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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食色性也

    这话有一定道理,马丁阳想,他把视线从报纸上抬起来,茫然地望着窗外,放飞了自己的思绪。在当今的中国,已经由谈性色变、视色为禁区发展到了公开讨论性,不能不说,社会确实是进步了。以马丁阳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已经深刻地感到古人说的“食色性也”,确实是真理。性既然是人的本性,那么,压抑、堵塞,只能造成洪水泛滥。但是,完全的开放,又会不会造成另外的紊乱呢?他继续看下去。
    “因为我在公司里是搞销售的,所以经常要到各个城市去出差,客观上也为我实施这种想法提供了契机和条件。我上QQ经常是我主动去加别人,专门找那些我可能要去出差的城市的男网友,而且,也拒绝找那种楞头青聊,我觉得他们没深度,不懂得体贴和爱惜女人。而对于那些主动加我,却不是我要去的地方的男人,我也一概拒绝,根本不和他们费时间。对那些在聊天中能够找到感觉、并且聊得很投缘的男人,我就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他透露我要去出差的消息,一般他们都会心领神会,到车站来接我,然后我们去宾馆。这样的出差,对于我来说,就会象有自己的亲人在陪伴自己、照顾自己,也会感到比较放心和舒服。旅途的辛苦和劳累都会少了许多。
    马丁阳联想到自己行的目的,就有一种激动、不安的企盼,这样的旅行确实让人愉快。
    “而且,由于我和情人都是第一次见面,那感觉就格外不同,期待已久的我们都会很兴奋,这样的聚会自然也会变得很有激情,很有情调,那种被极圈的渴望和长长的思念勾起的性爱,也会酣畅淋漓,尽善尽美,象一次精神大餐,让人久久难忘。我觉得,只有被这样充满激情的爱露灌溉了的女人,才会是活得滋润、自在的女人,也才算得是完满的女人。
    马丁阳不由想,我这次能够有一次酣畅淋漓、销魂荡魄的激情戏吗?
    “当然,我也时常充满自责,有时甚至恨自己很无耻,觉得自己是个生性放荡的坏女人。看到丈夫一脸幸福地忙碌着,看到小女儿每天出门都抱着我的脸亲吻说妈妈真好时,我的心里就发虚,就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抽我的耳光。要是放在几十年前,这种心灵的折磨可能就会要了我的命,至少,也要让我容颜憔悴了。可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我知道女人同样有得到性爱的权利。我知道在这个社会中,有百分之八、九十的男人都会不同程度地有婚外情,可女人却被种种的桎梏束缚着。我只是在争取自己应该的权利和幸福,我没有罪,有罪的只是这个不平等的属于男人的社会。
    “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按照恩格斯的观点,婚姻,是由婚外恋情做补充的。’我觉得这话说得非常有思想,非常精辟和经典。因为,我在外面获得了一夜情,就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我的婚姻和我的家庭。我每次回家,都会从身体到心灵感到十分的满足和高兴,而得到了满足的我,又会把更多的关爱给了我的丈夫和孩子,我给他们买衣服,买好吃的,给丈夫买他需要的书籍,让他们都获得了家庭的温暖和幸福。有了婚外情后,我也变得更加的宽容和忍让,很少再和丈夫发生争吵,即使有了矛盾,我也会先克制着自己,主动有他示好。我的变化让丈夫和女儿都很满意和快乐。”
    看到这里,马丁阳想,我若是这次和“小辣椒”有了一夜情,回去也一定对老婆更好些。同时他也有些惊讶,恩格斯有过这样的观点吗?他掏出笔来,在这句话下面划上了波浪线。想想,又单将这一张报纸叠起来,放进了腰包里,准备带回家去。其它几张报纸,则被他胡乱地扔在了坐椅上,旁边一个窥视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向马丁阳要去了报纸,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恩格斯说的这“婚姻,是由婚外恋情做补充”的道理,应该不只是指男人吧?要是女人也这样去做呢?男人受得了吗?男人会容忍吗?马丁阳在心里把自己和妻子的角色作了相换,立刻发现自己就不能容忍的。他妈的,这男人真是世界上最丑陋的动物,只想着自己怎么去拥有更多的女人,却不许自己的女人去拥有更多的男人。
    据说国外对这个问题比较开放,对男女的婚外情都持宽容态度。但是,如果每对夫妻都是这样开放,都可以随便在外面拥有自己的情人,那么他们的家还会稳固吗?如果不稳固,那么是不是可以不需要组成家庭?就象泸沽湖的摩梭人一样,男女走婚,不固定伴侣。这样好吗?或者说,象动物一样,想和谁性交就和谁,那么由此带来的关于儿女抚养、生老玻豪等等的问题,又应该怎么解决呢?愈想愈复杂的一连串的问题想得马丁阳脑袋都疼了,觉得这真是个非常庞杂的社会大课题。
    马丁阳看了眼车窗外,景物象电影镜头一样匆匆着来去。文章中的女人需要一夜情来拯救她的婚姻和家庭,而他马丁阳也在寻找一夜情,却是为了慰藉枯竭的心田,抚慰躁动的灵魂。正胡思乱想着,马丁阳忽然发现前面路边一年轻女子几乎站到了公路的中间来,挥着手把车拦了。路边,一个中年男人正扶了树站立,一头一脸都是血迹糊糊的,一条腿也流着血。车上人都心里惶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站起来看。司机把车停去了受伤的男人身边,那年轻的女子急忙扶了中年男人上车,车上也有人伸了手去帮着。这时,后面又有一妇人闹嚷嚷地追上来,年轻女子冲着她喊一声,你快回去!却那妇人并不听,还急急地骂着往近冲来,感觉好象要拽住这受伤的男人,年轻女子急了,可着嗓子喊:“妈——”这一声喊又急又冲,就把那奔跑的妇人脚步止住了。这里两人也才慌张地上了车。
    马丁阳睃一眼车内,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车内的人已陆续上得满了,仅有自己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他赶紧把身边占住座位的大包小袋拎起来,全堆在了自己的腿上。年轻女子把中年男人扶在马丁阳旁边的座位上侧身坐下,一条伤腿就横着支到过道上了,年轻的女子就蹲着,把中年男人伤腿悬空部分抱在怀抱里,略显稚气的脸上,满是焦急、忧虑,还有恐惧。一上了车,就催促着司机快开车,他们要到前面的一个镇上。车上有好事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年轻的女子和中年男人
    都不吭声。马丁阳恍惚听年轻女子叫了中年男人一声爸的,心下就估计这爷女俩和车下那要追着的妇人是一家人了,刚才也许是发生了激烈的打斗,不知怎么就把这男人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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