颤抖着,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床单,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的后背已经是汗流浃背,剑憾的腰部正在有力地冲撞着那个迷情中的女人。顾念池第一次发现文雅娴柔的母亲是如此的本真。妈妈欢快的呻吟声让顾念池一下子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已经发育的男孩子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正在做爱,正在享受鱼水之欢,他们已经完全交融在一起。此时他们只有他们自己,没有了这个世界。眼前的性伙伴就是自己的全部。
顾念池疯狂地逃离了家。
很晚很晚的时侯,顾念池才回到家。顾佳萍就那样坐在客厅里等着。
“妈妈,那个混蛋男人哪里去了。”顾念池无法原谅那个“叔叔”。
顾念池得到的不是什么解释,而是母亲安详的眼神,平静的语气。
“念池,我和你马叔叔这样已经很多年了。请你不要怪妈妈,妈妈是女人。你马叔叔不是别人,他是你的亲爸爸。”顾佳萍说完这些之后,自顾自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客厅里,顾念池一脸惊诧。已经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记忆的顾念池的脑子里突然出现的都是马小池的一举一动。这个在过去频繁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许多父爱和教育的男人,原来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个在自己家庭每一次需要有人帮助的时侯,总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和妈妈面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那个军人父亲的过早离世早已经淡忘在本来就很幼弱的心里,而今天这个男人是如此真切,他的每一次呼吸和脚步声都让顾念池感到熟悉和温暖。
顾念池能够原谅母亲和马小池之间的偷欢,但是,他不能原谅的是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到如今。懂事的顾念池能够体会单身母亲的苦楚,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亲身父亲在自己眼前如此平静地刻意隐藏。
顾念池这才想起来小姨顾佳萍在自己上高中的时侯说过的一句话,那年,高一放暑假,顾念池来到了小姨家玩,顾佳颖看见高大的顾念池的时侯突然愣了一下,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的顾佳颖说了这样一句当时让顾念池莫名其妙的话:“我明白了,我说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真是越大越像啊。”这句话说完之后,顾念池曾经问过顾佳萍,小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顾佳萍听完之后没有说话,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何况和孩子。
原来小姨顾佳颖说的就是说自己长得像马小池,原来小姨也认识马小池。更让顾念池不解的是从那以后妈妈和小姨之间不再像过去那样在一块说说笑笑了,她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顾念池这样一转念,他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推测,难道马叔叔和小姨之间也有什么吗?
顾念池突然有一种呕吐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审视自己身边这些和自己最亲的人们了。
虽然他已经懂事了,但是他也无法理解这些大人之间这些复杂的关系。他承认马小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但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就可以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旋吗?被这张情网网罗住的有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有疼爱自己的小姨,还有一直对自己人生观和价值观产生重要影响的马小池。
马小池等人没有注意到孩子的这些想法。马小池并没有想到顾念池会在心里是那样地鄙视自己,这个有着满腔正义感的男孩子根本不愿意去原谅这个男人同时占有了妈妈和小姨,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妈妈是那样的心甘情愿,也就是顾佳萍所说“前世今生”。
后来的顾念池之所以能够原谅马小池除了妈妈对马小池表现出来的那种深沉无悔的爱深深地感动了他之外,还有就是马小池和顾念池进行了一次男人的促膝长谈。
这次谈话让顾念池对自己父亲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的父亲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对他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都用心用情了。同样父亲虽然这么多年来没有认自己,但是一直默默地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从严格意义上说,母亲和父亲始终是生活在一起的,虽然没有朝朝暮暮。
顾佳颖在得知姐姐和马小池有了这一层关系,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她从来就没有想到马小池会和姐姐居然还有了孩子,他们俩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顾佳颖越是想不明白的事情越是要想,越想不明白就是越痛苦。她一定要找马小池好好地说一说这件事情,这些事情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