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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按图索骥

    萧惠仙的闺房,郑毅是来过的,完全没有变动,只是床上被褥凌乱,一望而知是萧惠仙已经睡著了,那就不会是自己起来走出去的。
    “托塔天王”一个箭步掠近後窗,目光一注,就见纸糊的花格子窗上,有一个小孔!
    他的江湖经验老道,凑近了鼻子在那小孔上嗅了嗅,嘿的一声冷笑道:“好个贼子,居然是‘绿野香波’!”
    红老道顿时脸色煞白,忙分辩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托塔天王”道:“就算不是你的主谋,你也难脱一个藏药害人之罪。”
    容嬷嬷一把就抓住了红老道的肩头,疼得他几乎要跪倒地上,容嬷嬷厉声道:“说!你甚麽时候失窃了‘绿野香波’的?”
    红老道急得声泪俱下,哭丧著脸道:“半年前失窃过一小瓶,我明察暗访,始终没有结果,此後我就特别小心谨慎,再也没有弄丢过……”
    “托塔天王”眉头皱得打结,喃喃道:“半年前……会是谁呢?”他伸手一推,两扇花格子窗就应手而开,手掌在窗棂上一按,一个庞大的身躯就已穿窗而出。
    窗外是一片菜畦“托塔天王”双目炯炯,像猎犬一般在四周仔细察看,又直起身子,招招手道:“老道,你出来!”
    容嬷嬷只得放开了他,这红老道如获大赦,身形一弓,飞一般地穿窗而出,一面道:“你发现了甚麽?”
    “托塔天王”道:“你看,这一双脚印,这里又有一双脚印……”
    红老道皱眉:“却没有教主的脚印……”
    “托塔天王”道:“很显然的,劫持教主的是两个人!”
    容嬷嬷也出现了,喃喃道:“会是谁呢?”
    红老道说道:“那申屠雷一向独来独往,不会有人搭挡的……”
    “托塔天王”又道:“这个人脚印非常浅,表示轻功不在你我之下……”
    容嬷嬷道:“这个人的脚印深些,一定是他抱著教主的……”
    红老道却道:“这两个人是我们自己人,而且早有预谋!”
    “托塔天王”道:“怎麽说?”
    红老道说道:“半年前偷了我的‘绿野香波’今天才用的,会是谁?”
    容嬷嬷吃惊道:“会是他们两个?”
    “托塔天王”道:“有何证据?”
    红老道说道:“没有证据!”
    “托塔天王”道:“咱们先进去再说!”
    他们回到房中商量著“托塔天王”道:“那一天的申屠雷挑战事件,大约也是这两个家伙撺掇来的,试想老教主走火入魔之事,就算本门中人知道的也不多,那个申屠雷又是如何得知?恰巧挑战?”
    他吸口气再道:“申屠雷被我们打走了,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直接动手劫持教主……”
    红老道大声道:“我就猜想是他们!”
    容嬷嬷道:“不管是谁,咱们总得设法把教主救回来才是,两位是本教护法,老婆子也要算一份!”
    “托塔天王”道:“兄弟认为容嬷嬷还是坐镇此地,做为咱们的总联络;这两人从这里劫持了人,只有两条路较有可能,一是东走芜湖,一是西去庐江……”
    容嬷嬷道:“还有北面!”
    “托塔天王”道:“北是山陵,劫持一个活生生的人,行走山区不便……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很快就做决定,道:“老道你东去芜湖,兄弟我去搜索北面山区,麻烦郑老弟你走一趟西面……”
    郑毅慨然道:“好!”
    “托塔天王”又道:“咱们分做三路,但以一天时间为限,若无眉目,最好就迅速赶回来,仍然在此地集合,如果有一路没有赶回来,那就表示这一路有了线索,其馀两路的人,就可以赶去支援……”
    容嬷嬷道:“对,记得沿途要留下记号,以便随便赶去的人有记号可循……”
    他们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修罗敦’的特殊记号怎麽留,可是郑毅从未走过江湖,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窍不通的!
    月儿见他面有难色,便开口道:“我陪郑公子一行!”
    珠儿也道:“我也陪你去!”
    她二人的任务本是服侍教主的,如今教主失踪,留她们在此亦无用,再看这郑毅又真的实在太嫩了,容嬷嬷便点头道:“好吧!”
    “托塔天王”却道:“不行!我们不知哪一路能找回教主?如果没有你二人伺候怎麽行?”
    月儿、珠儿一向怕这个前辈,自然不敢再吭声,郑毅道:“李护法说得对,你们应该留守此地;至於记号,只要约定好了,总不是大问题……”
    郑毅出了三宫殿,一路朝西而行,这一带已是北峡山脉,山势不高,但都是起伏山陵。
    他正在奔行间,耳中突听有人喝了一声:“打!”
