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晕倒课堂
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校长对我依然关怀备致。不管他如何想,只要他不点明,我也懒得道破。我就权当是享受兄长的关怀。人家对我好,我有何法子?
只是近来,总感到乏力,想睡。我想也许是开学以来太累的缘故。现在一切稳定下来,多休息休息也就没事了。
一天,我正在上课,一只粉笔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猛一起身,就觉得一阵晕眩袭来,控制不住地,我向地上栽去,头一下子撞上了讲桌拐角,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已躲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慕容青陪在我的身边,正担心地望着我。
“姐,你醒了,吓坏我了。”慕容青见我醒来,万分高兴。
定了定神,我想起了晕倒前的那一幕。还好,我命大,没有撞死。那可是桌子角啊。只是当时正上课,那课堂还不乱了套。
“姐,放心,你晕倒后,我和几个同学把你送到了医院。班长让同学们继续上课,没有出乱子。”许是看出我的担心,慕容青说。
这个女人都到了这地种步,竟然不先问问自己的病情。倒是一位好老师,不知学校这一关好不好过啊。想到此,慕容青不由得有些焦虑!
“青,你怎么了?”我看出了他的的不安,关心地问。
“没什么,姐。”慕容青不知如何开口。
“不对,你肯定有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明快的少年,什么时候如此皱眉?
“快告诉姐,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我热心地催道。
慕容青说过,他租住在这个城市。他的妈妈隔三差五来看他,生活基本上是自己料理。这样虽然寂寞了些,但乐得落个逍遥自在。所以,现在看着他那有事的样子,我能不担心吗?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我还算得上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关心他,谁关心他啊。
“姐,你是真地不知道?”慕容青到底还小,终于按奈不住,问道。
“姐,医生说,你怀了孩子。”慕容青看着那女人双眸中的惊疑。他确认她不知情,叹了口气,道出了实情。
“啊?你说什么?”我惊得坐了起来,叫道。
“姐,你别激动!医生说你之所以晕倒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慕容青安抚着,又说了一遍。
“这,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然而,当我碰到慕容青那肯定的眼神,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姐,已经两个多月了,你竟然不知道。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慕容青责怪着。
我没理他,心好乱!
我想到了那个一直不愿提起的人,想起了我们临分手前的疯狂。也许,孩子就在那个时候降临了。只是接着诸多事情纷挠,我感到累,但决没往怀孕上想。要是早知道,我不知是否能对慕容那么决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学校那面。我的天啊,当着这么多学生面晕倒,已经够丢人的了。被学生送到医院,查出怀孕,简直就要羞死,他们会怎么想呢。
“姐,你放心。他们把你送到后,简单安排好,就走了。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慕容青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善解人意地说。
“谢谢你,青。”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姐,你得想个法子啊,这不是长久之计!”看着我如释重负的样子,慕容青好心地提醒着。
这个我知道,此事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好事的人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姐,这个孩子是谁的?”慕容青有些好奇,和姐姐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到她和男友在一起,也没有听她提起过。一开始自己还庆幸,自私地想,幸好姐没有男友,否则哪有时间理自己这个弟弟。现在看来事情绝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所以一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没有立即告诉她。
“青,我没有男友,我和他分手了。”我想了半天,说道。
“姐,那你怎么办呢?”慕容青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料。
我摇了摇头。慕容青久久地望着我,没有出声。“姐,你还爱他吗?”过了好久,他问。
“也许吧,我经常会想到他。”我有些出神。
正准备出院,学校的几个领导在校长的带领下,来看望我。
“席老师,你还好吧?”校长担心地问。一听说她在课堂上晕倒之后,他就赶了来。这女子也不知爱惜自己。工作也不是如此拼命法!
“没事,谢谢领导的关心。”我淡淡地说,“这不,马上就出院了。”我本来就没什么,总呆在医院里,好人也感到有问题啊。
“那怎么行,身体要紧。”校长急忙说,“班里的课调一下,多休息几天。”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且高三的课那么紧”我坚持着。
“小席啊,你真令人感动!要不上完课,你就回家休息吧。”校长无奈地改变了主意。
“慕容青同学,你的种种表现,令人称赞。回去一定在大会上表扬你。”校长转过头对一直被他忽略的慕容青说。没想到这小子遇事不乱,处置果断,以往倒是小瞧了他。当时要不是他,班里不知乱成什么样。
“谢谢校长,这些都是学生应该做的,表扬就免了吧。再说,我也没做多少。”慕容青不好意思地推托着。
“不用谦虚,你小子好样的!”校长呵呵而笑,拍了下慕容青的肩。
正送几位领导向门口走去,这时我的主治医生走了过来。
“多谢医生啊,席老师可好?”校长感谢的同时又不放心地向那女医生确认,“我是席老师学校的校长。”
“她没什么,过度劳累所致。”女医生客观地说。谢天谢地,她没多嘴多舌,说出我怀孕的事,我和慕容青互看了一眼,紧绷的心松下来。
“那她头上的伤?”校长的声音很轻。
我心内冷笑,要是我头上有痕迹,他是否就不打我的主意了呢?