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费智信在董事会上宣布了费扬的任命通知,费扬担纲重任,被指派为公司市场研发部的经理。等到董事会一结束,他就正式走马上任。
“本季度公司的利润继续保持良好的上升势头,尤其是抗生素的生产和销售,在省内的药品生产行业中可谓首屈一指,”费智信在董事会上信心百倍地说,“外界有不少的人出于嫉妒,对我们的质量横加挑剔,在这里,我要借用伊朗总统内贾德的一句话,有些人对伊朗掌握的核能力感到气愤,我们的回答很简单——生气吧,气死你!”
满堂喝彩。
“仁希业务熟悉,不懂的地方,你多向她请教,”出了会议室,费智信特意向费扬交代一句,转头又叮嘱仁希,“你多费费心,多给小扬介绍介绍公司的状况。”
“好的,费总。”仁希诺诺应允。
于是仁希主动到费扬的办公室,与他商讨公司新产品的走势。仁希担任着产品推广部的经理,对公司的每一项创意、每一笔投资都了若指掌。
“其实费总本打算立即让你接手CEO的职位,做公司的总经理,”仁希闲闲道,“不过他可能担心你不太熟悉企业内部的诸多运作,压力太大,所以用市场研发部的经理来做一个过渡。”
“爹与我讨论过这个问题,”费扬说,“我的意见是,先在费氏做一段高层企管,了解费氏的运营特征,然后到国际知名的药业公司干几年,再真正回到费氏来,这样两相融汇,取长补短,才能对费氏的管理有所裨益。”
“你的规划听起来相当令人振奋,”仁希笑道,“我相信你会给公司带来全新的气象。”
“仁希,我调阅了资料,费氏麾下的七间制药厂,有五间盈利,两间亏损,不知道那两间亏损的药厂是怎么一回事?”费扬翻出秘书提供给他的厚实的文案,迫不及待地请教道。
“费氏一厂、二厂、三厂和四厂,主打产品有27个剂型246个品种的成品药和原料药,其中一厂、二厂是以生产抗生素为主,利润占公司全年总利润的60%左右,”仁希熟稔地娓娓道来,“三厂的主导产品是中药制剂和保健药品,有一批药品被列为《中国药典》品种、国家中药保护品种、国家基本药物,另外还包括一系列保健食品,例如水晶菊含片、蝎王鹿鳖酒、鲜罗汉果饮品。四厂主要生产烧伤类药品,其中,用于原位皮肤再生治疗烧伤的膏剂,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够实现皮肤再生的药品。六厂则致力于医疗器械的生产,在牙科治疗设备方面享有世界声誉,牙科床已覆盖澳大利亚、新西兰、泰国等19个国家和地区……”
“一、二厂的利润占到了公司全年总利润的60%?仅仅是依靠抗生素?”费扬打断她。
“你以为还有什么?鸦片?冰毒?”仁希没好气,“行业内,抗生素的高利润,不是什么秘密了。”
“五厂和七厂呢?年报上说,这两间厂亏损很厉害。”
“五厂过去生产生物制品和血液制品,在抗生素的暴利时代来临以前,五厂的产品一直是费氏产值的重要支撑,不过高效益,难免高风险,三年前,五厂发生了一起由于注射人血白蛋白导致患者感染艾滋病的恶性事件,公司虽然赔付了不菲的现金,可是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恶劣的社会影响,费总因此下令转向疫苗的生产,至于七厂,一贯定位于研发药物类的美容产品,特别是面部护肤品,不过这两间厂始终都不成气候,处在崩溃与瘫痪的边缘。”仁希一口气说下去。
“爹这几年涉足房地产业,似乎稍有盈余,”费扬说,“他在国外买的几处房产,价格飙升不止一倍两倍。”
“说到房地产,你可能有所不知,费总被媒体称为‘炒楼天王’,国外的房地产倒不是他投资的重点,在国内的十几个大中城市,他差不多逢炒必赢,被炒楼人士公认为楼市的入市明灯,”仁希道,“前两年,费总在房地产投资上的收益,远胜于药业的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