    从右首一片树林中飞出一点白影,朝身上激射过来!
    郑毅想也没有想,右手一抬,就把那一点白影抄在手中,只觉入手甚轻,极似一个纸团。
    郑毅一怔,立即打开纸团,见是一张三寸见方的白纸,纸上并没有字,却画著弯弯曲曲的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腰间画著一幢房子,那房子的模样却像极了一座庙宇!
    除此之外,就没有甚麽了。
    郑毅心中迅速忖道:“这人从树林中把这张纸条,以暗器手法掷给自己,是甚么意思呢?莫非是萧惠仙被劫持,囚禁在这座庙里不成?”
    旋即又想:“是谁投这纸条给我呢?是劫持萧惠仙的人吗?他是故意要我去自投罗网麽?”
    他挺起胸膛道:“就算刀山油锅,我也要去闯一闯,不救回萧惠仙,我还能算是人麽?”
    他再看看这纸条,纸上画的这条山径,有些像是自己正在奔行的道路,当下就一手持著纸条,继续朝前赶去。
    过不一会儿,山径有了岔路,拿纸条一对照,果然纸条上也有著一条极细的岔路,只是应该走的一条,画得较粗而已。
    现在他证实了,这人送这张纸条给自己,大概就是要自己按图前进了!
    有了这张地图,就有了目标,总比自己盲人骑瞎马,漫山遍野的胡乱去闯要好得多。
    於是不管它是否可靠,先找上了这座小庙,进去看看总不会错!
    郑毅心里有了这样的决定,就迈开大步,依照纸上画的路径上路寻去。
    这张纸虽然不大,但却画得很仔细,只要遇上岔路、转弯,以及村落等,都具体而微地表示的清清楚楚。
    郑毅只要按图索骥,一路寻去,并无多大耽搁。
    不过个把时辰,就已赶到图上所画的这座小山脚下。
    图画上的山不高,但到了这座山下,山势就相当峻峭,尤其这座小山,石色泛白,远远看去,就像积雪未消,到处白皑皑的,极为壮观。
    郑毅收起纸条,举步往山上走去。
    山径是白石的,坚硬而光滑,掷殿一身白衣,步在白石山上,衬著蓝天白云,就更显得飘逸出尘!
    山腰间果然矗立着一座由纯白山石砌成的庙宇,这座庙宇有著与众不同,除了山门前一方横匾,写著“白石庙”三个大字是黑的,连庙门也漆著白色!
    庙很大,前後一共有三进院落,丈馀高的围墙,站在外面,只能看到里面一处处的屋脊。
    此刻正当已未午初,大白天的,四扇白漆庙门紧紧的闭著,也不见有人进出。
    郑毅正待上前,举手要敲门。
    突听有人沉声喝道:“住手!”
    郑毅转身望去,是一个身穿灰白长衫的中年汉子,迎面走来,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郑毅,冷然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郑毅拱拱手道:“在下游山来的,看到这里有一座庙,想进去随喜,顺便讨口水喝。”
    这汉子似有怀疑,沉声道:“真的是游山客?”
    增益冷哼道!“阁下是甚麽意思?”
    灰衣汉子眼珠一转,冷声道:“这里是私庙,但是贵客游山口渴,到里面去喝口茶,自无不可。”他跨步上前,举手在门上连叩了三遍,但是叩门的速度与间隔却颇不自然,似乎在打著暗号一般。
    郑毅完全没有江湖经验,自然听不出其中玄机,但是他救人心切,鼓起胆量,龙潭虎穴他也要闯!
    终於庙门开了一线,另一名灰衣汉子探头,正要启口,敲门的汉子急使眼色道:“这位游山客,想讨口水喝。”
    那汉子会意,开了门,这汉子回头对郑毅道:“请随我来吧!”
    郑毅随著他跨进大门,只听身後响起“呼”的”声,庙门又关了起来。
    人家是私庙,开了门自然要关上,所以他也不在意,只是随著领路的汉子朝前走去;这天并相当宽大,郑毅才走到一半,发现左右走廊上,又有两名灰衣汉子,一左一右的朝他走来。
    这时在前面领路的汉子也停步回前,朝他笑笑,道:“现在你该说说来意了!”
    他虽然在笑,却有些不怀好意。
    郑毅不用回头也知道,刚才开门的汉子也紧紧跟在他身後,现在他被四面包围啦;敢情先前那汉子是有意骗他进来的了。
    郑毅到底只是个大孩子,有些心慌,道:“你们这是干甚麽?”
