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_78
几个小时后,萧兔悠悠转醒,下意识的在病房里找寻阮卓航的身影,看不到他的人有些失望的地垂下脑袋。
萧兔的表现俩人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甘心可是却也知道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一直都比萧兔看得更透彻,知道阮卓航回来后,即使他们直接有着误会丛丛,萧兔的眼光也会不由自主的围着阮卓航转。
“刚刚是阮卓航送你进的医院。”轩辕凌见他的话引起了萧兔的注意才接着说:“我只是告诉他,我和你已经结婚了,然后他就毫不留恋转身离开了。”
萧兔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并迅速红了眼眶。原本苍白的脸,更显得毫无声息。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随着泪水滚落,萧兔不禁伤心的啜泣出声。
一次又一次的不告而别,他凭什么怪她与别的男人结婚,他们之间被抛弃被留下的那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她呀!
见她这副模样,两双同样深邃的黑眸同样闪着伤痛,同样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兔,你不要哭了……”柴少杰试着将她拉入怀中安慰。
“不,我想一个人静静。”萧兔下意识的拨开了柴少杰的大掌,缩回了重重的棉被之中,像只蚕蛹一样卷缩成一团。
“难道他回来了,你就不理我们了?”柴少杰带着沙哑的嗓音问道,言语间的恐慌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利用自己的臂膀和xiong膛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可是怀中的人一遍遍的祈求着:“给我点空间,让我静一静。”
一直默默无言站在一边的轩辕凌制止了柴少杰,“让她静静。”
“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放她一个人。”柴少杰脾气火爆的打开了轩辕凌的手。
轩辕凌心底的怒火不亚于柴少杰,只是他心疼着萧兔,知道她难受,所以没发泄出来而已,而柴少杰的挑衅让他红了眼眶,提高的音量反声讽刺道:“那你要怎么样,你要逼死小兔吗?”
像是腊月寒冬之际,一盆冷水从头灌倒底的感觉。柴少杰无言的松开手往旁边一站,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面。
“那你说怎么办?”
“让她静静吧!”
柴少杰无声的看向轩辕凌,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他究竟有没有脾气。
相继出了病房,两个高大的男人像两尊门神一样,一人站在一边守护着。
柴少杰烦躁的对着墙壁乱踢了几脚,痛苦的蹲了下来,扒拉着头发,如同迷路的孩童一样,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重重的迷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
轩辕凌无言的往门里看了一下,门并没有掩紧,里面压抑的低泣声,声声入耳,他多想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可是她那一声声的哽咽,她那每一滴泪水,都灼了他的心。
“你会不会退出?”
沉默了许久的柴少杰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大大的眼里带着绝望。
轩辕凌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哑着嗓子反问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俩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在这一刻迷茫了,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兔是他们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一个较弱女孩,他们用心去爱,用爱去呵护,可是到头来,他们却什么都得不到。
“我希望她幸福。”猛烈抽了几根烟后的轩辕凌是这样说的。
在他的世界里,萧兔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若相伴一生的男人,是她选的,他也只能祝福,他不愿意做那一个让萧兔为难的人,即使放手,他会痛不欲生。
他也不愿意为难萧兔。
呵,只因为爱她。
可她什么时候才会懂他的这份情,又有没有机会回报他的深情呢!
柴少杰低垂得低低,声音异常坚定,“我不会退让。”柴少杰猛然站起来,双拳重重的响打墙壁,突然反身面对轩辕凌,双目赤红的问他,“他阮卓航凭什么,凭的就是他比我们先一步进入萧兔的心里吗?他待小兔好吗?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凭什么把小兔让给这种的男人,他又凭什么得到这么美好的小兔,是他抛弃小兔的,他又凭什么回来。”
相对柴少杰的激动,轩辕凌显得很平静。
阮卓航家里的事情,他们都知道,除了萧兔。
他目光悠远的望向走廊前方,轻问:“若换个角色,当初是你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会如何?”
柴少杰突然噤声,这个问题他不曾想过,突然被人问起,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至少我不会一声不哼就消失。”柴少杰有些要强的驳道,他不一定能处理得很好,但是至少会给萧兔一个理由,一个交代,不会凭空消失。
“我也是。”
俩个男人都突然静了下来,有些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若是阮卓航还在,他们俩人都不可能进入萧兔的心。‘可是阮卓航家里发生那种事情,作为独子,他除了跟随父母跑路离开,也别无他法,只是在处理萧兔的事情上,显得太生嫩,或许就是因为爱,因为在乎,所以才无从下手吧!
换成是他们,他们或许也差不多。
因为开不了口。
晚上张妈送饭到医院来,看着他们俩人都在病房外没在里面照顾,还把他们俩人训了一顿,俩人乖乖听训,并未过多解释。
萧兔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晚饭也没吃什么,若不是柴少杰板着脸命令她吃,她可能连尝都不会尝一口。
因为萧兔要住院几天去观察,张妈的意思本是她来守夜,让柴少杰和轩辕凌回去休息的,毕竟她们白天还要回公司上班,可是俩个男人都不肯,最后还是张妈回去休息,轩辕凌和柴少杰在病房里守着萧兔。
医院的晚上特别的安静,是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宁静,而白天哭累了的萧兔,晚上并不用俩个男人过多的劝说,便疲惫的睡着。
看到萧兔眼角挂着泪的模样,俩个男人都苦涩的垂下了嘴角,一人拿了一把椅子趴在病床左右休息,明明病房里有张舒服的沙发,却被俩人给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