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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8)

    “晚上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我心想,来而不往非君子,也跟他客气起来。
    “没关系啦。明天一早我就走,店里离不开人。”
    “好吧,那你就早点睡。”说完,我就回房间了,连澡都没敢洗。
    亭亭上床后,没多会儿就睡着了。也许西瓜吃多了,临睡前,我突然有点内急。厕所就在房间的对面,客厅跟房间仅一墙之隔。我走出房间,见客厅里亮着灯,电视里正在播晚间新闻,以为徐大卫在看电视,就没敢探头朝客厅看,不想没事找事。厕所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灯亮着。我从来不关厕所的灯。当我推门进去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徐大卫洗完澡,正在擦身子。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刚要退出去,他探身一把拽住我,用脚把门踹上。
    “你要干什么?”我大声喊道。
    他二话没说,把我按倒在地。我边喊亭亭边反抗。他用身体压住我,把手里的毛巾塞进我嘴里,扯掉我的睡裙和内裤。我又掐又抓,他死活就不松手。强奸完后,他一边爬起来,一边说:“你可以去告我,但你是我合法的太太,告也没用。”说完,他嘿嘿一笑,拎着衣服出去了。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印。
    我悔不该轻信他,引狼入室。他就是欺负我无知和心虚,再用伪装来迷惑我,让我失去了应有的戒心。我冤死了,可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我越想越气,便嚎啕大哭。亭亭醒了,顺着哭声走过来。见到我衣不裹体地瘫坐在厕所地上,她吓坏了。我俩抱头痛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求老缪的弟弟送我们去机场。冯蕾在她家里听完我的哭诉后,安慰我说:“事已至此,哭死了也没用。要多想想孩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办?”她担心我想不开走极端。
    “我不会寻死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你想怎样?杀了他?可别干傻事。”
    “就这么便宜他了?”
    “先别想这些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再有一个星期孩子也该上学了。我帮你租间房,你把家搬过来吧。”
    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见我点了点头,她又说:“我明儿就去。唉,对了,昨儿我还想打电话问你呢,谢大江失踪了,你知道吗?”我不由得一愣。可现在她是我惟一的依靠,我不能让她觉得我在撒谎。我就又点了点头。我记得过去她总是称大江为谢行长,现在也直呼其名。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她又问。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没好意思再追问。
    第二天.冯蕾就去爱民顿了。几天后,搬家公司把我那边的家当和汽车全都运过来了。我和亭亭搬进列治文市的一间公寓楼。小学就在家附近。家虽然又重新安好了,可我心灵上的创伤不知何时才能抚平?这仇何时才能报?
    四十六
    亭亭开学后的第二天上午,冯蕾气冲冲地来到我家。一见门,她就嚷嚷:“陆颜莉,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你这是怎么了?”我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别装蒜了。”她摆开架势,好像要吵架似的。
    “有话好好说,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我就不该帮你。你说,你们为什么合起伙来害我和我爸?”
    “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我爸辞职了。”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大江生死不明,田书芳又辞职,这都怎么了?难道常瑞龙的资金链断了,垮掉的新世纪中心砸倒了一大批人?
    “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我边说边告诫自己,她发火,我可不能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要问你呢。”
    “你爸没说为什么辞职?”
    “我爸生气,不接我电话。我妹说怡龙以要付款给我为由,逼我爸贷款,我爸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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