    先前那个汉子立刻又变得横眉怒目,喝道:“说!你是做甚麽事来的?”
    後面那汉子也道:“臭小子,你知道这是甚麽地方吗?”
    另一汉子也喝道:“身穿白衣,想来混充?”
    先前那人道:“快说,是甚麽人指使你来的?”
    郑毅见他四人都是同一式样的服饰打扮,显然是同一帮人,不禁皱眉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说甚麽?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背後那汉子已不耐烦,挥手道:“这小子不识抬举?先把他拿下再说!”
    他这一喝,四个汉子同时欺身而上,直扑过来,有的挥拳,有的踢腿,似乎一下子就要他的小命!
    郑毅心惊之中却不慌乱,他已经有过好几次与人打斗的经验了,立刻发觉这四名汉子武功平平,举手抬足,尽是破绽;郑毅只是轻轻一旋身,捉住这人的拳头,顶住另一人的拳头,砰地一声,两人痛得抱拳喊痛。
    又轻轻一带,让左边一腿踢中右边一人的肚子,而他只须轻轻在左边一人的腿弯里一拨,他就跌了个狗吃屎!
    幸好这四人身强力壮,皮厚肉粗,一阵疼痛过去,火气更大了,各自抽出兵器来,是两柄鬼头刀,一支齐眉棍,一柄鸡爪镰!
    呛啷啷一阵挥舞,满脸杀气,喝道:“好小子,你敢到白石庙来撒野,大概是嫌命太长了!”
    郑毅忙道:“喂喂喂?不不不!不要动力动枪,那是很危险的!”
    那四名汉子哪里在乎危险?真是恨不得要他的命,同时暴喝一声:“上!”
    他四人正要扑身而上,阶上传来一声沉喝:“住手!”
    那四人闻声一惊,立刻收刀退开一步。
    郑毅抬头望去,只见大殿前面的石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白衣人,腰佩狭长银鞘长刀的人;显然这两个佩刀的白衣人,身份地位要比那四个灰衣汉子要高出许多。
    只听右首一人喝道:“你们退下!”
    那四个穷凶极恶之人,此时犹如老鼠见到猫,一声不吭,乖乖退走。
    郑毅蓦然想起,这两名白衣人出现,莫非这白石庙就是他们“白衣教”的巢穴?
    这两名白衣人已从石阶上走下来,冷冷地打量郑毅,道:“阁下,请说明来意。”
    郑毅叹口气,道:“在下游山至此,本想进来讨口水喝,既然这般小器,也就算了!”他转身就要走出……
    那两名白衣人却大喝:“哪里走?”呛啷拔刀,同时扑上,双刀扬起,当头就劈了下来!这两刀来势极猛,而且动作一致,配合得极好,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刀手!
    郑毅惊慌之下,缩身後退,堪堪避过一刀,那两名刀手反应极快,斜刀横削、上挑,一招“仙人挑担”快捷无伦地再攻郑毅!
    郑毅从未见过这麽狠毒的招式,惊惶之下本能地双手食指点出“嗤嗤”两声轻响,两名白衣刀手只感手腕一麻,再也握不住,长刀脱手,掉到地上去了!
    他二人又惊又怕,慌道:“你会魔法麽?”
    郑毅深恨这些人不讲理,但是他不是来斗气的,他是要来救人的,他转身,举步走上石阶,闯入了这座大殿……
    “呼——”地一声,大殿内出现六名年轻少女,个个花容月貌娇弱玲珑,身穿纯白的绸质紧身劲装,只有腰间用一条艳红的绸带紧紧扎住,看起来更是胸部挺出,纤腰一握,六名美貌少女手中却都握著一柄雪亮的雁翎钢刀,刀柄垂有一截艳红的绸布,教人看了,不禁要眼神一亮。
    但是郑毅没有工夫去欣赏她们的美妙英姿,他要赶紧闯入庙内,去瞧瞧是不是能找到萧惠仙?能不能把她救出来?他快步往里面闯,六名少女的六柄单刀一展,组成了一座六合阵,将他紧紧地缠住!
    郑毅又急又气,大叫道:“让开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
    但是这六少女的目的就是要拦祝蝴,岂会随便让开?
    六柄雁翎刀如风车似地向他绞来,郑毅慌忙退缩,却发觉这六柄钢刀有如一座密不透风的刀山,他怎麽也闯不出去。
    突听一声娇喝,道:“郑毅,你还不束手就缚,真的想死在这六合刀阵之下麽?”
    郑毅大吃一惊!在这里,怎麽还会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匆忙中抬眼一瞧,失声叫道:“沈红玉?你怎麽会在这里?”
    大殿的後们处,果然出现一位美貌少女,衣著打扮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沈红玉,但是这少女不是沈红玉,只是七分相似罢了!
    这少女大笑道:“你还惦记著沈红玉麽?你害得她还不够麽?你竟然还有胆子来闯我‘白衣教’的‘白凤堂’?”
    郑毅急道:“我甚麽时候害了沈红玉了?她在哪里?叫她出来跟我说话!”
    这少女冷笑道:“你只怕命都没有了,还敢叫她出来说话?”
    她大喝一声:“六合阵,杀无赦!”
    六名少女得令,手中刀一震,攻式大盛,招招杀著,绝无留情!
    郑毅被逼得急了,一食指点中一柄钢刀,拨得歪向一边,磕开了另一柄单刀,他却猛地伸手,五指箕张,疾抓她的手腕。不料那手腕挥刀移开,郑毅的手掌就似乎要去抓那少女的胸膛了,女性的胸膛自然是禁地,哪怕她武功再高,个性再强,这胸部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来碰的!
    所以这少女惊叫一声:“不要脸?”她仓皇後退……
    郑毅亦吓得赶紧缩手,急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那少女的一退,立刻使得这座六合刀阵大乱,幸好又及时稳住阵脚,同时娇喝一声,再度展开攻击!
    郑毅一怔!但是随即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一定可以大破她这刀阵,觑准时机,一手拨开一柄单刀,又伸手去抓那少女的胸膛,吓得她尖叫缩手退後。
    刀阵又乱,郑毅更是绝不犹豫,趁乱中双手又伸,似乎专找丰满而高挺的胸部抓去!六名少女一阵大乱,其实他只是乘乱纵身而出,就闯出了这座威力无穷的六合刀阵了!
    那位酷似沈红玉的少女冷笑道:“好不要脸的打法?”
    郑毅叹道:“要是马上就没有命了,就只好暂时不要脸一下了!”
    那少女也是一身白衣白裙,却是那种飘逸曳地长裙,摇曳生姿,如果不是手握长剑,杀气腾腾还是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
    郑毅叹道:“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的?是沈红玉林告诉你的吗?你们是姊妹吗?”
    那白衣少女冷哼道:“我是白凤堂主,是她的上司!”
    郑毅抱拳一揖,恭身道:“白凤堂主,你好,能不能请沈姑娘出来一见?”
    白凤堂主却缓缓拔出了手中长剑,道:“你要见她,先通过我手中长剑,再不然……”
    郑毅道:“不然如何?”
    白凤堂主道:“不然就束手就缚,送你到狱中相见!”
    郑毅大吃一惊!道:“沈姑娘入狱了?她犯了甚麽罪?难道你怪在我头上?”
    白凤堂主长剑一振,喝道:“废话少说,拿命来!”
    郑毅喊道:“等等,你既是沈姑娘的上司,我就不能再与你对敌……”他两手背负在後面,一副束手就缚的模样,道:“把我绑起来,让我到狱中去见她!”
    白凤堂主眼中现出奇异的神色,道:“你真的束手就缚?”
    郑毅道:“是的!”
    白凤堂主进:“你这样束手就缚,只为了要再看看她?”
    郑毅道:“不错!”
    白凤堂主道:“可是她已经受了‘白衣教’的大刑,目前不但变成了残废,更毁了容颜……”
    郑毅不由得哀呜,道:“她究竟犯了甚麽大罪,你们要这样对她?”
    白凤堂主道:“这个女人已经毁了,你还要去见她麽?”
    郑毅叹道:“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去看她!”
    他大声道:“来吧,拿绳子来,把我绑起来!”说完他闭上眼睛,挺胸而立!
    白凤堂主冷笑一声二掠而至,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身上连点七处大穴!
    郑毅只觉得身子一软,一股真气立时散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来,他脚下一软,几乎要跌倒,幸好那六名少女急来将他扶住。
    白凤堂主道:“这是我‘白衣教’的独门‘封穴闭功法’你如想恢复你的功力,只要沈红玉肯交出翡翠‘解语令’来……”
    她向六名少女道:“把他丢进去!”
    六名少女似乎无限惋惜,无限同情,但是也只有听命将郑毅抬了来。
    在庙宇的最後一进有座一片荒芜的野地,那里有一座巨大白石砌成的灵塔;灵塔也早已荒废,却有铁栅门;当时也不知建来干甚麽用的,现在却被他们用来囚禁沈红玉,现在郑毅被抬了进来,扔进这巨石建成的灵塔之内,铁栅们又砰然锁上!
    幽暗、潮湿、蛛蜘丝灰尘满布,郑毅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能适应这里面的光线,才发觉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是一名年轻女子!
    ◇━何必东游西逛,海岸线文学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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